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越界 你能吻我嗎
第21章 越界 你能吻我嗎
薄祁聞這番對溫燃來說無疑是震驚的。
可很多時候, 人的命數就是這樣,還沒準備好,就被命運裹挾得一步步朝前。
那天薄祁聞真就把溫燃帶到了總公司。
公司還有高層會議要開。
周擎便叫來秘書室的一位漂亮的女員工和溫燃“對接”, 對接的內容包括——帶她去選晚上要穿的衣服, 帶她做皮膚護理,做造型。
按照溫燃對打工人效率的預估,她覺得這幾件事大概率一上午就能忙完,可那女秘書眼光相當挑剔,只是選衣服, 做搭配, 就花了整整一上午。
後來溫燃才聽說, 她是從法國留學回來的。
原本學的是服裝設計。
前些年還在娛樂圈工作過, 做的造型助理。
大概是周擎給的預算很充足, 女秘書在資金上毫無顧忌,就連香水都替她選了幾款,中午還帶她吃了法餐。
她談吐很風趣又有分寸。
即便是給溫燃講餐桌禮儀,也不會有倨傲之感。
溫燃挺緊繃的心情因為她踏實許多。
女秘書順勢開玩笑道, “那你紅了可以跟薄總說, 把我要過去給你當經濟人啊什麽的,這秘書室待久了,我還真覺得煩。”
溫燃覺得她純屬是在擡舉自己。
她沒當真地笑,“我能不能被選上還是兩說。”
女人給了她一個“怒其不争”的眼神,眼神伶俐,“你低估自己可以,低估薄總可不行。”
事實證明。
女秘書的話沒錯。
那天晚上,薄祁聞根本不是帶她去見世面,被挑選, 而是那個酒局的存在,本身就與她相關。
聚會設在私人莊園,距離城中地帶很遠。
薄祁聞忙完給溫燃去了個電話。
溫燃正被造型師按在椅子上,做妝容上最後一點修整,她是真坐麻了,聽到薄祁聞的聲音都像是一種赦免。
薄祁聞聽她抒了口氣,笑出聲,“怎麽跟上刑似的。”
男人磁嗓沉沉,被電流聲渲染得更為動聽,貼在耳畔,仿佛情人間的親昵私語。
溫燃耳根又麻又熱,也不知哪來的底氣,埋怨他,“你被人按在椅子上化兩個小時的妝試試?”
那語調雖不怎麽爽利。
卻被她小聲克制着,道出幾分嬌嗔的滋味。
薄祁聞唇角淡淡一勾,還真好奇這姑娘這副得天獨厚的皮囊,被化妝師折騰成什麽樣。
半小時後。
邁巴赫停在造型工作室的門口。
溫燃穿着露肩收腰裙,踩着細高跟站在門口。
裙子是珍珠白的緞面,挺短的小禮服裙款式,把她的長腿和優越的肩頸腰線展露得更為流麗。
妝容和發型更不必說,完全為她量身打造,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把她的優點全部展現出來。
溫燃從小到大沒這樣精心打扮過,多少有些不自在,但那種不自在,又在看到薄祁聞後,變成一種很微妙的情緒。
她甚至在隐隐期待。
薄祁聞看她的眼神能有一些特別。
以至于她那瞬的眼神,有些昭然,那是一種年輕女孩才會有的緊促情緒,即便再怎麽掩飾,也很容易讓人看穿。
薄祁聞不免有些好笑地端量她兩眼,見她在身旁坐下,随手将外套遞給她。
溫燃微愣,看向他的眼裏裝着問號。
薄祁聞語重心長,“遮一遮。”
“……”
溫燃才反應過來,她裙子有些過于短了。
忙接過來,用他的西裝外套遮住。
覺得尴尬,她說,“我們現在去哪兒。”
“城南的公館。”
薄祁聞眼皮都不擡一下,撥弄着平板。
旋即又想到什麽,那雙漆邃的眼在夜色下兀地朝她望來,輕飄一笑,“把你賣了。”
溫燃心口一突。
側頭對上男人玩味戲谑的眼神。
薄祁聞饒有興致地逗她,“怕了?”
溫燃有那麽一瞬間還真有點當真,畢竟之前有金子坤那麽一遭,而當下的自己,還被打扮成一個精致的“禮物”,她除了薄祁聞,無人可依靠。
眼神不自覺閃爍了兩下。
溫燃說,“我說怕,你就能不賣我麽。”
薄祁聞悶出一嗓子笑,眸色沉柔地注視着她,“我賣你,你怕是要記恨我一輩子。”
不知是車內音樂旋律太過旖旎,還是這刻車窗外街景華燈熠熠氛圍靡靡,溫燃竟從他眼中讀出有別于長輩的,屬于男人的特別情緒。
心跳突然變得不那麽規律。
溫燃缺乏勇氣地移開目光,不敢去深想這眼神意味着什麽。
那時的她也沒想過,那一晚,竟會開啓她人生的新篇章。
不同于上次在俱樂部的那場聚會,那幢燈火生輝的私人公館裏,她才算是真正見識到什麽叫做上流圈的世面,什麽叫有錢人玩得又雅又奢靡。
這個私人莊園裏,名酒不計其數,名畫和古董也都不是稀罕的物件兒。
來聚會的賓客更是沒有一個不地位顯赫。
其中有兩位是國內最大影業公司的大亨,有一位,是國內的知名導演,在國際上多次獲獎的那種,也是這次薄祁聞要帶溫燃見的人。
剩餘其他,不是圈子裏的知名投資方,制片人,便是金牌編劇和傳媒公司老板。
像溫燃這樣年輕稚嫩的面孔也不是獨一份,那些或男或女的成功人士,身邊幾乎都跟着暧昧一位。
不同的是。
那些人遠比她放得開。
在衆人面前談笑,親昵地叫幹爹,眼睛都不眨一下。
就只有溫燃,在薄祁聞身邊,怯生生的無所适從,只知道薄祁聞介紹誰給她,她就規矩地跟對方說一聲您好。
有女人聽見,吃吃笑了兩聲,像在嘲弄她的木讷。
薄祁聞手拖紅酒杯莞爾,俯身湊近,低眸問她,“緊張?”
獨屬于他的荷爾蒙氣息侵襲而來。
溫燃心尖一顫,擡眸看他,“……有點畏懼權貴。”
薄祁聞這下是真笑出聲了。
他眸光清邃,煞有介事,“那這些人裏,你應該最怕我才對。”
溫燃微微一怔,繼而反應過來,笑容不自覺輕松。
或許在人類意識形态裏,慕強也是産生心電感應的原因之一,溫燃沒辦法不為薄祁聞悸動,她羞澀而小聲地說,“那不一樣,我不怕你。”
薄祁聞聞言懶懶一挑眉,“怎麽就不怕我了。”
溫燃嘴角抖了下,覺得他在明知故問,“你對我好,我為什麽要怕你?”
這話似乎取悅到他。
薄祁聞噙起唇角,擡手輕碰了下她微微燠熱的臉頰,以作“獎勵”。
卻不知那一瞬的克制,反而加深了某些情愫的發酵。
說不清是酒精作祟。
還是這一刻溫燃的眼神太過清亮動人。
薄祁聞逗留在她臉上的目光幾不可查地延長了些,還是旁人叫他過去賞畫,兩人視線才中斷。
總歸是沒舍得留她一個人在這兒,和那群不認識的人曲意逢迎。
那晚薄祁聞幾乎走到哪兒,都帶着溫燃。
或許是這個原因,漸漸的,沒人再敢用輕視挑剔的眼光去看溫燃,态度反而有幾分酸而不自知的羨慕。
溫燃并不敏感這些,也不太在意。
直到晚餐開始之前,發生了一件小插曲。
應該是某位公司老板旗下新簽約的一個女藝人,北舞畢業的,舞蹈底子特別好,也不知誰先說起來的,就有人提議,讓這位女演員當場跳一曲。
那女演員看起來挺青澀的,一時間有些尴尬扭捏。
偏偏她當時穿的裙子,很不方便。
可那些喜歡仗勢欺人的老男人,就喜歡刁難這樣的小姑娘,她越是抗拒,這些人興致越是高亢。
沒一會兒連曲子都選好了。
就是那位傳媒公司的老總,親自彈一曲。
到最後,還是一位女投資方,給她說了幾句話,讓人給她找了條長褲穿在裙子裏,才把這支舞順利跳完。
就在那群自诩為文人雅士的中年男人自嗨的時候。
薄祁聞始終神色淡淡地坐在沙發上抽着煙,沒一點參與的意思,也沒打算給人解圍。
——明明他只要一句話,那群中年男人就會适可而止。
倒是溫燃,見那姑娘如同玩物一般,在衆人面前跳上那一曲,之後還被開起玩笑,讓她和某位大佬共舞,莫名有種物傷其類之感。
心下突然湧上一陣惡寒。
連手上的甜點都沒了滋味。
似是瞧出她心中所想,薄祁聞不鹹不淡地睨着她,“這下知道為什麽了?”
溫燃認輸地垂下眼,沒說話。
薄祁聞側眸望着她雪白的脖頸,光潔而美麗的肩膀,半眯着眸,吐了口青煙白霧,将煙掐掉。
确定煙味都散了。
他才輕聲叫她,“過來。”
溫燃像只乖軟的小動物,他一招手,她就溫順地坐到他身邊去。
薄祁聞耐心看她,“熱嗎。”
溫燃搖頭說不熱。
薄祁聞便把他那件剛定制好的白西裝脫下來,披在她肩上。
感受着屬于男人的體溫和清幽氣味。
溫燃心旌止不住地搖曳。
她知道,那是薄祁聞的庇佑,只庇佑她一個人。
後來就連吃飯,薄祁聞都沒讓她脫下那外套。
別的女賓穿得多了,要被命令着脫下外衣,拉低領口,唯獨溫燃,穿着薄祁聞的外套,沒一個人敢怠慢。
飯局過後,已入深夜。
這群人的夜場确實剛開始,但凡什麽合作,什麽生意,都是在這個時間開始談,一般沒什麽意外,大家都是要玩通宵的。
只是通宵前玩牌。
通宵後玩什麽就不好說了。
就是那會兒,又有一位富商帶着情兒過來,一進來就說說笑笑的,像是這場合的常客,好不游刃有餘。
溫燃卻是怎麽都沒想到。
那個富商帶來的女人,是蘇茶。
蘇茶也沒想到能在這碰到溫燃,臉色起先有些尴尬,但很快就消化下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說笑,還跟溫燃打了個招呼。
沒多久,這群人開始打牌。
薄祁聞自然被拉過去坐到主位。
這還是第一次,溫燃親眼見到薄祁聞玩兒牌。
往日裏,他都是綽約脫俗的,倒是這刻,沾染了煙酒氣,他才有幾分世家公子縱情聲色的浪蕩氣韻,更拿人了。
溫燃明明很讨厭別人打牌,抽煙。
可不知為何,看着薄祁聞那清俊又玩世不恭的身影,她只覺得心動得厲害。
見她一個人待着太過孤零零。
沒一會兒有女人過來拉她,笑說,“傻站着幹嘛,過去陪薄先生啊。”
那眼神仿佛在教育溫燃,怎麽這麽不知趣。
溫燃很不知所措,畢竟薄祁聞沒叫她過去,女人過來拉她,她也就過去了。
當下兩個牌桌都坐滿了人。
不僅有打牌的,還有在旁邊巧笑嫣兮陪着解悶兒的。
老板們贏錢贏得高興,還會塞幾張紅票子到女人鼓囊的胸衣裏,好一副紙醉金迷活色生香的場面,溫燃都看紅了臉。
薄祁聞見她過來,倒是沒說什麽。
有人知趣地挪過一個座椅,他便遞了個眼神示意溫燃坐下。
薄祁聞斜瞥她一眼,“會玩兒牌嗎?”
溫燃說,“不會。”
薄祁聞笑,“不會玩牌還跟過來。”
即便在當下嘈雜的環境中,溫燃也能聽出男人這會兒的語氣是溫柔的,是寵溺的。
溫燃其實喝了一點酒。
她借着酒意說,“那他們身邊都有人陪。”
薄祁聞随手出了張牌,語氣也是随意地一笑,“哦,別人有的,你也不能虧待我是嗎。”
這話平心而論,有點兒暧昧。
別的男人的待遇,可不止簡單的陪着打牌而已。
只是随便瞥了眼,溫燃就見剛剛某位自诩老藝術家的出品人,摸上了旁邊女人的大腿,挺少兒不宜的。
她耳朵發燙。
薄祁聞漫不經心地瞥了眼,眼波沒有任何改變。
都是這些年牌桌飯局上,瞧爛了的場面,只是沒必要髒了某個小孩兒的眼。
沒一會兒,侍應生過來遞了張房卡給溫燃。
薄祁聞彈斷半截煙灰,“出去逛逛吧,累了就早點休息。”
剛巧另一桌的蘇茶也陪累了,見狀笑着過來,挽着溫燃的手臂,說走啊,正好我也膩了,想出去抽根煙。
溫燃還沒說什麽。
薄祁聞遞了個眼神,這就允了。
蘇茶高高興興拉着溫燃起身,去樓上的走廊透氣。
瞧着溫燃和薄祁聞互動好半天了。
兩人剛靠在欄杆上,蘇茶就指着溫燃的鼻子說,“這回我看你還撒不撒謊,都被我抓現行了吧。”
溫燃挺無奈的。
她想解釋,可又覺得就算解釋,蘇茶也不會信,反倒是顯得她矯情。
而且從另一個角度來看,薄祁聞也的确是她的金主。
她仰仗的人。
她沒什麽好撇清關系的……她喜歡和他有關。
溫燃沒了解釋的欲望,把皮球踢回去,“我倒是想問你呢,你都有男朋友了,怎麽在外面還亂來。”
就在剛才。
她不止看到別的女人被摸大腿。
也看到蘇茶被揩了兩次油。
結果蘇茶哈哈一笑,“拜托,他是我男朋友啊。”
這回答無疑是令人意外的。
溫燃啞口無言,“可他——”
“他年紀的确比我大很多,”蘇茶不在意地聳肩,“但那又怎麽樣,能給我錢給資源就行。”
說話間,她頗為風塵氣地抽出一根煙,咬在嘴裏點燃,那副駕輕就熟的姿态,完全和溫燃印象中那個明媚灑脫的大小姐相反。
不用猜都知道這刻溫燃在想什麽。
蘇茶吐了口煙,輕笑,“溫大美女,不是誰都能像你這麽幸運的,攀上那麽高的枝頭,對方還是個人間絕色,這要是我做夢都要笑醒。”
說話間,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溫燃,“不過你倆是不是還沒睡呢。”
蘇茶早就發現了,看起來溫燃是薄祁聞的人,可倆人行為舉止相當有分寸。
溫燃也沒想到蘇茶能這麽直接,總覺得她這晚像換了個人。
她認真看着蘇茶,“所以你覺得這世界上所有男女關系,都要用睡沒睡過來定義嗎?”
蘇茶朝外彈了彈煙灰說,“妹妹,咱都來這兒了,就別清高了,我也是給你句忠告,沒睡的話趕緊睡,免得他被別的女的瞧上,他那樣的男人,你都不知道有多稀有多精貴,沒見剛剛好幾個女的朝他身上瞟嗎,這就是薄祁聞沒搭理,他要是搭理了你看那幾個女的今晚敢不敢跑他床上去。”
“……”
溫燃雖是平靜又無語的表情。
可垂下來的嘴角,早已出賣了她的心境。
蘇茶噗呲一笑,低眸把包打開,抽出一樣東西硬塞到她手裏,“今晚加油吧姐妹。”
溫燃摸着那塑料包裝。
心頭一哽。
臉瞬間便紅了。
她想過丢掉,可幾次三番的,都鬼使神差地把那東西揣回到外套口袋裏。
當然蘇茶也沒一味鼓吹她這事,中途拉着她去樓下喝了兩杯,順便監督一下自己男人。
用她的話說,誰知道哪個小妖精私下有沒有動心思。
這群臭男人,表面上玩的比誰都風雅,私底下比誰玩的都龌龊,說完還沖溫燃使了個眼色,笑眯眯地說,別忘了薄祁聞也是男人哦。
溫燃表面上反應不大。
心思卻在酒精的催化下,變得魂不守舍。
薄祁聞那會兒仍舊在牌桌上,贏多少錢都不動聲色,輸多少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蘇茶都回到牌桌上和老男朋友親親熱熱了。
就只有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吧臺桌上,看着這群上流社會的人。
她親眼看到一個風韻猶存的女老板,特意坐到薄祁聞身邊,嬉笑着陪他打牌,幾次都湊得很近。
薄祁聞談不上搭理她,但也沒趕她走。
那女人說了什麽,還把他逗笑了一次。
薄祁聞一笑,溫燃就不開心。
然而此刻調酒師已經給她上了第三杯雞尾酒。
溫燃想到在薄祁聞的俱樂部喝醉的那次,有點猶豫要不要喝。
偏偏這時,遠處又傳來那女人張牙舞爪的笑聲。
刺得人頭腦發脹。
或許是心電感應。
就在溫燃看着薄祁聞的時候,本在斟酌着該出哪張牌的男人,倏然側眸朝溫燃的方向不經意一瞥。
就是這一眼。
兩人對上視線。
薄祁聞清楚瞧見,他這姑娘先是猝不及防地慌了下,緊跟着就轉過頭,拿起桌上那杯調得五顏六色的雞尾酒,仰頭猛灌了一口。
喝完又把杯子朝桌上一撂。
踩着高跟鞋拿着包,扭身就走了。
那步子快得跟一陣風似的。
背影都是倔強的。
薄祁聞先是覺得好笑,轉眼看到吧臺上被她喝了大半的雞尾酒,眼神倏然一凜。
……她是真不知道自己酒量多差嗎?
而且這又是在跟誰較勁,他又沒惹她。
莫名奇妙的感覺萦繞在他心頭,一點點變成煩躁。
旁邊也不知誰在跟誰聊天,倆人滿嘴黃腔,說什麽老陳怎麽不打牌去了,哦,原來開房和他小情人去單獨玩了。
說完衆人哈哈大笑。
薄祁聞把牌一撂,突然就沒了玩下去的欲望。
……
溫燃按照房卡上的門牌號,上了四樓。
酒勁兒上來的挺快。
她從電梯下來的時候,已經有點迷糊了,腳步也漸漸有些不穩。
偏偏這公館隔音不好,一時只聽咿咿呀呀的女人低.吟聲,讓人臉紅心燥。
溫燃那股頭暈的感覺更明顯了,連腳步都不穩,幹脆蹲在地上。
就是這時,身後的電梯開了。
溫燃還沒分清來人是誰,身後就驟然傳來一股力道,把她從地上拎起來,拖着她的腿彎把她打橫抱起。
溫燃酒量再差也還是有防備心的。
在她眼裏,這個公館裏的雄性生物除了薄祁聞就沒好人,以至于她當下的第一反應就是掙脫。
可還沒掙紮幾下,就聽男人擡腿踹門砰的一聲。
緊接着身體懸空。
下一秒她就跌在極其舒軟的床上。
那瞬間,溫燃不是不害怕的。
可當房間內燈光打開,她看清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薄祁聞時,那種出于防備的恐懼,又瞬間化作一池春水,只顧蕩漾。
她平躺在床上,呆呆望着薄祁聞。
薄祁聞居高臨下扯了扯領口,氣笑了。
意識在這刻一點點回籠。
溫燃咽了咽幹澀的喉嚨,說,“你怎麽來了。”
薄祁聞挑眉,“我不上來,看着你一個人在走廊裏睡覺?”
說話間,他俯身,眼神似有威懾,又有懲罰一般,雙手撐在她兩側,目不轉睛地對她冷笑,“我一時不看着你,你就自己找坑跳是吧。”
薄祁聞就沒見過這麽莫名其妙的小姑娘。
莫名其妙生氣,還不把安全當回事,公館裏那些個老男人,喝多了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就算他能給她撐腰,受到的傷害也無法挽回。
可她呢。
就這麽不知好歹把自己灌醉。
一丁點兒都不知道保護自己。
那時薄祁聞是真氣的。
他甚至想着找點兒難聽話說給她,把她罵哭最好,哭到長記性,下次再也不敢亂來。
可他怎麽都沒想到。
他難得對她發火一回,溫燃不僅沒被他兇到,反而擡起雙臂,明目張膽回摟住他。
溫燃被酒精操縱的眼神迷離,眼巴巴地看着薄祁聞,說,“能別罵我嗎……今天我生日。”
兩人的姿勢俨然超脫了清白的範疇,越界到足以稱得上擁抱。
薄祁聞脊背下意識僵直。
連掙脫都忘了。
偏偏那姑娘跟吃了勾魂藥一樣,撇掉所有平日裏的冷靜清高,說不出來的風情在她眼底蕩開,眼神也纏纏綿綿,是個男人都抗拒不了。
那瞬間,薄祁聞只覺腹下燒起一把火,說不清哪裏來的耐心,他喉嚨微滾,不自覺笑,“然後呢,撒嬌要禮物?”
溫燃柔嫩的掌心輕輕摩.挲着他的脖頸,再到他的耳骨,耳垂。
每到一寸,都能激起一道電流,每一下,都是逾矩的挑.逗。
不知不覺間,薄祁聞眼底蕩起微妙的漣漪。
溫燃乖乖點頭說,“可以嗎?”
薄祁聞嗓音不經意啞了幾分,縱容般輕笑,“想要什麽。”
話音落下。
空氣安靜幾秒。
再開口時,溫燃眼底早已生出薄薄一層水霧,她聲息又碎又輕,說,“薄祁聞,我想要你吻我。”
“……”
“你能吻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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