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侯爺的倒黴原配(四十)
為上位者, 為了表示親善, 經常使用“商量”的語氣,卻從來都不會接受否定的答案,藍氏和夏小雨剛剛回到家,皇後娘娘的懿旨就追過來了。
懿旨文字極為華麗, 簡單翻譯過來就是汝陽侯夫人很優秀啊,優秀的光茫要高出天際了,皇後娘娘在宮裏聽見都覺得很欣慰啊,聯想宮中內命婦整天閑着無所事事, 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吵一架, 皇後有意辦一所內部學校, 專門教授後妃如何做賢婦。全京城的有德命婦都考慮到啦, 最終覺得最合适的還是義夫人。請義夫人三日後務必進宮,每旬在宮裏面住七天, 三天回家休假侍奉婆婆。”
賀蘭永接到懿旨之後一直處于暈眩狀态, 他倒沒有思維發散到發現皇後背後的目的是替皇帝拉皮條, 他就是覺得懿旨裏面的形容的義夫人和夏小雨差距有點大。
不管怎麽樣,君命如山,國朝以仁孝治天下,皇帝是君父, 皇後就是國母, 抗旨不遵是絕對不可能的。
夏小雨把自己要帶的東西都帶齊了,傳旨的黃門官說了,衣裳什麽的除了品級大妝之外不用帶, 宮裏有宮裏的“制服”,侍女也不用帶,自有宮女服侍。
所以需要帶的東西并不多,當前最緊急的事是讓珍珠帶着整塊大元寶去外面換成一兩一個的小元寶,再多做一些荷包,把成盒的珠子挑出來,綴在荷包上,同樣的還可以編一些絡子。這些都是預備送人的,不光是夏小雨的人被調動了起來,窦姨娘和賈姨娘都帶人過來幫忙,秀姨娘還親自送來了自己繡的荷包,每個荷包都是有講究的,一種顏色代表一種價格,有的塞了銀子,有的除了塞銀子之外,荷包上的南海珍珠才是真正的大頭,有的幹脆就是塞了香料,綴着的南海珍珠卻有四個。
東西預備齊了之後,夏小雨這才進了宮。
皇後将“內學堂”安排在禦花園的聽翠閣,夏小雨住在離聽翠閣不遠的望月軒,別的老師住在聽翠閣的二樓,一樓用來平時教學使用。
夏小雨在入住的第一天就見到了那幾位“教師”,都是四十多歲的年紀,頭發已經有些花白了,臉上常年不保養不施脂粉的樣子,幹紋很深,長得倒都不醜,就是表情太生冷,穿着一身鴉青的對襟圓領長襖,土灰的百褶裙,都是守寡的人啊,換身衣裳能直接出演滅絕師太了。
對比這幾個,穿着宮裏新發下來的寶藍織金波斯菊對襟長襖,大紅石榴裙,頭梳飛仙髻,頭戴只有侯夫人有姿格帶的點翠五羽正鳳釵,左右各兩戴兩對點翠步搖,粉光脂豔的夏小雨,簡直美如神仙妃子一般。
四位老師本來都是常年守寡的,最厭煩見到會穿會打扮還化妝的年輕女人,你看我我看你,對這位“山長”都有些不滿。
但是人家是山長,她們能說什麽,各自做了自我介紹,一個是文氏,書香門第,剛嫁給丈夫不到一年丈夫就因為熬不過科考死了,她上侍奉公婆下照顧年幼的小叔子和小姑婦,公婆去世後,她給三個小叔子都娶了老婆,給小姑子找了個好婆家,守寡二十五年,賢名遠播因而進宮。——明顯是因為失去利用價值了,還被婆家壓榨了最後的剩餘價值。改嫁多好啊。古人結婚都早,她男人死的時候公婆也就三十多歲,居然還用她伺候……
一個是戴氏,書香門第,同樣的劇情同樣的故事,嫁人沒多久就守寡,她比文氏強點有個親生的兒子,從早到晚守着兒子,除了讀書什麽也不讓兒子做,連飯都是端到兒子跟前,看着兒子吃完滿滿一大碗飯一大碗菜喝掉一大碗湯,每天讓兒子給死鬼丈夫的牌位下跪,兒子穿什麽都需要她每天安排,娶了兩回兒媳婦被她休掉一雙,進宮理由——賢名遠播。這個控制狂現在還在惦記兒子有沒有吃飽穿暖呢,你兒子感謝你八輩子。
剩下的兩個基本上都是一樣的套路,守寡守寡一直守寡。
夏小雨聽得嘴角直抽抽,封建社會害死人啊。
擺正了姿勢,夏小雨一副對她們佩服的不行的樣子,站了起來轉圈施禮,“四位先生都是難得的賢良,夏氏自愧不如。”
“山長言重了。”這幾個人心想這位山長至少很“尊重”她們啊。
人認識齊了,就人熟悉教材了,基本上就是很常見的女四書,怎麽給女人洗腦怎麽來,夏小雨心想能在宮裏混的都是人精,這些洗腦課還不如毛概呢,至少毛概細讀起來,是非常有道理的,深入淺出,學精學好了趕上亂世拉起一支隊伍造反不成問題——好了,現代之所以妖魔化毛概的理由找到了。
不過這種事就是求個不功不過,在宮裏混幾年混出資歷來,出去能當個供奉什麽的,夏小雨本身也志不在此,不幹涉她們安排教程。
兩日後正式開課,後宮妃子們莺莺燕燕來了一群,周昱才不過三十歲出頭的年紀,後宮裏面的妃子年長有地位的根本沒來,來的全都是年輕的小姑娘們,品級最高的不過是個貴人。
就是這樣,夏小雨也得向她們施禮,她們也都很知禮的回禮。
瞧着夏小雨的眼神都帶着好奇,四個黑寡婦不出乎她們預料,來了個大美人兒是怎麽回事?
不過這些小丫頭最年長的也剛二十歲,夏小雨在她們眼裏也算是老女人的序列裏的了。猶疑了一下就放棄了,就算心裏有想法誰也不會傻乎乎的說,皇後娘娘選的人誰敢質疑?
上課的時候這些妃子也算是認真,一個個認真對抗睡神……
每天不過上午一個時辰的課,宮裏是“兩頓飯”點心不限,早膳八點,晚膳下午兩點,中午11點一定要歇午覺,這是宮裏雷打不動的規矩,“子午覺”養人,晚膳前皇帝翻牌子,請後妃過去陪着吃飯,一起呆一下午陪養感情,晚上才是正事兒。當然了,皇上忙的話也可以讓妃子晚上去。
下午這些妃子都要裝扮好等着皇上“傳膳”呢。
說起來周昱不是個急色鬼,并沒有發生她進到自己居住的時候猛然發現屋裏多了個男人的事兒。
日子過得還是照常,歇過午覺夏小雨在禦花園裏遛達,禦花園不算大,還沒大一點的公園大,樹木假山什麽的都普通,連個湖都沒有,估計是為了防止有人掉湖裏啊,藏在假山後面樹後面偷窺、偷聽啊,總之于媽要是被限定地圖在這個宮裏,會活活氣死,大半的狗血劇情不能演了。
當然了,皇帝也不會喜歡這樣的後宮,這樣的禦花園,聽說年年總要在外面的園子裏面過上幾個月,甚至有一位皇帝攏共就沒在宮裏住過幾天。
周昱不是的,這沉悶無聊所有設計都為了杜絕宮鬥的後宮,是他的最愛,他連避暑山莊都很少去。
夏小雨不由得暗戳戳的想這位是不是從小到大看宮鬥看傷了,生怕自己的後宮鬥起來。
午後非常安靜,所有人都在等着敬事房的太監傳旨,沒人在這個時間亂逛,正好便宜了夏小雨,她帶着兩名宮女慢悠悠地逛着,這兩個宮女一個叫月牙兒,一個叫久福,都長着後宮人喜歡的“喜興”臉,帶着标準的笑容,伺候人的時候滴水不漏,說話都是拜年嗑,一丁點自己的情緒也不露。
“夫人,前面就是暢音閣了。”月牙兒指着前面一處樓閣說道,“那裏正在排新戲呢,您要不要過去瞧瞧?”
夏小雨瞧了一眼月牙兒,她進宮要不是為了攻略皇帝,她百分百會回答:不去,打死也不去。“好啊。”她十分傻白甜的回答。
暢音閣主樓是三層的戲臺,據說是能夠演大鬧天宮之類的飛來飛去的戲的,正對着的也是三層類似後世的“包廂”,兩側都有觀衆席,正面也有設席的地方。
月牙兒沒說錯,現在那裏正在彩排呢,宮裏面內設的戲班子,演戲的都是太監,到了聖壽之類的時候,可以從外面找供奉來演戲,配角還是太監。
既然是太監也就不太避諱,至少夏小雨進去的很順利,一個穿着官衣的中年胖太監正在怒視着臺上唱戲的,“雜家讓你們唱得是長生殿,你們唱得什麽啊?唐明皇還成,楊貴妃你昨個兒晚上偷雞去了啊?一點精氣神兒都沒有。”
見到夏小雨來了,這些人都是會看服飾認人的,這女人穿得衣裳和內命婦不同,年輕貌美的,估計就是皇後請來的義夫人。
一個小太監過來攔駕,“給義夫人請安了,宮裏的規矩,戲班子排戲的時候,不許外人看。”不然的話,閑極無聊的宮人,早就把這兒圍滿了。
“那我走了。對不住我不知道規矩。”夏小雨很客氣地說道,轉身要帶着兩個宮女走,迎面周昱來了,大下午的,一幫妃子在等着他翻牌子,他跑來“看戲”了,夏小雨連忙很驚惶地跪了下來。
後面暢內閣也是臺上臺下跪了一群人。
周昱進到了暢音閣,略一擡手,王福重過來提高了聲音,“都起來吧,皇上晌午走了困,特意的來遛達遛達,你們只管照原樣彩排,皇上要看個樂呵。”
周昱瞧着起身的夏小雨,“義夫人也在。”
“臣妾初來乍到不懂規矩,誤闖到了暢音閣,還請陛下海涵。”夏小雨一個字都沒提是月牙兒讓她來的暢音閣。
“都是自家人何必客氣,相請不如偶遇,與朕一同坐一會兒看看熱鬧如何?”
“臣妾遵命。”
周昱讓人擺來了椅子,就坐在舞臺下面,又賜夏小雨的坐,讓她坐自己旁邊,夏小雨很規矩的坐了下來,直愣愣的瞅着臺上,目不邪視。
周昱對此倒不計較,夏小雨要是不停的和他說話勾搭他,反而讓人倒胃了呢,“夫人可曾看過這出戲?”
呵,長生殿在這個世界跟上輩子的樣板戲似的,再沒看戲過的人多少也看過兩回,“回陛下的話,在家時看過一次。”
“宮裏的長生殿跟外面的有所不同。”周昱細細的講解起了長生殿的異同之處。
這就是調情老手和生手之間的區別了,上來就急色算什麽啊,要一起看電影,加深彼此的了解啊。
夏小雨的态度是溫和有禮恭謹,問一句答一句,絕不抖機靈,更不玩那些勾引人的手段,周昱的好感度已經是95了,玩多了別的都是畫蛇添足。
周昱到最後笑了,“你進了宮,不如在宮外的時候有趣了。”
“陛下這是何意?”夏小雨微挑了挑眉,像是裝乖的小貓稍稍露出了爪子?
“夫人可知勳貴們都恨死了夫人?”所謂勳貴,絕大多數是跟開國太/祖打江山的那些人的後裔,一百多年傳承下來,能用、有用的沒有幾個,倒都研究出了許多“精致的淘氣”,落魄的需要當東西渡日也要擺排場,三節兩壽互相送禮,就算是收到了禮就要鎖庫房裏,還要彼此送送送各種攀比,真本事沒有,“架子”擺得十足,一年到頭國庫要拿出一半養這些人和宗室。
當街打那幫纨绔,何嘗不是敲打勳貴們,勳貴們看出了這點,不敢恨皇上,都恨起了夏小雨。
“人生在世,當有所為有所不為。”夏小雨義薄雲天地說道。
“好一個當有所為有所不為啊。”周昱點了點頭,夏小雨坐在他的側下首,從他的位置正好能瞧見夏小雨的耳後,烏發如雲,一小片雪白的肌膚晶瑩如玉,元寶似的耳朵上碧色的耳墜子随着行動輕輕擺動,細長的脖頸上有幾根未曾梳上面的絨絨的頭發……他這個年紀,有過太多女人見識過太多了,卻因為那一點風情口幹舌燥。
皇後善體人意啊,尤其是對他的心意,周昱握着扇子,維持着一國之君的尊嚴,人來人往的戲臺,君王和楊貴妃恩愛纏綿,渾然讓人忘了這兩人本來的關系是公公和兒媳。
小時候他一直不懂明明坐擁天下美女,唐明皇為何執著于兒媳,迎進宮中之後百般恩寵,無視天下人悠悠之口。
此時此刻他才明白,情之所起一往情深的含義。
“皇上。”宮裏是什麽?那是一個人人都長着八只眼睛六只耳朵的所在,皇上瞧着義夫人失神大大的不妥,雖然跟約義夫人看戲相比已經是小小的不妥了,王福重還是希望皇帝能正常起來。
“嗯?”
“陛下可是困了?”先前走困的理由正巧能用上。
“嗯,朕有些困了,回去吧。”周昱站了起來,“午後燥熱,義夫人也早些回去休息。”
夏小雨看着院外已經快要落盡樹葉的銀杏樹,是很“燥熱”呢。
她剛起身施禮恭送皇帝,周昱又轉回了頭,“長生殿這一折,夫人若是覺得他們唱得好就不改了,若是覺得不好,就讓他們改。”
夏小雨表示無語,這位撩妹歸撩妹,別連累那些可憐的伶人啊,“臣妾只覺得宮中戲班所唱的戲如同天籁一般,并非民間凡俗可比。”
“你喜歡就好。”周昱點了點頭,這才走了。
到了晚上,夏小雨洗浴完畢,換了寝衣出來,卻見卧室空空蕩蕩不見人影,轉頭看向靜房,宮女們擡着浴桶走了,再沒回來。
桌上擺着幾樣點心茶果,茶杯還冒着熱氣……
她略有些慌亂的四下找人,門卻開了,進來的是周昱。
好吧,皇帝是不需要慢工出細活跟你磨的,只要突破了他自己的心理防線,臨幸臣妻也不是什麽特別“出格”的事。
玩了這麽久的游戲,還沒玩過“被強”的戲碼呢,有點小興奮是怎麽回事?難道女人天生有斯特哥爾摩症侯群?
還沒等她考慮是要乖乖從命還是要拼死抵抗,一股難耐的燥熱就從心頭燒了起來——皇宮裏,多得是讓皇帝“盡興”的手段。
酥軟無力地被壓在床榻上,夏小雨淚光瑩瑩地看着周昱,使勁兒咬着櫻唇滿臉的不願。
“你不喜歡。”周昱摸着她的臉頰,沾上了一手的淚水。
夏小雨搖着頭,手卻摟着他的肩放不下,“陛下您別戲耍妾身了,妾身貌醜性子差又不是安份人,只需遠遠的瞧着陛下就好,陛下為什麽要讓妾身這般沒有尊嚴。”
周昱本來也在天人交戰,王福重說晚上義夫人有約,他便來了,乍見到夏小雨就覺得她有些不對,卻不太控制得住自己,這屋裏甜香四溢有人點了助興的香。
可聽着夏小雨的話,他竟聽出了別的意思。
“你喜歡朕?”
“求皇上別做這事兒,您不開心,我也疼得很,幹嘛非要這樣!求求您了,饒了我吧!”
“你不喜歡?”
“很疼,每次都疼。”夏小雨哭着說道,這種香料應該是瓦解人的意志的,讓人糊塗,夏小雨點擊了不受影響,卻借香乞憐。
“賀蘭永怎麽對你的?”周昱瞧着在身下被折磨的渾身通紅,眼神迷蒙的夏小雨,他從來沒用過香,不知道用過之後人會特別“聽話”會說出平時不說的話。
“很疼!很疼!會疼!饒了我吧!”夏小雨哭着推他,卻受藥力控制纏着他,見自己做不到,哭得更厲害了,“我怎麽了?我身上怎麽了?熱乎乎的……從四肢百骸往外冒……好難受……”
明明已經成親多年的婦人了,此時想的卻只是疼,連自己的感覺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周昱眼神有些微涼,“不哭,不哭,朕不讓你疼。”
“騙人!”夏小雨使勁了渾身的力氣推開他,“我沒有妹妹好!誰都比我好!您一定會恥笑我的。”
周昱站起身将香爐裏的香順着窗戶扔了出去,又開了窗通風。
轉回頭看向床榻,夏小雨已經縮成了一團,哭成了淚人兒。
周昱回到床上抱起了她,捧着她的臉,“朕問你,你喜歡我嗎?”
“不知道,不能喜歡!癡心妄想。”夏小雨搖頭。
“準你喜歡我。”
“我又不好看……醜死了!哪兒都醜死了!碰一下都想吐。”
“你好看,我喜歡你,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夏小雨忽地停住了,擡起了頭,雪白的臉上淚光瑩瑩,不知是汗是淚,眉目卻更加清晰美麗了起來,“您說我是女人?”
“你是最漂亮的女人。”
夏小雨伸手摟住了他,親吻他的嘴唇……
本來只是輕微助興的香,卻讓人體會到了極致的歡娛,“喜歡嗎?”周昱輕聲問她。
“好歡喜,竟是歡喜的嗎?”
“本來就是歡喜的。”周昱又一次摟住了她。
一夜好眠,再醒時已經是天光大亮,昨夜神秘消失的兩位宮女再次出現,夏小雨的衣裳已經被換過,渾身上下幹爽異常洗過澡了。
月牙兒獻上一碗補藥,“夫人您昨夜貪涼偶感風寒,喝了補湯吧。”
夏小雨毫不猶豫的一飲而盡。
跟皇帝當炮友的好處就是永遠不必操心懷孕問題。
周昱喜歡隔幾日來找她一次,兩人也不全是滾床單,一起游過禦花園,去過狗場,冬天來時,兩人喜歡窩在炕上猜棋賭梅子酒吃。
宮裏人知不知道這件事,估計是知道的,但所有人都裝不知道,只是月牙兒消失了,換上了一個叫文兒的,皇後不知因為什麽事被皇上說了一頓,又在隔沒多久得了賞賜,君心麽,誰也猜不透。
外面對這事兒是半點風聲也沒有的,夏小雨出入禁宮,無形中在汝陽侯府地位也超然了,管家權再次被窦姨娘掌握,賈姨娘協理,卻無人敢得罪她。
婉兒生了個兒子,秀容不意外的挺着個大肚子,賀蘭永據說出在夏婉兒兒子出滿月那天就被勾去了梅苑,第二天夏婉兒就請了奶娘,嗯,奶不夠吃啊。
轉眼過了兩年,夏婉兒再次生下了一個兒子,秀姨娘生了個女兒又大肚子了,窦姨娘也懷孕了,賈姨娘顯然不怎麽受寵了,夏小雨又把之前預備的四個瘦馬中學得最好的兩個弄進了府,這次是她“買”的,她總進宮麽,對賀蘭永“疏忽”了,賀蘭永再次樂不思蜀,這次夏婉兒沒有吃味,她已經“認命”了?
奇怪的是,宮裏沒傳出誰有孕的消息。
夏小雨自己的月事卻晚來了四天,她瞧着月事帶有些愣神兒,周昱從後面摟住她,輕咬她的耳朵,“怎麽了?”
“小日子晚來了。”相處下來,周昱比別人好相處,他情商太高了,對她卻很‘真’,夏小雨不怕他。
周昱的表情變了變,“請太醫吧。”
“我每月都喝補湯。”夏小雨拉住了他。
“本來就是補湯。”周昱知道她誤會了,“除了頭一晚皇後自作主張之外,後面的全是補湯,朕喜歡你,也喜歡你的孩子。”
二十八歲的女人本來應該是“老”了的,夏小雨卻像成熟的蜜桃一樣,讓人欲罷不能。
“怎麽留?”
“賀蘭永不是還在麽?你又是隔幾日回一次家,若真是有孕了,你回去住半個月,遞折子辭了山長之位就是了,朕把汝陽侯府隔壁買下來了,你住過去就是了。”
不得不說周昱考慮的很全面,禦賜綠帽,不戴也得戴,“孩子生下來,接進宮裏放在哪位妃子的名下,朕養着就是了。”
“不!”夏小雨搖頭,“陛下,可曾聽過生生世世莫生在帝王家這句話?我只願我的孩兒平平常常長大,榮華富貴一生。”
周昱摟緊了她,許久沒有說話,皇子們都大了,一個個都盯着大位,他有時候作夢,會看見父皇,父皇老年時,會不會比他更煎熬?
夏小雨回了賀蘭家,依舊是在正院,賀蘭永正寵愛着兩位新姨娘樂不思蜀,也要過來看一眼她,“盡禮數”。
多年浸于酒色,賀蘭永肉有些松了,發胖了一些,實在沒有當年的“美貌”了,夏小雨瞧着他帶着幾分的冷笑,“勞煩侯爺寫個折子,就說我懷孕了,辭了山長之位。”
賀蘭永愣了愣,如遭雷擊,“你!”他都記不清自己上次在正房過夜是什麽時候了,她怎麽敢懷孕?
“宮裏只有一個男人。”夏小雨撫了撫衣服上不存在的皺褶,“所以,侯爺快些寫折子吧,皇上等着呢。”
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怎麽?難道只許你給皇上戴綠帽,不許皇上給你戴綠帽?這些年咱們家又開酒樓又賣肥皂的,據說還搞了什麽活字印刷,可帳面上一點多餘的錢都沒有,錢去哪兒了,你敢說嗎?外面養的那些清客又是替誰預備的,你敢說麽?”
“你!”賀蘭永想要向上撲,一個面白無須的男人一腳踢在了他的心口上。
“放肆!”
賀蘭永捂着胸口瞧着端坐在椅子上的夏小雨,許久無語,半晌嘔出一口黑血來,扭身逃了。
半個月後,賀蘭永的折子還是遞了上去,宮裏批複的也快,同意請辭,晉夏小雨為秦國夫人,賜宅第花園若幹。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有,那肯定是時間不夠久,這麽長時間,京裏人也明白了夏小雨的特殊,恭喜賀蘭永的時候都帶着十分的“羨慕”聽說夏小雨是有孕請辭,就更“羨慕”了。
宴會中,夏婉兒帶着一衆的後宅姨娘向夏小雨恭賀,有幾個眼尖的人,瞧着賀蘭永眼神更複雜了。
藍貴妃沒過多久就“病死”了,賀蘭永被馬結結實實的踩斷了腰椎,只能癱在床上。
夏小雨命夏婉兒帶着兒子侍奉,自己住進了國夫人府。
夏小雨的兒子剛一出生,就被封為汝國公,山莊、金銀,不要錢似的賞賜。
宮裏的是皇後,宮外的這位比皇後還要受寵,別忘了,自她進宮,宮裏連一聲嬰啼都沒傳出來過,年年免選。
通關結果:完美通關
劇情完成度:80%,隐藏劇情完成度65%。是否繼續?
夏小雨點擊了“是”。她有預感,大部分的隐藏劇情在程言那裏。
作者有話要說: 7000多字的大肥章,争取快點過掉程言線,程言的故事主要是在他的身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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