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Chapter31 他迎面走來,攜一……
第31章 Chapter31 他迎面走來,攜一……
梁荀的航班在早晨九點鐘落地, 許嘉時準時在七點起床。
洗澡,化妝,換衣服。
拼色勾邊背心,藍色微喇牛仔褲, 色彩亮眼, 似乎集齊了顏料盤裏所有的藍。
站在穿衣鏡前,許嘉時心情奇妙, 第一次去見梁荀時, 都沒有今日這般忐忑,她對着鏡子抿了抿嘴唇, 勾起一個笑,輕聲說:“你好,我是許嘉時。”
定好的鬧鈴響起,許嘉時拿起包, 走出卧室前,低頭看着自己的右手猶豫了下,還是将食指上的戒指摘掉, 只留下了無名指的婚戒。
鑽戒折射出璀璨碎光, 此時, 終于獨享一份熠熠生輝。
她開着許雲帆買給她的那輛沃爾沃, 連接上手機導航, 駛向機場。
太陽照得綠化帶兩旁的綠葉發亮, 從駕駛室的前擋風玻璃看去,天空湛藍, 萬裏無雲。
許嘉時的心情和天氣一樣明朗。車裏放着輕快柔和的民謠,她跟着唱。
将車停到車位時,許嘉時收到了梁荀的消息。
【已落地。】
【我也到了。】許嘉時回完消息, 解開安全帶,側身從副駕駛抱起花。
一束包裝着漂亮橙色玻璃紙裏的向日葵,點綴着淡粉色的蝴蝶藍與白色玫瑰。許嘉時昨晚挑選了很久,
和之前一樣的路線,乘電梯上樓,再穿過一條馬路,抵達航站樓接機口。
許嘉時站在接機的隊伍裏後面,隔着一層玻璃,朝裏面張望。
她個頭高挑,又生得好看,站在人群裏,格外顯眼。
許嘉時低頭回複複工郵件的時候,一個年輕的男生被旁邊的人推搡着走到她面前,那人穿着一身淺灰色的休閑裝,頭發微卷,額頭上戴着止汗帶,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樣子。
許嘉時擡起頭,墨鏡遮住她的眼睛,讓人看不出情緒,開口滿是冷漠:“有事兒?”
“你好,可以給個聯系方式嗎?”那人垂着頭,露出頭發的耳朵紅了半截,手機屏幕上是添加好友的頁面。
“抱歉,她結婚了。”梁荀拖着行李箱走過來,左手拉住許嘉時,他站着位置靠前,不偏不倚擋住了許嘉時的視線。
即使他沒有穿正裝,屬于上位者的強勢和壓迫感卻未曾減少半分。
四目相對,另一方已經敗下陣來。
對方那一副不谙世事的天真和開朗,哪裏會是梁荀的對手,和梁荀眼神只對視了片刻,就拉着朋友落荒而逃。
許嘉時抿嘴,望着梁荀輕笑。
身後有人走過,将她撞了下,許嘉時這才反應過來,将花遞給梁荀,:“歡迎回家。”
“謝謝。”梁荀放開行李箱,俯身給許嘉時了一個克制禮貌的擁抱,“花很漂亮。”
“你怎麽戴着口罩?”許嘉時又看了眼梁荀,他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着自己。
“有點感冒。”
許嘉時聽出了他輕微的鼻音:“看醫生了嗎?”
“看了,已經快好了。”
“回家讓阿姨給你炖點梨湯喝。”
“好。”
去停車場的電梯很擠,許嘉時站在角落裏,梁荀背對着她,高大寬厚的背影讓她感到踏實。
心跳聲組成了一首歡快的音譜,脈搏都叫着雀躍。
她從包裏拿出車鑰匙朝梁荀晃了晃:“我開了新車,你是第一個坐副駕駛的人。”
“我的榮幸。”梁荀輕笑,他風塵仆仆長途奔波趕來,依舊光彩照人。
許嘉時很喜歡梁荀望向她的眼睛,星河璀璨,盛滿了所有的溫柔。
這一秒,仿佛浩瀚宇宙都流動在梁荀的眼睛和她之間。
車子排隊過ETC,梁荀轉過身,問許嘉時:“這次你也來得早嗎?”
他的語氣平常,但許嘉時卻聽出了不易察覺的調侃。
許嘉時摸摸鼻頭,尴尬地笑了笑:“都過去很久了,你還記得啊!”
“當時你朝我走來,步履匆匆,我以為是你着急自己遲到了。”梁荀的話就停在了這裏,許嘉時在心裏補充,其實是為了給你一個下馬威。
“這次我也來的很早哎,我為了接你,特意定了鬧鐘。”許嘉時為自己辯解,聲音不自覺的帶上了一些撒嬌的意味。
“嗯,許嘉時小朋友做的很棒,你想要什麽獎勵?”梁荀寵溺道,低沉的嗓音落在許嘉時的耳朵裏,讓她心口發癢。
“還真有。”許嘉時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最近打算養一只狗,正好你送我吧。”
“好。”梁荀點頭,他側過身,打開車載地圖,輸入目的地,“我們找一個就近的寵物店。”
“也不用這麽着急,你吃早飯了嗎?”許嘉時嘴上說着,還是按照導航提醒調轉了方向。
“飛機餐。”
“不好吃,我先帶你去吃飯。”
許嘉時在寵物店附近找了家酒店,帶着梁荀去吃早飯。
“你這次在國內待多久?”許嘉時低頭,吹着杯子裏的豆漿,裝作不經意間的問起。
“待到月底。”
“那你可以參加知聲十周年慶典嗎?到時候你和爸媽一起過去。”許嘉時有些期待。
“嗯,我也收到邀請了。”梁荀放下刀叉,“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們以後應該可以經常見面了。”
許嘉時卻搖頭:“還是不要了,長途飛行很辛苦。”
梁荀沒有接她的話,問她:“你想養只什麽狗?”
“合眼緣的。”
當許嘉時在籠子裏一眼看中一只耳朵耷拉着,葡萄似的圓溜溜的眼睛裏滿是好奇的小狗時,就移不開眼睛。
梁荀站在她身邊:“這只合眼緣嗎?”
“嗯。”許嘉時走過去,和籠子裏的小狗互動。
“老板,我們想要這只。”梁荀叫來老板。
“不好意思,這只不賣。”老板走了過來,解釋道,“這是只小土狗,是我前幾天下大雨撿到的,已經有人确定要收養它了。”
許嘉時有些遺憾,她系上安全帶,對梁荀說:“好可惜,差點有個小狗狗坐在後面,跟着我們回家了。”
“還需要去別的寵物店看看嗎?”
“不用了,等下次。”許嘉時啓動車,“你都落地三個小時了,還沒有休息。”
梁荀扣上安全帶:“我還好,不累。”
“那也需要休息。”許嘉時露出不贊同的表情,“一會兒回去你先睡覺。”
“好。”梁荀背靠在椅子上,心裏感覺到放松。
這是許嘉時第二次來機場接他,不同于第一次的抵觸和反感,這次梁荀能察覺到許嘉時對他的關心和在意。
車子駛入銀湖,不同的花季,花園栽種了新的花種,在園藝師精心照料下,花團錦簇。
但都不如自己擁有的好看,梁荀收回視線望向自己懷裏的花束。
管家帶人等在門口,後備箱緩緩升起,立馬有人走過去拿行李。
“陳叔,房間收拾好了嗎?”
“小姐,都收拾好了。”管家走在許嘉時的右邊,輕聲道,“已經按您的吩咐,把客卧設計成了小狗房,姑爺的東西都搬到主卧去了。”
“好。陳叔,梁荀感冒了,一會兒你讓廚房熬點梨湯。”
“行。”
梁荀落在後面幾步,許嘉時等他過來的說:“你之前住的房間改成了小狗房,所以你得和我住了。”
在聽完許嘉時說完這句話後,梁荀的表情有幾秒鐘的空白,然後是不可思議,驚訝,最後凝成了他嘴邊的一抹笑。
他對着後面拎行李的人講:“麻煩把我的行李箱放到嘉時的房間裏。”
“好的,梁先生。”
許嘉時偷笑,管家怎麽可能沒有提前交代過。
她把梁荀送到房間門口:“洗漱的東西還和以前一樣,你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喊你吃飯。”
“好。”梁荀沒有打理的頭發随意地垂在額角,為他添了幾份柔軟和年輕。
許嘉時下樓時,給穆錦發了一條語音。
“梁荀回國了,有時間我們一起吃飯。”
“感情你倆是一刻也不能分離!”穆錦“吃狗糧”的表情包緊跟其上。
許嘉時嘆氣:“就是我明天要上班了。”
“要我說這班你就別上了,我們又不需要上班證明自身價值。而且上班哪裏比得上梁荀提供給你的情緒價值。”
“你說的有道理。”許嘉時頓了下,“但我還是決定上班。”
穆錦:卒。
許嘉時拍了拍她的頭像:“說真的,最近一起吃頓飯。”
“知道了,你提前給我說,到時候我把時間留出來。”
“Ok.”
許嘉時把手機裝進口袋,一頭紮進了廚房裏,她系上圍裙:“阿姨,你教我做湯。”
三個小時後。
“怎麽樣?”梁荀喝一口湯的時候,許嘉時就一直看着他。
而許嘉時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眼裏在閃光,梁荀一看便知。
“很好喝。”
許嘉時放下心來,她又給梁荀的碗裏添滿湯:“多喝點,這個對身體好。”
“謝謝,你做的很好喝。”
“你嘗出來了?”許嘉時撐着下巴,笑意盈盈。
梁荀點頭,壓下自己想要摸許嘉時腦袋的沖動:“你這個樣子,很難不看出來。”
“沒有驚喜了。”許嘉時噘嘴,略顯失望。
“你能給我做湯,我就已經很驚喜了。”
許嘉時的心情因為梁荀的話重新變得開心,她透露:“我最近打算學做飯。”
“家裏有阿姨。”
“我發現自己挺喜歡做飯的。”
許嘉時眨了眨眼睛,尤其是為了喜歡的人做飯。
柴米油鹽醬醋茶,人間煙火,讓人貪戀。
“我和你一起。”梁荀道。
許嘉時莞爾一笑,眼神瞬間變得明亮起來:“好啊。”
可惜理想豐滿,現實骨感。
第二天開始上班的許嘉時手機鈴聲響了三遍都沒能起得來,最後還是梁荀叫她起床的。
她頭天晚上制定的早餐菜譜也自然而然的落空。
“嘉時,快起床了。”梁荀精神抖擻地站在床邊,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催促着許嘉時,“一會兒就來不及了。”
許嘉時的手剛伸出被窩,就被一只寬大溫厚的手握住,她借力起身坐在床上,睡眼惺忪,眼神迷離:“太久沒有上班了,有點不習慣。”
“需要請假嗎?”
“不用。”許嘉時下床,昨天回複完複工郵件,已經陸續收到了工作安排。
“你先去洗漱,我下樓讓阿姨把早餐打包起來,你路上吃。”
“嗯。”許嘉時着急忙慌地往衛生間走。
和梁荀重新住在一起,加上她對對方那些暧昧的心思,許嘉時難以避免的失眠了。
梁荀開車送她上班,車停在離公司不遠處的路邊,許嘉時将吃完的飯盒蓋起來。
“我去上班了。”
“嗯,認真工作,晚上見。”
“晚上見。”
回到辦公室,許嘉時坐在椅子上,手借着桌面将椅子轉了兩圈,滿是久違的感覺。
“時姐,有什麽好事兒,你看起來容光煥發的。”譚琪端着咖啡推開門,滿臉帶笑,“你終于回來上班了。”
“我就請了十天假。”
“工作一天度日如年,十天等于十年。”譚琪放在杯子,端端正正地立在辦公桌前,眼裏閃着隐秘期待的光,“我終于把你盼回來了。”
許嘉時從包裏取出明信片,遞給譚琪:“你要的簽名。”
譚琪畢恭畢敬的雙手接過,無比虔誠:“謝謝時姐。”
仔細一看,只見正正放放的明信片上用鋼筆字寫着。
TO:譚琪
祝萬事順意。——Keh梁荀
字跡勁瘦,力透紙背,譚琪看了又看,愛不釋手。
她恨不得親下許嘉時,礙于身份還是忍住了,隔空飛了好幾個吻:“我愛你,我太愛你了,時姐。”
“不客氣。”
許嘉時揚唇輕笑,沒有說這個簽名還是新鮮的,是早上梁荀送到她上班時,她想起來答應譚琪要給她要對方的簽名。
梁荀趴在方向盤上寫了這張明信片,甚至他用過的鋼筆還放在許嘉時的包裏,一只粉色的定制版萬寶龍。
“你這周要處理的工作我幫你分好了,紅色标簽是緊急的,綠色的可以下周處理,還有需要簽字的合同,你直接登錄系統查看代辦。”
許嘉時看着辦公桌上碼放的整整齊齊的資料,貼着紅色标簽的文件摞得格外高。
一天的時間,除了吃飯上廁所,許嘉時幾乎沒有離開過工位。
晚六點,她沉寂了一天的手機響起。
【許嘉時小姐,下班。】
【來啦。】
許嘉時關機,拎起單肩包,踩着下班的點進了電梯。
直奔停車場,那輛嶄新的沃爾沃照例停在陳敏的專用車位上。
她環顧四周,快步走過去,拉開了副駕駛車門。
“嗷嗚~”
副駕駛的座位上卧着許嘉時心心念念的小狗,白色皮毛柔順光滑,聽到開門聲,吧啦了睜開眼睛,小聲地叫了下。
許嘉時又驚又喜,她抱起小狗,小心翼翼地坐進車裏,轉頭問:“梁荀,老板又決定賣給你了?”
“我找到領養人了,給她說我老婆特別喜歡這只狗,能不能讓給我們。”
許嘉時半信半疑:“就這麽簡單?”
“嗯。”梁荀将手放在狗頭上摸了摸,與許嘉時的手指觸碰在一起,缱绻纏綿。
他沒有講,收養人也是金融從業者,得知他的來意後,拿與他交談十分鐘的條件作為交換。
雖然梁荀的時間價值千金,遠遠超過了一只小狗的重量。
但在梁荀跟前,許嘉時的喜歡無價。
“可愛的狗狗。”許嘉時愛不釋手,掏出手機對着小狗瘋狂拍照。
梁荀的目光在許嘉時的身上停留了幾秒:“我們先回家。”
“陳叔,快把我前段時間買的磨牙棒拿出來,我有狗狗了。”許嘉時抱着狗,着急忙慌地走進門。
梁荀落在後面幾步,他拎着許嘉時的包,看着對方風風火火的背影,沒辦法又寵溺地搖頭笑。
管家倒了狗糧在碗裏,小家夥一點也不認生,吃得歡快。
許嘉時看着狗狼吞虎咽的樣子愈加喜愛,又揚起頭看梁荀,征詢他的意見:“梁荀,給它取個名字吧!”
“Dobby怎麽樣?”
“Dobby.”許嘉時輕聲重複了一遍,低頭摸了摸小狗的頭,“Dobby,你喜歡這個名字嗎?”
Dobby發出一聲嗚咽聲。
許嘉時總結:“它喜歡這個名字。”
“乖,一會兒爸爸媽媽帶你去遛彎。”許嘉時站起來,剛才蹲下來的時間太長,腿有點麻,腳下一個趔趄,被梁荀穩穩地接住。
“還好嗎?”
“沒事。”剛才慌亂間許嘉時的手抓住了梁荀結實的胳膊上,掌心下的溫度,格外滾燙。
梁荀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頸,許嘉時的耳朵頃刻間變得滾燙。
“Dobby媽媽?”
“嗯。”
“那我是爸爸?”
許嘉時差點落荒而逃。
【在嗎?給你看我兒子。】
【?????】
【圖片】【圖片】【圖片】【視頻】
穆錦緊接着發了一個拍手歡呼的表情包和一條語音。
許嘉時點開。
“不錯不錯,昨天剛見面,今天兒子都有了,效率真高。”
聽完語音的許嘉時面紅耳赤,用手做扇狂扇。
梁荀拉着Dobby走過來的時候,眼裏滿是詫異:“嘉時,你怎麽了?”
許嘉時讪笑:“沒事,突然覺得有點熱。”
“去湖邊走走,那邊涼快。”
“走。”
Dobby一點也不認生,小短腿跑得很快,一會兒撲到草叢裏咬葉子,一會兒去追風。
許嘉時感慨:“看來得讓陳叔把花園裏的花盆放高點了。”
想起院子裏不少名貴的花草,梁荀莞爾一笑。
“它現在還小,正是貪玩的時候。”
梁荀想起今天寵物店老板介紹說,Dobby是只剛出生兩個月的小狗。
“所以我們要好好照顧它。”許嘉時喊了聲Dobby,對方立馬搖着尾巴跑過來,鼻子在許嘉時的腿腳不停地嗅着,然後舔了她一腿的口水。
“梁荀。”許嘉時擡起腳,喊梁荀名字的時候帶上了幾分嬌嗔。
“我看看。”
梁荀的臉上浮現出一層淡淡的笑意,他微微彎腰,從口袋裏掏出手帕替許嘉時擦拭。
“謝謝。”
“不客氣,畢竟我是Dobby的爸爸,沒有教好它,我也有錯。”
許嘉時給他比起大拇指:“不錯,身份适應的很快。”
“所以Dobby媽媽,我可以拉着你的手嗎?”
“當然可以。”許嘉時和梁荀十指相扣,笑容燦爛。
兩個人沉默着繞着銀湖的後花園走了兩圈,梁荀突然開口:“這周去躺爸媽家吧,把Dobby帶上。”
“再說吧。”許嘉時停下腳步。
因為談盛陽的事情,許嘉時不知道要怎麽面對許文忠和陳敏。
她知道不是父母的錯,但心裏總有一道坎,她不喜歡他們打着為她好的名義“傷害”別人。
但許嘉時又明白,如果不是他們自作主張的替她選擇,她不會遇到梁荀。
“聊聊?”
一輪上弦月高高挂起,月朗星稀。
許嘉時和梁荀并排坐在秋千上,她腳尖輕輕點地,秋千微微晃動起來。
“嘉時,因為談盛陽,你不願意面對爸媽嗎?”
許嘉時點頭,輕嘆一口氣:“也不是因為談盛陽,準确來說,是因為談盛陽這件事情。”
梁荀猶豫片刻,還是問許嘉時:“你會後悔嗎?”
“後悔談不上,有種被命運捉弄的感覺。”許嘉時無奈一笑。
“其實爸媽也沒有做錯,說句老生常談的話,沒有父母希望會過得不好。其實爸媽也給了談盛陽選擇的機會,選擇你或者選擇談家。
如果說阻撓你們在一起是一道必解的命題,那談盛陽從一開始就失去了資格,最起碼,他都沒有為你争取過。
不管是無可奈何,還是有自知之明。嘉時,是他先選擇了放棄。
懦弱的人不配擁有重新擁有的權利,人應該朝前看。”
梁荀的一番話話說得真誠,又耐人尋味。
許嘉時定眼看他,見他嘴角微微勾起,深邃的眼眸溫和,似乎蘊含着某種別忘的情緒,讓她幾乎要沉淪其中。
她突然就釋然了,世界微塵裏,吾寧愛與憎。又何必在往事裏執迷不悟。
“梁荀,你有沒有為自己争取過什麽事情?”
“有。”
“什麽?”
“我喜歡你,許嘉時,我想和你在一起。”
梁荀看向許嘉時的眼睛,眼中那些別樣的情緒明了了些,變成了洶湧的愛意,将許嘉時淹沒。
許嘉時心跳加快,“梁荀,我還有句話沒有說完。”
梁荀抿起嘴巴,神情變得緊張。
“我說自己有種被命運捉弄的感覺。但現在總覺得我其實是在被命運眷顧着的,要不然怎麽會遇到你。”
喜歡上梁荀,是許嘉時逃脫不掉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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