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歐洛斯

歐洛斯

黑夜一點點籠罩，莫窩在公寓裏等待夏洛克一起去享受難得的度假，也許會回到中國？當然不能落下華生和瑪麗啦，思緒胡亂飄散在空氣中。

歐洛斯在監控中看着畫面中心的莫，莫在新換的紅色毛毯中間晃蕩着自己的腿，捏着手邊的骨頭先生玩偶。

“夏洛克，也許有人會很想你。”歐洛斯轉頭将畫面展現給站在“監獄”中的三人，鮮血綻放在玻璃上，和屏幕中的紅色毛毯形成一體，晃動的腳帶動毛毯動搖像是流淌的河流。

歐洛斯睜大眼睛看着夏洛克，“真奇怪，夏洛克。你應該和我一樣是怪胎，你應該和我一樣的。為什麽會有人願意靠近你，為什麽麥考夫，我的哥哥将我與人隔絕。”歐洛斯歪了歪頭，做壞事的魔女突然笑起來。

夏洛克站在棺材一側，撫摸着棺材上的字跡。看着監控的畫面。

“我見過他，我讨厭他。”歐洛斯搖了搖頭，“我厭惡他，你讓他不開心吧。我就讓你和小女孩再次通話怎麽樣。”歐洛斯将屏幕下移到自己面前，小小的手戳了戳屏幕中的臉，屏幕中的人好像也有所感地眨了眨眼睛。“這可是愛的棺材呢。”歐洛斯笑起來，在空間中回蕩。

電話鈴聲在空間中響起，一端連接着夏洛克，莫接起了電話，細長的眼睛一閃一閃，從桌子上拿起奶油蛋糕走到監控之下。認真地将奶油一點點刮下來，放在一邊，将光禿禿的蛋糕胚赤裸裸地展現在桌子上。用叉子穿過裝飾的草莓，草莓汁液噴灑到了手腕上，也有可能是草莓醬。電話的那邊夏洛克在沉默。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電話打到了這裏，主動權掌握在被囚禁的歐洛斯手中。夏洛克沉默在那一頭，“可是有時間限制的哦，請抓緊時間哦。這可是最後的話了。”

“夏洛克，你還好嗎？”莫放下叉子，将腿盤在沙發上。

夏洛克擡眼看向高處的歐洛斯，“你現在在做什麽？”夏洛克頓住。

莫歪了歪頭，“我在吃蛋糕，我不喜歡吃奶油。”又提起叉子刮去蛋糕胚上的殘留奶油。

“你是不是又把奶油刮得到處都是。”夏洛克撇了一眼時間輕笑一下。

“夏洛克，我沒有”将電話夾在肩膀和耳朵之間，叉子被啪嗒一下放下，慌亂的雙手在桌子上到處擦拭。

華生在一旁倚靠着牆，現在就很想抽一支煙。

“我回去很想吃你的草莓蛋糕，奶油留給我吧。”夏洛克看向歐洛斯，扯了扯嘴角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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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夏洛克我愛你。我想吃栗子。”莫隔着電話點點頭，歡愉起來，嘴角上揚，又用叉子戳戳蛋糕胚，又心虛地看向一邊亂糟糟的奶油。

“我也愛你。”夏洛克轉過身面向麥考夫，華生在一旁點點頭。

歐洛斯歪了歪頭，看着夏洛克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電話，藍色的眼睛好像一點點加深。“我愛你，對你們來說可真容易說出口。那你有沒有想過這個棺材埋葬的是什麽呢，也許我可以叫你聰明絕世的神探夏洛克。”莫娘的倒數聲在空曠的空間中傳播。

歐洛斯哼起《魔女宅急便》“啦啦啦啦啦……然後boomboomboom”。

夏洛克猛得轉過身來，藍色的眼瞳震動。歐洛斯撅起嘴，把電話猛地切回自己手中“在這裏可沒有人教我守信，這裏的時間由我掌控呢。我覺得這裏的時間可真慢啊，所以讓它變快一點。”在座位上開心地拿起電話旋轉起來，蒼白的皮膚在黑色的椅子裏病态又脆弱。

“歐洛斯？”莫在電話那邊疑惑。

歐洛斯舉起電話，“很高興見到你莫。也很高興和你再見。”另一只手将監控畫面共享到了夏洛克面前。開心地想這畫面揮揮手。

監控中的莫也朝着監控揮了揮手。“小魔女，你的魔法失靈喽。”莫抓住監控戳了戳畫面，畫面上沾了一些奶油。監控轉向了一旁的瑪麗，旁邊拆了一堆零件，瑪麗在一旁聳聳肩。監控又轉過來直面莫，莫的嘴巴在監控裏一張一合，聲音從電話裏傳出，“瑪麗是專業的。”

華生在一旁挑了挑眉，拍了拍夏洛克的肩膀，“她是專業的”。

“至于我，你知道的麥考夫至少在現在，不會讓我在英國出事的。”

歐洛斯在電話一旁笑起來，“你真有趣，和夏洛克一樣有趣。”

“嘿小魔女，你知道嗎，我有一首新的屬于你的小提琴曲。”莫将手中的監控重新放回，一邊對着電話回話一邊戳着蛋糕。“我想我送給你的小提琴也許還幸存？夏洛克會告訴你的。”莫将叉子戳直立在蛋糕上，朝監控揮揮手。

歐洛斯轉頭看向夏洛克，夏洛克朝監控畫面揮揮手。現在歐洛斯也會懷疑，是不是從前的夏洛克被掉包了。

剩下的時間屬于他們，莫挂斷了電話，哈德森太太從樓下慢慢走上來，走到莫面前，拍了拍莫的肩膀，然後給了莫腦袋一下。

“你媽媽說了叉子不要這樣放。”

莫露出笑容，“好的哈德森太太。”立刻将豎立的叉子放平，将千窟百孔的蛋糕扔進了垃圾桶。

……

莫後來又和夏洛克一起去見過歐洛斯一次，她還是小魔女的模樣，床邊放着小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