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 聖誕舞會難道不是一種社交地獄嗎?
4 聖誕舞會難道不是一種社交地獄嗎?
◎白布宇內角名北岩泉◎
白布賢二郎聖誕夜的活動居然要帶舞伴?
剛剛在學生會的例行會議上聽完會長的這番話以後,你一瞬間不知道是白鳥澤瘋了還是你瘋了,大好的節日氣息被毀得所剩無幾。于是你開始考慮自己能不能剛好在活動前摔斷腿之類的。
那能怎麽辦呢,學姐提醒你說現在還沒有完全公開消息。所以可以先行選定一些人下手,總比之後再和別人争的好。
不了吧,就你平日裏要麽待在學生會辦公室就是在圖書館泡上一整日的好習慣,你能認識的同性朋友都屈指可數,還想讓你主動去邀請異性舞伴,這不是純粹給你自己找麻煩嗎?
結果逃避來逃避去,就到了活動的前一日,當你發現身邊的同學們無一例外都湊成對以後,你終于開始以實際性質的角度思索着摔斷腿這個方案的可行性了,是從樓梯上滾下去還是從梯子上掉下來,一下想得出了神的你腳下突然踩空,尖叫聲都沒來得及喊出來。
好吧,那就死在這裏吧。
咦,沒有死嗎?
小心翼翼地睜開一只眼睛,你看到了同班的白布賢二郎那雙似乎永遠都沒什麽笑意的眼睛,他一只手撐着邊上的樓梯扶手,另一只手從你的腰後伸過去扶住你。因為差一點就要真的滾下去,所以你現在幾乎整個人的重量都靠在了他身上。雖然是排球部的正式成員,但比起其他更為高大的隊員,白布看起來要纖瘦一些,就連長相都是女生要驚嘆的秀氣。
等等,現在不是欣賞的時候。
經過的同學無論是認識你的還是認識他的都開始起哄了,你慌忙着想讓他松開手自己站好。但是因為重心不穩,如果沒了他在下面支撐着,你的結局還是往下滾。
“扶着我。”他很是冷靜對你說。
“謝謝,”你不好意思地扶住他的手臂,在他的攙扶下站到了一邊,“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你指剛剛那些起哄的人。
“我知道你能發呆,”他牽着你的手直到确認你确實沒什麽事的時候開口道,“沒想到連下樓梯的時候都可以。”
“我……下次不會了。”你懊惱地皺起眉頭,總不能說你是在操心自己必然會一個人去舞會的事情吧,正要把手從他的手裏抽出來的時候,卻發現他反而更緊地握住了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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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的時候發呆會摔得更慘,”眼神稍微向一邊躲開去,他輕輕咳嗽了一聲,對你說,“如果沒我在的話。”
赤葦京治天知道你是在什麽情況下和自己的好友說出如果今年的舞會再一個人去的話你就把頭發染成翠綠色在教學樓每一層跑一遍這樣的蠢話的,和東京衆多的私立高校一個尿性,枭谷也喜歡在年末放假前整一些虛頭八腦花裏胡哨沒有什麽意義的活動,聖誕舞會絕對是排行第一的比你們水泳部新春集體打年糕更無聊的事情。
之前靠着赤葦的筆記才能勉強通過第一學期的期末考試順利在夏季大會拿到名次的你,滿打滿算已經欠了這位至少三個擁抱。因為這學期起所有的小測你依舊是在他的幫助下安全過關的。【關于擁抱的前情提要請見這裏這日放學前他準備去排球部訓練了,你想了想還是叫住了他。
“那什麽,赤葦,”你抓了抓後腦勺,把自己本來就不整齊的短頭發又給弄亂了,“舞會……一個人去好像挺丢人的啊哈哈哈。”
“嗯?”赤葦擡起頭來,“所以我不是一個人。”
“啊,這樣啊,我就說嘛,赤葦你這麽厲害的家夥怎麽可能沒人邀請呢。”你心裏一沉,比起擔心自己要染翠綠色的頭發來說,更是多了點又酸又苦的感覺,“那我也去練習了,都快遲到了哈哈。”故意又笑了兩聲。
“當然,如果被拒絕的話,我就是一個人去。”在你拉開教室後門的時候,他開口。
“她居然沒答應你嗎?”你回過頭來,眼神裏是不可掩飾的好奇心,居然能讓赤葦主動邀請,這個姑娘是誰啊。
“她好像有點遲鈍,我不知道說到什麽程度上才足夠。”赤葦回答你。
“是你這小子成天地悶着不說人家才不明白吧,學學你家主将,臉上的喜怒哀樂全校都能看出來。”你反倒還為他操心起來了。
“是啊,她可還欠着我人情呢。”你好像開始聽懂了這個人的話了。
“欠你人情?”肩上的包帶慢慢往下滑,“等一會兒,你想邀請的人是哪位?”
“那個欠我三個擁抱的遲鈍的人,”他向你伸出右手,“所以,你想讓我一個人去嗎?”
宇內天滿逃過了入學初期的聯誼,逃過了社團內部的多次聚餐,逃過了無數若幹的大學生必須要面對的社交活動,在第二年的聖誕夜來臨的時候,你最終還是成了合租公寓裏唯一一個沒有伴兒也完全不想找伴兒的人。
這天在專業大課上打着瞌睡的你突然收到了一條未署名的消息。
——我是坐在後排的宇內天滿,學姐可以跟我一起去舞會嗎?
發錯了吧,你第一反應就是這個,雖然你知道自己的郵箱在校刊的聯系簿上是公開的。但真的來給你發消息的人至今都沒有一個,除了接收一些給校刊的私人投稿。
疑惑地回過頭去,那個留着黑色自然卷的一年級男生對着你揮手笑了笑。
還挺可愛的,你向他點頭示意了一下,不對,什麽可愛啊,你都買好聖誕夜回家的車票了,為什麽要把時間浪費在學校的社交舞會上。
見你很久都沒有回複,他就又發來一條。
——是不是太突然了,其實我也糾結了很久才敢和學姐發消息。
想着什麽都不說太沒禮貌了,你只是發給他兩個字。
——不會。
他又很快發過來。
——那學姐要是沒有人一起去的話,就考慮一下我?
你本着絕對不要墜入社交地獄的心思,實話實說道。
——我沒有參加舞會的想法。
你聽到了後面傳來的低聲的失落的嘆氣聲。
——不用擔心,我會和學姐一起的!
壓根就沒有擔心啊,你搖了搖頭,在又準備打字的時候下課鈴響了,站起身把桌上的筆和筆記本放進背包裏,後面的宇內直接翻過桌子擋在了你要走出去的地方,無奈地看向了這個确實很可愛但是僅限于可愛的學弟。
“初此見面,”他笑着跟你打招呼,“我是真的想跟學姐一起參加舞會。”
“我也是真的不想參加舞會,不是你的問題。”你拉上背包的拉鏈。
“那和學姐去其他地方也可以。”他手撐着桌子繼續擋住你。
怎麽能把這種耍賴的話說得這麽像個健氣少年,你反倒是笑了起來說:“非得和我去不可嗎?”
“是,非你不可,”他認真的眼神裏閃着光,“從第一次見到在課堂上發言的學姐開始,就非你不可。”
角名倫太郎年末放假前的舞會已經是稻荷崎的慣例了。雖然每年大家都會說真是沒新意,但最後還是會成雙結對地來參加,你算是不太明白這群人到底在想些什麽了。尤其是點開了這條标題是「排球部舞伴大甩賣雙子不拆賣」的論壇帖子的時候。
負責管理學校論壇的你這兩年見過的開帖子求舞伴的人絕對不少。但是能用這種标題騙人進去的還是第一次見。
總之只要沒有吵得太厲害,應該就不用理了。
不過好奇心驅使之下,你還是和其他人一樣開始看帖子裏的內容,無非也就是賣一賣排球部成員的個人資料而已,這些東西都看了成百上千遍了實在沒什麽意思,不過發帖人的這個ID你可太熟悉了。
嘆了一口氣,為什麽他們排球部的二年級總是這麽喜歡相愛相殺。
“今年的論壇配對率果然又提高了。”角名推開機房的前門走進來,右手拿着手機,左手拉開你邊上的椅子坐下來。
“所以這就是你又在帖子裏賣宮兄弟的理由?”你剝開薄荷糖的糖紙往嘴裏扔了一個,接着又把糖盒子遞給他,“要麽?”
“變态薄荷辣,你确定自己味覺正常吧?”他嫌棄似的擺了擺手。
“非常的正常,”你啪的一下合上糖盒子,“我勸你換個ID,總是同一個早就被他們發現了。”
“不會的,他們智商沒這麽高。”角名放下手機把面前的電腦打開。
“行吧行吧,”薄荷糖在嘴裏化開,你說着話的時候能感受到涼氣,“反正你們打起來跟我也沒什麽關系。”
“去年是你在控制室調燈光的啊。”他敲着鍵盤的時候這麽問你。
“跳舞也沒什麽意思,在控制室裏還能玩手機。”你應了一聲咬碎嘴巴裏的糖。
“那今年還一樣?”他追問着說。
“一樣,”你點了點頭,“怎麽,角名大人要來和我一起調燈光了?”
“是和你一起,”角名指了指電腦屏幕,“不過不是你的那個一起。”
看他的動作,你便皺着眉頭去看論壇配對貼裏的新發言。
——發言:角名倫太郎急需舞伴一名。
——回複:我可以。
上面的ID是他的,下面的ID是你的。
“誰讓你随随便便盜我的號了?”你把糖盒子朝他扔過去。
“能用我和你的生日組合做密碼的人就不要在這裏說什麽盜號了,”角名擡手把糖盒子接住後打開吃了一顆糖,“啧,你的味覺果然有問題。”
北信介已經是高三年級了,再不去邀請你喜歡的人,整個高中就這麽結束了。
你在心裏念了無數遍,最後還是在準備上前說話的時候又退縮了,情書寫了十幾封一封都不敢送,礦泉水買了幾十次也是一次都不好意思給他,躲在女生們的應援隊伍裏,卻發現她們都是宮兄弟的粉絲,為此還被同年級的人嘲笑說三年級的居然去追二年級的學弟。
啊,你是想去看隊長的,只是因為這裏人多不容易被發現而已。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像北信介一樣成績又好性格又好還是體育社團主将的這麽優秀的人存在呢,擡頭仰望都來不及了,怎麽可能有勇氣去邀請他參加舞會啊。
還是放棄吧。
結果你又在論壇上看到了「排球部舞伴大甩賣」的帖子,最後一個補上的商品信息,不對,舞伴信息就是他們的隊長,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上面宮兄弟的互罵給吸引過去了,最後一條的跟貼人倒是寥寥無幾,做足了心理準備,你在下面發了一條。
——邀請北隊長去舞會需要什麽條件嗎?
回複宛如石沉大海,過了幾日都沒人理你。想想也是,不過是個開玩笑的帖子,自己居然還能當真了,真是太幼稚了,揉了揉眼睛在眼淚流出來之前先把它揉紅了,你趴在桌子上開始懊悔過去無數次錯過的機會。
叩叩。
敲桌子的聲音。
“你好。”
你在聽到這聲說話聲的同時吃驚地擡起頭站起來,結結巴巴地回應道:“你……你好,北同學。”
“不需要什麽條件。”他冷不丁地回了你一句話。
“什麽?”你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舞伴甩賣都是開玩笑的,”北解釋道,“不需要任何條件。”
“你……你你你看到那個回複了。”你還是沒能正常說話。
“我看到你每天來看訓練了,”他将那封你之前寫的最後一封送不出去的情書拿在手裏,“還有也收到了這個。”
該死的,還真被你的朋友給送出去了。
“那……那個我……”你怎麽就說不出話了呢。
“晚上七點我會在會場門口等你的。”他說完了以後把情書又放回的你手裏。
看了一眼他走開的背影,你打開了信封,卻在自己寫的字後面看到了他補上的話。
——你的高中會結束,但和我開始的話就不會了。
岩泉一為什麽年末不能好好放假,學校一定要整一個後夜祭出來,這也就算了,還要大家攜舞伴出席,拜托那群老師是不是沒發現青葉城西的男女比例失衡,女生人數比男生要多啊。
不過事實如此,實在要落單的話也就不丢人了,你也可以用因為女生人數多的理由當擋箭牌嘛。
舞會當天勉勉強強穿上了和朋友一起買的同款不同色的禮服裙子,你站在角落裏,感覺自己宛如電影裏的壁花小姐,倚着牆看向場內,你冷着臉看他們,走路都走不好的一群人,居然想着去跳舞,這才是最搞笑的好嗎。
算了,你除了坐在這裏吐槽,好像也沒什麽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
轉身後退了兩步,你和旁邊的人不小心撞上了,他在你說話之前先開口說了對不起,你愣了愣看着這個西裝革履的岩泉一,一瞬間還沒反應過來。
“喂,我知道這麽穿很奇怪,你也不用這麽看着我。”他見到是你以後就稍微沒那麽緊張了。
“阿一同學居然也落單,不科學啊,排球部大王牌。”你撩了撩頭發笑起來。
“要不是及川那家夥非要拉我來,我寧可在家看哥斯拉特攝劇SP。”他說着話又看向了你身上這條一字領的禮服裙擋不住的鎖骨與肩膀。
“咳,你才是不要再看我了吧。”你雙手環抱在胸前試圖擋住自己。
“誰……誰看你了!”他紅了耳朵把頭轉過去,“大冬天的你也不怕冷。”
“冷啊,誰說我不冷了,”你抽了抽嘴角,“這叫要風度不能有溫度。”
“手給我。”岩泉臭着臉伸出手來。
“我可不跳舞。”你立馬擺了擺手搖頭說。
“誰要跟你跳舞了,”他抓着你的兩只手将你垃近,讓你把手放進他敞開的西裝外套裏側,“都這麽冰了,還要風度。”
“喂——”你掙紮了兩下,卻又被他整個人裹緊了外套裏。
“別動,反正借你穿衣服我也會冷,”他用自己溫暖的手掌心在你的肩膀上摩擦着,“所以說那個時候就不要和我說你不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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