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真男人 他是要上天
第40章 真男人 他是要上天。
兒子和小媽……
好一口猝不及防的大瓜!
衆人恍恍惚惚回過神, 目光從那位暈厥過去的掌門夫人身上移開,落向站在窗邊的月無垢。
只見月無垢眉心微蹙,語氣平淡之中略帶厭惡:“某不曾做過。”
逄月掌門猛然往後一跳, 甩開枕在自己腳上的夫人, 沖她怒喝:“誰!是誰指使你冤枉我兒!”
昏迷的人當然沒有辦法回答他的問題。
小白臉卻發現了端倪,只見他眉尾一挑, 兩步踏上前,大馬金刀往掌門夫人面前一蹲, 一手撥開垂在她腦後的雲髻,另一手将她的後脖領子往下一扯,唰!
一截脖頸袒露在衆人眼前。
只見她雪白纖細的後頸上,赫然留有一個男人的手印。
單看指骨的形狀便可以和月無垢對上——他的本命法器是月輪戟,第一截關節用得極其頻繁, 骨節指繭與常人區別很大。
他還戴了只扳指, 映痕清晰地留在了繼母頸間, 簡直鐵證如山。
擅長腦補的人已經可以想象出月無垢是如何用力摁着繼母的腦袋和後脖頸,把她的頭發絲勾挂在他腰下。
逄月真君一口氣差點上不來,面孔憋成豬肝色。
一位長老出言安慰:“往好了想, 這也是少掌門的不在場證據。”
逄月真君怒目而視,長老讪讪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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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真兇可能另有其人, 那逄月掌門的家事, 我等就不便摻和了。”泠雪真君實在不喜這種糟污事,“告辭。”
逄月真君咬牙切齒環視在場小輩:“吾不希望在外面聽見任何風聲。”
“自然, 自然。”
*
離開執法堂, 洛洛叫住了那對着急要去尋找小師妹的師兄弟。
“你們那裏有小師妹的東西嗎?”她補充道,“帶着她氣息的東西。”
二人摁下焦灼,閉上眼睛思忖片刻。
師兄道:“小師妹的東西都在她乾坤袋裏, 我們實在不曾碰……”
二師弟雙眼忽一亮:“她親手做的劍穗!”
師兄愣愣低頭看自己的劍:“她做的?她不是說買來的?”
二師弟一邊嘆氣一邊摘下自己的劍穗:“誰讓你總是那麽兇,小師妹怕你罵她不務正業,不敢跟你講。”
大師兄嘴唇動了動,半晌,嘆了口氣:“知道了,我以後會好好說話。”
二師弟眼眶微紅,把頭別走。
小白臉三兩下拆開二師弟遞來的劍穗,撥了撥那堆紅絲線,遺憾搖頭:“也沒紮個手。”
單是做個劍穗自然不會留下什麽氣息。
至少也得是毛發、血樣。
洛洛學着他的樣子拆開屬于師兄的劍穗。
忽一愣。
只見劍穗裏面,很小心地藏了一绺頭發,挽成半只同心結——看得出來原本是一只完整同心結,因為心虛,剛做好又被拆掉一半。
洛洛自己也幹過這種事,一眼就看了出來。
她的膽子比這個小師妹更小,不敢藏自己的頭發,只敢從自己的劍穗上抽了根同樣的絲線,藏到李照夜的劍穗裏面。
本來也想挽個同心結,生怕太明顯,又拆了半邊。
在那之後她有好久不敢碰他的長天劍。
“小師妹怎麽把頭發縫進去了?”師兄直愣愣道,“這麽不小心。”
一旁的二師弟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半晌,嘆了口長氣:“小師妹什麽眼光啊……”
怎麽會看上這頭呆驢呢?
這呆驢哪裏比得過自己玉樹臨風嘛。
二師弟使勁眨了幾下眼睛,轉頭問洛洛,“這樣的頭發可以麽?”
洛洛覺得應該可以。
小白臉只用一根頭發就能找到月無垢小媽,這可是一绺。
她壓下心緒,将手中的頭發和劍穗遞向他。
此情此景,難免有種舊日重現的錯覺。
洛洛越想假裝若無其事,越是感覺欲蓋彌彰,她強作鎮定,順嘴說了一句相當符合情境的話:“聞一下,把她找出來。”
小白臉随口應下。
走出兩步,歪頭疑惑。
怎麽感覺怪怪的,仿佛哪裏有點不對勁?
洛洛探過腦袋,擔心地問他:“有困難嗎?”
“啧。”他擡手把她推開,“小菜一碟。”
黑氣吞噬掌心的頭發,他閑閑揚起一只手,感應到風中殘留的細微氣息,提足大步往前走。
洛洛趕緊偏頭示意師兄弟二人:“快,跟上他!”
小白臉:“……”
自己分明是領導者、主心骨,不知為何,就是感覺有點怪。
雖不解,但側眸一瞥,見她一臉期待信任地盯着自己,倒也受用。
*
“兒子離開片刻。”
月無垢硬要走,他爹逄月真君并沒有本事攔住。
幾位長老也不可能插手父子家事,尴尬間,眼睜睜看着這位月下谪仙般的少掌門飄然而去。
少時,月無垢追上了正送顧夢返回住處的月染塵。
“顧姑娘。”月無垢淡聲道,“某有一個疑問,望姑娘解答。”
顧夢瞥了月染塵一眼:“你問吧。”
“寅時三刻,你與舍弟始終在一處?”
顧夢假裝想了一會兒:“嗯……我不記得時辰,不過,初賽結束之後他就帶我參觀建木了。”
“多謝。”月無垢颔首告辭。
看他走遠,月染塵忍俊不禁:“噗哧,我這個大哥呀,心思最簡單了,旁人說什麽他都信。看,你一句話,是不是給我省了許多麻煩?”
顧夢掩唇笑:“這麽傻的人,也能做少掌門?”
月染塵笑而不語。
君子可欺之以方,像大哥這種人啊,實在是容易糊弄。
“走吧,出來這麽久,你家李大哥該擔心你了。”
*
層疊的天廊之下,小白臉帶領洛洛三人,一路追尋那個失蹤小師妹的氣息,來到了一條銅廊道上。
他放慢腳步,行到長廊正中,定住。
他望着眼前空無一人處:“這兒。”
洛洛:“?”
身後那對師兄弟倒吸一口涼氣:“小師妹正是在這裏消失的!”
洛洛疑惑:“不是讓你找她失蹤的地方,是讓你找她……嗯?”
她陡然反應過來,“你是說,她人就在這兒?”
一陣風掠過天廊,拂起了身上的雞皮疙瘩。
人在這兒,看不見?
“到處再找找?”
“好!”師兄弟二人疾步走到天廊邊上,四下跑着喊人,“小師妹!小師妹!”
空蕩蕩的天廊,哪裏也不可能藏住一個人。
一時間線索全斷。
疑兇月無垢有不在場證據,對失蹤小師妹氣息的追蹤也止步于此。
眼前只剩一團迷霧。
洛洛環視片刻,小步靠近小白臉,招呼他:“不然你再仔細聞聞?”
他收回視線,垂眸望向她那雙“期待崇拜”的眼睛。
忽一瞬間,大徹大悟。
他瞪她:“你把我當狗用是吧?”
聞一聞氣味,然後開始尋人?難怪總覺得哪裏不對。
洛洛:“……”
等等你聽我狡釋!
洛洛又一次被捏住了後脖子。
上次他這麽把她摁在雕花銅護欄上兇她,害她的臉紅成了螃蟹。
今日卻略有不同。
被他捏住的瞬間,一個在她腦海裏盤旋了許久的疑問不自覺地蹦了出來。
月無垢既然捏着小媽後脖子把她摁在身上親,那又是怎麽把她的頭發挂到他腰帶扣上的?
一瞬間,她腦補出好幾個奇奇怪怪的親吻動作。
都夠不着。
這一堆亂七八糟的心聲把他氣笑。
他沒好氣地把她拉近,湊到她耳畔,輕飄飄道:“這都不懂嗎?”
洛洛呆住,一陣可怕的酥麻拂過耳朵,迅速向周身蔓延。
她發現自己的腿有點發軟,還沒喘過一口氣,他捏着她後脖子,用一種近似于揮舞比劃的姿勢,旋身,把她往下一摁。
頃刻間,他斜倚在扶欄上,懶散曲起一條腿。
她的後腦勺仰躺在了他腿上,耳旁鬓發果然能蹭到他的腰。
他俯下.身來,鼻尖幾乎觸到她:“這不就能親到?”
洛洛呆呆:“……哦,哦。”
距離那麽近,她必須很小心地收斂着氣息,才不會呼到他臉上去。
他反手把她拎了起來。
洛洛用力站穩,心髒噗噗亂跳。
他觑着她神情,唇角不禁浮起得意的笑:“你那個李照夜不行啊,這都不會,是不是男人。”
洛洛:“……”
她小小瞪他一眼:“就你懂的多!”
他像個花叢老手一樣驕矜地笑,“那是。”
真男人,無師自通。
洛洛:“……”
簡直無力吐槽。
*
師兄弟二人留在天廊,小白臉帶着洛洛一路往下,找到了那個暫時被安置下來的老漢。
女兒的屍身停在一塊木板上,老漢坐在一旁,時而低頭用手捂住臉,時而擡頭茫然地望望天。
小白臉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洛洛心領神會,立刻把自己全部氣息藏到他的陰影下。
默契得讓他眼角一跳。
時間緩緩流逝。一炷香,兩炷香……
他低頭盯她。
這個家夥,表面乖到不行,心聲卻很不老實。
她正在念叨:守株待兔守株待兔守株待兔!免,兔肉,紅燒,油炸,麻辣,煎烤!
他:“……”
給他也弄饞了。
忽一霎,風中微動。
只見一道身影無聲無息越過守在院外的兩個執法修士,瞬移出現在老漢身旁。
竟是月無垢。
洛洛睜大雙眼,只見月無垢用一道禁咒封住了老漢的嘴,抓住他的粗布衣裳,拖着他大步穿過廂房,走向後窗。
小白臉擡手招呼洛洛,雙雙矮身離開銅瓦檐,攀過屋脊,整整齊齊伏在屋後飛檐邊上。
低頭望去,窗下月無垢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只見他揪着老漢衣襟,往上一揚一提,把老漢整個上半身推出了窗臺。
“唰!”
一陣狂風吹過,月袍廣袖在空中翻飛。
建木之上,建築錯落層疊,窗下便是萬丈深淵。
老漢身體懸空,張大嘴巴卻發不出聲音,蒼老的面孔憋得通紅,粗壯的手指拼命抓撓月無垢的手腕,然而無法撼動分毫。
月無垢盯他片刻,反手在廂房內下了個隔音咒。
此地發生的聲音再也傳不到外面。
他陰恻恻開口:“你女兒,就是個表子,是個賤種。”
老漢愣怔片刻,驀地瞪大一雙充血的眼睛,沖他無聲怒吼。
月無垢笑笑地說道:“想男人想瘋了,拿個匕首當囗囗,自己囗自己,爽死了是不是?”他忽然厲聲,“是不是!說啊!是不是!”
滿口污言穢語。
洛洛大怒,剛想起身,身體忽一輕,像只風筝一樣,被封印線“放”了起來。
眼前一花,她已被小白臉輕飄飄送到了庭院外面。
“去叫人。”
洛洛:“哦!”
封印線收回,小白臉歪坐檐邊,面無表情地垂眼看。
只見月無垢狀似瘋癫,口中污言穢語不絕,罵幾句,呼一下把老漢往外推,眼見人就要跌下去,他又将他拖回。
“想死?沒那麽容易!”他嘻笑着,語氣陰毒得像一條蛇,“要不是留下痕跡不好交待,我必扇爛你張臭臉!什麽東西!”
他又瞪着眼道:“你放心,你‘自盡’之後,我定會好好對待你女兒的屍體……”
月無垢極盡羞辱之詞,唾沫橫飛,将一腔惡意盡數傾洩向無助的老漢。
小白臉靜靜看他表演。
大約辱罵了一刻鐘功夫,月無垢漸漸平靜了下來,他用手指若有似無地勾着老漢衣襟,意興闌珊道:“我該走了,你也去死吧。”
正待松手,忽聞檐上傳來一個很欠揍的聲音。
“喂,都這樣了還不敢解禁言術?怕他罵你麽,哥們你這心靈是不是有點脆弱了?”
月無垢身軀微震,緩緩擡眸。
小白臉笑吟吟偏頭,沖他揚了揚手。
月無垢眸光閃爍:“奉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小白臉十分冤枉:“我來這麽久,也沒吱過一聲打擾你吧?這不是你說要走了,跟你打個招呼。”
月無垢垂眸:“行啊。”
藏在袖中的左手已蓄足了靈力,只待将此人一擊斃命。
扔了老漢,此人必救。
月無垢微微勾唇,揚手。
只聽“嘚”一聲輕響,他的手指從老漢的衣襟上松開,老漢翻出窗外之際,他已捏好了必殺之擊。
耳畔忽然脆聲震天。
他布下隔音咒如煙花般碎裂,只見一片冰光蕩了進來,将老漢定在窗臺。
面若寒霜的泠雪真君帶頭踏了進來。
遲她幾步,逄月真君長寬相等的身軀幾乎是滾進了後廂。
洛洛緊随其後,大聲告狀:“他辱罵老漢,還要殺他!”
凍結的畫面撞入眼簾。
衆人看得真真切切。
逄月真君急火攻心:“你……”
視線落到月無垢身上,忽然怔住。
小白臉悠哉游哉從屋檐翻了進來,随手把老漢拽進屋,道:“我們本是想着月染塵恐怕要報複老漢,于是前來蹲他,萬萬沒想到,竟然蹲了個大的!震驚!”
洛洛:“……”
誰家震驚是用嘴說的?
簡直震驚得一點兒都不真情實感。
逄月真君眉頭越皺越緊。
他疾步上前,月無垢竟不敢與他對視,狼狽低下頭,別開臉。
喉結快速滾了幾下,他猛然閉緊了眼睛。
片刻再睜眼,臉上的慌亂狼狽一掃而空,恢複了清冷淡漠的神情。
“父親?”
月無垢淡淡掃一眼周圍,蹙眉。
逄月真君難以置信地盯着他:“你……方才不是你,是老二!”
身為父親,又怎會分辨不出自己兩個截然不同的兒子。
逄月真君倒退一步,瞳仁輕顫,上上下下打量眼前的月無垢。
“你……他,他怎麽會,你身體,怎麽是他!”他擡起胖手重重揉搓着眼睛,“老二怎麽在你身上……”
月無垢抿唇沉默。
逢月真君顫手指着他:“那些事都是老二做的,對不對!你還要替他遮掩,替他瞞!殺人,逼.奸繼母,他是要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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