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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剛剛跑完一圈回來的黑尾，就發現青葉城西那個一看就很幼稚，輸了球絕對會耍賴不認賬的及川，正抓着苗繪的肩膀問她能不能當自己的青梅。

蛤？！

竟然想偷他黑尾鐵朗的貓貓？！

他就說外面的壞人太多！全都是想把他的貓貓給拐走的混蛋！

“當然不好！”

“我不允許！”

黑尾沖過去利落地把苗繪給提溜起來，用警惕提防的眼神看着及川，“你這家夥怎麽搶別人的青梅啊！”

及川不甘心，站起來跟黑尾對峙，“什麽叫做搶？”

“我這是光明正大地問小繪的意見！”

“要是小繪覺得看你們兩個看了十幾年膩了，多我一個新鮮面孔又怎麽呢！”

及川雙手抱胸，“還是你這家夥太自私自利了！”

“你都不問問小繪，她是不是看你看膩了，也想換換其他類型口味的竹馬。”

黑尾對着及川露出陰恻恻地笑容，他算是知道了及川是個多麽會強詞奪理的人。

“繪，你說你有沒有看膩我？”

黑尾很有自信，苗繪不會說出讓他失望的回答，但在苗繪回答前，及川就搶白。

“小繪當然是看膩了你，不然也不會從東京轉學到宮城來！”

及川一下就說中了黑尾擔心的事。

早就在苗繪提出為了更好畫漫畫，觀察自己選定的主角而去到宮城時，黑尾就有一種擔憂。

擔憂他們從未分開的十幾年讓苗繪覺得膩了，他和研磨為苗繪構築的這個家的環境，讓苗繪呆膩了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在他沒注意關上門的時候，苗繪就溜了出去再也不想回來，想當只潇灑自由的貓貓。

黑尾不理會及川的話，低頭看向苗繪。

苗繪一只手捂住了黑尾的危險目光，“小黑你別聽及川胡說！”

趁黑尾暫時看不見的時候，苗繪另一只手又放在自己脖子前橫着比劃了一道，來威脅及川。

笨蛋及川！他怎麽什麽都亂說！

要是她讓黑尾和研磨給提溜回去就完了！

下午的訓練因為黑尾跟及川的小矛盾，青葉城西和音駒突然一下就競争起來。

看得烏野的一群人也熱血沸騰，所有人都在拼命訓練，想在最後一天的比賽中打贏另外兩支隊伍。

烏養教練很欣慰：“沒想到大家的勢頭都這麽猛。”

但就是因為太猛了，高強度完全不剎車的訓練，本來就讓月島有些受不了。

別說午休時間還頂着大太陽跟日向他們這群體力怪物繼續訓練，再加上月島食量本來就小，練得太猛更是吃不下飯。

烏野這邊，剛剛還為影山和日向的速攻配合叫好的大家，下一秒就聽到菅原緊張的聲音。

菅原：“月島？你還好嗎？！你的臉色好白啊！”

大家擔心地一團圍過來，這麽一看，本來皮膚就白的月島，這會兒可以說是沒有血色的蒼白了。

田中：“啊啊！休息！快下去休息啊！”

山口驚慌失措的同時也不忘扶着月島往場邊走，“阿月你沒事吧？！覺得哪裏不舒服？！”

注意到場上的騷動，烏養教練和武田老師也趕緊走了過去，看了看月島蒼白臉色冒冷汗的症狀，烏養教練稍微松了口氣。

烏養教練：“不算太大的問題，月島你下來休息一下，還是因為訓練強度突然變大，身體不适應。”

聽烏養教練這麽說，大家終于放心些了，紛紛關切。

西谷：“我就說月島你吃飯太少了！要是每頓都吃三碗飯，你現在絕對很生龍活虎！”

日向也現身說法，“對對對！好好吃飯很重要！”

月島雖然虛弱也不忘回嘴：“要是一頓吃三碗飯，我可能都活不到現在，早早就撐死了。”

這會兒聽着月島的毒舌大家都能感覺到他的不适，七嘴八舌的就關心囑咐上，烏養教練趕緊勸阻，“你們都把月島圍着幹什麽，散開散開，讓他喘喘氣好好休息一下。”

圍着月島的人這才散開，清水和苗繪的身影被烏養教練看到。

她們一個是盡職盡責的部門經理，一個是被拜托來幫忙的外行，烏養教練有了決定。

“苗繪，能麻煩你送月島回住的地方休息一下嗎？”

“剛好下午的訓練也差不多要結束了，月島也可以提前回去休息，你能照顧他一下嗎？”

苗繪對上月島蒼白的臉色，立刻就答應了，她還是喜歡生龍活虎對誰都冷淡不好相處的月島，“好，我送月島回去，我會照顧好他的。”

“照顧我？”

走出排球館，月島拿着苗繪塞給他的遮陽傘，下意識嘴硬問了句。

苗繪反擊：“不然你還指望我這個一米七不到的人，給你這個快一米九的家夥撐傘嗎？”

“長頸鹿要有自己的身高自覺啊，而且你是怎麽好意思跟女孩子走一起，還讓女孩子撐傘的。”

正是虛弱的時候，還被說得腦袋發懵的月島：“……”

他頭一次這麽可憐地說：“我應該是病人吧……”

苗繪看着還在冒冷汗月島，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不好意思，我忘了。”

月島委屈冷着臉撐開傘，偏向苗繪那一側為她擋住陽光，“走吧，苗學姐，送我這個病人回去休息。”

苗繪手按在自己胸口，這裏突然有點痛痛的。

“對不起啦，阿月。”苗繪抱住月島的手臂，她認錯的态度一向都很好，還充分掌握了每只壞貓貓都必備的連蹭腦袋帶賣乖的技巧。

月島的手臂一僵，倒是沒抽手，只說了句：“撒嬌也沒有用，苗學姐你已經傷害到我這個病人了。”

苗繪悻悻收回手，但很快又伸了出來，“病人先生，請問您需要攙扶嗎？”

月島：“……”

“倒也不用。”

住宿地點離烏野并不遠，很快苗繪就和月島到達。

其實過去十多分鐘，月島難受的感覺差不多都好了，再休息下等會兒吃個晚飯就能全部恢複。

但是。

“我要睡覺了。”月島無奈看向還跟在他身邊的苗繪。

“沒關系的！我可是答應了烏養教練要照顧月島你。”

“我睡覺的時候不用照顧吧？！”

“萬一你睡着的時候又不舒服出意外呢？你又是一個人睡的。”苗繪嘟囔。

月島：“……”

“我不一個人睡，難道你還打算跟我一起睡嗎？”

苗繪尴尬地摸頭：“哈哈哈，我和月島你的關系好像一起睡現在還有點尴尬，以後再說吧。”

月島徹底沉默，到底是為什麽苗繪竟然覺得他們以後會有一起睡不尴尬的時候啊！

想了想這種可能，月島按住額頭坐起來，“苗學姐你不用擔心我一個人睡了，我現在根本睡不着。”

月島不想睡覺的時候苗繪又忍不住關切地問：“真的不用睡一覺休息下嗎？”

月島：“……”

“苗學姐，你安靜點就是在讓我休息了。”

苗繪端正跪坐着，手指捏住橫着在嘴上一拉，睜大了眼睛，認真點頭。

月島扭頭将手背貼在臉上，才擋住他已經勾起的嘴角。

他看到苗繪身後的那根貓尾巴。

正精神地豎着，在貓貓向他走過來的時候，尾巴尖兒跟着輕輕甩了甩。

月島得承認，他是貓派。

等到大家訓練結束，回到合宿地點後，一切和昨天的沒什麽區別。

當然，還是有區別的。

夜久看着撲在被子上的黑尾，笑話他，“今天終于願意跟我們這群臭男人睡在一起了嗎？”

黑尾擡起頭，“其實我還是不願意的。”

但是沒辦法，都說是來合宿比賽的，總不能每天晚上都不跟隊友們睡一起吧？

就這樣黑尾和研磨都被苗繪拒之門外。

研磨在烏野隊員們的房間裏，和日向打着游戲。很快日向操縱的角色就被敵人殺死，只剩研磨一個人孤軍奮戰，但一個個收割敵人。

日向在一旁觀戰，看着看着他就發現了什麽。

“研磨你的頭像……”

日向湊近了仔細看，那是一個人的背影，不對！

“是一個長發女孩子的背影！”

研磨幹淨利落地殺掉所有敵人，贏得了最終勝利，才回答日向的問題。

“嗯。”

“是繪。”

研磨的回答毫不掩飾，房間裏的人都聽到了。

有的人不在意，有的人在意卻沒表現出來。

但不管哪種，研磨想要的目的都達到了，宣誓貓貓的主權。

最後這一局游戲結束，研磨站起來跟日向說再見。

“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明天的比賽，我很期待翔陽你的表現。”

日向握緊雙手捏拳：“噢！研磨，我一定會努力的！”

另一頭青葉城西的房間裏，及川擺出深沉思考的樣子，“小岩，你說我給我們搶個漂亮的青梅回來怎麽樣？”

“我發現我們竹馬加竹馬的搭配，有着致命的缺陷！”

“那就是缺個女孩子！”

岩泉覺得他可能猜到及川要說什麽了，及川一拳砸在手掌上，“剛好小繪就可以加入我們！”

“這樣我們就是竹馬青梅竹馬的完美三角組合了！”

“小岩你知道的吧！”及川眉飛色舞，“三角形是最穩固的形狀了！”

岩泉：“……”

“青梅還能靠搶的？！”

岩泉重拳出擊，“及川你個笨蛋！”

及川：“怎麽不能！幸福都是要靠自己争取的！我可是為了我們好啊！”

岩泉着實沒料到，及川這段時間的混賬行為，直接從偷人進化到搶人了！

但要說是偷人更過分還是搶人更過分。

岩泉表示，他是堅定的純愛黨，NTR絕對不行。

所以及川要是真能把人給搶過來，他也能接受。

可是岩泉沒想過，這個【偷】和【搶】，似乎完全沒什麽區別啊！

苗繪暫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及川盯上，他正計劃要怎麽偷人了。

……

三校合宿訓練的最後一天，就是檢驗成果正式比賽的那天。

三位隊長抽簽決定比賽順序，選擇出來後，青葉城西與烏野對決第一場比賽，緊接着是青葉城西與音駒的比賽，最後就是音駒和烏野的宿敵之戰。

及川笑着跟烏野的隊員們打招呼，“真不好意思，第一場比賽就要讓你們品嘗到落敗的滋味呢。”

“雖然兩天的合宿訓練我們過得很開心，但是抱歉了啊，在排球上我可是不會謙讓的。”

澤村一巴掌拍在及川裝模做樣舉起來打招呼的手上，硬生生壓了下去，對比及川池面帥氣又張揚的笑容，澤村臉上的笑依舊那麽沉穩可靠。

當然，這次還帶了不少的殺氣騰騰。

“這一點我們也同意，作為東道主招待好各位是我們的責任。但在排球上，無論面對誰，我們都只有一個想法。”

澤村手上和及川較勁兒，“打敗對手！”

“哈哈。”及川面不改色大力回握，“看來我們很有默契呢。”

賽前的放狠話環節結束，也到青葉城西和烏野站在球網兩側，開展最重要的比賽了。

伴随着及川站在後場的發球出擊，黃藍色的排球又快又猛地飛了出去，像是一支箭一樣。

但被自由人的西谷穩穩接住，從這一刻，激烈的排球比賽開始了！

苗繪作為一個漫畫家，她會怎麽描繪一場排球比賽呢？

首先要是開局就你追我趕的緊跟，畢竟排球這項運動的刺激，也正在一分分追逐賽點的樂趣中。

但是比分緊緊追趕又要如何體現呢。

除了記分牌上明晃晃的數字外。

要有全部球員的緊密配合，誰都不放棄，誰都在為阻止排球掉落在地面上努力，狼狽撲倒在地上，只要能救起球！

還要有二傳那靈魂般與隊員們的配合，将排球正正好送到主攻和副攻手邊，宛如子彈上膛發射的殺傷力配合。

當然，除了全景的大場面，還要有刻畫某個球員的單獨動作表現，以及他此刻正在想什麽的心理探索。

苗繪的目光跟随那個橘色身影一起跳躍向上，随着日向的飛翔還在繼續，甚至超過球網了的高度時，苗繪也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她激動地站起來，只有一個想法萦繞在她的腦海裏。

她看見了真正的飛翔！

不是身材高大的球員們，本身就站在枝頭上，只要輕輕一躍就能做到的飛翔。

而是腳踏實地，需要用盡全身力氣才能離開土地和引力的牽絆，真正展開翅膀扇動才做到的飛翔！

其他球員們也都震驚了，日向飛出了自己的極限，也飛出了他們的想象！

這場比賽精彩到爆，不只是日向，每個人都将他們的能力發揮到最大極限。

但是最後。

差距的一分變成兩分時，這場比賽還是結束了。

烏野輸給了青葉城西。

賽後的握手倒是沒有了比賽開始前的殺氣騰騰，更多的是滿足和拼盡全力的暢快。

澤村：“這一次的确輸給了你們，但下一次就說不定了。”

及川：“下一次就要在IH的預選賽上見了，至于輸贏。”及川自信燦爛一笑，“贏的還會是我們！”

看着及川的得意樣子，澤村沒忍住手上突然用力。

及川立刻跳腳甩開手，“喂喂！”

澤村非常沒有誠意地道歉：“不好意思，我忘了控制力氣了。”

青葉城西和烏野的比賽結束中場休息後，緊接着又是青葉城西與音駒的比賽。

黑尾提前伸出手想跟及川友好握手，但及川已經長記性了，用力拍了一下就擦過。

黑尾看着樣子有點失望，挑釁道：“竟然連賽前的友好握手都不敢嗎？”

及川冷笑，“有本事你右手別用力，我都看見你手臂硬起來的肌肉了。”

這怕不是握手，是想把他的手給捏斷吧！

黑尾笑了笑，“哎呀，竟然被發現了呢，下次我注意點，握住了再用力就不會被發現了。”

兩個人的試探幼稚得很，但比賽開始後，又都變成了可靠的隊長、讓人信任的隊友。

音駒和青葉城西之間又是一場苦戰，除了這次合宿，在此之前他們從未在任何比賽中遇到過，都不了解對方的攻擊方式和戰術配合。

比賽起來全憑直覺和野性，打得非常精彩，最後是以音駒的勝出結束。

再接下來，就是音駒和烏野的比賽。

場邊烏養教練和貓又教練看見這一幕都感慨萬千，有宿敵重新相遇的期待，也有他們竟然從未在正式的大型賽事上相遇的遺憾。

“系心啊。”貓又教練看向球場上，卻是在和烏養教練說話。

“我們來做個約定怎麽樣。”

“音駒和烏野的垃圾場之戰，這次可不算。”

“我們都要努力，在IH或是春高遇上才行，那才是屬于音駒和烏野的真正的垃圾場之戰。”

“啊！”烏養教練露出同樣期待的笑容，“好的貓又教練！”

“我們約定好，在IH和春高上，履行烏野和音駒垃圾場之戰的約定！”

等到所有比賽結束，音駒收獲兩勝的好成績、青葉城西也贏了烏野。

烏野作為東道主連敗的成績讓隊員們很是沮喪，烏養教練看不過眼，叫來隊員們總結。

“大家今天的狀态很不錯，表現也很不錯。”

“我知道你們在為輸了比賽沮喪，但是。”

烏養教練雙手交叉環胸，訓話時的樣子和其他球隊經驗豐富的老教練一樣的有氣勢。

“輸了就是輸了，不會有什麽別的原因。不會說你要是能接住那一球、你要是能攔網成功、你要是發球得分就能改變現在失敗的結局。”

“失敗已經成定局，我們能做的只有不斷地努力，這次輸了，不想下次還輸就給我更加努力！去追趕他們的腳步、去超越他們！”

烏野隊員們表情嚴肅，兩連敗如果發生在IH預選賽上，他們連走出宮城的機會都沒有，還說什麽要和隊友們進全國賽的話。

澤村嚴肅帶頭回答：“是！”

“我們會努力的！烏養教練！”

為接連輸掉比賽而不甘心的其他隊員，帶着他們的不甘大聲回答堅定承諾：“是！我們會努力的！烏養教練！”

三校的周末合宿訓練到此結束，苗繪跟着一起經歷，看到了球員們精彩堅持不懈的比賽，突然一下就有了很多靈感，她知道她接下來想畫什麽樣的故事了！

先是青葉城西的球員們結伴離開，及川開心揮着手和苗繪告別，讓苗繪再考慮考慮他的提議，加入他和岩泉，組成新的竹馬青梅竹馬，牢不可破的三人組合！

苗繪：兩個純愛黨和一個NTR人的組合，怎麽可能牢不可破，那個喜歡NTR的家夥絕對會想偷偷NTR了他們吧！

青葉城西離開後，就是音駒的隊員們要踏上回東京的道路。

黑尾抱着苗繪把她壓在懷裏還不夠，還要揉她的腦袋抱怨，“為什麽我不能把繪你也一起帶回東京？”

“就這樣跟着我們回去不好嗎？”

“唔——”苗繪讓黑尾壓着，臉頰被他的胸膛擠得變形。

“好啦，我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小黑。”

等黑尾抱夠了，苗繪才終于擡起頭掙紮出來，“我會回東京看你們的。”

黑尾嘆氣，他們的貓貓真的變成了不愛回家到處在外面野的壞貓貓了。

研磨也抱了抱苗繪，“說好了的，要回來看我們，不能在外面迷路啊。”

等音駒的一行人也離開了，就只剩下烏野的隊員們。

兩天兩晚的合宿訓練比賽，已經讓他們充分意識到自己的不足。

但是，他們接下來會更加努力訓練，填補自己的不足的！

澤村：“今天大家回去好好休息。”

“接下來我們可要更加努力了！”

小烏鴉們聚在一起，為飛得更高更遠而努力！

“啊——！”等到跟大家分別，和影山走在回家的路上時，苗繪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真是過于充實的兩天兩晚。

回到影山家後，苗繪第一時間就撲在客廳的沙發上，覺得她再不躺平人就要散架了。

影山回來後卻沒有立刻休息，而是轉頭将他們這兩天用的洗漱用品該放回原位的放回原位，該清洗換新的清洗換新。

苗繪就看着影山像是只勤勞的小蜜蜂一樣飛來飛去，決定還是先回自己的房間，不在這裏打擾影山。

“飛雄，我就先回房間啦。”

影山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情緒不佳地嗯了聲回答。

苗繪并沒有注意到，起身就往二樓的房間走，眼看已經走上樓梯，影山終于還是忍不住了。

想到音駒一行人離開前，苗繪和黑尾、研磨他們誰都看得出來親密的擁抱，還有說一定會回去看他們的約定。

影山快步跑到樓梯口，苗繪已經走到樓梯中間。

影山突然喊出聲：“繪。”

苗繪轉身：“嗯？飛雄？”

“你說的會回東京去看黑尾前輩他們，是在什麽離開時候？”

雖然不明白影山為什麽突然會問這個，苗繪還是認真回答了，“嗯，還是得在假期的時候才能回去吧。”

“怎麽了飛雄，你問這個幹什麽？”

影山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他垂下眼眸，“沒什麽。”

苗繪終于發現了影山的不對勁，思索後不确定地問：“飛雄你是不想一個人嗎？”

影山想搖頭否認，但想了想苗繪離開後，他又重新回到一個人的生活，他覺得自己又想點頭了。

但為什麽啊，明明之前他也一個人這樣生活啊。

排球笨蛋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只是被合宿期間苗繪和黑尾研磨他們自然而親密的相處給刺激到，覺得自己完全被排除在了苗繪的生活之外。

明明在黑尾他們來之前，他也那麽親密地和苗繪生活着。

他不明白，不明白自己心裏翻湧的陌生情緒，他回顧自己作為旁觀者見證的苗繪和黑尾他們之間的相處，想給自己找個借口理由。

很快他找到了，影山擡起頭，和站在樓梯中間的苗繪對視。

他說：“繪你回東京的時候，在離開之前也會像和黑尾他們分開那樣，給我個擁抱嗎。”

苗繪懵了，但在看見影山陌生、像是弄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這樣問的眼神後，她又明白了。

這是孤獨的排球笨蛋終于不想那麽孤獨了，他在體會到陪伴的滋味後，不想回到一個人孤獨的時候。

苗繪露出笑容，在影山尚還迷茫的目光中，從樓梯中間奮力一躍撲向影山。

迷茫的影山眼裏又多了幾分慌亂，什麽都來不及想，只知道他要張開雙臂接住苗繪。

影山非常穩地接住了苗繪，但在沖力的作用下還是後退了幾步。

苗繪在影山懷裏環住他的脖子，專注看着他的眼睛。

“不用的哦。”

“不用非要等我離開的時候。”

“不管什麽時候，只要飛雄你需要，我都會給你我的擁抱。”

苗繪戳了戳影山的臉頰，他還有些發懵，“今天是第一個擁抱，以後飛雄想要擁抱，随時都可以，只要我在你身邊。”

“……”

影山突然低下頭，把臉埋在苗繪的頸窩裏，緋紅的臉頰就這樣藏了起來，他悶悶答了句：“好。”

這時已經到達東京的黑尾，也還沒意識到自己這次去宮城，忘了問苗繪那件最重要的事。

直到第二天周一，黑尾看見JUMP上《排球戀習中》最新一話的內容才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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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鬼們，我打算9月試着日6一個月。

真的要一滴都沒有了，請把你們的投喂跟親親都砸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