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名字
第61章 名字
這天,姜守言照例坐在沙發上醒神。
茶幾上攤開放着他的藥,魚油,和還沒有拼完的樂高玫瑰。
姜守言偶爾無聊的時候,會坐在沙發上拼玫瑰,一盒玫瑰十二朵,速度快的一個下午就能全部拼完。
姜守言拼拼玩玩,拖拖拉拉到現在,紅黑色的花瓶裏已經插了有十朵了,還剩下最後兩朵。
姜守言從沙發滑坐了下去,準備趁上午有精神,一鼓作氣全拼了,手指剛摸上盒子,他就感覺自己的大腿被什麽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姜守言偏垂視線,小狗耷拉着耳朵,乖巧地用爪子刨了刨壓在姜守言腿下的玩具。
它今天的玩具是個可以磨牙的藍色小球,見姜守言看過來了,有些急切地嗚嗚了幾聲,爪子刨得更加賣力了。
姜守言把盤起來的腿往上收了一點,伸手拿起了那個藍色的小球。
小狗立刻坐下來眼巴巴地盯着,小腦袋歪了又歪,耳朵也跟着倒了下去。
姜守言安靜地看了它一會兒,把球從茶幾底下的縫隙裏滾了出去。
小家夥立刻爪子打滑地追了過去。
姜守言拿起桌上的樂高盒子,大腿再次被輕輕撞了一下,球又卡進了他腿間。
姜守言偏過頭,小狗搖着尾巴看着他憨笑。
程在野打完電話從陽臺進來的時候,姜守言正低着頭坐在茶幾和沙發的空間裏,看不到在幹什麽,但桌上放着打開了的樂高盒子。
“在拼樂高麽?”程在野邊走邊問,最後幾個字的音量卻突然緩了下來。
Advertisement
他躍過茶幾,看見小狗趴在姜守言腿上睡着了,姜守言垂着眼皮,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順着它頭頂的毛。
或許是這一幕太過柔軟,有那麽一瞬間,程在野的眼眶酸了一下。
本來就不重的腳步放得更輕了,他挨着姜守言坐下,因為腿太長,姿勢不對,還把茶幾往外磕了幾厘米。
姜守言看過來。
程在野指了指他懷裏的小家夥,無聲地做口型:“睡着啦?”
姜守言點了點頭,輕聲說:“玩球玩累了。”
程在野這才注意到姜守言手上還握了個藍色的球,他伸出手指把球從姜守言手心摳出來,說:“都是它的口水。”
姜守言笑了一下,笑聲牽動衣服,小狗嘤嘤着換了個姿勢。
“你從哪裏抱回來的?”姜守言問。
程在野心裏忽地就輕松了幾分:“上次回去不是加了鄰居的聯系方式麽?我問他有沒有,他說幫我留意一下。”
“後來跟我說有一家的土松下了崽崽,一共四只,有兩只被別人抱走了,主人家自留了兩只,本來還有一只是要給一個親戚的,但那家人最後又不要了。”
程在野偏臉看着不知道夢到什麽好東西,閉着眼睛嚼着嘴巴的小狗說:“所以就把它抱回來了。”
姜守言還在摸小狗腦袋上的毛,太柔軟了,好像怎麽都摸不夠。
“他有多大了,看起來應該才幾個月。”
“三個月了,”程在野摸着姜守言的手說,“小狗長起來可快了。”
姜守言手掌上翻,程在野近乎是同頻地把手指插進指縫,和他緊緊扣在一起。
姜守言指腹在程在野手背上輕輕摩挲了陣,看着熟睡的小狗,想起上次在過道,聽到程在野對小狗說的那番話。
——他其實一點都不冷漠,他心腸很軟的,你多撞撞就開了。
姜守言不是不知道程在野為什麽要送他小狗,正是因為知道,所以他才不願意接受,說不上是固執還是覺得喪失了控制感。
他以他自認為安全的框架生存着,其實骨子裏還是自卑的,他不認為程在野會一直一直陪在他身邊,是人都會散的不是麽?就像他已經想不起臉的父親,明明之前和母親也很相愛。
他已經沒辦法再經受一次分別了,他用盡了全力去愛着最後一個人,他需要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如果他孑然一身,那麽他可以了無牽挂。
如果他多了一只小狗……
姜守言呼吸滞重,視線從小狗和程在野的手背上,挪到程在野眼裏,他們甚至連瞳色都那麽相似。
“怎麽啦,”程在野靠過來,吻了他一下。
姜守言垂了眼眸,有些艱澀地吞咽下湧到喉口的酸楚,緩緩把腦袋抵在程在野身上。
小狗小聲地在他懷裏哼吟了一聲,程在野手臂環過他的肩膀。
溫情悄無聲息流淌,在清寂的晨光裏綿延出勇氣和希望。
“給它取個名字吧。”姜守言低聲說。
*
之前不确定小家夥能不能留下來,程在野沒有特定的稱呼去叫它,後來有了名字,他刻意用小零食訓練它分辨自己名字的能力。
但沒想到吃了好幾回零食,一連訓練了好幾天,小家夥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團團,嘬嘬,過來,過來這裏。”
團團把腦袋埋進姜守言手心裏,只露個圓滾滾的屁股給程在野。
程在野晃着手裏的小零食,眯着眼睛思考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然後突然靈光一閃,試探着叫道:“爸爸?”
團團果真回了頭,汪了一聲,似乎在說:叫我幹嘛?
程在野:“……”
姜守言笑出了聲:“所以它以為自己的名字是爸爸麽?”
或許是又識別到了關鍵詞,團團把腦袋扭了回來,甩着尾巴專注地盯着姜守言。
“爸爸是我,不是你,”程在野走過來,捏着小零食放在團團鼻尖勾引了陣,勾得小東西哈喇子直流,才用手指來回在姜守言和自己身前轉了個圈。
“這才是爸爸,”又指着狗鼻子說,“你是團團。”
團團聽不懂,只能識別出爸爸,急得汪汪直叫,想吃程在野手上的小零食。
程在野不給,當着小家夥的面把零食重新塞了回去。
團團在原地靜止了片刻,撲上來咬程在野的手。
姜守言笑說:“你怎麽還跟狗一般見識。”
程在野把它戳翻,摁在沙發上,玩笑着說:“它都想當爸爸了,再不管教就要騎到頭上來了。”
玩了一陣,玩累了,團團踩着程在野的腿,在他和姜守言之間找了個空位,窩着睡覺了。
不知道夢到了什麽,睡得一抽一抽的,姜守言目光柔軟地注視着那一小團。
程在野手肘支在靠背上,手指纏着姜守言的一縷頭發轉圈圈。
“過幾天是我外祖母的生日,八十歲大壽,我父母他們都要回來。”
姜守言頓了一下:“什麽時候?”
程在野:“25號那天,沒幾天就是除夕,親戚的意思是可以多待一陣,年後再走,我們一家常年在國外,難得聚上一次。”
姜守言擡起眼皮,看着他。
程在野就問:“姜守言,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回去?”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