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 章

32   第 32 章

一連兩天, 太宰治除了必要都待在意識空間，和中原中也待在一起。

距離蒼崎橙子所說的時間只有一個小時。

太宰治還在意識空間待着，他側頭看向中原中也, 握着中原中也的手慢慢收緊, 然後将中原中也拉向自己, 抱住中原中也，他的頭埋在中原中也的肩膀，讓人看不清表情。

時間差不多了。

太宰治退出意識空間, 他前往說好的地方等待蒼崎橙子。

五分鐘後, 蒼崎橙子來了：“跟我來。”

太宰治跟在蒼崎橙子的身後，他們走過一扇門，到了房間裏面, 當他們走到房間正中間, 腳下突然亮起刺眼符文, 随後一道門出現在他們面前。

蒼崎橙子打開了門。

太宰治緊随其後。

他們來到了一個空蕩蕩的房間，這個房間看起來就和一般人家裏一樣，完全看不出任何特殊的地方，不過太宰治也并沒有放松，他依然仔細觀察着周圍。

突然, 門外有對話聲音響起。

“四月一日，有客人來了。”

“這個房間……是中也先生來了嗎？”

“摩可拿只知道是橙子。”

“摩可拿, 你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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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 在太宰治身後的拉門打開，一個穿着學生制服的少年以及一個有着長耳朵圓滾滾的不明生物出現在他們面前，太宰治的目光落在少年以及不知名的生物身上, 他沒有錯漏他們看到他時的親切。

少年說：“中也先生, 橙子小姐。”

這一話一出, 太宰治将面前兩人和剛才對話的人挂上了。

少年應該是就是四月一日，而那個長得有點奇怪的生物應該就是摩可拿。晏膳亭

太宰治挂上一副面對陌生人和善的笑，然而不等太宰治回話，一個穿着和服的女人将四月一日君尋拉開，“四月一日要到中午了，你去準備下午飯。”

摩可拿眼睛一亮。

沒等四月一日君尋回答女人的話，旁邊的摩可拿就興奮地把四月一日君尋拉走，它邊走邊說：“四月一日今天有客人，午餐你必須做的豐盛一點。”

四月一日君尋抗拒着對自己身後的摩可拿說：“我可以自己走，你不要推我。”

“沒有摩可拿的幫助，你走得慢吞吞的！”摩可拿果斷拒絕四月一日君尋的提議，甚至還加快了速度。

沒有反應過來的四月一日君尋，踉跄了幾步，利用牆壁穩住身形，再次說：“我可以自己。”

剛幹了錯事的摩可拿也不敢多說，它乖乖地點了點頭，跟在四月一日君尋身後。

然而沒安靜，摩可拿開始點菜。

摩可拿和四月一日君尋吵吵鬧鬧的離開，現在這裏只剩下太宰治三人。

“壹原，好久不見。”蒼崎橙子叫破穿着和服的女人的身份，這個人就是次元魔女壹原侑子。

壹原侑子看着蒼崎橙子說：“好久不見，既然你來了，不如幫我檢修一下摩可拿。”

這是在支開蒼崎橙子。

壹原侑子的魔術造詣遠在蒼崎橙子之上，而摩可拿是壹原侑子和傳說中魔術師庫洛利多共同的作品，要是有問題壹原侑子自己都知道，根本用不到蒼崎橙子幫助，壹原侑子自己就能解決。

蒼崎橙子瞬間想明白了一切，不過她還是順着壹原侑子的話說：“好。”

她朝着四月一日君尋他們離開的方向走去。

現在只剩下太宰治和壹原侑子兩人。

壹原侑子的目光落在太宰治的身上，她面色平常地叫破太宰治的身份：“這應該我們以這種方式初見見面，太宰君。”

“真是久仰大名，壹原小姐。”太宰治肯定地說：“壹原小姐應該知我的來意。”

“進來說。”壹原侑子走進房間。

兩人面對面坐着。

“我可以幫助你。”壹原侑子直接說。

太宰治低聲說：“代價是什麽？”

“你的異能。”壹原侑子平靜地望着太宰治：“你可以好好想想，其實就算不用我，中也應該也能自己醒過來，只是時間會稍微漫長一些。”

太宰治輕聲笑着：“但我想要他現在就醒過來，你的交易我同意。”

壹原侑子突然笑了，看來沒有中也沒有救錯人，不過她開口卻說出了拒絕：“但是我不同意。”

太宰治眉頭微微皺起。

有些不明的壹原侑子這樣回答的理由。

結合剛才的談話，他不認為壹原侑子會拒絕。

太宰治沒有像以往那樣彎彎繞繞試探，而是直截了當直接地詢問壹原侑子：“壹原小姐，你這是什麽意思？”

“現在醒來，我沒有辦法做到。”壹原侑子給出了答案：“精神的修複是需要時間，你我的交易只是把漫長的時間縮短。”

太宰治明白了，“最快多久？”

“這要看他自己願意什麽時候醒過來。”壹原侑子沒有給出肯定的答案。

“但是做了總比沒做要好。”太宰治再次說，“我同意我們之間的交易，但是代價我只會在中也醒過來的那天付。”

這個壹原侑子沒有任何異議：“好。”

壹原侑子起身，她來到書架邊，書架移開露出一個隧道：“跟我來。”

太宰治沒有遲疑，直接跟上壹原侑子踏進隧道，門在兩人身後關閉，同時隧道裏亮起一團藍色的火光照亮太宰治他們腳下的道路。

“壹原小姐，當年中也用什麽和你做的交易？”即使知道可能得不到答案，但是太宰治還想試試。

壹原侑子笑了笑：“這個是顧客的隐私，我不能告訴你，也許你該親自去問中也。”

太宰治：“我問過了。”

“那他應該不願意告訴你。”壹原侑子安慰道：“其實不知道也挺好的，知道太多，也許相處就會變得奇怪。”

太宰治沒有正面回答壹原侑子的話，他問：“要是我拿其他東西和你交易，你會告訴我中也當年交易的內容嗎？”

壹原侑子嘆了一口氣：“我不會和你做這樣的交易。”

這下算是徹底堵了太宰治的路。

隧道恢複了安靜。

半晌，太宰治再次開口：“壹原小姐，這麽這麽安靜不如我們來玩個游戲，我問你答，我問你問題，你只用回答是或否，這樣不算是違反你的規定吧。”

“太宰君，我拒絕。”壹原侑子再次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可是太宰治沒有在意，他繼續說：“中午午餐有五個菜？”問這話的時候，他緊緊地盯着壹原侑子的表情，然而壹原侑子和他曾經接觸過的人不一樣，完全沒有情緒洩露，一點微表情變化都沒有。

“漫長的歲月中，我也遇上過和你一般聰明的人，你的套路對于我是沒有效的。”壹原侑子平靜地說。

隧道再次恢複了安靜，兩人沉默地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兩人的視野開闊了許多，前方突然多出了很多幽藍色的火，火圍成了一個圈，而火光下是一個魔法陣若隐若現，法陣中間擺放着一個貼着封印的盒子。

壹原侑子停在了法陣外面，“太宰君，走到中間，揭開那個封條。”

太宰治毫不猶豫地走到中間，他按照壹原侑子的話打開了封條，在他的腳下魔法陣光芒大作，同時，在他面前出現一個虛幻透明穿着藍色西裝長得和中原中也一模一樣的人，只是那人閉着眼睛。

看着閉着眼睛的‘中原中也’，太宰治瞬間有了判斷。

這是中原中也，卻也不是中原中也，就像那個‘太宰治’，他是太宰治，卻也不是太宰治。

太宰治默默地後退，他警戒地望着‘中原中也’。

“沒想到這個世界的你這麽膽小。”‘中原中也’睜開了眼睛，“好久不見，太宰，……應該說初次見面。”

這話一出，太宰治立刻知道這人和‘太宰治’是不一樣，也是，這是他和壹原侑子的交易，不可能有危險，是他因為關心失态了。

冷靜下來，太宰治反駁：“和你這麽近距離讓我有點身體不适。”

“還是一張令人讨厭的嘴。”‘中原中也’嫌棄地說：“要是關心就大大方方說出來，我不會嘲笑你的。”

太宰治白了’中原中也’一眼。

'中原中也'自動忽略太宰治的白眼：“連自己的身體都失去了，還真是狼……。”'中原中也'話沒說完，突然停下：“本來還想多嘲諷你幾句，但時間不多了。”

他朝着太宰治走去，身體逐漸失去了模樣，沒入太宰治的身體：“好好活着，對了，幫我狠狠地揍那家夥一頓。”

魔法陣熄滅，幽藍色的火繼續閃爍着，一切就像是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不過太宰治手中白色的封印條，還是提醒了他剛才發生的一切，他看向壹原侑子：“壹原小姐，剛才那是？”

壹原侑子解釋：“那是其他時空的中也，他自願用自己補充中也損傷的精神，補足精神最好的補藥是同源的自己。”

太宰治：“這樣會對他有什麽影響？”

“他已經死了。”壹原侑子說出一個殘忍的事實。

其實太宰治已經猜到了，但聽到壹原侑子說出來，心中還是有點悵然。

壹原侑子的話還在繼續：“那個人其實經歷過很多世界，但每個世界他都失敗了，沒有一個讓織田作之助活着的世界。每個世界一旦失敗，他就會想方設法用書跳躍到下一個世界，重新開始拯救織田作之助的旅程，不過……”

太宰治眉頭微微皺起，這是他沒有想到的，從那人的表現，他以為那個人是第一次穿越時空。

他抱着懷疑，耐心地繼續聽着壹原侑子的話。

壹原侑子換了個更容易理解的說法：“世界認為太宰治只有一個，生死只有一個，他離開了，但是本身的太宰治還在，世界沒有辦法進行邏輯自洽，出現自我坍塌，走向毀滅。”

壹原侑子說完了。

太宰治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他最開始醒來的時候像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

如果真是壹原侑子講的這樣，他第一次看到那人醒來那個人的行為沒辦法解釋。

經歷過多次的人不可能那樣狂喜。

太宰治看着壹原侑子，等待着她的解釋。

這個問題壹原侑子有答案。

“因為每次他都會短暫失去之前的記憶，但記憶會随着時間慢慢複蘇。”壹原侑子頓了頓：“現在這是唯一一個織田作之助可能活着的世界，也是你們唯一能夠殺死他的世界。”

為什麽是唯一？

太宰治不解。

壹原侑子看出太宰治的不解，她繼續解釋：“因為世界融合，這個世界多了其他世界沒有的東西，中也遇上橙子，然後遇上我，再之後是你，……其他世界直到死去你都是沒有實體的狀态，你和中也從那人出現的那刻，就再也沒有見過。”

太宰治有點生氣。

應該說不是一點，是沒有辦法用量詞形容的氣憤。

他快要氣炸了。

要是其他世界沒有他，那事情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