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準備

第52章 準備

皎皎在和奶奶回去路上和她說:“奶奶, 媽媽說考慮和沈叔叔結婚。”

韓秀梅可是盼許久，高興問她:“剛才和你說的？”

皎皎點頭:“嗯。”

忙活一天，晚上韓秀梅做有好吃的回鍋肉和金黃嫩滑的蒸蛋羹, 裴寧吃得舒服。

吃完飯後韓秀梅問她:“寧寧, 你打算和小沈結婚了嗎？”

元元和皎皎聽了看向媽媽, 媽媽說過不會丢下他們，心裏沒有不安。

裴寧回答:“是有這個想法。”

韓秀梅又問:“你們打算怎麽辦？”

裴寧說:“還沒談。”

韓秀梅忍不住又問:“你們結婚後你住城裏？”寧寧住城裏給人看病也有收入，只是元元和皎皎還小。

裴寧說:“不是, 我們淺談過, 結婚後還和現在一樣, 只要天氣不太差, 他不忙時晚上回來這, 我不忙時去他那住一兩晚。”

韓秀梅覺得這樣也好。

農忙繼續，農忙時裴寧也抽空去給馮大娘紮針, 她的治療還不能停。

種麥子第三天時沈晟休息來和裴寧一起上工。

傍晚兩人提早下工回去吃飯，回去到自留地快到家後門只有兩人沈晟問裴寧:“我們的婚事考慮得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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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寧停下腳步回頭看他問:“你心急？”

沈晟上前牽起她的手低聲承認:“是，很急。”

兩人靠近牽手, 沈晟的聲音帶着渴望，他們周圍氣息馬上變暧昧。

好吧, 裴寧也不想再壓抑生理渴望, 爽快說:“行, 你找人看日子, 我娘問過我婚事怎麽辦，我想簡單辦, 你什麽想法？”入鄉随俗, 結婚要看個好日子。

沈晟得到肯定的答案笑容燦爛:“我想法也是簡單辦，在飯店訂兩三桌飯菜, 自家人和請幾個交好的人坐席便行。”

裴寧同意:“我家交好的人少，請什麽人要我娘決定。”

沈晟:“好，農忙後我和你去買一套新衣服。”

裴寧說:“我懶得去，我衣服夠穿，不用買。”

沈晟想買給她問她:“你喜歡什麽衣服還是裙子？”

裴寧:“衣服。”

兩人放開手走去後門進去，回應兩個孩子叫後去井邊洗手洗臉進堂屋。

飯菜已經擺上，沈晟看桌上的白切雞問韓秀梅:“阿姨，怎麽又殺雞了？”

韓秀梅笑說:“寧寧農忙辛苦，收玉米時我們殺兔子，我們家養的雞比較多，八月份我又養一批小雞，春節能吃。”

裴寧看盯着雞肉的元元和皎皎坐下說:“吃飯。”

雞又長幾個月長大不少，肉多，五個人雖說還不夠吃但也解了饞。

晚上孩子們睡下後，裴寧和韓秀梅說:“沈晟回去找人看結婚的日子，不辦訂婚，我們想簡單辦，自家人和請交好的少數人在國營飯吃飯就行，我們家請什麽人你決定。”

韓秀梅聽他們結婚提上日程高興，想想說:“我們家特別交好的沒幾個，就請雷雷奶奶和大隊長。”

裴寧:“行。”

沈晟回去第二天便打結婚申請，郝局長知道後叫他去辦公室問他:“你真的考慮清楚了？”

沈晟微笑回:“考慮清楚了！”

農民們緊趕慢趕，在寒露後第四天種完冬小麥，終于可以歇一歇，松快松快。

種完小麥，大隊沒有立即分地，村幹們還在商量怎麽分。

農忙完又有一些婦女來找裴寧治病，大多是勞損關節炎，輕症肩周炎和婦科病，吃藥，針灸，艾灸都有，自家有藥的裴寧抓給她們，沒有的開方子給她們。

兩天後中午，沈晟給裴寧送來兩件新衣服一條新褲子和結婚日期，結婚日期是陽歷11月8日，還有二十來天。

新衣服一件是的确良白色長袖襯衫，一件是黑紅格子，褲子是黑色直褲。

離結婚還有不短的時間，裴寧帶元元進山采藥，六歲半的他走到靠近深山還不太累，他在媽媽指點下辯認草藥和挖藥材。

碰到蛇裴寧教他蛇的身體構造和弱點，還有應付蛇的方法，元元膽子大，沒有害怕蛇。

到中午，兩人吃飯後元元問裴寧:“媽，我什麽時候能學打獵？”

裴寧和他說:“十歲，你練兩年拳和棍子後教。”

元元高興說:“我會好好練武。”

裴寧問他:“你喜歡學醫嗎？”他能完成自己布置功課，也願意了解藥材，但沒有表現出明顯的喜歡。

元元很快回答:“喜歡。”

裴寧聽他的回答覺得他可能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先這樣吧。

他們休息一會後繼續，下午不到三點便出山回家。

元元這年紀還不适合天天長時間走路，加上裴寧要去給馮大娘複診和針灸，她打算隔三天帶他進山一回。

次日，一隊開始分地，裴寧進城給馮大娘針灸回來沒有去看熱鬧，帶午飯進山采藥。

下午四點多，她帶一些藥材回到家洗手喝水便聽韓秀梅說一隊有兩戶不滿分到的地不好，和村幹們鬧起來。

裴寧沒有留意怎麽分，問韓秀梅:“怎麽分？”

韓秀梅說:“地分為好地，中等，差的，每戶都分有好的地，中等的地和差的地，這裏面又各有一些地在角落是特別不好的，那兩戶抓阄抓到不好的，不樂意了，希望我們能抓到好的。”

這分法還算公平，鬧起來沒用，因為重新抓阄誰也不樂意。

裴寧休息一會便有兩人來針灸和艾灸，給她們治療完成差不多要吃飯。

一天天過去，一隊分地分了三天，二隊也分三天。

輪到三隊分，先分一百二十多畝能種水稻的地，人均分到三分三厘地。

裴寧一家四人共一畝三分兩厘，每塊地大小不一，分起來還挺複雜，戶主們和村幹部在地裏分，看熱鬧的人離遠一點。

有些大塊好的地要分給兩戶，需要築新田埂隔開，種下去的麥種挖起來後再築埂。

到傍晚一百二十多畝地分好，大家還算滿意，裴寧家分到不相鄰的三塊，一塊六分，一塊四分多，一塊兩分多。

第二天第三天繼續分旱地，旱地人均分兩畝二，裴寧家是八畝八分，在不同地方共分到大小不一的六塊地。

耕地分結束記檔，後面會發下交公糧的小本子，晚一些還要分山地。

分完地大家喜氣洋洋，裴寧沒有和別人一樣高興，她覺得自己種地有點麻煩，需要太多時間管理。

她心裏計算糧食産量，心想種子經過處理，放足夠肥料增産，種一半地就夠交公糧和自家吃，餘下一半地可以種幾年收獲的藥材。

明年種一年糧食看産量再說。

11月2日，裴寧一家吃完午飯不久，沈晟推着自行車進門。

韓秀梅問他沒有吃飯忙去廚房給他下面條，元元和皎皎跟進去。

裴寧和沈晟進堂屋，裴寧給他倒水。

沈晟從兜裏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裴寧:“手表。”

裴寧把水碗放他面前接過小盒子問:“手表票和人換的？”

沈晟笑應:“是，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裴寧打開小盒子裏面是個銀色的女士表，她微笑說:“不錯。”

沈晟看她問:“時間已經校好，我給你戴上？”

裴寧點頭應:“好。”

沈晟拿起手表給裴寧戴在右手腕，戴完輕輕擁她在她額頭上蜻蜓點水親吻一下，走到桌對面坐下。

裴寧眼含笑意在他對面坐下，沒一會韓秀梅端來面條，沈晟吃完後回城上班。

第二天裴寧去給馮大娘複診，她現在身體好許多，不僅走路穩，還能做輕松的家務活，精神相當不錯。

裴寧給她把完脈後和她還有馮嫂子說:“不錯，不用再吃藥和針灸，但平時一定要注意。”

婆媳兩個聽後笑容滿面，裴寧沒有見過關系這麽和睦的婆媳，被她們喜悅的笑容感染，收診費和禮物後和她們道別離開。

裴寧去新華書店買雜志看到快中午，找沈晟去國營飯店吃飯，商量結婚一些細節，結婚當天傍晚五點開席。

吃席完不早，韓秀梅和兩個孩子，還有大隊長和雷雷奶奶沒有地方住，他們要回村裏，兩人決定結婚當天在國營飯店吃完酒席送他們回去，在裴家過新婚夜。

他們結婚後生活差不多維持原樣，加上現在結婚簡單，他們沒怎麽準備，只給家裏舔置一些東西。

5日晚上，皎皎搬進西屋和奶奶一起睡，她現在只要睡前不喝水，半夜很少起夜小解。

第二天早上她起來裴寧問她:“皎皎，睡習慣嗎？”

皎皎點頭回答:“媽媽，我半夜沒醒，一覺到天亮。”

習慣就好。

小姑娘乖巧可愛，裴寧抱起她摸摸她的頭發。

皎皎抱着媽媽的脖子說:“媽媽，我喜歡你。”

裴寧輕聲“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