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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100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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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分別在荒野別館探險的兩方人馬打了一個照面, 發現居然彼此之間都認識。
黑田兵衛從淺羽家兩個兄弟還是孩提時就認識他們了自是不提。就連萩原研二都因為早年松田叔叔的案子曾陪着好友與這位黑田警部有過一面之緣。
既然認識那就好辦了。
暫時也不顧上其他,兩個少年趕緊跑過去七手八腳地幫忙把黑田警部從鋼琴底下給拉了出來。
淺羽守和走到一旁打開了手提箱,從箱內一個密封格子中取出一袋小小的便攜冰袋。用自己的方帕簡單包裹了一下, 将之抛給黑田警部,示意對方盡快冷敷一下自己受創的腦袋。
如今只有一只眼睛視物的黑田兵衛, 在距離感和空間感上難免有所缺失, 不過那袋冰袋像長了眼睛一樣自動飛進他懷裏,他還不至于連這送上門的都接不住。
黑田兵衛手裏抓着這個被一張典雅素色方帕包裹的冰袋, 有心想問小和你怎麽出門還随身攜帶這個。結果冰袋剛往腫脹的腦門上一敷, 他就被刺激得倒抽一口涼氣長“嘶~”一聲, 要問的問題就這麽給逼得倒咽了回去,也就因此錯過了最佳吐槽時機。
另外兩個少年單獨在大哥淺羽守和面前還有點沒大沒小的,在外人尤其是長輩面前那就顯得老實禮貌多了。
只見扶起人後的松田陣平主動轉身去拍了拍琴凳上的灰, 由萩原研二扶着明顯感覺襯衣下的身軀莫名瘦削不少的黑田警官, 把人攙到琴凳邊坐下。接着松田陣平又把自己背包裏沒開封的純淨水拿出來,幫忙擰開蓋子後遞了過去。
而作為臨時起意來黃昏別館探查的黑田兵衛,沒做充足準備的他, 來時帶的那瓶水早在上山的途中就喝光了。面對遞到眼前的純淨水, 黑田兵衛舔了舔自己幹燥的嘴唇, 也沒多客氣,道了聲謝就接過水瓶仰頭咕嘟咕嘟喝了起來。
比起好友hagi, 自然是松田陣平與黑田警官更加熟悉一些, 此刻便也是由他好奇地直接張口問:“黑田警部怎麽會在這時候來這裏的?”
其實早在看到來者是熟人的那一刻起,黑田兵衛就知道之前心裏瞎編的“看見可疑人物上山,身為警察跟過來看看”的理由就明顯不能用了。
仰頭喝水中的黑田兵衛滿頭大汗, 乍一眼看上去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熱的。只見他放慢了自己喝水吞咽的速度,企圖借此拖延時間嘗試再想出點什麽說得過去的理由。
大概是聽到有人CPU快燒了的聲音吧, 站在鋼琴旁的淺羽守和主動接過話茬,聊起了自己是接受朋友的委托前來幫忙尋找別館內藏匿的“寶藏”的,順便帶着感興趣的弟弟們過來玩玩。
“黑田警部一定也是受人之托前來調查的吧?”淺羽守和這樣笑眯眯地問。
黑田兵衛聽得猛點頭:“啊對對對,是這樣沒錯。嘿呀!這也太巧了,你說是吧?”
“是啊。”微笑微笑。
……
大人們在寒暄客套,兩個陽光大男孩可沒那閑心思在一旁幹候着。
确認意外警報解除,剛剛的問題也只是随口一問根本不在意回答是什麽的松田陣平招呼小夥伴兒hagi開始了勘察行動。兩個少年在琴房內轉了好幾圈,除了屋子中央的鋼琴還未檢查外,就沒再發現這裏有其他什麽異樣了。
兩個成年人客套起來簡直沒完沒了,又等了一會兒,還不見結束,松田陣平這才忍不住插進兩人的談話中:“黑田警部剛剛鑽到鋼琴底下有沒有發現什麽線索啊?”
黑田兵衛聞言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決定從口袋裏拿出那張泛黃的粗紙:“我從在鋼琴下面發現了這個。”
他将粗紙遞給一直站在自己身側的淺羽守和,“這應該是什麽需要解謎的暗語吧!”
有謎語謎題!
哦哦哦!終于有點探險解謎的意思了!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立刻迫不及待地湊到淺羽守和身邊,一高一低兩顆圓腦袋一左一右地夾着他們大哥,三人擠在一起閱讀這張因年代久遠
略有殘破的紙張上的內容。
“旅人、惡魔……國王、王妃……這看上像是什麽西方小詩或者童謠。”萩原研二跟着念完紙上的字,摸着下巴邊思考邊說道,“說起來這棟別館還真是處處透露着西洋風啊!餐廳裏存放的餐具都是刀叉,剛剛娛樂室裏擺放着也大多是從西方流傳進來的娛樂項目。”
“那看來這棟別館最初的主人很喜歡西方文化咯。”松田陣平順口接道。
淺羽守和也跟着說:“據說這棟別館是烏丸蓮耶從他母親那邊繼承而來……”
“啊,等等。”黑田兵衛暫且打斷淺羽守和接下來的分析,“根據可靠資料記載,這棟別館應該從一開始就是由烏丸蓮耶自己下令建造的,據說當時還邀請了三水吉右衛門*的傳人參與進設計。所以并非這棟別館是烏丸蓮耶從他母親那裏繼承而來,而是僅有傳聞說這棟別館裏藏着烏丸蓮耶母親留下的寶物。”
淺羽守和被打斷話頭也不是很在意,反而了然地點點頭:他之前就感到有些奇怪了,随信寄來的資料裏顯示這棟別館始建于明治中期,那時候別館的主人烏丸蓮耶應該都已經年過半百了,從母親方.繼承別館顯然有些不合邏輯,他原先還以為這裏有什麽故事。現在看來很可能從一開始他收到的資料內容就是市井傳聞居多,可靠性真真假假各自參半吧。
淺羽守和幹脆與黑田兵衛對了對自己知道的別館信息。随後他發現果然自己這邊的消息更像是經歷口口相傳後越來越偏離實際的傳聞故事。
在了解有關黃昏別館的客觀事實後,連松田陣平都忍不住表示松了口氣:“我之前還一直在猜那個烏丸蓮耶是什麽大壞人呢!比如把邀請來解謎的學者都關在別館裏,解不出來謎題就全殺了之類的。”
萩原研二聽了好友的揣測哈哈哈笑了兩聲回複道:“拜托~怎麽可能呢?你以為這是拍什麽大逃殺電影吶?‘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那一夜過後,所有邀請來的學者全部失蹤’這種話一看就知道是經過文學藝術加工的吧!唔,就類似你去游樂園的主題鬼屋玩,要看它的先導語一樣。”
少年人還在拌嘴,另外兩個成年人則在對視一眼後又心照不宣地移開視線。
待兩個小孩兒階段性停戰,注意力又重新回到謎題本身。
松田陣平正抓着自己一頭的卷毛暗自使勁兒——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此時此刻他覺得他自己那點腦子根本不夠用!本來在學校裏國語和歷史就是他的弱項,本國文學、歷史他都沒全整明白呢,現在讓他去破解西方文學類暗號也太難為他了吧!
萩原研二則比松田陣平好一點兒,但也沒好到哪裏去。他猜測暗語裏出現的惡魔、國王這些涉及西方人物的意象會不會是指塔羅牌?或者什麽神話傳說?還是聖經?只是萩原研二對于西方文化僅僅只停留在這種泛泛的了解上,不知其具體內容也就根本推理不出個所以然來,這着實讓他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見兩個小孩兒犯難,黑田兵衛咳嗽了一下,開始遮遮掩掩地說:“既然這個線索是從鋼琴上發現的,那會不會這架鋼琴上還有其他什麽線索呢?”
“黑田警部說的對哦。”認可這一說法的兩個少年人便開始趴在鋼琴上一寸一寸地檢查。他們甚至都不怕灰塵也爬到鋼琴下面去了,兩人舉着手電筒照了半天,卻再也沒有多餘的發現。
早就摸排過鋼琴,知道除了那張紙外沒有藏其他東西的黑田兵衛,在經過此番鋪墊後終于可以說出這句:“既然找不到新的線索……”時間也不早了,不如大家先下山回去。
“……不如我們換個角度去思考問題。”淺羽守和自然而然地接上了這句話。
話沒說完就被堵回去的黑田兵衛只能無言地看向淺羽守和,用眼神譴責你想幹什麽?
淺羽守和假裝沒看見,他對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說:“在剛剛那間娛樂室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有撲克牌?”
松田陣平搖搖頭:“我好像沒看見,你呢?hagi?”
萩原研二仰頭努力回想了一下:“我好像在進門的時候有掃到過一眼……和哥為什麽突然提撲克……啊!是撲克牌啊!”
這下松田陣平也反應過來了:“那張暗語上的國王王妃指得是撲克牌裏的臉譜牌嗎?”
淺羽守和說:“我還不确定,能那麻煩你們去找一副撲克牌過來嗎?”
“好的!沒問題!”接到任務的兩人很快便跑了出去。
220
支走兩個未成年後,淺羽守和迅速回到自己的手提箱旁邊,從裏面取出一個棕色的小藥瓶和一個裝着未知液體的小噴嘴瓶。打開棕色小藥瓶的蓋子,從中倒出些許蒼黃色粉末加入到小噴嘴瓶裏。
身為老刑警的黑田兵衛已經敏銳地覺察出淺羽守和在幹什麽了——對方應該是在合成魯米諾試劑。
此時還在用冰袋敷着腦門的黑田兵衛已經無力吐槽對方出門“玩”這一趟究竟準備充分到什麽程度了,只問他:“剛剛怎麽不直接讓兩個孩子回去?不怕待在這裏萬一有什麽危險?”
“難得他們興致勃勃地出來玩一趟嘛,我自然是希望他們能玩得盡興。出了事有我兜底。” 淺羽守和笑得雲淡風輕,“何況我也挺好奇這棟別館裏的‘寶藏’究竟是什麽……我覺得你剛剛說的對,也許這架鋼琴可能還有其他‘看不見’的線索存在。”
淺羽守和用混合好的魯米諾試劑細致均勻地噴灑在鋼琴琴身上。然後走去窗戶前拉上遮光窗簾,再去關上了琴房的大門,整個房間也随着他關門的動作逐漸昏暗下來。
漸漸地,當真有一些熒光物質反應從鋼琴的頂蓋上亮起——而讓在場兩人都沒想到的是,那居然是一封血書!
這是一封內容很“勁爆”的遺書,以“我會被烏丸殺死,雖然解讀暗號密碼的最後王牌我已經掌握了……”為開始,結尾的落款人寫着“千間恭介”這個名字。
黑田兵衛看着這封血書喃喃道:“那個千間降代說的內容居然都是真的……”
“哦?”淺羽守和單音節應和了一聲,沒有時間繼續深入詢問,因為他正在在忙着用微型攝像機拍照取證。随後又盡可能多的采集了一些鋼琴上的熒光字跡處的物質,雖然這麽多年過去了仍能檢測出DNA的概率不高,但多少還是應該嘗試一下。
淺羽守和手腳動作利索,等兩個弟弟再次回來時,琴房已經恢複了原樣。只有打開的窗戶,不時有風吹動窗簾微微擺動。
221
萩原研二一進門就忍不住抽了抽鼻子:房間裏的味道怎麽感覺變得有點古怪?好像多了某種微微刺鼻的氣味……但他從進別館開始鼻子就被灰塵弄得不太舒服有點失靈了,也可能只是錯覺吧!
松田陣平則完全沒發現有什麽異常,他将找到的撲克牌交給他哥,嘴裏興奮地說着:“哥!這幅撲克牌肯定是重要線索!不知道是誰把它藏在了臺球桌的角袋裏了!”
先前跑出門時随手把撲克牌塞進臺球桌角袋裏的人接過撲克牌道了聲謝,清了清嗓子開始一本正經地解釋起那張粗紙上的暗號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暗語中的‘國王’、‘王妃’、‘士兵’應該分別對應的就是撲克牌裏的K、Q、J。
“在撲克牌的四種花色中,方塊的鷹文‘diamond’意為‘鑽石’,方塊圖形本身也呈四芒星的鑽石狀,是韋特塔羅牌小阿爾卡那中的星幣,象征財富;
“紅桃‘heart’,象征愛情及各種情感、感性思維,對應塔羅小阿爾卡那中的聖杯;
“梅花的鷹文‘club’,直譯為‘棍,杖’,顯然亦指塔羅牌中的權杖,象征權力;
“黑桃‘spade’,直譯為‘鏟子’,其圖形本身即似長矛的矛尖、也似弓箭的箭頭,也就是武器,對應小阿爾卡那中的寶劍,象征軍人、戰争。”
淺羽守和一邊說着,一邊慢條斯理地洗着牌,聊到哪個花色,就把哪個花色的13張牌切出來展示給衆人看。
“那麽回頭對應這首暗語童謠——‘國王攜寶潛逃’指得就是方塊K,‘王妃淚灑聖杯’指得是紅桃Q,‘士兵持劍’……”說到這裏時淺羽守和口中的解釋稍微停頓一瞬,最後無聲地舉起那張黑桃J給衆人看了一眼又迅速收回。
其餘三人聽着淺羽守和的推理聽得直點頭。
見大哥說完了,松田陣平緊接着追問:“那前面還有兩句怎麽解釋呢?”
淺羽守和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示意衆人跟他來。
他領着幾人下樓,下樓梯的路上還在詢問黑田兵衛,問他檢查過的房間內有沒有看到與時間相關的物件?比如時鐘、挂鐘等等。
黑田兵衛仔細回憶思考了一下,發現還真沒有。他潛意識裏一直以為這是因為這棟別館的家具裝飾都在清算時被差不多搬空了,所以就沒在意這點細節。
淺羽守和帶着衆人回到位于一樓的餐廳。當再次推開餐廳大門時,衆人映入眼簾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正對面壁爐牆上挂着那面巨大時鐘。作為貌似是整棟別館內碩果僅存的時鐘,在經淺羽守和的提醒後,它的存在就變得尤為醒目起來。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第一時間跑去壁爐前想取下時鐘檢查。卻發現整面時鐘就像被牢牢釘死在牆上一樣,根本摘不下來。
萩原研二個子高,便讓松田陣平為他用強光手電打光,而他則貼着牆壁,努力透過時鐘與牆壁的縫隙朝內觀察。然後他發現原來時鐘的後背有個卡扣,嚴嚴實實地嵌進入牆內,難怪取不下來。
這面時鐘入手感覺十分厚重,這麽沉的時鐘想要挂在牆上不至于掉落,将其固定卡死在牆上似乎也能理解?
這時淺羽守和繼續有條不紊地解釋道:“‘兩名旅人仰望天際之夜’中,‘兩名旅人’指的就是時鐘的時針與分針,‘仰望天際之夜’,指的就是兩根指針同時指向上方的淩晨零點。”
聽着淺羽守和的話,萩原研二嘗試着撥動了一下時鐘,發現是其指針果然是可以撥動的!便立刻照着淺羽守和的話将長短兩根指針撥動到零點位置。
只聽輕輕的咔噠一聲,內部一直在正常運行走動的時鐘似乎随之停止了運轉。
這似乎正說明他們的推理方向是正确的!
松田陣平興奮地轉頭看向他哥,忙不疊地問:“然後呢?”
淺羽守和眯了眯眼,緩了一下才接着道:“接下來解開暗號的關鍵就是之前已經解釋過的、對應童謠的那三張撲克牌。在傳統撲克牌中,K、Q、J的四個花色分別對應着不同的歷史傳說人物——這裏暫時不展開細說,想知道撲克牌上的人物原型的故事,晚點回去後我可以再講述給你們聽。
“且說撲克的臉譜牌面上,不同的人物他們所面向的方向都是不相同的,接下來我們以別館內自身的撲克為準,只需要按照撲克牌上人物面朝方向,把分針從零點的位置開始依次撥動——
“方塊K,往左轉十三;
“紅桃Q,再向左轉十二;
“最後黑桃J,向右轉十一……”
“诶?!”
“唔、嘶!……hagi快幫忙!”
原本萩原研二正依照淺羽守和的指示轉動時鐘表盤上的指針,誰曾想剛轉到最後一個指定位置,這面時鐘居然毫無征兆地掉下去了!
幸好下方的松田陣平眼疾手快地接住,不然這面古董鐘就該直接摔到地上了。不過顯然這時鐘的重量出乎意料地沉,一時情急,松田陣平根本找不到好的發力點,眼看再不搭把手他就要手滑抓不住了!
萩原研二趕緊接力,兩人一起向上擡起,這才将這面沉重的時鐘小心翼翼地放到旁邊的餐桌上。
淺羽守和與黑田兵衛也都湊過去一同查看。幾個大男人還各自嘗試了一把單獨捧起這有臉盆大小的厚重時鐘時能做幾個上下托舉的動作。
淺羽守和從自家弟弟手裏接過時鐘,他先是掂量了幾下估摸了其大致重量,心裏有了一定成算後,他掏出小刀,從時鐘的背面淺淺地刮了刮。在刮掉了表面一層鏽跡與噴漆後,下面金屬本來的顏色很快就呈現了出來,那金燦燦的顏色——
其他人見狀異口同聲道:“難道這是金子做的?!”
淺羽守和收回小刀:“恐怕是的。”
“難怪這麽沉,這個時鐘得是純金的吧!這該值多少錢啊!”資深社畜黑田兵衛忍不住搖頭唏噓着。
“值錢的不僅僅是黃金本身,還有這工藝。”淺羽守和補充道,“黃金本身的摩氏硬度并不高,純金的硬度與人類指甲的硬度相當,相對較軟,很容易劃傷。就算是混合了一定比例其他金屬的K金,能在幾十年前那個工業不發達的年代,純靠手工用黃金打造出時鐘這種精密的機械。甚至可以說這個工藝本身就比黃金還要值錢了。”
衆人不禁紛紛感慨,原來這就是烏丸蓮耶母親留給他的寶藏啊!幸好時鐘最開始是被機關卡在牆上的,不然很有可能在之前清算過程中就以普通古董鐘的價格拍賣掉了呢!
一次難得的冒險之旅,最後又真實找到了寶藏,現場的兩個少年人可謂是心滿意足。
淺羽守和捧着時鐘,在嘗試一番後成功将其重新挂回了牆面上。他說待回去後他就去聯系委托人,告訴對方別館的寶藏已經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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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探險圓滿結束!
來時一共三人乘車,走時又多捎上一個黑田警部。
在回到銀座大街的萬平酒店,兩個高中生先回房洗澡換衣服休息去了。淺羽守和将黑田兵衛請到了自己的房間,兩人單獨聊了許久,直到晚上的用餐時間到,才去敲門喊弟弟們出門,四人又在一起吃了頓晚飯。
随後在繁星點點的夜幕中,黑田兵衛趕在新幹線最後一班車運營結束前離開了輕井澤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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