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把你搶走

第64章 把你搶走

司延感覺自己喝醉了, 頭暈乎乎的,半夢半醒地在街邊走,一睜眼,又突然出現在公寓的門口。

奇怪?自己不應該在睡覺嗎?

她推開門, 公寓裏面的布局和印象裏如出一轍。

只是不見那個人。

“陶宛?”司延走到了陶宛房間的門口, 敲門, 沒人應。

“陶宛!”

她直接推開了門, 門後面卻不見陶宛的房間, 直通天花板的書櫃和紅木書桌, 這* 分明是一個書房的模樣。

奇怪……

“幹嘛呀,你怎麽才回來?”

清亮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帶着股撒嬌的意味, 司延轉過身, 卻在看清那人裝束的瞬間愣在了原地。

頭發沒紮, 随意地披散着,發尾剛到鎖骨的位置,上衣着一件造型簡約的白襯衫, 扣子只在胸前象征性地扣了一顆, 露出大塊大塊白皙瑩潤的皮膚和兩個若有若無的粉點。

司延馬上認出來那是自己平時穿的白襯衫。

視線再緩慢往下移。

下身……下身只穿了一條同樣白的內褲, 兩條腿又長又直, 行走間, 柔軟姣好的身材曲線在半透明的襯衫後若隐若現。

只一眼, 司延都感覺自己要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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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陶宛走過來, 極自然地把自己整個人都貼在了司延的身上, 她的聲音輕盈而委屈,像一片羽毛, 不斷撓着司延的心,“我好累啊,我都等你好久了……”

襯衫是按司延的體量裁制的,陶宛身高只比她矮一點點,身形相仿,根本大不到哪去,襯衫的下擺堪堪停在臀尖的位置,不上不下,輕輕被頂起一個令人遐想的弧度。

司延抱着她,正好能看到那小山丘似的兩團凸起。

“老婆,我們去睡覺吧。”陶宛趴在司延的身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

這到底是夢還是過分美好的現實?

唯一扣着的扣子也被打開了,陶宛躺在衣服裏,像是一顆被剝開了糖衣的奶糖,渾身上下白了一個色,又哪裏都是甜的。

司延認真地吻着、舔着,雙手握着陶宛的腰,感受着身下人随着自己動作的每一次顫抖。

“司……哈……司延……”陶宛可憐地顫抖着。

人翻了一個面,視覺帶來的沖擊更加激烈,陶宛抱着枕頭,淚水和口水混在一起,粘濕了大片枕巾。

好軟,好濕。

不知處于什麽心理,司延始終沒有把自己的襯衫給扒下來。陶宛穿着她的襯衫,趴在床上,粗糙的布料不斷摩擦着對方嬌嫩的皮膚,臉越來越紅,呼吸聲越來越急促……

第二次比第一次來的更快。

到後來司延也數不清這是今晚的第幾次,陶宛已經被徹底折騰到沒力氣,全身都糟糕到不能看,司延抱着她,圈着陶宛,低頭仔細地又把那件襯衫給陶宛穿回去,扣子一個一個扣好。

就算到最後整潔的白襯衫已經布滿了褶皺,完全不能穿,可這依舊是司延的衣服,人也是她的。

陶宛沉沉地睡了過去,臉上還挂着淚痕,纖長的睫毛被淚水打濕,沾成一绺一绺的,可憐又可愛。

司延親了親她的臉,抱着陶宛,也幸福地睡了過去。

然而,到了第二天早上,夢還沒有結束。

司延一覺睡醒,只感到身邊一陣一陣地冷,她轉頭,自己的胳膊還伸展着,懷裏的人卻消失不見了。

剛套上衣服想要出門尋找,房間門突然被人從外面大力踹開,“砰”的一聲巨響,力道太重,以至于厚重的木門都抖了兩下。

擡頭,只見陶莊靜和寧言文兩人怒氣十足地堵在門前,陶莊靜手裏還死死抓着陶宛的手。

陶宛身上穿的還是司延的那件白襯衫,司延心頭一緊,忙往下看,見陶宛又穿了自己的褲子,不合時宜地松了一口氣。

可就是這幾秒鐘的失神,寧言文怒氣沖沖地走過來,從随行的包裏掏出大把大把紅彤彤的鈔票,重重地往司延的臉上、身上砸去。

“給你一千萬,離開我女兒!”

陶莊靜站在後面,看向司延的眼神也是萬分痛心:“司延,阿姨對你這麽好,你怎麽能這樣對陶宛!”

“從此以後,你們不要再來往了!”

“陶宛,我也帶走了!”

說完,兩個人一起把陶宛給拖走了,陶宛臉上的淚水像小溪一樣流着:“老婆——”

司延的心都要碎了。

“陶宛——”

司延從夢中驚醒,棉質的睡衣已經完全被冷汗給粘濕了,粘在背上,整個人冷的厲害。

顧不上洗漱和換衣服,司延套上拖鞋,忙拉開房間門就往外面跑。

客廳裏,沒有人。

陶宛的房間門和旁邊的舞室門也是關着的。

“司延,早上好呀~”

陶宛的聲音是從廚房的方向傳來的。

司延聞聲望過去,陶宛拿着鏟子,站在竈臺前,屋外的春光透過廚房的玻璃照進來,把她的輪廓變得毛茸茸的。

就像是……夢還沒醒一樣。

“快要做好了,”陶宛低着頭,很認真地把還是有點粘在一起的餅給小心分開,她轉頭朝司延一笑,“再稍微等幾分鐘哦。”

司延不聲不響地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了陶宛,把頭埋在自家女朋友的頸窩裏。

“早上好。”

“癢诶。”陶宛很喜歡司延的頭發,烏黑亮麗,襯得她像一朵空谷幽蘭,可是司延發質比較硬,紮在身上的時候,真的太癢了!

司延動了動,把頭發給撥到了一邊,繼續賴在陶宛的肩膀上。

“你天天這樣,不膩歪嗎?”

陶宛低頭,把手指上剛才沾到的面糊抹在了司延的臉上。

空谷幽蘭一下子成了地裏的玉米花。

司延沒說話,漆黑的眸子專注地看着面前的人。

她什麽都沒說,又好像什麽都說了。

“好哦,不膩,”陶宛垂眸,親了親司延的臉,“你先去換衣服,真的馬上要煎好了。

“那個水波蛋我自己做不好,想要你做給我吃。”

兩句話一起,才終于把身上的挂件給卸下去。

*

吃完飯,兩人照常一起走路上學。

經過昨天的自行車之行,司延意識到雖然騎自行車可以載陶宛,但也會讓兩人路上相處的時間縮減一半。

考慮到現在回家也能親親抱抱陶宛,司延決定忍痛割愛,暫時放棄自行車計劃。

今天是周四,明天下午就是陶宛的展演了。

或者換句話說,明天下午,她們就要向陶莊靜和寧言文坦白兩人現在的關系了。

司延在其他事情上都是雷厲風行,人狠話不多的類型,結果一碰上陶宛,就變得過分謹慎,總害怕哪裏會出問題。

“陶宛,我想了想,”司延牽着陶宛的手,邊說,邊捏了捏陶宛的指尖,“周五的話會不會還是有點早?”

“我感覺這個事情可能更水到渠成一點會更好。”

“至少也讓我準備準備。”

“準備準備?”陶宛笑出聲,“你都準備了快6年了,還要準備嗎?”

“要的。”司延的眼睛一眨也不眨,語氣很認真。

“好好好,你就等吧,”陶宛故意吓司延,“等哪天媽媽過來看我們,結果開門看到我們在沙發上親親就準備好了。”

陶宛一句話,剛好對上了司延夢裏的場景。

但是她說的“準備”,并非陶宛以為的那個“準備”。

司延的嘴抿成了一條線,“其實可以再循序漸進一點。”

“司延,你是不是緊張了?”陶宛突然開口,截下了司延接下來想說的話。

“有點。”

“只是有點的話就不要握這麽緊!”

陶宛把兩人的手給舉了起來,司延都要把她手抓變形了。

“而且她們真的很喜歡你的,把你當女兒看呢。”

在司延看來,陶宛說這句話時,臉上帶着不切實際的天真和樂觀。

當朋友确實能當女兒看,當女朋友可能就不一定了……

陶宛見司延沒說話,還感覺自己說到點子上了,她轉念一想,也煩惱道:

“我才要擔心平春阿姨不喜歡我呢。”

這個可太有可能了!這麽多年來,每次陶宛去司延家,都只能笑臉對上個冷面的司平春。

也算不上讨厭,可能就是單純的無感。

陶宛愛司延,司平春也愛司延,陶宛感覺,兩人應該還是有共同話題的。

然而,下一秒,司延斬釘截鐵地說:“這個不用擔心,我媽很喜歡你的。”

陶宛笑了,問:“依據呢?”

司延一臉平靜,像是在宣布一條世界運轉的基本規律。

“因為人人都會愛你。”

陶宛感嘆,眼神裏充滿了欽佩,“你好會說情話。”

“事實。”司延假意謙虛了一把,嘴角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那媽媽她們也是一樣的,我很愛你,她們也會喜歡你的。”

陶宛還記得自己仍在“追司延”中,堅持把司延送到了公共教學樓底下。

兩人在附近的樹下交換了一個輕柔的吻,司延按着陶宛的腦袋,借由樹葉的遮擋,加深了這個吻,陶宛擡頭的時候,臉又被蒸紅了,嘴唇也變成了晶瑩的桃粉色。

司延垂眸,大拇指摩挲着陶宛嘴唇上被自己咬出來的齒痕。

“好啦,親都親了。”

陶宛感覺嘴唇火辣辣的,沒忍住舔了一下,恰好舔在司延的指尖上,鹹鹹的。

司延看着那一小截舌尖,突然想起了學習資料裏的一章。

與此同時,陶宛還想着見家長的事情,她踮起腳,親了親司延的額頭。

“大不了我就和你私奔,私奔去你家,嘿嘿。”

司延眼神幽幽,“那我怕陶姨翻陽臺過來打我。”

“她才不會呢,她只會打我!”陶宛言之鑿鑿。

話說到這裏,司延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陶宛問:“換句話說,如果不同意呢?你要怎麽辦?”

司延想都沒想,開口。

“把你搶走。”

陶宛沒當回事,“哈哈你真會開玩笑。”

司延冷着臉重複了一遍,“沒開玩笑。”

……

她竟然是認真的。

陶宛好奇,“那你剛才在擔心什麽?”

陶宛在擔心之後要怎麽軟化司平春的态度。

司延擡頭望天,沉思片刻,微微皺眉,“在想之後去哪個國家比較好。”

“冰島?你感覺怎麽樣?”

“你不是喜歡看雪嗎?”

她可是想了一早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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