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同生死 與子同袍

第57章 同生死 與子同袍。

庭院外的整處陰府禁域都被遮天蔽日的法器銀光照亮。

聖女真圖的本命法器是一只銀色的法鈴。

化神修士全力施為之下, 靈力凝成了頂天立地的法鈴虛影,轟然向着無衣劍陣砸落。

因其靈力浩瀚、虛影龐大,整處空間竟然隐隐震蕩不穩, 法鈴降落的速度顯出一種詭異的、很不真實的緩慢。

法影周圍環繞着一層又一層薄霧般的紗衣, 那是被攪動、被撕裂的靈力漩渦。

“嗚——嗡——”

威勢驚人。

劍陣中,數把長劍立起, 劍尖一致向外。

沖擊波先一步來臨,劍尖抵禦之處, 仿佛撐起一面雨幕。

萬點銀光迸裂。

難以呼吸,目不能視。

在這片銀光主宰的燦爛地界之間,忽然蕩起一抹紅。

洛洛坐在輪椅中,手上的劍燃起靈焰。

一絲一絲、一縷一縷,焰光如流水, 漫淌過劍身。

只聞“轟嗡”一聲火焰輕響, 秋水劍身竟在瞬間通體紅熾, 化作一把流光之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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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謝胸口劍傷不禁隐隐作痛。

上一回,洛洛只是金丹期,劍也只是一柄平平無奇的劍。

差點就把她捅個對穿。

而如今, 洛洛已經融會了元嬰道法,手中之劍顯然也不再是凡劍。

這一劍倘若刺中, 那還得了?

巫謝此刻正在主持金光法印, 根本騰不出手來防禦。

轉頭一看,替自己護法的真圖仍在與那一群蝼蟻纏鬥。

不容巫謝細想, 洛洛手中的焰劍已轟然刺出!

巫謝瞳孔急遽收縮, 電光石火間閃過一個念頭——我若傷重,陣也得破。

既然如此……

巫謝當機立斷,撤了手中法訣, 瞬移,消失在原地。

“噗!”

主陣之人陡然抽身,左右兩列神宮下屬哪裏承受得住突如其來的龐大壓力,當即口噴鮮血,身形委頓了下去。

八卦金印驀然一暗!

洛洛等的便是這一刻。她傷這麽重,其實根本不可能再施展那傷人一劍,她虛張聲勢,正是為了騙巫謝棄陣閃避。

她眉眼一凝,劍訣一換!

只見秋水長劍驀地轉了個彎,直直射向八卦陣。

同一時間,巫謝在銀光密布的半空中顯出身形。

她眸光微變,唇角壓低——居然被耍了!

巫謝寒聲怒道:“你以為這樣就能斬破我神宮的大陣?愚不可及!”

說話間,她便要傾身瞬移,将洛洛斃于掌下。

洛洛根本不理她。

劍身化為光焰的秋水霎時逼近八卦金陣,掉落在神主腳下的長天也“嗡”一聲掠起,向着陣外的秋水直掠而來。

只聞一聲焰鳴,長天劍劍身微晃,竟是燃起了同樣的流焰。

“轟嗡!”

雙劍掠向對方,劍尖直指。陣內陣外,宛如鏡像。

紅燦燦的霞色嘩地展開,鋪天蓋地,既豔且烈,頃刻染遍視野。

兩道光焰迅速接近,空氣蒸騰,扭曲出一道道炫麗奪目、層次分明的紅彩——淡紅、桃紅、玫紅、緋紅、正紅、深紅、绛紅。

洛洛大聲唱:“秋水共長天一色~”

巫謝怔在原地:“……”

唱得好難聽,下次別唱了。

她意識到,此刻無論做什麽都無法阻止眼前發生的一切,擊殺洛洛也于事無補。

只能靜待兩件事情同時發生。

秋水長天合璧,刺中八卦金印。

法鈴虛影落下,撞上無衣劍陣。

“轟——”

巨音之後,伴随而來的便是尖銳的耳鳴。

洛洛感覺世界變成了大海,巨浪湧動,她的身體在其中浮浮沉沉,好像也變成了水流的一部分。

狂亂湧動的是靈力。

磅礴浩瀚的、仿佛不要錢一樣的靈力。

斷劍聲接連傳來,劍陣迅速凋零,好似一把被暴雨風徹底撕碎、只餘下破敗傘骨的油紙傘。

一片白噪音耳鳴中,沒聽見有人吐血的聲音——被這樣的力量轟中,已經不需要吐血了。

閃動着魂血光芒的劍陣核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下去。

劍陣中人身軀如同雕塑凝固。

只一個眨眼的功夫,代表着衆人生命力的那一團魂光便要熄滅了。

洛洛驀然回頭!

視野搖搖晃晃掃過,一張張熟悉鮮活的面孔,此刻只餘一片死灰。

歡聲笑語猶在耳際,篝火的溫度,燒雞的焦香,一道道追逐打鬧的身影,仍然歷歷在目。

他們結成弱不禁風的人牆,幫助她伸張正義。

他們拼上性命,用無衣劍陣替她擋住了聖女真圖。

她剛體會到另一種新奇的情感,發現了一個很像“家”的地方。

她明明已經學會珍惜了,為什麽還是要失去?

洛洛死死盯着即将熄滅的劍陣魂光,腮幫繃得疼痛,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做點什麽,洛洛,快,做點什麽!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她的身側傳來細微清脆的破碎聲。

雙劍合璧處,堅若金鐵的八卦法印漸漸浮起一道道蛛網般的細痕。

這樣的機會,戰鬥狂人李照夜絕對不會錯過。

“李照夜!”她心下一定,“你要快!”

雙手重重一撐輪椅,她用盡全力飛掠了起來,合身撲入即将死去的劍陣。

掐訣,渡出魂血,揚手重重拍入陣心之中!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無衣劍陣,一人活,全員活。

洛洛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視野裏漫起了一團又一團黑霧。

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飛速流逝。

撐不了……太久……

添上她一條命,為衆人,再續幾息。

呼吸變得沉重,胸口仿佛溺水一樣痛。

頭好暈。

她已經看不清李照夜的身影了。

她大笑着,唱出跑調的歌謠:“豈曰……無衣……”

嗓音沙啞破碎,一點兒都不好聽。

*

“啪。”

一只蒼白的手握住了長天劍。

煞氣和邪氣曳在他身後,像一件暗黑的王袍。

他另一只手仍攥着幽女,摁在自己額間。只見它紅腹鼓漲,數只複眼不住地往上翻卷,八條蛛足不斷抽搐。

他的口中發出一陣陣不似人聲的咆哮,痛極怒極,戾氣橫生。

“祂”受困于這具軀殼,而這具軀殼竟然冷酷無情地對自己痛下狠手。

沒有神智的東西也會怕痛。

“祂”本能地瑟縮逃避,讓渡出身軀的主宰權。

握劍的手驀然一震!

他反手擲開幽女,五指成爪,虛空握緊。

散落在陣中的封印細線飛掠了回來,铿锵铮聲不絕,竟是一道接一道刺入他的血肉,絞緊五髒六腑,刻進四肢百骸。

他的臉上仍然殘留着“祂”非人的表情。

只見他染血的嘴角幾乎裂到耳根,純黑的瞳仁在眶中震顫,猙獰狂笑着,一肘轟中了金光法印的破綻處!

“轟!”

氣浪如刀片般蕩開。

巫謝救援不及,只見八卦陣轟然破碎,兩列持陣的神宮中人斃命當場。

“壞了!”

巫謝與真圖對視一眼,眸底驚駭。

數不盡的歲月裏,神宮始終牢牢掌控着神主,從未有過意外。

輪到二人做聖女,卻頻頻出事,禍不單行。

巫謝冷聲道:“今日若是不能解決這裏,你我二人恐怕要成為全天下的罪人,遺臭萬年了。”

真圖眼眸微垂:“無論如何,目擊者,必須死絕。”

對視一眼,心領神會。

哪怕當真放跑了神主引發天下動亂,也絕不能叫世人知道是她二人連串的失誤導致這一切。

“尤其是你,”真圖道,“當年若是掐死小畜生,便無今日之禍!”

巫謝抿唇沉默。

她想過。

可是那個嬰兒實在太健康,太有生命力,哭都哭得那麽嚣張。

巫謝把他按進河水,他就像個靈活的魚,噌一下從她掌心溜走,力氣大得不像話。

她下意識施了個法術擊向他,卻不慎擊中了河底累累嬰骨。

那些小胳膊小腿的骸骨翻湧上來,極其觸目驚心,一瞬間令她脊背發寒,畏于冥冥中的因果,不敢再下死手。

就這麽讓那個嬰兒游走了。

說話間,二人聯手攻向李照夜。

他仍咧着嘴,腦袋偏斜在一個很不正常的角度,黑眸時而錯亂,時而冷酷。

他盯着無衣劍陣,正往那走。

“祂想救人!”

二人默契十足,一左一右掠過去,不硬拼,只纏鬥。

再有一兩息功夫,劍陣裏那些人便會死絕。

包括洛洛。

李照夜想要瞬移,但“祂”并不配合。動作擺得利落,人卻差點原地絆了一大跤。

他一怒之下,掄起幽女,紮入額心!

“啊嗷嗷嗷嗷——”

“祂”發出不似人聲的痛叫,一道道黑氣猶如魔爪,轟然刺出身軀,揚在周身瘋狂顫抖。

每一縷黑氣都在尖嘯。

重重疊疊,魔音灌耳。

兩位聖女也不敢直撄其鋒芒,音嘯襲來,雙雙側身避過。

便見李照夜赤紅着雙眸,閃身,瞬移。

手裏仍抓着幽女,吸自己腦子。

“嘤——”

一縷未曾收完的封印線卡在破碎的八卦法陣中,像風筝線拽緊,将他定在半空。

他面無表情徑直向前,封印迸裂,大蓬鮮血灑落。

就這一瞬,無衣劍陣魂光徹底熄滅。

他定定轉動眼珠,找到那個人。

只見她靠坐在兩個師姐中間,仰着頭,沖他笑。

這一刻,她的笑容特別甜,甜過了頭,令他唇舌發苦。

她很慢很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熄滅的魂光微動,執着地亮起了一絲幾不可見的焰光。

那一星光芒烙入他的眼底時,她閉上了眼睛。

他的身軀微微佝偻,“祂”仍在反撲,将他拖在原地。兩位神宮聖女悄然圍了上來。

李照夜唇角勾起了笑容。

“行,一起死吧。”

他的聲音很輕,輕得讓兩位聖女毛骨悚然。

風停了。

周遭漸漸彌漫開的黑暗,盡是冰涼危險的殺意。

割在臉上,鑽心地疼。

戰鬥一觸即發。

“噗通!”

那一處庭院的院牆上,忽然摔下來一個小老頭。

像一滴水落入沸騰的油鍋,數道殺機鎖在了他的身上。

小老頭連滾帶爬,幾下蹿進了生機灰敗的劍陣。

探出一條胳膊,撸起袖口,割破腕脈,将帶着星光的魂血擠入陣心。

左手迅速掐了個訣。

他咧開缺牙的嘴,放聲唱道:“豈曰無衣~豈曰無衣~”

那一團近乎消逝的魂光晃晃悠悠重新亮了起來。

小老頭稀疏灰白的頭發一绺绺往下掉。

“淦!”他摸一把頭,破口大罵,“老子辛苦養生千年,養了個寂寞!”

巫謝認出了這個人。

“觀海道君。”她幾乎維持不住臉上的體面,“你為何,也在此地?”

小老頭呲牙咧嘴:“老子也很無奈啊!偷吃幾口肉,偷喝幾碗酒,一覺醒來,撞到這檔子破事!”

有他加入,陣中魂光漸漸茁壯明亮。

人群裏發出一聲虛弱至極的怒吼:“我就說,雞屁股怎麽少了好幾個……”

巫謝頭暈目眩:“你老人家可以不要管這閑事。”

小老頭風觀海:“那沒辦法,洛小友救過我兒性命,她要是沒在我面前死那倒好了,逢年過節給她燒點元寶,也就湊合報答了。可她在我面前要死,我不救,念頭就會不通達,我們正道修士,最忌念頭不通達。”

巫謝閉目:“你怎會通曉太玄宗的劍陣?!”

風觀海沉下臉:“發明這陣法的秦無衣是我老相好!哼,陳玄一那小子,要不是運氣好撿漏得了她衣缽……想晉級道君?下輩子吧他!”

小老頭嘀嘀咕咕地抱怨,“不就一小白臉,不就一小白臉,秦無衣什麽眼光,簡直眼瞎!”

洛洛剛醒轉就聽了一耳朵陳年八卦。

秦無衣是太玄宗上一任道君,陳玄一的師姐,英年早逝,記錄不多。

她望向半空的李照夜。

他眯了眯眼睛,周身浮起一股子懶洋洋的勁。

洛洛抿唇笑了笑,收回視線,偏頭去看小老頭。

小老頭正好轉過眼睛來瞪她,洛洛被他瞪得一陣心虛。

“哼!”小老頭氣咻咻道,“欠你的命已經還清了啊,往後休得再問我讨要靈石!”

洛洛:“……”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小老頭及時補充,“也休想讓老子幫你們對付這兩個老妖婆!”

洛洛:“……”

她總算慢一拍反應過來了:“你是風觀海前輩?”

風白焰曾經說過,救了姜靈,缺什麽都可以問他家老頭子要。

所以……她給李照夜畫的那個“以後會有很多很多靈石丹藥”的餅,當真就成了一個餅。

風觀海:“不錯!”

他把手掌從陣心收回,靈力一抹,封住傷口,一滴魂血也不多浪費。

徐君竹艱難起身,正色行禮:“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行了行了,”風觀海擺手,“你這小輩,一身作派真是像極了泠雪,煩人!”

徐君竹:“……”

風觀海輕哼一聲:“走了,你們繼續打生打死,我管不着。”

他果真搖搖晃晃起身,趿個人字草鞋,準備瞬移離開。

腳下大地,忽然一顫。

“嗯……嗯?”

只見那倒扣在天地之間的金光八卦法印徹底破碎。

失去護陣者的操持,巨陣轟鳴着傾塌,磅礴靈力砸落地面,仿佛擊穿一層薄脆的紙。

大地動蕩,龜裂陷落。

“不好。”巫謝沉聲道,“速速離開此地!”

真圖皺眉:“可是神主還沒……”

遲了。

這一處陰府禁域本是初賽之後的二試場地,由一座大型法陣支撐。

後來封神殿出事,此地廢棄,底層法陣還沒來得及拆除。

金印沉落,擊穿了陰府地表,也擊穿了地底法陣。

洛洛驚奇地睜大雙眼。

只見一幕幕光怪陸離的畫面浮過眼前。

原本安排的一場心試,場景正是取自這座王城。重重宮闕殿宇掠過身側,雕梁畫棟,金碧輝煌。

美人香風陣陣,公子擲果盈車。

好一副引人沉迷的盛世景象。

“轟!”

一天驚天動地的震響,周圍的一切瞬間開始崩塌。

說是天崩地裂也不為過。

此間所有人,仿佛身處一艘被巨浪砸碎的大船上,腳下便是黑沉沉的萬丈海淵。

這樣的劇變已非人力可以阻攔。

李照夜掠到洛洛身邊,一把拎住她胳膊。

失重感驟然減輕。

不等洛洛開口,他甩出封印線,像捆風筝那樣,把一衆半死不活的同門挨個牽住。

擡手扯線,衆人沉浮在亂石之間,避開呼嘯墜落的斷裂石壁、街道、宮牆。

一整方空間都在向下墜落。

神宮聖女面色凝重。

風觀海大聲罵娘。

李照夜沒有放風筝的記憶,第一次玩,十分新奇。

太玄宗衆人漸漸緩過氣來,雖然傷重,但能夠死裏逃生,心情都不錯。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嘛。

一只風筝搖搖晃晃地喊:“大師兄威武!大師兄無敵!小師妹也威武!小師妹也無敵!”

另一只風筝道:“大師兄牛啊!扔自己屍體,紮自己腦子,玩自己線線,牛哇牛哇!”

李照夜:“……”

你可真會誇。

下方深淵裏忽然浮起了一片龐大的輪廓。

恐怖的氣息漫上來,禁忌、壓抑,無法呼吸。

“不是,”小老頭風觀海錯愕罵道,“逄月那個廢物!讓他修補封神殿,他就弄了這片禁域來堵漏?!”

飄在他旁邊的胖風筝趙煜問:“所以呢?”

“所以?”風觀海暴跳如雷,“所以老子跟你們這一堆叮叮當當亂響的拖油瓶,一起掉進封神殿裏面啦!”

“啊?”趙煜憨憨問,“封神殿離我們這麽近的嗎?”

風觀海懶得解釋。

封神殿獨立于世間之外,介于虛實之間,這些小輩道法淺薄,哪裏又能搞得明白。

但有一點很清楚,掉進封神殿,若不能及時脫困,那自己這個道君也是生死難料。

呼吸之間,沉黑的龐然殿群已在眼前。

“嗡——”

一陣玄奇波動蕩開。

用作封神殿“補丁”的那座大陣挾裹衆人,轟然墜入殿中。

一道禁言咒瞬間蕩過全場。

風觀海與李照夜配合極其默契,一個禁言,一個拎人。

落地時,幾乎沒有發出任何響動。

這是一座古老滄桑的巨殿群。

放眼周圍,只見一座座“雕像”頂天立地。

除了妖魔,還是妖魔。

衆人交換驚恐的視線——大、大難不死,必、必有大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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