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被騙誤入污穢地,微雨亡靈鎖盡碎

被騙誤入污穢地,微雨亡靈鎖盡碎

桑羽涅拿過木牌,轉身離開揮手道別

寧槐序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嘀咕道:“壓心的感覺…算了,定是沒休息好。”說完便回到廂房躺下

桑羽涅來到黑市門口,看到人流密集嘟囔道:“我靠了啊,這城缺乏管理啊,黑市直接人流爆滿!既然這樣…”

他撸起袖子沖進人流,不一會被擠了出來,“嘿,怎麽這樣!”桑羽涅氣憤說着,硬是不信邪擠進去

九牛二虎之力擠進店鋪問道:“這有…這種藥材嗎?”他還沒掏出木板,藥鋪掌櫃擦拭着匕首百無聊賴道:“只要有錢啥都能買。”

掌櫃僅是瞥了一眼剛拿出的板子說道:“有,三百七十六兩。”

“那麽貴!”桑羽涅驚呼道

“嫌貴?!我門拼命殺人滅口來的!”

桑羽涅聽見後疑惑了一瞬道:“那你這店我要了。”

掌櫃激動坐直身開心道:“真的?!”

“不假…只不過是給我亡靈們讨回公道。”

掌櫃瞪大眼睛,霎那間從桑羽涅身後蹿出數不清的亡靈,全都湧進掌櫃身上七竅流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道:“亡靈新城主?…我可沒殺那幾座城的人…”

桑羽涅将藥材塞兜裏說道:“對,新上任我擴張了,控制了世上全部亡靈給了他們一個家不行嗎?!都快死了,還要打聽這些,還不如多吸幾口氣……走啦!”

庭中池塘魚群嬉戲着,桑羽涅看了一眼從懷裏掏出一塊馕掰下一小塊丢入,見他們搶的快開心的越掰越多嘟囔道:“要是他知道我是零元購定會罵我,買了馕…錢不在了就不會懷疑了。”

寧槐序走來看見他在喂魚瞥見他手上的馕,桑羽涅注意到慌忙起身将馕藏在身後心虛瞥向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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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買到了嗎?”寧槐序問完,桑羽涅搶着說道:“買了!…那老板太好心了送了我好多。”

寧槐序看着一堆藥草道:“你在隐藏什麽?”

桑羽涅自然擡起雙手道:“什麽都沒有啊,你看見什麽了?!”寧槐序沒說話餘光瞄了一眼他身後便轉身離開

他放心擦了一下冷汗,寧槐序雙手環胸站在拱門後看着,桑羽涅擡眼看見裝作若無其事在池塘邊來回踱步

走廊上小薇看着周圍的環境感到好奇,俯下身手挖起一堆土搓了搓肯定道:“好地方!…可家族的人都來不了。”

公子漁走來見她面露愁容蹲下詢問道:“怎麽了?”

“就是…想家人了。”她說着,公子漁從懷裏掏出小袋子說道:“給你買了饴糖哦!要嗎?”

小薇強扯出笑容雙手接過,公子漁歪着頭蹙眉疑惑看着她說道:“但是你好像還是不開心…我給你表演海魚上岸吧?!”

“啊?”小薇還沒回過神,公子漁已經躺在地上表演跟鯉魚打挺起不來似的

小薇笑了幾聲說道:“你出生時這樣,你娘親才給你取名叫單漁是嗎?”公子漁原本一臉笑意剎那間收起委屈蹲在牆角說道:“你也嘲笑我~”

“沒有沒有!不要誤會,要是不是就當我沒說!”

公子漁看見她一臉慌張無奈起身道:“沒事…要上街玩嗎?順便帶你買些衣裳裙袍。”

小薇站起身開心道:“真的嗎?!好啊。”

兩人走在街上,小薇拿完東西就走,商販剛想叫住公子漁立馬放下錢說道:“我付我付!”

踏進絲綢店,小薇說道:“好好看啊,而且全部都能随便拿也太好了吧。”掌櫃聽見說道:“這可不是随便拿的啊小姑娘,你在哪買東西都要付錢的。”

“付錢?我剛剛在外面吃東西都沒有付…錢是什麽?”小薇一臉好奇

公子漁趕來将她拉到身後指着腦子小聲說着:“掌櫃她…這不好,別計較我付錢。”

掌櫃知道後惋惜道:“诶,可惜了…好好一個小姑娘。”小薇看着周圍的女子穿着五彩斑斓的裙袍外層披着薄如蟬翼般的絲綢開心指着道我想要那個!”

公子漁轉身看了一眼說道:“買!”

小薇開心走出店說道:“老板說了買東西要錢…這些衣服多錢嗎?”公子漁愣了一下說道:“不知道耶,我花錢都不算多少,習慣了。”

小薇似懂非懂點頭,拿出饴糖道:“那拿這個當回禮吧。”公子漁笑了聲拿過一顆塞進嘴裏笑着說道:“多謝啦。”

院中桑羽涅坐在搖椅上懶洋洋道:“舒服啊…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寧槐序撐着傘走來道:“春雨來了,不躲雨?”

“我就喜歡裝作悲傷男孩少管我你個稻草人。”

寧槐序蹙眉看着他無言以對無奈扶額長嘆道:“感冒了找我。”桑羽涅點頭道:“一定會的。”說完便閉上眼享受

他走後,天閃了一下青鳥仙君乘風而來将雨隔絕開落在桑羽涅面前,手持卷軸展開道:“帝君下令,若是抓回罪神荒月便可除去罪仙之名,錄入神榜可封為神,掌控北部風雪。”

桑羽涅聽見激動坐起道:“神!只要抓回來就行?!”

“對,但是聽後土娘娘說了他已入了輪回,你只需剝奪藏在靈魂中的神識即可。”青鳥仙君收起卷軸提醒道

桑羽涅想了一下說道:“剝奪他靈魂裏的神識,他豈不是會變瘋癫且會活不久?!”

青鳥仙君轉身嚴肅瞥了一眼道:“這不是你該擔心的。”說完他便變成青鳥飛上九天雲霄,地上留下了法寶淵底鏡傳來他的聲音“天帝賜下一寶祝你找到荒月轉世,只要鏡中成黑影便是他。”

寧槐序看着院中漸漸長出綠芽拿出筆墨紙硯坐在臺階上,桑羽涅走來看見俯下腰調侃道:“稻草人真的要寫符驅鳥啊!”

“…我娘親在家中腿腳不好有些小病,想寄封信問候罷了”寧槐序寫好折起塞進信封

桑羽涅拿過筆硯道:“那我也寫!”

“你要給誰,到時候順便一起交給傳信人。”

“不用!我今晚自己送。”

寧槐序疑惑一瞬起身道:“藥已經拿到了,明日便走,收拾好。”說完便轉身進屋

半夜三更,桑羽涅偷摸爬進他的房中拿出寫好的信紙想到要做壞事便忍不住笑顫抖的手塞進他懷裏,實在憋不住爬出窗邊跑邊笑越來越大聲

卻剎不住從欄杆上倒頭整個人翻了過去

桑羽涅從泥濘中掙紮起身嘟囔道:“這泥潭暗戀我啊?!那麽想和我來一個親密接觸。”

天剛初醒,寧槐序睜眼睡眼朦胧間拿出懷裏的信展開定睛一看裏邊放着幾個蟑螂被吓了一跳丢掉

門外的桑羽涅笑得失了聲,寧槐序聽見動靜起身走到門口開門看見他趴在地上笑得抽搐般心裏怒意升起腰間拔出一針刺入他的穴位

桑羽涅發現動不了後慌了神說道:“對不起啦!趕緊解開啊!”見他轉身就走喊道:“你個稻草人!回來!”

寧槐序背起包袱說道:“半個時辰後要走要跟上自便。”說完便頭也不會走出單府,桑羽涅喊叫道:“那是假的自己被吓到還怪我?!解開啊~……稻草人,你回來啊~。”他的聲音漸漸變小

街邊挂起數不清紅燈籠,孩童已然穿上新衣,寧槐序反應過來嘀咕道:“春節來了啊…回家吧,走了那麽多年,回家看一眼好了。”

他說完便搭上馬車意識到“沒和他說計劃有變,他不會去岑梧城吧”

寧槐序想了一下雙手環胸嘀咕道:“來日方長…總會有機會的,有緣再見!”

桑羽涅趴在原地氣憤道:“煩死了,要不是不習慣這種法力殺了黑市老板遭到小反噬,不然也不至于他在這一動不動!”

公子漁路過看見疑惑走來說道:“這位公子,你在這扮演屍體嗎?癖好那麽奇怪?!”

“才不是!我是被一個稻草人紮的走不了。”

“稻草人?哪有稻草人,被鬼上身了?!兄弟第一次見說話那麽搞笑。”

桑羽涅無奈道:“你在這陪我帶個五分鐘就差不多到時間,可以嗎?”公子漁疑惑道:“為什麽是我?對了,你那個朋友呢?哦~你被抛棄啦!哦~”

“先走了而已。”桑羽涅說完發覺提前恢複知覺擡手施法,公子漁便倒在地上呼呼大睡,桑羽涅收回手嘟囔道:“我是建,但是不允許比我還建而且作用在我身上的!”

桑羽涅走出單府左顧右盼道:“他好像說過要去岑梧!我去那找他,定能找到他…這個長期飯票可不能丢了啊。”他扯了扯衣領走到無人的胡同施法來到岑梧城

見四周無人安心說道:“等他就行了,先玩玩吧…好像沒錢,找個小工吧,诶…。”

剛走到街上,迎面走來濃妝豔抹的大娘看見他身材高挑健碩骨相極好白皙的膚色明眸皓齒一身圓領紅衣半披着發,眉眼間流露溫柔一雙杏眼薄唇紅潤笑着上前說着:“小友,有興趣來微雨樓嗎?工錢極高,只要能陪女子開心就行不是賣身那種。”

聽見有錢賺開心詢問:“只要逗人開心就行…我先提前說一聲,要是有過分的地方我會走。”大娘開心忽悠道:“自然不會過分的啦!”

她将桑羽涅帶回微雨樓,桑羽涅雙手環胸看着樓中昏黃的環境,一座高樓中間空了全是紅紗珠鏈穿插般懸在半空

桑羽涅被拉進房間,裏邊男子抹着胭脂,大娘說道:“新人哈,帶着點!”說完大娘便走了,一男子走來塞過一把枸杞說道:“你也是被騙進來的吧,這是女人消遣的地方,這的男子可是都要伺候女子開心的。”

男子看着他的臉說道:“像你這種品質定能成為頭牌的!”桑羽涅見他伸手拉自己立馬退一步甩開說道:“原來是這樣,那我便不待了,我可不會做雞。”

“你以為很好逃出去嗎?這裏囚禁了我一生,我自小就在這從未逃出去過。”他話音未落,桑羽涅不屑掀開珠鏈,卻見兩人拉着他到七樓房間桌前

桌邊的小姐開心打量着說道:“這來的新人可還真是俊啊…就他吧。”一旁大娘開心點頭道:“小姐随意,我們便不打擾了。”

人走後,桑羽涅站在原地雙手環胸不屑看着窗外樓內場景,小姐起身丢過手帕道:“這手帕積十分…對你好吧,這樣你就可以升到頭牌拿更多的錢。”

桑羽涅避開丢來的手帕說道:“我可不稀罕賺這種錢,我要離開,要是不想死,躲着點。”

他走到窗前感受着樓中死去的全是逃出去被抓回來打死的男子,桑羽涅剛要擡手瞥了一眼身後一絲法力擊中女子額頭向後一仰重重倒在地上

桑羽涅回頭說道:“殺了這的管事和上頭便有了理由了…”他擡手凝聚法力形成法陣,樓中響起凄慘尖叫哭聲,桑羽涅捏碎手中的法陣

冤魂身上的金鎖鏈碎裂得到解脫一路屠殺後,桑羽涅将冤魂吸入手中後向前倒去,從七樓的窗戶墜下

穿過半空的法陣來到高樓之上看着手中搜到的金錢瞥了一眼從裏面解脫跑出的男子,女子看見死了人害怕沖出微雨樓

屋中女子緩緩坐起身扶着額說道:“剛剛…發生了什麽?”她走到窗前看見一樓中央遍地屍體躺在血泊中未閉眼害怕尖叫

桑羽涅看着手心嘀咕道:“熟練了…能收留亡靈,召喚控制亡靈…好牛*!”

寧槐序下了馬車看着破舊的寧府懷念的推開沉重的大門喊道:“娘!孩兒回來了,帶了藥草定能治你!”

林娘拄着拐杖欣喜道:“序兒…序兒回來啦,哎呦,終于回來了,怎麽不早說,娘還能開心多幾日。”寧槐序十五便離了家六年已過,林娘白了頭守着破舊的寧府,僅剩從小到大的貼身侍女肯留下照顧

寧槐序攙扶着她進了屋說道:“家中依舊有錢不要虧待了自己…娘,孩兒不孝,獨留你守家六年。”

“無礙,平安回來就好…序兒長大了,二十一了吧。”

“對,娘過完你的七十大壽,我便要走了,娘到時你要保重…可惜夭折了幾個兄長,不然娘肯定兒孫滿堂。”

林娘搖着頭道:“不提這些了…。”

寧槐序起身找到紅燈籠笑着說道:“娘,這些燈籠我挂門口,待會給你煮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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