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相欺相愛
第13章 第 13 章 相欺相愛
傍晚時分,姜窈沒有等沈晝雪,早早的熄燈睡下。
她身子不舒服,心中亦是同樣,百般思緒剪不斷理還亂。
月上中天,她翻來覆去了無睡意,忽而聽得門外橙黃的聲音響起,“姑娘已經睡下了,丞相明日再來吧。
橙黃想起他讓姑娘如此傷心,越發覺得他不值得姑娘如此對待,鐵了心要把他攔在門外。
話剛說完就看到眼前的男人冷然的目光,更讓她覺得來者不善。
沈晝雪沒有說話,只是一個眼神他身邊的侍從站了出來,攔住那不知好歹的小丫頭,為他讓出一條路。
他施施然的推開門走進去。
姜窈聽見了聲音,躺在床上沒有動作,裝出已經睡熟了的模樣。
她現在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情動時的歡愉和那碗藥湯的苦澀恰如冰火兩重天。
你情我願的歡好本沒什麽,可酒醒後巨大的落差感接受起來太讓人難過。
那時她以為面前的人是江舟,他也是這般應答的,後面他派人送來的東西又讓她恍惚,江舟不會這樣對她的。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在床邊坐下,聲音放的格外輕柔。
“睡着了嗎?”
沒有回應,沈晝雪的手指在她臉頰上輕輕拂過,随即輕笑一聲。
還真是個傻瓜,連僞裝也不會,睫毛輕微的顫動出賣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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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叫你的小字嗎?央央?深夜前來是有兩件事情相告。”
姜窈心有怨氣,忍受不了他如此親昵的觸碰,做起身子往後縮了縮,“沈大人有什麽事情還請直說,更深露重,我要歇息了。”
沈晝雪無言失笑,氣性還真是大,不過他如今對她有些興趣,願意給她一些寵愛。
“央央生氣了?是因為那藥嗎?我是為了你的身子着想,醫師說你身子弱,等調養之後,你若是願意,我們會有許多的孩子。”
姜窈擡起眼凝望着他,似乎在接受他這個說法。
沈晝雪繼續道:“還有我已經将事情查清楚了,你應當知曉半年前三皇子發動政變,我死裏逃生,這中間用了別的名諱,應是怕災禍牽連與你,只是不知遭遇了什麽,與你相遇後發生的一切我暫時還未曾想起,只知道與當今聖上一起合謀返回京城,并不是有意斷了與你的聯系。”
他試探着牽起她的手,見她的反應沒那麽抗拒了,将她拉進抱在懷裏。
“央央有什麽心事都可說與我聽,不要自己一個人生悶氣,這樣對身子不好。”
“那你現下對我是何種感覺?昨夜……昨夜…”姜窈面對心愛之人總是熱烈又坦誠,她相信真心換真心,他如果真心愛自己,必然不會在意身份之間的差距。
他說想要知道自己的心事,她便全盤托出。
“在府前見你的那一眼,心中便有莫名的悸動,想來雖然記憶忘了你,感情卻不會忘懷,這些時日一直在忙着查詢事情的來龍去脈未曾來看你是為的不是,你放心今後我會好好對你的,也會挑個合适的時間迎娶你。”
這樣的話說多了,沈晝雪如今更是信口拈來,好像被愛着的人總是有恃無恐,她的愛意是他可以随意揮霍的本錢,一招欲擒故縱,故意晾了她兩三天,她自己就按耐不住了,這樣下去她遲早會離不開自己。
姜窈反握住他的手,內心的柔軟被揭開,這一刻她不是不動容,心中的疑惑也消解不少。
她太沒有安全感了,她很害怕,為了他孤注一擲,她猶如站在懸崖邊上,需要他讓自己拉開,給自己一個心安,而今一再得到他的承諾,她多日的郁悶的一并消解,心也軟了下來,“夜深了,你快回去歇息吧。”
沈晝雪沒有說話,抱起她在自己的懷中換了一個姿勢,而後手指撩起了她的裙擺,他的手彈琴作畫一向幹淨修長,看起來只覺得覺得賞心悅目,而今這個動作多了分不可言說的意味。
“你…不行…”姜窈又羞又急,拉着自己的裙擺往下壓,那裏現在還隐隐作痛。
“央央,我別無他意,只是昨夜有些不知輕重,我看看傷到沒有?”
姜窈這才看清他另外的手中拿着一個小白瓷瓶,臉上剎那升騰起來的溫度幾乎讓她無法再直視他,她之後掩耳盜鈴一般自我安慰,還好屋子裏并沒有點燈,他應當看不到。
“我……沒事,大人将藥膏留下,我自己來就好。”
“有事無事,我總要親自看過方才知曉,有些暗看不清楚你且等等,我去将燈點上。”
“大人,你明日還要上朝”
沈晝雪打斷她的話,将燈芯挑亮,語氣雖算得上柔和卻帶了些不容置哙的意味,“我還想讓你像昨夜那般稱呼我,今後就叫我沈郎。”
姜窈阻擋不了他強勢的動作,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由他宰割,但他好似沒有別的心思,一心一意在為她上藥。
“都破皮了,還說無事。”沈晝雪冷着臉語氣訓誡,不輕不重的拍了她一下。
他将她迎進府中之時,就把她看作了自己的所有物,歸束在自己的這一方天地之中,自然也想要她全身心的依附自己,不管是任何理由的欺瞞都不想聽到。
姜窈緊緊咬住嘴唇,不敢洩露任何聲音。
“以後不要自己一個人忍着知道嗎?”
姜窈從唇齒間洩露一兩聲含糊的嗚咽,而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上完藥之後沈晝雪看了看窗外的夜色道了一句,“夜色濃暗,央央收留我一晚可好?”
兩人之間,最親密的事情都已做過了,姜窈此刻更覺得他們心意相通着實沒什麽好拒絕的,于是往旁邊側了側,給他留出來了位置。
沈晝雪躺在外側,被褥之上有她身上淺淡的香氣,是久違的氣息,他并沒有做什麽,只是擁着姜窈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裏他好像回到了那個雞犬聲不絕于耳的莊子上,沒什麽好眷戀的,為什麽卻覺得安寧?
——
姜家,常氏穿着一件湖藍色湘裙,面容保養得宜一點也不見歲月摧折的痕跡,她從嫁進姜家就開始執掌中饋,大大小小的事物都要經她過目,老夫人這些年越來越不管事,唯愛的就是燒香拜佛,丈夫姜祥雲對自己也是敬愛有加,就連前年納的小妾還是自己為了彰顯大度的一面主動勸說他才收下的。
大半生過的順風順水,她生下的一子一女更為優秀,長子姜長風早早的進入了白馬書院,為他上課的夫子曾經是當今聖上的太傅,所做的文章經常經常被誇贊。
長女姜明瑤,容貌殊麗,行為舉止端莊得體,美名在外,京城的貴公子紛紛示好求娶,更有皇子許以側妃之位,只是她這個女兒心氣高,一心想如自己這般為高門主母掌府上中饋。
先皇曾經随口提了一句,沈晝雪與明瑤容貌出塵乃一對璧人,明瑤曾遠遠的見過他一面對他也有幾分中意,而後大皇子登基,朝中局勢波雲詭谲,姜祥雲一直保持中立的态度不願意站隊與沈晝雪就越發的疏遠,在他危難關頭也未曾出手相助。
現下局勢穩定,沈晝雪是聖上身邊的一大功臣,權勢可想而知。若是明瑤嫁過去不但是正妻之位,對姜家也會有很大的幫扶。
能與他結一段良緣自然是極好的,幾日前他還邀明瑤一見,說不定也有些意思,想到這裏她擡眼看着正焚香煮茶的明瑤,袅袅香煙之中透露出極為滿意的神情。
她花了許多的力氣來培養,名家大師,音律大家一齊教出來的,整個上京再沒有哪家的女兒能比得上明瑤了。
“這兩日沈丞相可有再約見你?”
“并無,前幾日沈丞相倒是問我家中可有別的姊妹,女兒不知道是為何意,只回了句沒有。”
常氏思索一番,想起來那個被扔在莊子裏的災星,好端端的為何要提起她來?細算也有許多時日沒有消息傳遞過來了,希望那小孽障能好好的待在莊子裏,若是掀風起浪她定然不會容忍。
“這件事你不用管,只需好好施展平日教你的,能攀上沈晝雪這棵大樹,對我們百利而無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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