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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時之間，大家大喊“什麽？！”“可惡！”“你答應沒有？！”等的叫喊聲差點把房頂捅破。

苗繪倒是不知情，也沒想到影山只是陳述事實的回答，會讓烏野的所有人誤會。

因為今晚只有她一個女孩子住，洗漱什麽的也都是她優先，還一個人占了個房間。

榻榻米上鋪好被子，苗繪并沒有急着睡，而是看起了漫畫。

這會兒三所學校的球員們已經在排隊泡澡，想到剛剛她收到黑尾發來的消息。

【我們泡完澡馬上來，要是困了的話繪你還是先睡，聽見有聲音不要害怕，是我還有研磨。】

三校合宿人的确不少，等到黑尾和研磨泡完澡，帶着濕潤的水汽打開紙推門的時候，苗繪已經昏昏欲睡，漫畫書早就脫手，苗繪人在被子上睡得亂七八糟。

迷迷糊糊聽到聲音，苗繪用盡力氣睜開眼，看見熟悉的兩個身影後，就又安穩閉上。

“小黑、研磨……你們好慢……”

黑尾笑起來，“抱歉抱歉。”

趁黑尾還站在門口的時候，研磨先他一步掀開被子睡到苗繪身邊，“小黑關燈。”

黑尾邊合上紙推門邊抱怨，“知道了，研磨你每次在這種時候就跑得很快，在球場上也給我跑起來動起來啊。”

研磨才不理會黑尾的抱怨，迫不及待地躺在苗繪身邊，甚至還和她擠在一個枕頭上。

“嗒。”一聲響起，房間立刻讓黑暗籠罩。

研磨在這片黑暗裏勾勒着苗繪的模樣，最後沒忍住手貼在她臉上感受着他喜歡的柔軟和溫度。

研磨忍不住抱怨，“答應得好好的，但是完全忘記了回家啊。”

“是呢。”黑尾接過話的時候也躺在了苗繪身邊。

旅館的被褥展開有兩米寬，一個人睡怎麽都足夠，但問題就是他們三個人睡。

苗繪被擠在中間研磨和黑尾都自覺向着她靠近。

黑尾的胸膛抵住苗繪的脊背，研磨就和她擠擠挨挨枕着同一個枕頭，額頭相抵的模樣像是兩只貓貓靠在一起，打着呼嚕或者親密地為她梳毛都可以。

黑尾一只手撐着臉側躺看向苗繪，另一只手就輕輕摸了摸她的長發。

“完全是只不戀家的壞貓貓。”

“明明我們那麽擔心她，但是壞貓貓一點不認生，在外面認識了好多心懷不軌的人類呢。”

研磨認同黑尾的形象比喻，“如果不是我們找過來，她都要在外面有其他的家了。”

黑尾幽幽開口：“已經有了。”

他們的壞貓貓在離開家後，立刻就給自己找好了新的飯碗。

研磨嘆氣看向黑尾，“什麽時候我們才能把貓貓抓回去。”

這個問題黑尾也不能确定，他們養大的壞貓貓乖巧是乖巧，也随他們摸摸抱抱，但也會有伸爪子撓人的叛逆期。

黑尾無奈：“等她在外面玩夠了什麽時候想回家，我們就把壞貓貓帶回去關起來。”

研磨摸了摸苗繪的恬靜睡顏，他的眼瞳在這夜裏像是貓一樣，看向苗繪的目光也像是想咬着她的後頸把她叼回家。

研磨：“真是壞貓貓啊……”

黑尾手臂圈在苗繪的腰上，将她困在懷裏，也說：“真是壞貓貓啊……”

熟睡的苗繪一無所知自己多了個壞貓貓的愛稱。

海信行看着角落裏的兩床平整被子，不知道黑尾他們泡完澡去哪裏了。

“黑尾和研磨他們去哪裏呢？他們倆不是還走在我們前面嗎？”

“海你不用管他們，他們啊……”早就知曉一切的夜久，“他倆會有睡覺的地方，現在應該還很幸福。”

就算沒有親眼見證，夜久都能想到三個人久違地擠在一起，緊緊依偎着對方。

伴随着彼此的體溫和呼吸聲，或是手臂或是胸膛、大腿的貼在一起搭在一起，像是三只液态的貓糾纏難以分開。

真給他們幸福住了。

夜久是咬牙含着淚入睡的，可惡，他也想要有青梅竹馬啊！

很快一夜好眠結束，黑尾和研磨提前起來悄悄溜回去。

屬于球員們緊張訓練的一天也開始了。

“砰——！”

“再來！”

“好球！”

“哦哦！”

球館裏此起彼伏的喊聲和排球砸在地板上的聲音，共同組成一支交響曲，成為貫穿這些球員青春的背景樂。

苗繪看着他們充滿活力的身影，安安靜靜坐在一旁，像是她正在翻看一部由眼前這些球員共同創作的，名為青春的漫畫。

苗繪的目光從他們一一身上掠過。

黑尾正在教月島，向他示範如何正确不犯規地攔網。

月島雖然在認真聽，但嘴上不甘心應該是說了什麽“我沒打算認真打”、“參加個社團活動而已”之類的話，挨了黑尾一錘子。

日向則是雙眼放光地看着研磨給隊友傳出一個無比順手的球，直直攻向對面球場的防守空擋之處，興奮地喊：“研磨你好厲害啊！！可以給我傳個球嗎？！我也想試試！”

再次遇見讓自己敬佩追尋的前輩，影山徹底變成了偷窺狂，跑到青葉城西的一群人裏，死死盯着及川的一舉一動。

及川終于受不了了，指使金田一和國見，“把這個偷窺狂給我丢回烏野那邊！”

岩泉面對耍小孩子脾氣的及川，根本不縱容也是一錘子，“你自己就是個偷窺狂還好意思說影山？！”

再看回橘黑、紅黑、青白的三支隊伍，田中邊訓練邊嚷嚷大叫，“我要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菅原立刻上前捂住田中的嘴巴，“小聲點啦！田中你太嚣張了！”

西谷一個魚躍接住了東峰的扣球，剛帥氣站起來就得到了山口的崇拜，“西谷前輩好厲害、好帥氣啊！”

澤村作為隊長，正勤勤懇懇地一個個給球員們傳球，看着嚴肅但不時就會肯定他們的努力。

“幹得好！緣下！”

“成田，再跑快一點！”

“東峰，失誤了就失誤了，別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苗繪臉上的笑容就這樣自然地出現，這時清水坐在了苗繪身邊。

清水也露出淡淡的笑容，清淺淡雅非常漂亮，“看見這樣的場面，總是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笑起來了。”

苗繪：“大概是因為被大家對排球的喜歡和熱愛感染，看着他們努力揮灑着汗水的樣子，就體會到了他們的心情，不由自主地笑起來了吧。”

這感覺苗繪很清楚，她就曾見證無數次黑尾和研磨他們在球場上揮灑汗水，場外的她也跟着緊張握緊雙拳，比賽有輸有贏，她就有哭有笑。

但最後，不管輸贏，她都會給他們擁抱，發自內心地說：“小黑、研磨你們超帥氣的！！好棒！好精彩的比賽！”

這樣的感情非常打動人，也讓苗繪想動筆畫出，講述這些熱愛排球的少年們的青春故事。

當然，光是排球還不夠。還要有點藝術創作的幻想，能滿足青春期少年們期待的排球故事，戀愛和排球結合的故事。

所以既有排球又有戀愛的《排球戀習中》，就這樣誕生了。

午休時間，這群熱血的排球少年都沒能按捺住激動，只要說到比賽就什麽也不管直接沖了出去。

頭頂陽光烈日，像是更加激發了他們的熱情。

“還真是笨蛋們啊。”及川如此感嘆，接着坐到了苗繪身邊，跟她一起在屋檐下的陰影，看着外面的烈日陽光還有草地的翠綠跟樹影的婆娑。

苗繪：“你不跟着他們去比賽嗎？”

及川撇嘴，“我才不要，我又不笨，太陽這麽大我沒塗防曬，才不會跟他們一樣傻乎乎地曬。”

“要知道紫外線可是讓皮膚變差的最大罪魁禍首呢。”及川一直以來都很精致帥氣。

苗繪忍不住笑，“說得也是呢，就算是男孩子也得好好護膚才行。”

“對啊，尤其是我還這麽帥，更得好好保養了。”及川得意。

“是是是。”聽上去像是敷衍的應和，其實苗繪也肯定了及川的話。

因為她已經見證了及川在球場上的帥氣，明明不打排球的時候那麽小孩子氣，一上場就完全變了個人，變得強大可靠讓人能無條件的信任。

“那我和那個黑尾比，誰更帥一些。”及川的提問就這麽自然地說出來。

苗繪正抱住膝蓋感受着初夏涼爽夏風，沒有心眼地就要回答，“當然是……”

苗繪終于反應過來了，詫異地看向及川，不明白他為什麽要提出這樣越界的問題。

及川才不管，學着苗繪的樣子抱住他曲起的長腿，“小繪，快點說我最帥！”

苗繪也是有自己的堅持，“我不說。”

“那我換個問題，小繪你一定要回答我。”很明顯及川前面的問題只是鋪墊。

“小繪你跟那兩個叫黑尾和孤爪的家夥是什麽關系？”

這才是及川真正好奇的問題，因為他也發現了苗繪和黑尾他們之間那種自然，像是相伴很久了的親昵。

苗繪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反問：“看不出來嗎？”

“我和小黑、研磨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

苗繪的下巴擱在膝蓋上，“是竹馬青梅竹馬的關系哦。”

“及川你不也和小岩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嗎。”

“但明顯不一樣啊！”及川瞪大了眼睛抱怨，“和漂亮女孩子一起長大，跟和我那個總是會動手打人的竹馬一起長大，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啊！”

“應該差不多吧。”苗繪回想自己和黑尾研磨他們陪伴成長的日子。

“青梅竹馬一起上學、一起放學、會互相在對方家裏吃飯留宿。”

“從小學開始就跟着他們去排球館看他們訓練，每次學到了什麽厲害的發球都要演示給我看，還要我誇獎他們。”

邊講述着苗繪眼前就浮現出黑尾和研磨小時候的可愛樣子。

“訓練的時候受傷，雖然裝着不在意，說什麽只是簡單的軟組織挫傷。但仔細給他上藥時，還是會可憐快要哭了的樣子看着我。”

苗繪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想到他們三個人還差不多高，黑尾和研磨怕痛又得忍着，排隊等她上藥的樣子。

“等小黑他們打排球的時間長了之後，倒是不怎麽受傷了。但是也變成了每天都要等他們訓練結束，然後一起回家。”

苗繪回憶着過去的美好記憶，臉上的溫柔笑意讓及川看愣了。

“聽他們說今天打了什麽帥氣的一球，或是玩戰術騙到了對手真開心。什麽事都會告訴我，什麽時候我們都會在一起。”

苗繪感嘆：“這樣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體驗，及川你和小岩不也有嗎。”

及川跟着苗繪的描述，在腦海裏想象了下，他要是擁有苗繪這樣一起長大的青梅，會過上什麽樣的幸福快樂日子。

現在的苗繪就這麽漂亮，歪頭看向他的樣子漂亮可愛的不得了，小時候臉圓圓眼睛也圓圓的樣子只會更可愛。

那樣可愛漂亮的苗繪每天都乖巧陪伴着他，聽他說各種關于排球的事，甚至他們可能還會牽着手一起分享所有的時刻，前十幾年的人生他們都這樣親密自然地相伴……

一想到這樣的可能畫面，前所未有的嫉妒讓及川眼紅死了！

及川激動抓住苗繪的肩膀，情真意切地說：“小繪，忘了東京的那兩個家夥吧！”

“你都來宮城了，來當我和小岩的青梅好不好？！”

“我們組成新的青梅竹馬三人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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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我不僅要當偷窺狂，還要當偷人狂！別人的女朋友我偷！別人的青梅我偷！

算起來要被連偷好幾次的苗繪：怎麽還反反複複地偷？！

黑尾：偷貓賊！休想！

死鬼們！親親！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