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要讓小兒安,需得三分餓……
第78章 第 78 章 要讓小兒安,需得三分餓……
十一月中旬, 五阿哥的周歲。
耿文華一早就穿了新衣服,抱着五阿哥去那拉氏那邊。
那拉氏讓人将五阿哥放在軟榻上,拉着五阿哥的兩只小爪子,笑眯眯的晃了晃:“我們小阿哥今兒就要滿一歲了, 開心嗎?”
五阿哥笑嘻嘻的點頭, 半懂不懂的, 但不妨礙他捧場, 還努力将自己的兩個小爪子合在一起拍了拍, 鼓掌, 新學會沒多久的, 可喜歡顯擺這個了。
鈕祜祿氏就先給耿文華道喜:“恭喜了。”孩子平安的長大了一歲, 對做額娘的來說, 這就是大喜事兒。
李氏也來賀喜, 還送了弘時小時候的玩具給五阿哥:“雖說是弘時用過的,但我保存的好, 再者, 這上面木刺也沒有,小孩子用着也安心。”
是一個坐在裏面可以将雙腿垂下來,然後兩只腳輪流往前劃拉的那種, 比較老式的學步車。現代的那種都是塑料的, 圓形的, 下面是小輪子。
這種的, 就是木頭做的,下面也是安裝了輪子, 區別就是這輪子不是萬向輪,達不到這個工藝,所以小孩子要走, 就只能順着一個方向走。當然,車子也是能調轉頭的,需要用重量壓着一邊,将另一邊稍微的擡起來一些進行旋轉。
既然不是萬向輪,那做工自然是方方正正,還有個前後之分。
耿文華忙笑道:“多謝李姐姐,我原先竟是沒想到還有這種東西,五阿哥最近有想要學走路的意思呢。”
李氏擺擺手:“你不嫌棄就行了。”
“我喜歡還來不及,越是弘時阿哥用過的,我越是覺得用着放心呢。”耿文華忙說到,那邊武氏倒是輕輕哼了一聲,但是今兒這大喜日子,她倒是也沒說什麽不好聽的話。
年氏難得露面,她那肚子也有些顯懷了,不過她本身瘦弱,從後面看倒是看不出來什麽。
年氏時不時看看軟榻上的四阿哥和五阿哥,再忍不住伸手摸一下自己肚子,她心裏是盼着自己這頭一胎就能生個阿哥的,無論如何,生個阿哥才是立身之本。哪怕這一個之後,都是生格格呢,她也盼着這個就是阿哥。
一屋子人正說着話,外面就來了人傳話,說是十四福晉到了。
十四阿哥和胤禛是親兄弟,無論兩個人面上如何,這十四福晉和那拉氏,作為嫡親的妯娌,都必得要比別人更親近些。胤禛府上有喜事兒,十四福晉就不能單純的只來做個客人,得提前來,比任何人都得提前,若是那拉氏這邊有什麽要幫襯的,她還得伸伸手,這才是嫡親的關系。
那拉氏忙讓人将十四福晉給請進來,十四福晉笑眯眯的:“四嫂安好,今兒瞧着臉色也好,可是因着有大喜事兒,心裏高興?可得恭喜四嫂,五阿哥長大了一歲呢。”
那拉氏讓她落座:“你倒是一張巧嘴,今兒可将孩子們都帶來了?”
“都帶來了,昨兒聽說要來四哥府上,就一個個的鬧騰起來,非得要跟着來,都是你們那府裏的兒童樂園,太吸引人了。我在家聽着他們說,我都有幾分心動。”
十四福晉笑眯眯的說道,孩子們就在外面呢,十四福晉說着話,就看了看李氏幾個人,等會兒孩子們要過來請安,這些側福晉庶福晉的,就不好留在這兒了。
那拉氏果然是一擺手,先打發了李氏等人,鈕祜祿氏也抱着四阿哥先告退了,只留下了耿文華在旁邊伺候,今兒這事兒,畢竟是給五阿哥抓周,耿文華不好一點兒不露面,跟在那拉氏身邊伺候着,既能彰顯她身份,也能說明她本分。
再者,人多,也怕小阿哥受到驚擾,有親娘在旁邊跟着,也算安撫。
十四家的孩子來請了安,立馬就被打發去兒童樂園那邊玩兒了,接着來的是十三福晉,十三阿哥和胤禛之間情分,比親兄弟還要親,雖說十三現在不好出門,但十三福晉卻是自由的。
十三福晉還大着肚子呢,那拉氏就很是關心:“快要生了吧?”
十三福晉就微微點頭:“下個月就該生了。”
“那你可得多注意,不過,下個月倒是還好些,天氣冷,坐月子也好受。”那拉氏将這事兒給記下來,打算等下個月,派人往十三府上多送些煤炭去,天氣冷,怕到時候大人小孩兒不好過。
再就是十五福晉,七福晉,五福晉等人,一個接一個。除了還在圈禁中的大福晉和被廢太子妃瓜爾佳氏,剩下的就都來了。
周歲宴最重要的事兒就是抓周,等人都到的差不多了,那抓周就該舉辦起來了。
弘晝被打扮的像是個福娃娃,一身紅通通,還帶着金項圈,腦袋上幾根毛毛也是用紅繩子給拴起來的。被耿文華放在桌子上,他膽子大,也不哭鬧,就仰着頭往四周看。
胤禛和那拉氏并排站在他旁邊,耿文華站在另一邊,伸手指了指桌子:“小阿哥,喜歡什麽就拿什麽。”
大戶人家,抓周這事兒,那是很嚴肅的事兒的,所以桌子上擺放的東西,絕不會出現什麽胭脂盒,食盒之類的。有書本,有毛筆,有印章,有小木劍等等。
耿文華以前是沒給五阿哥做過這個訓練的,他願意抓什麽就是什麽。日後他想走什麽路就走什麽路,就算是他不想走路,她都能給他賺回來夠他一輩子躺着不走路的銀錢來。
後世有一句話嘛,卷孩子不如卷自己。
所以,孩子開心就好。
五阿哥左右看,周邊那些叔叔伯伯們不停的逗弄他,這個給一個玉佩,那個放一個扳指——這也算是常例,這些都是要給小阿哥算到他的收入裏面的。
胤禛也放了個硯臺,不是他常用的,也是外面尋摸來的古董。
小阿哥看不上那黑漆漆的東西,古董不古董的,他又不懂是不是?他往桌子上看一遍,一彎腰,兩只手撐在桌子上,蹭蹭蹭的往另一邊去,抓起來放在最邊上的小木劍。
要耿文華來說的話,他大概是看上了木劍上的寶石和下面的紅色劍穗子了,畢竟小孩子嘛,就是喜歡顏色鮮豔的。
別人可不管小阿哥是看上了什麽,旁邊小太監等了片刻,确定五阿哥不會換手裏的東西了,這才喊一聲:“五阿哥抓了一把寶劍。”
蘇培盛當即緊跟着:“為将為帥,勇冠三軍~”
耿文華一時沒忍住,差點兒笑起來,就她所知道的歷史上的弘晝,還為将為帥,勇冠三軍?
胤禛側頭看她一眼,擺擺手:“弘晝大概也累了,你帶他回去歇着吧。”
耿文華忙應了,伸手抱着五阿哥,先行禮告退,這才慢慢出了園子,往玉蘭院那邊去。但将五阿哥送回去,她也不能就這麽帶着五阿哥休息了,那拉氏之前賞賜了宴席,她和李氏等人,今兒雖然不能參加正院那宴席,但卻是要在玉蘭院這邊小小喝一頓的。
她這邊回來,李氏也就過來了,鈕祜祿氏住的最近,但卻是來的最晚:“沒法子,臨出門,四阿哥忽然鬧騰起來,我又是抱又是哄的,這才略耽誤了些時間。”
年氏沒來,耿文華也沒敢強求,人家現在懷着身子呢,喝酒要是出了事兒可怎麽辦?
武氏心裏不得勁兒,吃了沒幾口就只顧着喝酒了,李氏一看她這樣子,就先起身要告辭了:“今兒院子裏人多,等會兒武妹妹若是喝多了,倒不如就先在你這裏安置一下。”
若是去院子裏,再沖撞了誰倒是不好了。
倒不是說前院那些爺兒們,那拉氏管家嚴,不會有出現前院喝酒的男人忽然出現在後院遇上身邊沒丫鬟嬷嬷跟着的女人的事兒的。但是,後院現在有不少小阿哥小格格,這些別看是晚輩,但武氏要一句話說不好,得罪了人,可也沒什麽好果子吃。
再者了,武氏一個庶福晉,醉醺醺的出現在孩子們面前,也不好看啊。
李氏這話也算是提點了,耿文華忙應了下來。
宋氏自來低調本分,見李氏都走人了,自己也就不耽誤了,也忙忙告辭。
鈕祜祿氏那邊還有四阿哥呢,也不好多停留,吃了飯也就走了。
耿文華看着醉醺醺的武氏就有些頭疼了,武氏自己端着酒杯還在絮絮叨叨呢:“你說奇怪不奇怪,人人都能生,唯獨我生不了,你說這是為什麽呢?”
不管保住了沒有,人家至少都生了是不是?這府裏,也就她一個,是從來沒有生養過的。
武氏眼淚都下來了,抓着耿文華的手腕:“要個孩子怎麽就那麽難呢?我吃素,一直吃素,我燒香拜佛,我喝符水……你說,是不是我上輩子做了什麽缺德事兒,這輩子才懷不上孩子呢?”
耿文華聽着都覺得有些心酸,但是這事兒吧,她也真沒辦法啊,她又不是大夫對不對?
“孩子都是緣分,看緣分……”她只能這樣幹巴巴的勸說,不然怎麽辦?她送給武氏一個孩子?開玩笑呢,誰會嫌棄自己孩子多,拿出來送給別人的?
武氏喝多了,耿文華就安排她住在玉蘭院的廂房了,讓人到廚房去弄了醒酒湯來,今兒畢竟是宴客呢,府裏人多,醒酒湯必得是準備得有的。
武氏喝了醒酒湯就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耿文華叮囑了她身邊的丫鬟多留意,就回了正屋去。
五阿哥也睡着了,白天鬧哄哄的,他是個人來瘋性子,興奮的不得了,現下連午飯都沒吃完,腦袋一點一點兒的,就開始犯困,奶娘幹脆就先哄着他睡着了,反正餓一頓兩頓的,又不會餓出事兒。
耿文華也知道,要讓小兒安,需得三分餓,老話常聽呢。
下午的喧嚣就和她們沒什麽關系了,耿文華是第二天一早就去給那拉氏請安的,帶着五阿哥,五阿哥和四阿哥坐在一起玩兒。那拉氏說接下來過年的事兒:“轉眼就是臘月了,天氣越發的冷,今年的木炭呢,還是和往年一樣。另外,各院裏采買什麽,提早和嬷嬷說一聲。”
庶福晉們手裏也有銀子,想多買些自己想要的,胭脂水粉啊,布料首飾啊,都可以,自己出錢就行。
耿文華去年兌換的那些銀瓜子還有,今年就打算少換一些。
另外關于耿家的年禮,她今年打算還是按照往年的份例。鈕祜祿氏則是有些為難,她家裏兄弟生了孩子,她作為姑姑,頭一年,今年怕是得給小侄子準備見面禮,是将四阿哥的東西賞賜下去呢,還是買新的,這就有些不好拿主意了。
武氏昨天宿醉,今兒頭疼,心情也不爽快,就一直沒言語。
等請安結束,耿文華就趕緊回了玉蘭院,現下天氣越發的冷了,她着急回去弄新東西呢——蜂窩煤。
就小廚房這事兒吧,她想了很久了,沒敢和那拉氏提。怎麽說呢,人家李氏,側福晉,又有弘時阿哥,人家那院子裏都沒小廚房。她一個庶福晉,五阿哥才周歲,她就敢輕狂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嗎?
可沒小廚房,弄個小爐子吧,是燒木柴的,難免煙大,而且,木柴這東西也不太好用。總需得留意着,去年冬天她沒敢折騰,初來乍到嘛。但今年,她就想試試這蜂窩煤。
要是用的好,就相當于自己這院子裏,能多一個小廚房——蜂窩煤用起來很方便,一天到晚,十二個時辰燒着也是可以的,不像是木柴,稍不注意就熄火了。
煤炭這東西,從西漢時候就有使用的法子了,到前朝,也就是大明,用法用量也更加普及,民間也多有使用,甚至宋朝時候就有比較完整的挖煤流程。不過,這東西貴,因為大部分時候,煤炭是用來煉鐵的,但凡涉及到鐵礦,那都是朝廷管制。
後來煤炭的使用呢,也多了燒制瓷器這一項。但同樣的,瓷器這東西,十之八九,也是朝廷管控。民間用的,多是陶器或者木器。
也就是到了清朝吧,可能是因為瓷器的發展太過于……百花齊放,于是煤炭的使用在民間也就更加普及,還是那句話,朝廷管控的,價錢都不低。
再者,民間用的,多是煤餅。耿文華之所以想起來蜂窩煤這東西,也是因為之前去大廚房做蛋糕的時候,瞧見了煤餅。
煤餅就比較類似于她之前曾在老家見過的那種,用水攪拌了,濕噠噠一團,直接蓋在竈臺裏的那種,但煤餅是幹燥的,成塊兒的。
這種的危險性也比較大,很容易造成煤氣中毒,所以老家也就流行過一兩年,随後國家就推行了蜂窩煤,也叫煤球。
耿文華在屋子裏折騰了半天,才算是畫出來一份兒自己比較滿意的圖紙來,然後就叫了知春,知春看一眼就笑道:“奴婢還去找那木匠?”
這都找成習慣了,一說做什麽東西,先找那木匠。
耿文華擺擺手:“不是,這次需得找個打鐵的。”
“鐵器?”知春有些詫異,頓了頓,小心翼翼:“這事兒,是不是需得先和王爺說一聲?”
鐵器嘛,外面的鐵器鋪子可不是随意給人打東西的,需得有姓名有戶籍,經得住查。官府哪天來個人,說你們鋪子裏的鐵器都賣給誰了,鐵匠就得一五一十,一個不能落,全都回答得上來才行。但凡有一個對不上的,那就得往大牢裏面走一趟了。
什麽叫對的上呢?
鐵器鋪賣出去的鐵器的總重量,和朝廷給的鐵礦原料的總重量,需得一致。
耿文華才想起來這個,忙笑道:“也對,是我疏忽了,既如此,那我回頭問一問王爺。”
胤禛是黃昏時候才來的,昨兒是五阿哥周歲,按理說昨晚上他該來的,但是昨天大宴賓客,他喝的不少,就幹脆留在前院了。今兒是将耿文華這臉面給補上,晚飯也打算在這邊用。
耿文華一遍吩咐了人去準備晚飯,一邊趕緊将自己弄的打煤球的推拉器圖紙給拿出來:“廚房燒火的時候總要留一條縫隙,我就想着,怎麽沒有一種柴火,直接做成有縫隙的樣子,這樣放在爐子裏,不就可以不用操心了嗎?可木頭那樣做的話,難免更費功夫。這煤炭就不一樣了,和泥土一樣,先用水活開,再捏成有縫隙的樣子,這不就成了我想要的東西嗎?”
其實,煤球是要和泥的,最好是黃泥,黃泥粘性大,又耐燒,可以确保煤球能成型,燒完之後不變形。但是這個比例,耿文華不知道,耿文華就算是知道她也不能說。
反正思路她是提供出來了,胤禛如何做,那就是胤禛的事兒了。
說完她就眼巴巴的看胤禛:“到時候做成小小一塊兒的,取用也方便,各處都可以放個小爐子是不是?不管是燒水還是弄點兒什麽,都很是方便,王爺說是不是?”
胤禛一下子就猜出她的用意:“想自己弄個小廚房?”
耿文華趕緊擺手:“妾身可不敢有這樣的要求,府裏不管是福晉還是側福晉,都沒有小廚房,妾身算哪個臺面上的人呢?”
只說不幹,沒說不想。
胤禛低頭看那圖紙,若是做成這樣,也确實是挺方便的,他随手将圖紙塞在了袖子裏:“回頭爺讓人做一些試試。若是方便,就看看能不能送個小爐子過來。”
耿文華趕緊提建議:“小爐子也該是配套用的,以前用的木柴,就是那種大肚子爐子,現在若是做成小球樣子的,那就需得用那種狹長通道的爐子,這樣既可以避免熱度散失,又可以确保煤炭燒充足了。”
就好像暖手爐,并非是密閉空間,有一些縫隙能避免裏面木炭不會滅,但又不會縫隙太大讓木炭早早燒完。這點兒道理,其實古人都知道,所以耿文華一說,胤禛立馬就明白過來了:“你說這個,倒也有道理。”
但是東西沒做出來呢,現在就說做什麽爐子,也未免太早了些。
晚飯送過來,兩個人就先暫停了話題。吃過晚飯,胤禛聽着耿文華給五阿哥講了小故事,這才說起來那繪本的事兒:“你之前不說想印刷嗎?我這邊給你找個掌櫃,你可以先見見人。”
反正就算是這些書賣不出去,他也不會賠多少,就當是給弘晝留下個紀念。
一晚上睡得沉,誰也沒有別的話。第二天天不亮,胤禛就得起床上朝,耿文華一邊伺候他穿戴,一邊忍不住着急:“這寒冬臘月,天氣越發的冷,小爐子的事兒,王爺可得多上心,早些做好了,我也好早些用起來。”
胤禛都有些無語了,不過下朝之後,到底是吩咐了蘇培盛将事兒給交代了出去。
因着是雍親王府要,所以東西做的也快,三天之後就送過來了。耿文華讓人去廚房弄了煤炭來,她自己在院子裏倒騰——只有自己動手了,回頭才好胤禛說這裏面該摻些什麽啊。
黃泥——暫時用尋常泥土代替。一開始是100比1,後來是100比2,她發現泥土用的少了,這煤球就會不成型,可見這泥土,就是必須得有了。
折騰兩三天,一百斤的煤炭,做了五十塊蜂窩煤,總重量變成了一百五十斤,并不說泥土就占了五十斤,這裏面還有水分的重量,畢竟水也是不可能完全曬幹的。
自打她開始折騰這些煤炭,胤禛就每天就來一眼。他存着什麽心思,耿文華也不去問,反正但凡是心裏有數的人,就會知道這蜂窩煤的出現,會意味着什麽。胤禛能在後世被稱之為康雍乾盛世的頂梁柱,那他那腦子能是尋常腦子嗎?他會看不出這蜂窩煤會對大清帶來的改變和影響嗎?所以她也不能問。
她就老老實實的做自己的蜂窩煤,做好之後再去催促胤禛:“那火爐子什麽時候能做好?您看我連燒的東西都給準備好了,火爐子也得有吧?不然我不是白忙活了嗎?”
胤禛心裏将黃泥和煤炭的比例份量算了一遍又一遍,心裏驚濤駭浪——這就相當于将煤炭的份量給增加了三分之一啊。一百斤是少,可要是一噸,兩噸呢?可他面上還很按得住,份量是份量,可用起來如何,還不知道呢,若是只份量增加了,卻不耐用了,那這增加的份量也沒有丁點兒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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