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這游戲太魔性了, 會上瘾, 不是攻略各種男人會上瘾,而是花樣抽死賀蘭永和夏婉兒會讓人上瘾。
沒有上山陪着藍氏禮佛,夏小雨拿着瓜,圍觀秀容在後宅裏面争寵, 靠着自己經期不能侍奉侯爺換人緣,小恩小惠收伏了自己身邊的丫鬟婆子,又在府裏的下人中廣施恩惠,竟然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建立了一股小小的勢力。
這手腕比夏婉兒強太多了。
這就是嫡出女和庶出女的根本差別了, 嫡出女從小在正室身邊長大, 耳濡目染如何交際、理家, 尤其是交際這一塊, 時時耳提面命各種教導,有些甚至會掰開了揉碎了給孩子講道理, 時間久了只要不太蠢, 多半也能掌握一些基本技能, 庶出女則要看機緣了,生母要是得臉的,能夠說得上話也能夠教導,庶出女也能學出些真東西, 還有一些天生情商高的, 也能琢磨個差不多,還有一些則是從小沒地位看人臉色行事,磨練出來能看懂眉眼高低人情事故, 但是家族親緣關系,交際這些高端的知識,她們天生欠缺,沒辦法,沒幾個嫡母有心思教庶女這些。
只有靠成親之後,婆婆教導。
夏婉兒在這方面太弱,她是現代穿來古代的,現代一般親緣人際關系都單純,這方面是空白,她沒生母,從小靠夏小雨看護沒受過什麽真正的折磨,自然也沒學會看眉眼高低,黃氏教夏小雨理家管事,總是會支開夏婉兒讓她去別的地方讀書做針線,結婚就守寡,寡婦不用交際,婆婆不喜她自然也不會教。
夏婉兒又不是天生情商高的那一塊的,從她的天賦技能來看,她應該是技術型人才。
原來沒有她受寵的時候人際關系都是枝節,畢竟人人慕強,侯爺寵愛的人沒人敢惹,她現在失了寵,男主人侯爺有了新歡,女主人更是不待見她,得寵時不注意多留善緣,編織人際關系網的弊端就顯露出來了。
過去她怕人害,吃食都是在梅苑的小廚房做,手下的廚娘只能算是普通,煲湯、熬粥可以,量大就不行了,夏婉兒和她貼身伺候的人能供應得上,二等的丫鬟以下依舊得有內廚房領份例,夏婉兒人緣不好又失了寵,吃虧的是這些人。
雖說那些有頭有臉的自持着身份不願意自降身份,招惹自甘下賤的女人,眼角眉梢帶着的鄙視也夠讓人難受的了,更不用說一些身份不高不低,嘴上不積德的了,明損暗貶的,夏婉兒院子裏領飯的多半是些小丫頭,每次都被擠到最後一個領,受盡冷言冷語。
要麽怎麽說仆人階級比真正的主人對階級、臉面更敏感呢,夏婉兒好好的侯府千金,尚書府的守寡少奶奶不做,自甘下賤爬姐夫的床,當姨娘,這作派,太讓這些人看不起了。
一來二去的,小丫頭子們沒人願意領飯了,有幾個做雜役的自持在府裏也算是有根有蔓的,自告奮勇去領飯,結果又遇上了冷言冷語,這幾個人本來就有去撒潑打架告訴別人梅苑的人不好惹的意思,跟那幾個人打起來了。
本來夏小雨在無歡線這一天應該是在外面的,當時應該是窦姨娘和秀姨娘出面把兩方的人壓住了,事情沒有報到夏小雨這裏來。
夏小雨在家裏,自然這事兒得夏小雨管了。
她瞧着內廚房外一地的狼藉,幾個撕打在一起的婆子衣裳扯壞了、臉也撓壞了,頭發也亂了,衣裳上頭上全不菜湯肉沫之類的東西。
“梅苑的人站左邊,別的院子裏的站右邊。”夏小雨對這些人連臉熟都談不上。
她的命令一下,珍珠立時過去幫着這些個婆子分左右,嗯,有些蠢得連左邊和右邊都不知道。
“梅苑的人,你們回去吧,收拾收拾自己,好好伺候你們姨娘。”夏小雨手一揮讓梅苑的人走了。
梅苑的人以為自己的主子是夫人的眼中釘,自己落在夫人手裏沒好兒,沒想到夫人竟這般大度饒了她們,她們千恩萬謝地走了。
夏小雨瞧着剩下的人,“珍珠,咱們府裏領飯是什麽規矩?”
“回夫人,咱們府裏和鎮南侯府是一樣的,主子們的份例在內廚房領,主子們領完了,內院下人們的飯食也按份例在內廚房。外廚房只管外面護軍、雜役、門子之類的飯食。”
“我記得我說過,婉姨娘有孕,在內廚房挂流水牌,想什麽時候吃就什麽時候吃,想什麽時候領就什麽時候領。”
“這是您的恩典。”
“那這幾個東西又是哪個牌面上的?敢給有孕的姨娘氣受?安得什麽心?”夏小雨直接把一口大鍋給扣過來了,“所謂打狗看主人,我尚且要哄着婉姨娘,你們算什麽東西連她的人都敢踩?珍珠,每人二十大板,趕到外院去做雜役!我看她們到外院還怎麽使威風!”
夏小雨下了判決,沒人敢應聲兒更沒人敢求情,沒辦法,氣着孕婦這口鍋可大可小,這幾個婆子磕頭求饒,也沒有什麽用處,幾個健壯的婆子過來,捂着嘴把人給弄下去了。
所謂做了好事就得讓人知道,夏小雨這件好事做完,又送了補品給梅苑的夏婉兒壓驚,甚至請了太醫進府來給她診治,生怕她“生氣了”動了胎氣。
這麽“宣揚”,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甚至府外也有人知道了,一時間人人贊賞汝陽侯夫人寬厚!大度!
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夏小雨擺平了這個“支線”中的“支線”任務,竟然發現賀蘭永的好感度蹭地一下上升了!好感度70,這什麽邏輯?她可沒打算攻略賀蘭永。
不過這也側面證明,賀蘭永沒有對夏婉兒忘情啊。
“夫人,您真是菩薩一般的心腸,大家主母的風範!”窦姨娘一邊給夏小雨梳頭,一邊贊賞道,藍明珠身邊一等得意的大丫鬟,身上的本事自然是不小的,拿出來伺候夏小雨,讓夏小雨頗為受用。
“你當我是為了她麽?我是為了她肚子裏的那塊肉!老天保佑她最好生個哥兒出來。”夏小雨在這三位姨娘面前沒有“裝假”,語氣裏帶着嫌棄,“你們三個都提起精神來,好好伺候侯爺,到時候你們懷個哥兒,我比疼她,更疼你們百倍。”這一句也算是分出姨娘們的高低來了,夏小雨心裏清楚,挑唆打架的婆子背後有窦姨娘的影子,她偏不繼續深查,只打了婆子了事。
窦姨娘低下了頭,她的寵越來越少,年齡越來越大,子嗣是真不敢想,更不用說婉姨娘肚子裏的那個若真是個哥兒,占得可是長字,也因此,她越來越依賴能給她撐腰的藍家和藍貴妃,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秀姨娘,“奴婢都是昨日黃花了,夫人要多多仰仗秀姨娘。”
秀容站在那裏,臉上沒有什麽喜色,反而帶着了一絲愁意。
夏小雨嘆了口氣,“秀姨娘,你連日伺候侯爺乏累了,回去歇着吧。”
“是。”秀容福身施禮告退。
待秀容走了,夏小雨白了窦姨娘一眼,“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官奴所生育的孩子,還是官奴!”
窦姨娘真有些傻眼了,“真的?”
“賈姨娘,你讀過書,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賈姨娘咬了咬嘴唇,“我也曾聽人說過……”
“那秀容若是有孕了……”
“若是姑娘無所謂我能做主,若是個哥兒,就看你們倆個誰有福了。”夏小雨把事情擺在了陽光下,官奴是伴随終身的,并不因主子改變而改變。女兒一般只記載是誰誰誰第幾女,不記生母,男孩兒出身來歷是要記清的。之所以不記在夏小雨名下,是因為嫡出身份太寶貴,等于直接指定世子了。
窦姨娘和賈姨娘因此都若有所思……一個哥兒的誘惑,太大了。
夏小雨冷眼瞧着後院裏的勢力又恢複了微妙的平衡,開始把力量往外使了,她得想法子攻略皇帝。
但是皇帝不是那麽好攻略的,首先你得見着人,其次你得讓皇帝覺得是“無意”中見到的,你恪守婦道絕無他意。
周昱喜歡白龍魚服,這點京裏人都知道,就有那些個想要攀高枝兒的,自以為絕色的,賣豆腐、浣紗、做小生意抛頭露臉,意圖博個潑天的富貴來,可這招兒夏小雨不能用。
她能用的只有“賢良”這一招兒。
秀姨娘懷孕之後,她正式把給秀姨娘找家人提上了日程,官奴的出入買賣都是有檔案的,她讓夏如松親自去辦,一是穩妥,二是鍛練他。
果然,夏如松沒到兩天就找着了那孩子的下落,三歲的幼童,買回去不能幹活兒還得照應幾年本來是沒人要的,恰好劊子手麻六兒,年過四十了,兩口子膝下空虛,不是生不出來,就是生下來沒幾天就夭折,麻六整日只怪自己殺孽太重克了自己孩子,就有一個人出了個主意,讓他把這孩子帶回去養着,官家出身的呢,長得粉白粉白的,眉眼俊得很,聰明機靈。
因此這孩子就落到了麻六家,兩口子得了這麽個兒子,寶貝嘎達似的,明知道是官奴的身份,還是讓他開蒙上了私塾。
夏小雨把秀容叫了來,把這事兒說了,“若是那孩子吃苦遭罪就罷了,我讓人偷偷看了,麻六兒兩口子把那孩子當眼珠似的疼,孩子長得也好……現在讀着書呢,萬一要是遇着了赦令,沒準兒以後能入吏籍。”大赦是官奴的唯一機會,但是劊子手是吏籍而且是家傳的生意,劊子手的兒子只能是劊子手,不能科舉,做吏也是一方的地頭蛇了,輕易沒人敢惹。
秀容哭了出來,“夫人,他落到了好人家,奴婢就放心了,萬不敢橫生枝節。”
夏小雨握着秀容的手,“秀兒啊,你一直對我忠心耿耿的,我也不會虧了你,可你這身份……”
“奴婢知道,奴婢不能養孩子。”
“秀容,你父兄的案子是怎麽回事啊,能不能活動一二啊?得個赦什麽的。”平反夏小雨是不敢說的。
秀容一直沒有下定決心,她知道自己進府的目的是分寵,目前自己任務完成的不錯,但她也知道藍家是賀蘭家的姻親。她算是什麽牌面上的人啊,值得賀蘭家為了她冒險?她現在已經不敢相信世上有什麽義人了,“我父兄是罪有應得。夫人不敢勞煩夫人,只盼着真有大赦那一天,夫人您能幫我那苦命的侄兒活動一二。”
“你就不打算見一見孩子?如今你做了姨娘,把那一家人當成親戚走動也是好的。不然,明個兒我帶着你出去,你到私塾看看孩子。”
“奴婢萬死不能報夫人萬一!”秀容跪地磕頭。
第二天,夏小雨帶着秀容到了私塾所在的那條街,私塾的位置緊鄰着城南衙役們聚居的所在,學生也多半是這些人的後人,不求能夠科舉,只求能會認字算數明白律法。
秀容的侄兒已經改名叫了麻天寶,在這一群孩子中,生得芝蘭玉樹格外出衆,書讀得也是極好的,放了學三三兩兩的孩子呼朋引伴的往家跑,他綴在後面慢悠悠地走。
夏小雨和秀容站在馬車旁瞧着這孩子,秀容看得淚流滿面,“是他,長得跟我兄長小時候一模一樣。”
麻天寶若有所感的往這邊看,只見到一群仆人簇擁着兩個貴婦人,這一幫人和城南實在是不搭,他卻一看再看,若有所思。
忽地官道上一陣揚塵,一輛馬車飛也似地向前飛馳,後面還有幾輛馬車,本來城南道就窄,馬車估計是沒想到這裏會停着了輛馬車,遠遠的一瞧馬車就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勒住缰繩往旁邊拐,直接就撞向了下學的這群孩子,馬車車速不減,絲毫沒有勒馬之意。
“救人!”夏小雨喊了一聲,府裏的幾名護衛就沖過去了,可有幾個人沖得比他們還快,飛身上了馬車一腳把那人踢下了車,狠狠勒住了缰繩,又有幾個人跟汝陽侯府的侍衛一起,抱住了孩子們躲開。
後面的馬車一見這情形,都狠狠勒馬,有些站住了,有些直接摔了。
後車的人直接喝罵了起來,“是誰敢擋老子的路?老子賭了黃金千金……”
夏小雨一聽這聲音,擡頭瞧向那人車上的徽記也就明白了是誰了,京裏面浪蕩子最近流行改裝馬車互相追逐競賽,他們不敢在城東和城西玩兒,跑城南來了。
“車上的可是廣恩伯府的孫少爺!快與我滾下來!”夏小雨可是個爆脾氣,現實中遇見纨绔惹不起,游戲世界這幫人就是送菜的。
這幾個人聽見女人斥罵本來還有點兒生氣,瞧見馬車上的徽記就有些怕了,他們都是勳貴家的子弟,國朝不過百年,勳貴互有聯姻,夏小雨身份真不低,這幫人哪個論起來都得叫她點啥。
見惹了禍,這幾個人就想要逃,那幾個護衛見孩子安全了,就過來拿人。
這幾個人多少會些拳腳,與這幾個侍衛打在了一處,不為別的,只為了逃,不被抓現形就沒大事兒,頂多回家挨頓打,侍衛們又不敢傷人,費了些周折才把他們盡數拿住。
方才被踢下馬車的那位傷得不輕,抱着腿在地上滾來滾去的。
方才夏小雨點名的那位是廣恩伯府世子的長子,才不過十四歲的年紀,已經是京裏有名的纨绔了,餘下的夏小雨看衣服上的标記也認個七七八八了,都是些侯府、伯府的子弟,還有一個是宗室的。
“賀蘭夫人,您今個兒抓了我送去府衙,晚上我就得放出來,可那個被你的人踢下馬車的是璐王千歲的金孫!我看您如何開銷!”
“呵。”夏小雨冷笑,“如何開銷是我的事,我今個兒非要治一治你們這班小混蛋!生來是金枝玉葉王孫公子命就比旁人金貴?那幫孩子也是人家的心肝寶貝,如何就讓你們白白的傷了?既然你說府衙管不得你們,我今個兒就管一管你們!來人!去對面飯館拿條凳來!把他們一個個綁在條凳上,扒下褲子打!”
“姓夏的!你敢!”當時就有惡少怒罵了起來。
“呵呵呵。”夏小雨回了他三聲冷笑,“這個!堵着嘴打!”
周昱本來就是帶着人來堵這幫惡少,誰想到竟遇見了夏小雨帶着人來了,本來周昱以為夏小雨處理不了這件事,正想要現身接手,沒想到夏小雨竟然簡單粗暴地直接打!而且是扒褲子打!
這是要把人往死裏得罪啊,夏小雨竟然不怕!混不吝啊。
周昱心道她的行事作風,竟跟弟弟周晨有幾分的相似,不管不顧預備打了再說。
他輕咳了一聲站了出來,“表侄女,脾氣不小啊!”
夏小雨瞧見了周昱倒不敢再裝不認識了,“給皇帝陛下請安,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她帶頭跪了下來,周圍的人也跟着跪了下來,幾個纨绔吓得渾身發抖,他們真沒想到惹來了不能惹的人物。
“起來吧。”周昱虛扶了一下夏小雨。他看向那幾個纨绔,“方才你們說汝陽侯夫人沒資格打你們,那朕有沒有資格?”
纨绔們有的被綁上了條凳,有的還在掙紮,見狀都連連救饒,“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呵,京城內不得縱馬,這是祖宗留下的規矩,朕今日饒了你們,他日誰還把律法放在眼內?來人!按汝陽侯夫人說的,把他們的褲子全扒了,當街杖責!每人二十大板!打完板子把這幾個貨原樣綁着游街送回家,讓他們的爹娘老子好好管管這幾個貨!若是再犯,別怪朕不顧多年的君臣情誼!”
他轉過頭又對着夏小雨如春風化雨一般說道,“此處怕是要腌贊喧鬧一陣子了,我讓他們送你回去。”
夏小雨福了一福,“臣妾一時激憤冒進了些,此時羞愧難當,自當避開。”她帶着秀容上了馬車,不敢多停留,急匆匆的走了。
她走之後,得了皇帝指令的大內侍衛們紛紛出動,他們綁人動作飛快,打板子下手極狠,二十大板下來,幾個纨绔被打得有出氣兒沒進氣兒,皮開肉綻了。
又依着周昱的指令将這些人一路游街,半城的人知道了信兒都來看熱鬧,這幫绔纨子弟平日裏沒少幹缺德事兒,不知誰發起的,有人蒙着臉拿臭雞蛋爛菜葉兒往這些人身上砸。
幾家人的臉都被踩地上了,而且是踩了又踩來回踩,踩的人還是皇上。
羞愧當難的把這幫纨绔子接回了家,不敢恨皇帝,難道還不敢恨汝陽侯夫人嗎?
熊孩子背後往往站着熊大人就是這個道理。可還沒等他們怎麽樣呢,皇上給汝陽侯夫人的賞賜就到了侯府。
皇帝給夏小雨的賜了字,“義”又賜黃金千兩,美玉十塊給夏小雨壓驚。
這些人再恨,也只得暫時的忍着。
倒是賀蘭永吓得不行了,到了正房一通的罵,“你這個無知的婦人,無事跑到城南做甚?遇見了這種事躲還來不及,你竟然還惹事!為了你得罪了多少人,丢了多大的臉,你以為得個義字就是真義了?怕不是傻!”
“滾!”夏小雨直接給了他一個滾字,把他推出了正房,關上了門。
周昱對她的好感度已經達到了95!
按照這游戲的尿性,好感度這麽高怕是要上天了。
接了賞賜就要進宮謝恩,夏小雨請藍氏下了山,婆媳兩個一齊進了宮。
賀蘭永再怎麽不願意,也要去皇帝那裏謝恩,夏小雨和藍氏則是要去皇後那裏謝恩。
皇後是個三十多歲,端莊美貌的人,說話的時候輕聲細語柔和異常,只是瞧着像神,多過像人。
雖然每年過年都要朝見,但那是在人堆裏面拜見,磕個頭匆匆就走,免得耽誤了時辰,說是見過,實際沒說過什麽話,上層知道的內情多些,皇後年輕的時候跟皇帝關系挺好的,後來漸漸淡了,皇後把後宮管得很好,周昱的後宮有品級有身份的大約有二十來個女人,但沒誰能越過皇後去。
皇後瞧着夏小雨,她只比夏小雨大幾歲,未出嫁的時候也曾經見過她,沒覺得她如何的出衆,倒是汝陽侯府的故事太多,她在深宮也聽了一耳朵的故事,看着下拜的美人兒,心中若有所感,若是王福重說得是真的,這美人兒,倒有可能是助力。
“起來吧。賜坐。”皇後娘娘賜了坐位,藍氏和夏小雨搭了個邊兒坐了下來。
“汝陽侯夫人年幼時便是個美人胚子,多年不見竟出落得如仙子一般了。”皇後娘娘露出了笑臉,身上多了些煙火氣,少了些“神味兒”。
“娘娘過贊了,臣妾蒲柳之姿不足挂齒。”
“嗯,是個謙和的。”皇後又看向藍氏,“太夫人一向可好?聽說太夫人吃齋念佛甚是虔誠。”
“未亡人時刻不忘先夫,有意為先夫與兒孫祈福,也盼着将來能與先夫在極樂世界重會。”
“菩薩定會感知您的誠意。”皇後笑道,“我今日有一不情之情,還望太夫人割愛。”
藍氏皺了皺眉頭,“您請說。”
“宮中內命婦久在深宮無所事事,常因小事争吵,本宮有意辦學,讓內命婦學一學規矩,只是山長之位虛空,如今陛下賜了汝陽侯夫人一個義字,不如就請義夫人進宮主持如何?”
藍氏有些不解地瞧着皇後,宮中辦學請人教內命婦規矩女則什麽的倒不是什麽新鮮事,但一般都是由三十五歲往上姿色平平,民間的有德寡婦教學,宗室裏寡居的長輩做山長,夏小雨二十五歲,還年輕美貌呢……況且有丈夫啊。但她不敢提出質疑,只能點頭同意,“娘娘擡愛,不敢不從。”
夏小雨也跟着站了起來,福身施禮,果然是賢德的皇後啊,好感度到了95,就有人替皇帝分憂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所有的內容都是在替自己創造好名聲,刷好感度,刷上去了,皇後就會出馬“分憂”了,之前我曾經暗示過,皇後十分“賢德”,與皇帝早已經是塑料夫妻,皇帝只要去皇後那裏,皇後馬上會獻美人給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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