60 一步步
第60章 第60章 一步步
這一個多月, 朱高熾都在梳理消化中,不管是記起來的前世記憶,還是多出來的不屬于他的畫面記憶。
可能是每天要想的東西太多,朱高熾有時候小腦袋都是悶漲漲的, 偶爾還會尖銳刺痛一下,t 仿佛是承受不了這麽多東西。
大概是身體發育沒跟上, 想太多就會這樣。
但朱高熾還是從懵懂無知的五歲孩童狀态,變成一個提前知道很多事情, 心智有所變化的五歲孩童。
為了不讓大腦過載,造成損傷,朱高熾還是盡量不去想一些東西。而如今,比起徹底消化腦子裏的東西, 他還有更棘手的問題。
大明歷史上的皇長孫殿下朱雄英是夭折了的。
就在今年!
不知是生病還是出了什麽意外。
在這個感冒都能要人命的時代, 身為大明皇長孫,一般小病肯定是要不了命的。如果是病逝, 多半是現今無法解決的疑難雜症。那他更沒法子了, 他不是什麽華佗在世,也不是什麽醫學聖手, 頂多知道些小常識。
至于出意外....這個就更無法确定了。按理來說被保護得好好的人是很難出意外的, 但誰知道這個意外會不會是人為呢。
自古權勢争奪就是殘酷冷血的, 尤其皇權之争, 沒有父子兄弟, 只有最高處的那把椅子。再加上朝堂水深, 背後會發生什麽真的很難預料。
然而這些統統都只是他的猜測, 沒有一個能防備的具體方向。
一個月前他就寫信回京,囑咐小堂哥每月多找太醫把一把平安脈。宮中本來每個月都會給未成年的皇子龍孫把一把平安脈。
小堂哥回信了,說他一切安好。怕他不放心又做噩夢, 還把太醫把脈說的話都寫上了,反正就是健健康康的。
但朱雄英其實看書忘了時辰,有點小風寒,怕朱高熾知道了更大驚小怪,哪敢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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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的實在太少,朱高熾難免急躁,他無法說出提前知道的這些東西,說出來別人信不信是一回事,可能還會把他當妖邪給處理了。
要知道,這個時代還有很多鬼神上身之類的迷信。
朱高熾蹙起小眉頭,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感覺他爹最近看他的眼神就是怪怪的。
朱棣能不奇怪嘛!
他兒的心聲最近特別豐富,但有的他能聽見,有的幹脆直接化作一道尖銳的哔——
像是有什麽是不該他聽見的。
但朱棣不懂,還有什麽是比兒子說他造反還更刺激,更不能聽的?
由于早早地發生了能聽到兒子心聲這種詭事,朱棣對兒子高燒一場激發了什麽奇怪本事,再做點稀奇古怪的夢,夢中也許預見什麽......總之,朱棣不算很奇怪,也不覺得兒子是妖魔附體了。
是不是他的兒子,他當爹的還能不清楚嘛。
但要說是預知夢吧,朱棣表情很痛苦,他根本就沒有造反的打算啊。
除非....
朱棣以防萬一,認認真真地坐着想了想。
如果未來有一天他真要造反的話。
苦思冥想半天,朱棣臉色越來越痛苦,眉頭都快打結了。
一想到造反,他就頭疼。
那可不是像他老爹,手拿一個破碗就敢跟着加入造反隊伍的情況啊。
他朱老四堂堂一親王,就藩北平,手掌一地軍政大權(雖然現在還沒完全掌住),想起了沒事就去草原溜達溜達,為大明邊防事業做出一份貢獻,有妻有子,小日子不說多好,那也相當安逸了。
他想不明白自己有何道理要去造反尋死。
沒錯,在朱棣眼中,造反無疑就是找死。
即便他未來牢牢掌控北平一地的軍政大權,手上能調動的兵卒十多萬,他也不敢輕言造反。
和朝廷兵馬比起來,十幾萬算個屁啊。
再說,還有那麽多赫赫有名的大将,朱棣是自信,從不認為自己差什麽,但是他也沒自信過頭,認為自己能碾壓那麽多大将,帶着那麽點人馬就造反成功。
除非老天爺偏要他當那個皇帝,把皇位喂到他嘴邊。
否則造反就是妥妥找死啊。
但如果明知找死,偏要獨行,那就只能是......他不造反也是任人宰割死路一條,那他朱棣肯定不會窩囊等死,死之前也要伸開兩腿掙紮一下。
他老爹朱元璋雖然手段兇殘,但也不至于要親兒子的命啊,況且,只要老爹在,就是下旨要他自絕,他也不敢造反。
那麽就是大哥了....
朱棣猛地搖頭,那更不可能了,老爹哪天殺瘋了想要親兒子的命都更可信些。大哥當了皇帝,即便是有奸臣進讒言,他也不會下狠手的。
那萬一大哥當皇帝後變得昏庸了呢.....
朱棣:“.......”
感覺比他造反還不可能。
那就只能是.....見他在北平權勢太大,或是他未來變得驕縱蠻橫,讓大哥覺得他不受管制了。
可這種結局怎麽看都更像是朱老二、朱老三要遭遇的啊。
他朱棣早早就沒那麽大夢想了,只想老實做個大明的邊防王爺,為大明邊防事業添磚加瓦。
即便是驕縱不法,只要不是謀逆犯上,大哥應該都不會下狠手。
朱棣擰眉深思,一臉苦大仇深,旁邊路過的徐妙雲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搖搖頭走開了。
兒子發高燒一次,朱棣就不正常一次,上次如此,這次也是,不過,這回是兒子跟爹都奇奇怪怪。
雖然朱高熾和朱棣都沒說啥,徐妙雲身為他們的家人,最親近的人,自然察覺到兩人古怪。
一個莫名焦躁,一個愁眉苦臉。
仿佛是要大禍臨頭了。
徐妙雲出于擔心也找大兒子談過話,聽到的就是大兒子高燒時做了噩夢,夢裏雄英好像出事了。
小孩子嘛,總會做些噩夢,更何況她兒子常常做些稀奇古怪的夢,還會當真。
但徐妙雲不忍兒子因一個噩夢茶飯不思,整日焦心,她就給馬皇後寫了一封信。當然信上沒說是朱高熾做噩夢啥的,就說她在前往北平的路上遇到一老道士,看着有點神神叨叨,卻說她家這一年不太平,要注意家中人身體。
又說,原本她不信這些,偏偏到了北平沒多久,她爹徐達就舊傷複發了,大寶還發了次高燒。
徐妙雲是朱家媳婦,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徐妙雲不放心,囑咐馬皇後在應天府多注意身子,還有雄英這幾個小的,也要更上心,小孩子身子骨弱,很容易遭風邪入侵。
馬皇後收到信後,并沒有一笑置之。相反,徐妙雲說的那老道士還挺讓她在意,比起朱元璋,馬皇後還是要信些神佛的,她當即就下一道懿旨,讓太醫給老朱家大大小小都看一看。
沒病當然最好,就當預防一下,看個安心。
太醫院的人都行動起來,後宮有些人還慌了一下,以為發生了什麽事,結果一打聽才知是馬皇後突發奇想,漸漸地有宮人洩露口風,說是馬皇後做了個不太好的夢,幹脆就讓太醫給大家都看看。
于是一場虛驚又漸漸平複下去。
還有一些真的生病卻無法買藥看病的宮人,因着這次太醫院大活動,被馬皇後知道了,馬皇後就讓太醫院派人專門給生病的宮人看一看。
應天府這邊的事,隔了一段時間也傳入北平燕王府中。
徐妙雲收起信,看向她兒朱高熾,無奈道:“現在放心了吧?你只是做了個噩夢罷了,不要太當回事,自己吓自己。”
聽到宮中安排,還有皇奶奶的重視,朱高熾是放心一些,但他還不能完全放心。朝徐妙雲笑笑,又說自己不會再胡思亂想,哄完他娘,朱高熾就噔噔噔跑去找他爹了。
朱棣還沒回府,這段時間比之前更忙了,有時候都沒空回府上休息直接宿在軍營。
休養了一個多月,徐達重回崗位,顯然沒把大夫醫囑當回事。徐妙雲和徐輝祖勸說也沒用,老頭子固執得很。
只說自己有分寸,不會胡來。
徐達确實沒胡來,他把幹活的事兒都交給朱棣了,自己就把一把大關。正好,有徐達坐鎮,之前一些老将仗着資歷明裏暗裏給朱棣找事兒,各種不配合,如今也老實很多。
他們當然不敢太過分,畢竟朱棣是藩王,是洪武帝親派過來的。但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潛規則,官場如此,軍中同樣如此。
要想讓他們服氣,親王身份不管用,有本事在戰場上見真招。
本來一些暗中看形勢的人,以為那幾個刺頭将士會激怒燕王,被燕王狠狠收拾,衆所周知,燕王朱棣的脾氣可不好。
秦王就藩西安,晉王就藩太原,兩邊都有消息傳來,兩位王爺對有意見,不服從的将士下手狠辣。
尤其晉王離他們不算太遠,聽t到晉王把那些不聽話的打得奄奄一息,吊着最後一口氣,挂在軍營杆子上震懾其他人,認錯就放下來,不認錯就關起來讓大夫醫治,差不多快好了又打。
有人當然也寫折子上告了,朱元璋看完,斥責了晉王幾句,但他同時也說了這麽一句:我家老三呢,手段是過激了點,但你們也不要看他年輕就擺架子找事。
好了,老朱那意思還不明顯嗎。
北平這邊有徐達在,大家當然不敢做的太過分,只是,小小的不配合,小小的不服氣,既不到惹禍上身的地步,又着實給初來乍到的朱棣找了不痛快。
反正,大家也不是不聽你的話,就是下面動作慢了一點,大家也不主動和你走得近,從氣氛上排擠你就是了。
不過朱棣居然也沒有發脾氣,再狠狠收拾一番,讓旁邊看好戲的人有點驚訝和疑惑。
這位燕王殿下瞧着整日笑嘻嘻,渾身兵痞氣息,沒有一點皇族子弟的傲慢。
如今雖說和部分武将關系一般,但卻意外地很受基層軍官和士兵歡迎,早早就混入底層士兵堆裏,一起吃一起訓練,興致一來光着膀子就和普通大兵切磋,乍一看,不像王爺,更像個性情直爽的江湖豪俠。
難不成,傳聞有誤?
一時間不少人有點看不懂朱棣了,當然也有人猜測,朱棣是不是在憋大招。
總之底下的暗潮湧動,面上大家心照不宣,尤其是徐達回來後,大家和燕王面上還能談談笑笑,仿佛什麽都沒發生。
朱棣也像是不記得前些時候的事了,你跟他談笑,他能跟你搭肩膀,整個一哥倆好的模樣,搞得一些武将嘴角直抽抽。
你倒也不用這麽配合就是了。
不管如何,朱棣這麽一來,倒是也讓一部分武将刮目相看,有的心中少了些許排斥。
對于這些變化,朱棣面上笑嘻嘻,跟個不拘小節的爽快漢子似的,卻沒人知道,他朱老四全都看在眼中,記在心上。
他不介意有些人挑刺,有些仗着資歷在那擺架子,但凡事要有個度。
那種冥頑不靈、故意針對找事的,他朱老四從不慣着,全都記在了小本本上。
老朱家的人,就沒幾個心眼寬闊的。
這些人很明顯還認識得不夠深刻,有幾人甚至還被朱棣豪爽一面給打動了,漸漸地還真和朱棣搭肩勾背,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朱棣現在不算混得很開,把北平牢牢掌控在手上,但也沒有一開始的左右受阻了。徐達似乎是有意放縱,睜只眼閉只眼,就想讓朱棣自個兒解決麻煩。
老丈人的心思,朱棣還是懂的,沒有辜負他一片苦心。
朱棣忙,朱高熾也知道,一般不打擾他,不過這次接到兒子的傳信,朱棣忙完就回了燕王府。
最近他多訓練累了就直接睡在軍營。
朱高熾剛要說話就被他爹一把舉起,朱棣一身訓練完的汗臭味,呲着個牙,笑得像個土匪青年。
“兒砸,想爹爹了?”
朱高熾:“.....嗯,想了。”
【爹你好臭哦。】
朱棣:“......”
兒砸你心裏不是這麽說的。
朱高熾就發現他爹有點不開心,他歪一歪腦袋,小手圈住他爹脖子,“爹爹?”
最近總覺得他爹看他的眼神古古怪怪。
像是.....
【能看穿我的心一樣。】
【莫非.....】
朱棣有些心虛,正要移開小眼神,就聽他兒子說。
【這就是親父子間的血脈默契?】
【我一撅屁股,我爹就知我要拉屎還是撒尿?】
朱棣:“......”
你爹倒也沒那麽厲害。
朱棣抱着兒子一起去洗澡,天氣漸漸熱了,父子兩在一個大澡盆,朱高熾小手抓着洗澡布給他爹擦背,哼哧哼哧,挺賣力。
朱棣就放松地趴在木沿,眯着眼享受。
過了會兒,朱高熾就說:“爹爹,等會兒你給太子大伯寫信,讓他最近多關心一下小堂哥,少給他派功課任務,孩子還小,要勞逸結合。”
聞言,朱棣樂了,“兒子你瞎操什麽心。”
朱高熾小手一頓,“我也是擔心小堂哥年紀小,壓力太大受不住,再是皇長孫,也要一步步來嘛,拔苗助長是會弄壞小苗苗的。”
朱棣微眯的眼睛睜開,神色一沉,他想起兒子‘說過’,雄英似乎要出事了。
這到底是夢,還是....真的預知。
“.....行,洗完澡我就去給大哥寫信,讓他對雄英多上心,少嚴苛。”朱棣轉回身把兒子按在懷裏,“好了,該爹爹給你擦背了。”
父子兩互相擦完背這才起身擦幹淨水,朱高熾穿上幹淨家居服,看着朱棣寫完信又命親兵快速送到京城,他心中懸着的心稍微落下一點。
他目前能做的都做的,只希望.....事情不會如夢中畫面那般。
而應天府這邊,朱标收到朱老四的信之前,他正在考慮一件事。入夏後,南邊江州生出水患,臨近好幾個州縣也受到波及,百姓受災情況嚴重,朝廷及時派了官員去各地赈災治水,如今水患倒是止住了,但災後重建沒那麽簡單。
朱元璋撥了一筆赈災錢糧過去,嚴令禁止官員貪污,派了都察院禦史監督工作,他還不放心,準備讓朱标親自去督辦。
朱标沒少替朱元璋巡察各地,他也很憂心受災區的百姓,自然願意前往。有他在,底下那些人也不敢太放肆。
只不過這次有東宮官署建議讓皇長孫跟着一塊去體察民情,朱标一聽就有些意動。養在金貴窩裏的崽子是無法體會民間疾苦的,多看看,也能讓雄英明白,他身上擔負的重量到底是什麽,千千萬萬的大明百姓需要一個什麽樣的君主。
朱标覺得可以,不過他還是去問了問長子意願,朱雄英聽了父親的詢問,他沒有猶豫,堅定表示自己想去。
“父親,我也想親眼看看。”朱雄英也聽說了此次水災嚴重,好幾個州縣百姓都家園受損。
“我想為百姓做點力所能及的事。”
朱标看着兒子青澀臉龐,有些欣慰地摸摸他的腦袋,“好,你既然想去,為父就帶你一塊去。”
但這個消息一傳出,就遭到了馬皇後的反對。
“災區重建雜務繁多,容易多生事故,你忙不過來,誰來看着雄英。”馬皇後覺得不妥,“雄英才七歲,就算你想他多可了解民生實事,也能再等兩年啊。”
朱标無奈笑笑,說:“母後,我六歲就跟着老師去戰後荒城了,而且,老二老三老四幾個,誰不是在戰火中成長起來的。”
“母後,孩子不能養在金絲籠裏。”朱标眼神微深,“光讀書是不夠的。”
馬皇後一愣,嘆氣:“我沒說不讓他去,我是覺得過兩年也不晚。”
“母後你放心,就是我沒空,還有那麽多太監宮女,護衛也會保護雄英安危。”朱标搖頭笑,“再說,我也不會讓雄英真去危險災區,就是讓他在外圍看看。”
聽他這般說,馬皇後猶豫一下還是同意了。
出發的日子很快定下,朱雄英走之前寫了一封信送往北平燕王府。
而朱高熾收到信的時候,朱雄英早就跟着他父親抵達受災州縣了,朱雄英确實沒有深入災區,在鄰近州縣住了下來,但也足夠他通過逃難的災民猜想到災區慘狀了。
朱雄英看着城外衣衫褴褛、病弱老少,眼中閃過沉沉憂色,他小手背負在身後,站在城牆眺望遠方,這一刻,他更明白了父親帶他過來的用意。
突然,朱雄英眼神一頓,他低頭看着城外受災的流民堆裏,一個素衣草鞋,頭頂點了戒疤的和尚,隔着一定距離也能看到那和尚一臉慈悲,正抱着一脆弱的小嬰兒,低聲念着什麽。
旁邊婦人終于崩潰大哭。
朱雄英:“!”
他默默垂眸,兩小手緊握成拳。
這時,城下忽然射來一道目光,朱雄英若有所覺地睫毛輕顫,擡眼就和底下流民群一人目光對上。
是那和尚。
嘴角不笑也像含着三分悲天憫人。
和尚微一颔首,嘴唇動了,好似念了一聲佛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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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