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坐胎藥
第33章 第 33 章 坐胎藥
姜窈這幾日已經做好了與他久周旋的準備。
他既然寧可要一份虛假, 她就裝給他看,換得一時的安寧也好,總比他日日跑來自己面前發瘋。
中秋夜宴很快就到了, 從現在開始就一步步放松他的警惕,最好能夠讓他将院子周圍的護衛全都撤走。
屆時将橙黃送走,她在外面也有一個幫手, 總有脫身之日。
她對他言語不再包含戾氣, 他卻并沒有因此而罷手。
姜窈不情願的被他按在床榻上,閉了閉眼, 腦海裏無可抑制的又想起來那日的雨天,他也是不管不顧的親吻自己,同樣的強迫和屈辱感。
她的意願不是意願。
姜窈眼底泛起血絲,她胸腔起伏着,甚至能夠聽到血液裏跌宕的憤怒。
她動了動肩膀, 他的手紋絲不動甚至暗暗加大了力道。
姜窈笑了笑眼神直勾勾的迎着他的目光,“把你的手拿開, 我自己來。”
沈晝雪不知為何,在她的眼裏看到了一閃而過不得好死的意味, 類似的目光他看到過很多,有的毫不避諱,有的遮遮掩掩。
想起她剛剛醒來時,他們之間的那一次對話,總覺得不是滋味。
他手指動了動無力的垂落在身邊。
姜窈将衣衫從前自己肩膀上褪去, 直到最後一層時卻怎麽都有些下不去手。
她拉着衣衫, 拉着最後的一層遮羞布問他,“沈晝雪非要逼我至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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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晝雪聞言挑了挑眉,逼她?他只是想要為她的傷口上藥, 他只是關心她。
怎麽她會覺得自己是在逼她?
“是覺得害羞嗎?可央央身上哪處我沒有看過?再親密的事我們都做過。”
姜窈臉色白了一瞬,她就不應該問出方才的那一句話來自取其辱。
随即咬牙将肩膀至胸口的布料都扯落,“如你所願。”
一片晃眼的雪白肌膚上,只那一塊斑駁的的顏色格格不入讓人揪心,濃重的深紫色像是一塊烙印看的讓人揪心。
沈晝雪坐到床榻上,指尖先是輕輕的觸碰到那一塊傷痕,蜻蜓點水一般不敢多停駐。
“央央,我多情願那天什麽事也沒發生過,可亦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但現在我這裏也有一道傷了,是不是很般配?”
他拉起姜窈的手,放在他被刺傷的地方,那裏離心髒很近,她甚至能夠感受到心跳的震顫。
姜窈将纖長的指尖嵌入進去,“沈晝雪你永遠都不可能體會到我的痛,皮肉會長好的,半年,一年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淡去。”
心上的傷呢?那些一幕幕的難堪和傷害,總會在不經意的時候浮現,在她身上下着的雨好像永遠不能停,濕漉漉貼着皮膚的冰冷,她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迎來和煦的陽光和溫暖。
沈晝雪感受到心口的微痛,發出一聲低啞的悶哼。
他沒有阻止,心中充斥着一種奇異的滿足,他眯起眼睛。
喜歡這樣的感覺,喜歡她的手摸着自己心跳,留下又一個屬于她的痕跡。
姜窈冷眼看着他的表情,當真是瘋子,她略帶嫌棄的抽回手,将指甲上面帶着的一點血跡抹在他的衣衫上,真髒。
沈晝雪神情中帶了一些可惜,看見她的動作也只是失笑,沒有幾人人會喜歡血腥氣,他大概是個例外罷了,需要用那種溫柔的,鮮豔的顏色來讓自己感到安全。
他牽住她的手指,拿出帕子一點點的将顏色全部都擦幹,稱得上是細致入微。
不過姜窈卻一點都沒有入眼,“要上藥的話就快些,我想休息了。”
打發一個不願意見到的人,同時又不想撕破臉皮,小憩是一個再合适不過的理由了。
“嗯。”
沈晝雪回應一聲,拿過一旁的瓷白藥瓶從裏面取出藥膏,輕柔的在她的肌膚上面塗抹。
他的手指太冰涼,随着頻繁多次的輕柔逐漸升溫,臉帶着心口處的那塊皮膚都覺得發熱。
姜窈只覺得像是有一根羽毛在那裏輕撓,她覺得沈晝雪是有意的在作弄自己。
她側了側身躲開他的指尖,“夠了,藥也上完了請離開罷。”
随着話音一同落下的還有一枚冰涼的事物,那顆狼牙從另外一個肩頭滑落,暴露在沈晝雪的視線之中。
姜窈心下一沉,她大意了,當時情況急迫,盡管将它藏到另一側卻還是不夠妥帖,眼下應該盡快想法子遮掩過去。
她将那顆還在微晃的狼牙握在手裏,還沒有張開嘴發聲,就被另外一只手強硬地掰開五指。
沈晝雪的慵懶的目光在看到吊墜出現的一刻變得濃稠晦暗,像是蛇看見危險的事物豎起瞳孔。
太礙眼了,黑色的繩子纏繞過瑩白的肌膚,松松垮垮的落在她的鎖骨上,整整大了一圈。
那顆不符合她,也不應該是她戴的東西就這麽垂在它的她的口處。
沈晝雪拽着那根身子,控制住力道牽引着将她帶到自己的胸前,他低下頭看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你知道我眼睛裏容不得沙子,翅膀硬了是嗎?你還知道自己是屬于誰的嗎?”
“我……”
“央央我只聽實話,你可以選擇不說,但若是騙我,你不會想要嘗試那樣的後果。”
姜窈原本想好的借口和理由全部消散開,騙他的後果她現在還承受不起,他雖然不會要自己的命,可過程中的磨難是比直接一了百了,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想起那雙碧色的澄明眼眸,她還記得那個少年是叫猶迦,他會忠誠的履行諾言,也熾熱的付出真心。
她不能辜負他,再讓他受到第二次傷害。
她緘默着不發一言,不騙他,但也不會告訴他。
她不發一言行,沈晝雪眼眸中的暗色幾乎要溢出,“野男人給的嗎?讓我想想你身邊有哪些阿貓阿狗。”
她沒有什麽好友,沒遇到自己之前在山野莊子裏長大,遇見自己之後來到京城裏,身邊最親近的人也只有自己。
最近親的人,默念着這幾個字時他不知道為什麽忽而沒那麽煩躁了。
唯一的一個疏漏就是那天他們的争吵,她在破廟裏的那一夜,坐在她身邊的那個異域少年。
“是他嗎?那個乞丐一樣的異族之人?”
姜窈睫毛顫動,眼珠都有些不可思議的晃動起來,他猜到的未免太快。
姜窈在心中百般乞求猶迦現在已經離開了京城,不要被他發現找到。
“我猜對了。”沈晝雪看着姜窈臉上細微的神情,雖然猜對了,卻一點都不開心,她看起來對那個野狗有幾分關心。
只是這一點就讓他想要将人抓回來帶到眼前,當着她的面将人處理了。
她的目光只在自己一個人身上多好。
心中的猜疑一但起來就會被無限的放大,原來被忽視的細枝末節開始添火作亂,他的狼牙姜窈為什麽會貼身的佩戴,那天早上他們兩個為什麽坐的那麽近,他是要拉她的手嗎?
每一個猜想都讓沈晝雪不能忍受。
“那天晚上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麽?”沈晝雪逼問着她。
姜窈聽見這句話,腦海裏一片空白,他是覺得自己與猶迦有私情,行了龌龊之事嗎?
她行的端,他非要在自己的身上扣一些子虛烏有的猜想。
她下意識的就想辯駁,只是下一刻她将這些話都收了回去。
她沒必要向他解釋什麽,她在他的心中不就是不知廉恥嗎?所以他現在才會這麽逼問自己。
“我與他之間,端看你怎麽想了,你認為有就是有,沒有也就是沒有。”
沈晝雪進一步将她壓在身下,她的整個人都在自己的臂膀之間。
“姜窈,我此刻沒有心思同你玩笑,你最好将那天晚上的事情事無巨細的說出來。”
“我也沒有說笑。”
沈晝雪嘴角徹底落下來,“好,央央不喜歡說笑,我也是。”
他手扯住姜窈的衣裙,将她下半身的遮擋撕裂開。
姜窈下意識的去抓住自己的衣服,到最後只是得到了一張碎片,她垂眸透過那塊布料,看着自己的身體。
她上身原本就衣衫不整,此刻更是狼狽。
“你想幹什麽?”
他薄唇輕吐出兩個字,姜窈擡起手朝他的臉頰扇去,“無恥!”
沈晝雪沒有躲避,也沒有抓住她的手,而是生生的受了這一巴掌。
欺霜賽雪的臉龐很快的就浮現出紅痕,沈晝雪屈起手指摸了摸火熱的地方,“你生氣嗎?更該生氣的不是我嗎?這一巴掌也是為了他嗎?”
她不是第一次打自己了,為什麽這次的怒意與上次不同,那時他在想她膽大包天,竟然敢冒犯自己。
可此刻他卻并沒有因為她舉動本身而生氣,他更在意的是她為什麽這麽做。
沈晝雪将那顆狼牙拽下來,擲得遠遠的。
姜窈原本有些忐忑自己沖動之下打他的這一巴掌,先前的那一次給了她慘痛的教訓,這次呢?她是不是也要付出自己的手指?
卻見他并沒有對自己發怒,反而将她的狼牙奪走。
她的視線一直追随着狼牙落到的地方,見它無事才松了一口氣。
她原本還想着将它還回去,若是損毀了她真不知道該如何與他交代了。
“到現在了你更關心的竟是一個冰冷的物件,姜窈我是該說你有心,還是該說你無心?”
沈晝雪将她的頭偏向自己,手指順着下颌一寸一寸往下滑。
“他碰過你嗎?”
姜窈沉默以對。
沈晝雪手更加用力,一路煽風點火,在她快要受不住的時候更是低頭又撕又咬,非要逼她給一個答案。
冰涼又濕潤的觸感一直在打轉,姜窈手指握緊身下的被褥還是不能緩解,她低低的吐出了一個答案。
“沒有!”
沈晝雪挑起的眉眼松弛下來,動作卻并未停歇,他調換了一個姿勢,更加往下侵入。
“你對他上心嗎?想見他嗎?”
“不想,我與他之間什麽都沒有!沈晝雪我已經回答你了,放開我!放開!”
“晚了。”
姜窈對着他踢踹反而被他壓下進入的更深了。
他聽着姜窈細細的抽泣聲,動作也緩了下來。
“早一點這樣說不就好了嗎?為什麽非要與我作對,你從上到下只能是我的,你的心,你的人,我不會讓任何人将你你從我手中奪走。”
姜窈在心中無聲的反駁着他。
沈晝雪得到了一時的答案,又見她充滿水光的眼睛,将人折騰暈過去後,怒氣才堪堪消散。
沒什麽就好,真的有什麽事,他會控制不住自己的。
他看着她睡過去的容顏,玉白的面容上帶着一層紅暈,臉頰上貼了一些濡濕的發絲,他将他們一圈圈在手指上纏繞。
另一只手将人抱得更緊了。
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的寶物還是招來了觊觎之人。
他會找到那個人的。
——
姜窈第二天醒來,她動了動身子出聲喚了一句,“我要沐浴。”
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一切痕跡,都讓人覺得惡心。
一個侍女走進來掀開帷幔,“姜娘子,昨天晚上大人已經幫您清洗過了。”
“我要沐浴。”
姜窈又重複了一遍。
侍女不敢違背低頭去準備了。
橙黃走進來端着今日的藥欲言又止,“姑娘……”
“我沒事。”姜窈躲開她的目光将藥碗接過,甫一入口,她柳眉微擰,“這藥是新開的方子嗎?”
“管事的交給我時什麽也沒說,與先前不一樣嗎?姑娘要不等張醫官午時來了問一問。”
姜窈點了點頭,将疑問壓了下去。
等過了午時,張醫官診了脈之後,姜窈拿出來了一些留下來的殘渣,“張醫官這是什麽藥?怎麽與先前的味道不同?”
“我并沒有開過新的方子。”
她同樣也是一臉疑惑,不過還是接過姜窈手中的一些藥渣查看。
“這是坐胎藥。”
随着張醫官的話落在耳邊,姜窈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她指甲掐入血肉裏,她根本不覺得有什麽失望,她對沈晝雪早就沒有了期望這一說。
自私涼薄精于算計的人一時之間怎麽會那麽快就轉變了性子。
她只是恨透了這種被欺瞞,被蒙在鼓裏的感受,像是被人操縱的木偶,抽掉靈魂,任人玩弄。
“恕我多嘴一句,娘娘現在的身體孱弱,調養還需要半載,實在是不宜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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