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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如果說沒有想象過和前任久別重逢的場景,完全是在口是心非。在夜晚墜入夢鄉前的清醒時分,在偶爾刷到那些愛恨綿長的電影片段時,在無意間聽聞舊人的消息時楊舒屹都情不自禁地在腦海中構思過那些被作者寫爛了的狗血爽文劇情。無論場景怎麽變換,他一定是灰頭土臉的,而她一定是美豔不可方物的,高高在上的。
當然,楊舒屹知道這些無厘頭的想象和她是否放不下雒宇這個人無關,純粹是她給自己制造的一種精神快感罷了。因為她不只幻想和雒宇的重逢,那些和她有過過節的人都會被她在百無聊賴之際拿來創作腦內小劇場,用于刺激大腦分泌多巴胺。雒宇只是因為和她的交集太深,在這些小劇場裏的出場率才會格外地高。
命運真正給這對舊日怨侶安排的劇本是——雙方身上多多少少都沾染上雨水的濕痕,狀态和優雅從容無關。在茶餐廳埋頭啃菠蘿包的雒宇甚至完全沒有注意到玻璃窗外路過的前女友。
幹淨明澈的玻璃折射出商場走道那道消瘦的身影,又毫無保留地将店內悶頭用餐的顧客對外展示,有一瞬間他們的身影在那扇玻璃裏重合,緊接着的就是一秒不停的分離。
一個好的前任應該像死了一樣安靜。楊舒屹腹诽,她收回了視線,踩着洞洞鞋,頭也不回地往前面的服裝店走去。
雨水任性地忽大忽小,梁文開和她已經特地瞅準了小雨的時候出門,卻防不勝防地在商場旁邊的馬路邊被一輛飛馳的五菱宏光濺了一身水。事發時梁文開走在外側,已經條件反射地護着她了,但仍然是杯水車薪,只是讓她濕身得稍少一點。
商場不分天氣地開着空調,一進來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這家商場的男女服飾分別在不同的樓層,為了避免感冒,兩人決定各自找店鋪換衣服,再到五樓的餐飲區彙合。
因此,才會發生楊舒屹在經過四層電梯口旁那家港式茶餐廳時,不經意地撞見雒宇的場景。
盡管這場單方面的會面只有短短幾秒,卻還是足以讓她看清雒宇的現狀。清爽的短碎發襯得他的側臉棱角分明,灰T卡其色工裝褲休閑利落,座位旁邊放着看起來就有份量的黑色雙肩包。用餐時一貫地專心致志,不玩手機。如果不是他鼻梁上架着的那副眼鏡從黑框換成半框,膚色比之前白了許多,氣質更加穩重一些,楊舒屹會以為這三年的時光沒有對他發生任何作用。
雖然雒宇用餐的姿态安然,但還是掩蓋不住他同楊舒屹一樣被臺風殘餘的外圍環流禍害的本質,他那件灰色T恤上深一塊淺一塊的,像是被肮髒的小花貓肆意踩踏過。
雒宇為什麽會在這裏?
他們已經分手三年。三年來兩人天各一方,從未聯系過。這種情況下,楊舒屹自然不會自作多情地認為雒宇是奔着她來的。按理來說,哪怕他辭職後決定離開北京,那麽也應該是選擇回家鄉,或者前往像棉市那樣的一線城市發展。
難道他是來旅游的?
海城是什麽近期熱門旅行城市嗎?怎麽最近一個兩個的都出現在這裏?
可昨晚刮臺風,高鐵和飛機都出現大批量延誤或者停運。如果是旅游,他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險這麽着急地從北京跑到海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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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舒屹不可避免地将幾乎同時出現在這座城市的薛令和雒宇聯系在了一起。難道說,雒宇是為了安撫情緒不佳的薛令而來的?
她可以确定的是,三年前分手時,雒宇和薛令只是普通朋友的關系。但是三年後這兩人是什麽關系,她還真不敢拍胸脯保證。畢竟男女關系最為玄妙,隔壁文具店的吳姐都能和一個看起來八竿子打不着的男人攪和在一起。
不過,作為薛令的窺視者和雒宇前女友的她還是打心眼裏地希望這兩人沒什麽關系。
應該也沒什麽關系吧?她安慰自己。至少……她這三年裏沒有從薛令的動态裏捕捉到和雒宇相關的只字片言。
“沒胃口嗎?”
“啊?”楊舒屹回過神來,掩飾性地別了一下散落的頭發,“沒有呀!”
梁文開揶揄她:“我還以為你早上吃雞胸肉吃飽了,現在不想吃了呢!”
“哪有!”她夾了一塊肥嫩的牛蛙腿,送入口中,津津有味地咀嚼,“不過我這幾個月都只有周末才有時間運動,三餐确實吃得都不多。”
“你沒胖啊!”
“但是沒運動,體脂率肯定上去了。現在看不出可能是我在店裏幹活累得。”
梁文開認真地上下打量她:“你對自己太苛刻了。你看你身上的這條裙子,稍微胖一點都穿不出飄逸感。”
楊舒屹身上的是一條灰色的無袖迷笛裙,海軍領,胸口裝飾兩根細帶捆綁成的蝴蝶結,非常簡潔的寬松版型。梁文開說得沒錯,這類完全不收腰的裙子,豐滿一些的人穿很容易穿出孕婦感。
“哦,随便拿的。”她沒撒謊,她當時确實沒心情挑衣服,價格也沒關注,反正是刷梁文開的卡。直到現在,她才發現這條裙子原來是灰色的。
“你穿什麽都好看!”
因為少量的水濺到了臉上,楊舒屹買完衣服之後,還特地去洗手間補了個妝,這會兒毫不心虛地接受了這份誇贊,回敬道:“你套麻袋都好看,不然審美這麽好的我怎麽能選中你當男朋友呢!”
能讓人眼前一亮的美女不僅意味着臉蛋好看,整體的氛圍感也不會差,所以想當美女從頭到腳都不能松懈。相比從前,楊舒屹這幾個月已經算是邋遢得不行。因為油煙大,平時在店借着有口罩的遮擋都是素顏示人,為了方便幹活,穿衣服更是只追求舒适性。
但對自我形象要求極為嚴格的楊舒屹也只允許自己在賺錢的時候才懈怠自己的形象管理,其他需要見人時間的她都不允許自己醜陋。因為精致的形象會給她帶來正向的心理暗示和狀态,哪怕拿着帆布袋逛奢侈品店都有勇氣趾高氣昂。
除此之外,楊舒屹還是希望通過裝扮自己以獲得同性和異性正向評價的那類人。膚淺地說,她就喜歡別人誇她,因為美貌本就是一種拿得出手的資本。不屬于天生大美女的她為了獲得這項資本費盡心思,她想多聽別人幾句誇獎怎麽了,就是誇到唾沫都幹了她也認為不夠。
梁文開被她這個婉轉式的自誇逗笑了,捂着嘴把嘴裏的食物吞咽下去才說:“那不行,套麻袋我不好意思出門。”
她略微挑眉,實事求是:“不會的,你套麻袋也會有人管你要微信。”
梁文開是典型的江南長相,皮膚很白,臉頰稍微有肉,笑起來左邊還有深深的酒窩,完全是甜妹的性轉版。她特別喜歡戳他臉上的酒窩玩,感覺像是找到了只屬于她一個人的神奇開關。
他板着臉煞有介事:“嗯,你說的也不是不行,我在麻袋上打上品牌logo,找些媒體拍照報道。”
“既然要出賣梁少爺的色相做品牌宣傳,只有麻袋哪裏夠?你肯定得穿上你們公司的鞋子呀!最好鞋子再找個IP聯名,打造限定聯名款。身上再帶個喇叭,外放像‘江南皮革廠倒閉了’呸,這個不是很吉利。總之,就是搞個洗腦循環的BGM。”
梁文開噗嗤一笑,倒是沒有順着她的跑偏的思維繼續發散,正經道:“熱門IP比如三麗鷗一類的公司對授權時間、産品銷量和權益範圍的要求太高了,不只授權費用貴,産品款式審核還嚴格,我們這種小品牌暫時還沒有這個實力。我再努努力,争取在我們孩子上小學前弄個她喜歡的IP聯名。”
“那就拜托我們文開多多努力啦!我喜歡小劉鴨,萬一你女兒喜歡lulu豬,那你聯名至少就得做兩個。”楊舒屹笑着接過話茬。
調笑歸調笑,她并沒有把梁文開畫的大餅放在心上。結婚?他們似乎缺乏往前一步的契機。這段感情發展十分平穩,哪怕是半年前楊舒屹因為失業決定從棉市回海城,他們分居兩地變成異地戀,也沒有太大影響。當然,沒有因為異地波折的原因并不是他們多麽地情比金堅、至死不渝,而是梁文開家的制鞋工廠就在海城,只是營銷中心設置在棉城,他本來就需要經常往返兩地。
站在楊舒屹的角度,梁文開确實是各方面條件都極好的金龜婿,而她為了抓住他的心,也一直是緊繃的狀态,沒有放松過對自身外貌和內在的提升,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值得被愛,努力讓外人眼中的他們更為相配。
“成為梁文開的合法妻子,從此和他同甘共苦”這件事換做半年前,楊舒屹應該是樂意至極的,甚至可能還會像挎上愛馬仕一樣,忍不住向全世界炫耀。但半年後的現在,她對這個問題有些迷茫。結婚意味着很大可能需要結束異地,而從利益最大化的角度考慮,妥協的最佳人選應該是她……但作為預定犧牲品的她并不那麽情願。
“遵命,一定讓梁太太如願以償。”梁文開抓過她的手,放到唇邊親了一下。
她着急忙慌地抽回手:“天吶,你擦嘴沒有?”
“擦了擦了。”他睜着眼睛說瞎話,那一只酒窩再次浮上了臉頰。
她正忙着拿紙巾擦着手,嬌哼一聲:“我不信,嫌棄你。”
“啧,你這樣我會傷心的。”梁文開捂着胸口,做出一副傷心狀。
明知道對方是假意,她還是配合地哄他:“好好好,對不起。”
“回去補償我。”他湊到她耳邊,用氣音和她說話,算計的精光在眼底一閃而過。
楊舒屹被激得耳朵發癢,笑着閃身躲開:“出門前不是答應你了嗎?幹嘛現在還重複?”
她早上吃完早餐,剛洗完那個碟子就被梁文開抵在了料理臺上。他單手摟着她的腰,目的明确地舔舐她耳後的敏感地帶,激起她一身雞皮疙瘩。另一只手紮進裙子裏,靈巧地解開束縛,一下又一下地揉捏掌控。她去超市前就化了妝,不想等下出門還要重化,只好趕在意亂情迷前用力按住了他的手,和他談條件,許諾等下午回家就任他擺布。
大概是曠太久,一向尊重她意願的梁文開這會聽不得拒絕:“我昨晚看你太困,已經放過你了。”
他又咬住她的耳垂,用痛覺讓她感受他的心焦,“屹屹,乖,等下我給你卸妝化妝好不好?”
楊舒屹差點心軟,咬了咬唇,還是堅定地推他:“不行,你不會化,我要漂漂亮亮地出門。”
她的語氣少見地強硬,梁文開怕她翻臉,只好屈辱地答應了。但為了報複她的絕情,他還是啃了不少粉底液和口紅,逼得她出門前重新補了妝。
“怕你抵賴,你上次就睡着了,我很不高興。”梁文開不滿地控訴,重新攥過她的手,不太溫柔地揉捏她的手指關節。
楊舒屹現在的生物鐘和梁文開的不太一樣,睡着确實不是什麽稀罕事。但她絲毫不心虛:“那也不影響你進行到最後。”
“不一樣,我要和你對視,我要看着你眼睛裏的我。”他不懷好意地笑,眼角眉梢都是志得意滿。
“自戀狂。”楊舒屹明知道現在腦子裏灌滿黃色廢料的他到底想看見什麽,偏偏裝作不知道。她抽走了手,按掉那個突然變得不順眼的酒窩,繼續用餐。
他欣然接受這項罵名,殷勤地給她夾肉:“多吃點。”
梁文開的如意算盤最終還是落了空,離開的時候路過樓下的KTV,恰巧遇見了他在這邊的朋友。
“阿開,好久沒看見你了!”一個穿着花襯衫的潮男走過來打招呼,擺手和門口那群年輕人示意,“你們先去,我和朋友打個招呼。”
“這是嫂子吧?我好像在阿開朋友圈看見過你的照片,沒想到本人比照片還漂亮啊!嫂子你好,我是阿開的”他瞅梁文開一眼,斟酌道,“你光屁股的樣子我都見過,咱兩應該算得上發小吧哈哈,只是現在見得少而已嫂子叫我阿傑就好。”
“你好。”楊舒屹微笑致意。
梁文開拍了拍阿傑的肩膀,熟稔道:“上次見你好像都是去年了,今年我和我爸去你家拜年,你爸說你去普吉島去了。”
“到年紀了,不只我爸媽催婚,那些三姑六婆也阿吱阿咗,我根本沒那個想法,幹脆就走佬了。”說起這個阿傑就一臉頭疼。
“阿傑,怎麽不進去?”一個紅頭發的女孩走了過來,拍了一下阿傑的肩膀後才留意到身旁的梁文開,“哎?稀客喔,阿開也在?”
她的目光稍稍在楊舒屹身上停頓兩秒,又扭臉轉向梁文開,“帶漂亮妹妹逛街啊?兩個人你侬我侬多沒意思啊,一起玩啊?我們定了大包房,坐得下。”
“對啊,肥仔和小穎他們等下也會過來。難得遇到,一起玩吧!”阿傑附和道。
梁文開明顯有些猶豫,偏頭用眼神去征詢楊舒屹的意見。
梁文開關系好的朋友很多,不僅經常線上聯絡,還常常線下攢局。往日在棉市的時候,這樣的局楊舒屹參加得不少。戀情初期的時候她還能借着這種局,從梁文開朋友的視角更深入地了解梁文開這個人,到後期她在這種局的角色完全變成了花瓶,像是參與公司的團建一樣單純是為了給梁文開面子。所謂的交朋結友,這種局子裏對方認識的也不是楊舒屹本人,而是梁文開女友這個身份。
“你們去吧!我吃太飽了,得回去做幾組無氧。”楊舒屹不想委屈自己浪費一下午的時間,主動接過他手上的包包、購物袋和雨傘,示意梁文開放心去玩。
女孩的手機響了起來,她趕忙催促道:“走啦走啦!他們打電話催我了!”
“那你注意安全,到家給我發信息。”
“好。”
三人轉身往KTV方向走去,遠遠還能聽見阿傑調侃梁文開:“你自己的房子不是就在隔壁?走幾步就到了還要發信息,啧啧啧。”
女孩嘲諷道:“你們男的我還不知道?獻殷勤要麽是還沒追到手,要麽是剛追到還新鮮着。”
“談好久了,你們可以準備份子錢了。笑笑這個頭比原來還張揚啊,我剛差點沒認出來。”
楊舒屹樂得擁有自由支配的時間。站在十字路口前等紅綠燈的時候,因為擔心車輛将人行道那攤積水濺到她的身上,她還特地後退了幾步。
臺風天的車流量并不大,她一邊等待人行道的紅燈變綠,一邊漫不經心地張望四周。然而就是這樣不太走心地一瞥,就讓她留意到她面前駛過的那輛路虎和副駕駛上那張略顯眼熟的面孔。
副駕駛的車窗降下大半,那人臉上布滿談笑風生的惬意,左手伸出窗外,輕輕地抖落手中的煙灰。
她不由自主地睜大眼睛,想要确認自己到底有沒有認錯人,但那輛黑色汽車如魚般彙入車流溜走,她的視線只來得及捕捉到雨霧中不甚清晰的汽車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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