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耿庶福晉可歇下了?……
第1章 第 1 章 耿庶福晉可歇下了?……
耿文華坐在床上,腦袋上包着布,身上是寬大的深藍色的布衣,上面短褂,下面褲子,褲子是開檔的。一想到這個,哪怕屋子裏現下就她一個人,她也羞憤的恨不能一頭撞死自己算了。
她堂堂耿家大小姐,什麽時候……小時候不算,再者,小時候她也是穿的紙尿褲,什麽時候見過這開裆褲!
再低頭看看旁邊放着那襁褓,大紅色的綢緞,裏面那孩子像是個紅皮猴子,醜的耿文華都不願意看第二眼。哪怕這小東西,是這身體親生的。
她耿文華,芳齡二十八,連結婚都還沒考慮過呢,一轉眼給這醜猴子做娘了!
她現在是想起來就心裏一抽一抽的,疼的,惱的,恨的。
現代那美好生活,她才享受了不到三十年,一轉眼就變成了個剛生完孩子的古代女人!古代女人也就算了,居然還不是正室,就是個小妾姨娘!
耿文華越想越是心裏惱火,伸手就在被子上捶了兩下,被子帶動襁褓,那醜猴子一張嘴,就嗚哇哇的哭起來。
耿文華連忙伸手捂住耳朵,她厭煩的轉頭不去看,門外小丫鬟卻是急匆匆的進來了:“庶福晉,可是小阿哥哭鬧了起來?”
不等耿文華說什麽,小丫鬟就伸手将襁褓給抱起來了,熟練的伸手先去摸摸襁褓下面,然後趕緊招呼奶娘:“小阿哥該是餓了,快着些。”
奶娘又沖進來,不等躲避到屏風後面,直接就掀開了衣服,将醜猴子給送到了胸前。
醜猴子有得吃了,立馬就閉嘴了,但一邊吃,一邊還是哼哼唧唧的。
那聲音聽的耿文華頭疼,她也見不得這一身古裝的丫鬟婆子,這一切都在提醒她,她,已經不是現代的耿文華了。索性躺下,翻身沖着床裏面去了。
小丫鬟知情識趣,連忙帶着奶娘和小阿哥出去,将屋子留給了耿文華。
“知春姑娘,小阿哥吃飽了,可要送回去?”
“送回去怕是要打擾小主睡覺了,不如就放在外面吧。”
Advertisement
“放外面怕有風,門窗都開着呢。再者,我瞧庶福晉,對小阿哥似有些不上心,若是總抱走,怕是越來越不上心。”
“那能怎麽辦?庶福晉這兩日心情不爽快,若是吵着了她,你我都得挨罵。奇了怪了,生之前,庶福晉高興的什麽一樣。現下生了,又是個阿哥,庶福晉怎麽瞧着不高興,也不上心了呢?”
“你還小,這女人啊,生了孩子,總有些變了性情的。過段時間就好了,和孩子好好相處一段時間,出了月子,母子也就親近起來了。”
“知春姑娘,福晉那邊派人送來了東西,你給點一點?”
“這我可做不得主,我得問問庶福晉去,且先放着吧。”
耿文華在裏面聽的皺眉頭,索性拿了旁邊的枕頭丢出去,砸在了地上,悶悶的一聲響。知春飛快的從門口探頭進來,瞧着庶福晉沒動,只地上多了個枕頭,立馬就明白了。
趕緊出來,張着手趕奶娘去另一個屋子。
耿文華也沒睡着,她也就頭一天穿過來的時候,趕上正好生完孩子,這身體疲憊得很,狠狠的睡了一大覺。從那之後,就再沒有睡着過了。
她在現代有爸媽有朋友的,工作也清閑,手裏也有錢,生活正美好呢,忽然連個心理準備也沒有,就穿越了,這誰能受得了?她沒哭鬧尋思,都算是有理智的了。
在床上躺到那天色微微黑,門窗那邊都已經沒有光亮了,她也看不清頭頂的床帳了。
知春又小心翼翼的探頭進來:“庶福晉,可要吃晚飯?”
天兒熱,她剛生完,也沒人敢放冰盆進來,只能是整日裏敞開着門窗,只床前放了屏風,免得吹了風過來。
耿文華沒說話,知春抿抿唇,轉身走了。沒多久,就端着一個托盤進來,那上面放着四菜一湯,一個板栗燒雞,一個糖醋排骨,一盤素炒白靈菇,一盤炝黃豆芽,還有一碗豬肝湯。
她是不用喂奶的,所以這豬肝湯,只是補血用的。板栗燒雞也是補血的菜式,黃豆芽則是補力氣。
總之,都是對她這個産婦好的。
耿文華心裏憋悶,本來是想硬氣點兒不吃的。然而她這身體本來虧空,自己确實是一天多沒好好吃飯了,這飯菜端到跟前,那香味,直接就往鼻子裏鑽,霸道的很。
勾的耿文華口水都有些想往外奔湧。
她不想丢人,就轉過頭不去看,知春卻是拿了小桌子來,直接擺放在床上,然後将托盤裏的飯菜給拿出來:“小主多少吃兩口吧,身體是自己的,您身體好,不病不痛,這日子才過的爽快是不是?”
耿文華就忍不住側頭看一眼這小丫鬟,沒想到,竟然還是個聰明伶俐的。
知道她這兩天看不上那醜猴子,幹脆就沒提。
為這點兒說不明的小別扭,耿文華這心情還當真是好了些。
知春扶着她坐起來,又拿勺子先給她喂湯:“福晉今兒送來了些東西,奴婢等會兒報給您聽?”
耿文華不想吃,可是那豬肝湯也不知道是如何做的,竟是香滑可口,剛到了嘴邊,直接就到了肚子裏,餓扁了的肚子瞬間就順坦熨帖起來。一股子暖氣,從肚子裏升騰上來,四肢百骸,都像是被注入了力量。
自打穿越過來,那渾身軟綿綿的勁兒,居然有些改善了。
這身體就好像是有了自己的主意一樣,不管耿文華心裏是在想什麽,大腦指揮着嘴巴,一口又一口,竟是喝掉了小半碗的湯。
知春放下湯碗,換了飯菜。
主食是面條,軟和。知春還在解釋:“剛生完不好吃太硬的,免得釘着了牙齒,回頭牙齒該酸軟了。”
她一個沒生過的,肯定沒經驗,這都是聽着嬷嬷們說的。難為她,竟還是想到去打聽這些事兒回來了。
耿文華一個管領的女兒,能指給四爺胤禛,那是走大運了,家裏能給她準備個三五百兩銀子做嫁妝,已經是掏空了家底,哪兒還有錢給她買嬷嬷。
她進府,也就一個知春是家裏跟來的。剩下的,那都是府裏福晉給準備的。
耿文華一邊吃着,一邊在心裏翻着這身體的來歷,經歷,再仔細回想這府裏的人,主要人物也就三個。
一個是這府裏的男主子胤禛,一個是女主子嫡福晉,還有一個呢,是歷史上,會和她換了孩子的鈕祜祿氏,也就是将來的乾隆的親媽。
這三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的。她是一心想死想回家來着,卻沒打算受折磨死,她在現代受過的最大的折磨,也就是姨媽疼。可別來了這清朝了,再給遭遭罪。
“庶福晉可要看看小阿哥?”大約是看着耿文華沒有再生氣,知春就大着膽子,笑着問道:“小阿哥這會兒正睡着,保證不會擾到了庶福晉。”
耿文華擺擺手,不想見,左右也就是個醜猴子,見什麽見呢?
難不成見了還會變好看?
她咽下嘴裏的飯菜,就作勢要躺下。知春沒敢多話,忙将床上的小桌子給收起來,然後扶着她躺下。
耿文華越躺越不舒服——牙沒刷,總覺得嘴裏還是飯菜的味道,而且舌頭一舔,就好像能從牙縫裏舔出來飯菜殘羹,這樣一想,可給她惡心的,胃裏都有些想翻滾起來。
這嘔吐之前,胃裏翻滾的滋味可不好受。
耿文華連忙翻身坐起來,喊知春:“要刷牙。”
知春忙帶了小丫鬟,一個人端盆子,一個人端杯子拿牙刷。
那牙刷,耿文華看一眼也嫌棄——木頭的柄頭上,短短的白色的毛須,雜亂的很。她猶豫了片刻,到底是沒問出來這是什麽動物的毛。閉着眼睛,用牙刷沾了牙粉,就伸着腦袋開始刷起來。
刷完牙,那就順便洗個臉吧,不然總覺得嘴角上一股子牙粉的味道。而且,越是想越是覺得臉上油膩膩,摸着都有一層油,幹脆洗一洗清爽點兒。
洗完臉了,那順便再梳梳頭發,不然總覺得布包裏面像是長蟲子了,那蟲子就在頭皮上爬來爬去,啧,吓人的很。
梳完頭了,那順便再換一身衣服吧,不然她總覺得穿着別人的衣服,渾身別扭。
折騰來折騰去,知春倒是樂呵呵的,能折騰好啊,能折騰說明心氣兒順暢。不折騰了,就那樣死氣沉沉的躺在床上,才看的人心裏發麻呢。
“庶福晉要換什麽衣服?前段時間剛做的月白色的裏衣可好?”知春笑眯眯的問道,耿文華正要擺手,就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随後那聲音在門口頓住了。
一個小太監的聲音先響起來:“耿庶福晉可歇下了?咱們王爺來探望你了。”
耿文華瞬間頭皮發麻,只覺得腦袋上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也說不清是個什麽心情,一雙眼睛,只緊緊盯着房門口那邊,可惜,隔着屏風,她什麽也看不見。
就是沒屏風她也看不見——剛要換衣服,那房門是關着的呢。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