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白玉蘭x槐花
白玉蘭x槐花
寧槐序走到藥鋪問道:“掌櫃,這裏有冰蝶草嗎?”
掌櫃見他面生不懷好意道:“你第一次來吧,這草貴啊……三千金。”寧槐序聽見皺眉翻開藥材冊子說道:“這上面說最貴也就三百銀子……掌櫃,你是不是賣貴了?”
掌櫃挺直腰板自信道:“我哪賣貴了?!這藥草只有我們這有,我賣貴點怎麽了?!”桑羽涅走來看向寧槐序見他為難周圍的人看着笑話,手裏緊緊抓着荷包他上前将荷包放在櫃臺上說道:“這裏就三百兩!要賣就賣,不賣我們去別的地方買。”
“嘿!你這人…好好好,我賣!”掌櫃說完伸手去拿,桑羽涅立馬拿回說道:“我們不買了!……稻草人我們走,別理這個西瓜扒皮!”
“噗嗤”寧槐序聽見擋嘴輕笑,桑羽涅插着腰歪頭看着他揚起嘴角無奈上前捂住眼睛,寧槐序怔住擡起的手卡在半空
桑羽涅瞧着餘光瞥向掌櫃眼神充斥着狠戾,四周紅光亮起,地上紅黑色法陣顯現穿過房屋飛至天上罩攏着整個土匪寨
數不清的亡靈從法陣中沖出落在寨中任何地方街上以及寨中央的掌管者一剎那間亡靈赤手殺去紛紛倒地
街上僅剩軀殼,靈魂皆已被抹殺,桑羽涅打響指後軀體消失,街上無辜之人還魂摸除被殺記憶,桑羽涅松開手将槐花吊墜拿起道:“送你的,喜歡嗎?!”
寧槐序驚喜接過轉身瞧見掌櫃消失左顧右盼,桑羽涅雙手環胸胡言亂語道:“那個不是商人,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傻子假裝商人,剛剛被真正的商人拿刀砍死了!我說真的,要不是我,你就看到那麽血腥的畫面了!”
“呃……那,那多謝?”
“不~用客氣!稻草人趕不的禿鷹,我便從天而降了呀!”桑羽涅揚起頭得意說着,寧槐序微微笑着看向手中的槐花吊墜說道:“這個我很喜歡。”
桑羽涅将手背到身後施法喚出亡靈
亡靈穿進一人體內來到櫃臺前有氣無力說道:“這~種~草~在~這~遍~地~都~是~,不~用~錢~。”
寧槐序聽着他迷惑氣泡音拖長語氣蹙眉詢問道:“那…我全拿走?”亡靈點頭後,寧槐序拿起藥草看向他,桑羽涅見亡靈即将被擠出趕忙拉着他離開
亡靈默默飛來,桑羽涅施法後嘀咕道:“你怎麽法力那麽低啊,附身都附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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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槐序見他自言自語好奇詢問道:“你和誰聊天啊?”他尴尬撓頭想了想道:“沒有啊,自言自語太無聊了。”
“把亡靈隐身後,聊天不會被別人當傻子吧!”桑羽涅想道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
公子漁抓到蛐蛐後開心跑到桌前,旁邊的傅折單腳踩在石凳上嘲諷道:“這也太小了吧,還沒我的大!”小薇撐着臉坐在一邊無聊看着
放下蛐蛐的公子漁雙手環胸不滿道:“看不起誰呢?!沒~我~大~,怎麽你很大嗎?!”
傅折聽出言外之意氣憤指着公子漁道:“你幹嘛陰陽我!你以為你是誰!”小薇坐在中間磕起瓜子
公子漁氣憤背過身,他放下腳瞥了一眼甩開衣裳下擺氣憤離開,公子漁轉過身看向他離開的身影嘀咕道:“娘炮…!”
小薇緩緩起身說道:“單漁…我只要陪你玩就可以拿到工錢,雖然很開心但是我覺得有些無趣了。”
公子漁雙手叉腰沉思片刻說道:“我帶你去玩吧,畢竟一直在府中的确無趣。”小薇激動點頭
暮色朦胧,小薇站在山頭打開雙臂開心吹着風,公子漁像是經歷生死似的大口大口喘氣一屁股坐在地上,擡手擦着滿頭大汗
小薇扯了扯他的衣袖說道:“站起來嘛,一起感受啊!風超大的!”公子漁踉跄起身扯出笑容一起站着
府中的人氣喘籲籲走來作揖道:“公子!家主病了要搬家去別的地方。”公子漁不解:“病了不該在家養病嗎?去別的地方幹嘛?”
吓人搖頭,公子漁只好帶着她回了府,單老爺收拾好東西說道:“單漁啊,你在這住着,爹爹帶着你弟弟去別的地方住幾年,你要好好掌管單府大業啊!”
公子漁從小到大都不受父親喜愛明裏暗裏被嫌棄,意識到可能被抛棄說道:“那…恕兒子不遠送了。”
單老爺不在意的拉着小兒子坐上馬車,帶着大部分家産離開,公子漁見不到從小到大李侍衛趕忙尋找
小薇疑惑詢問:“你在找什麽?”
“李侍衛。”
“剛剛在膳房那聽見聲音沒敢進去。”
公子漁沖到膳房,李侍衛手腳被捆奮力喊着
解開後,李侍衛抓緊公子漁的手沙啞道:“快走,老爺做假賬在朝堂上大言不慚引來抄家……皇帝派人來了。”
公子漁拉着小薇跑回房間說道:“你收拾好我們三人的行李!”小薇連忙點頭收拾着,公子漁扶起李侍衛說道:“我們去小時候的密室,在那先躲一下。”
李侍衛搖頭道:“你和小薇姑娘先躲,我屬于死士老爺沒給解藥,我活不了那麽久,正好他們不知道你長什麽樣,我穿上你的衣服這樣你就不會被追殺了。”
公子漁聽見聲音慌了神說道:“來了…快一起走!”
李侍衛笑着推開他,小薇正好收拾好包袱進來,李侍衛說道:“拉他去密室,在他房間的地板上,你和公子都要活下去。”
小薇看着他點頭答應拉起公子漁走,公子漁好似麻木了般看着從小到大的人消失在眼前
躲過闖進來的士兵眼線進了密室,密室內伸手不見五指小薇害怕拉起公子漁衣袖
李侍衛換好公子漁的衣裳來到大院直接血濺當場,士兵們抽出長劍,李侍衛應聲倒地血流成河
公子漁抱膝泣不成聲嘟囔道:“李侍衛是除了我娘唯一一個對我好的人……都死了。”
小薇掏出羅帕拍在他臉上說道:“還有我呢,我幸好拿了好多吃的,待他們離開便出去。”公子漁擡手抹過眼淚起身從懷裏拿出火折子點燃室內蠟燭
小薇看清周圍環境好奇看着,公子漁站在牆旁看着五厘米的縫隙說道:“這裏可以看外面的情況。”
夜色降臨屋外士兵扔下火把,小薇看着大火回想起之前族人被燒死的畫面腿軟跪在地上,族人皆被燒死殘留自己灰撲撲坐在冬日街頭,埋在風雪中
公子漁看出遞過饴糖說道:“吃點……心情好點。”
“單漁以後怎麽辦?”
“以後?…曾經我偷偷買了一間府邸,之後可以去那裏住。”
見士兵離開,公子漁拉着他的衣袖出了密室,刮着大風兩人背着包袱走在街上,街上空曠無人,蜿蜒曲折的小路上零散的燈籠微微閃着光
公子漁見她一臉談定詢問道:“你不怕嗎?”
“不怕啊,我都這樣生活好久了。”
“嗯?生活好久什麽意思,你流浪很久?”
“對啊,很久很久~”
公子漁揚起嘴角說道:“那只要我在,你以後都不用流浪!不需要別人的可憐。”小薇看向他沒說話眼睛眯起說道:“你該不會是娘親嘴中說的那種吃我豆腐的那種人吧?!”
“噗嗤”公子漁笑出聲說道:“看來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啊。”
小薇生氣撅起嘴雙手環胸背過身
兩人來到溯香十裏街,桑羽涅拿出淵底鏡嘗試照着周邊的人嘀咕道:“找不到,真能看見荒月轉世嗎?”
青鳥仙君走來一臉無語,桑羽涅瞧見開心道:“你怎麽下凡游玩了?!”青鳥仙君蹙眉轉過身說道:“透露太多消息貶下凡間三個月。”
“哦呦呦呦~仙君也會被罰啊。”
青鳥仙君生氣甩袖,寧槐序走來作揖問道:“您是……?”桑羽涅拍了拍他肩膀小聲說道:“和我一樣天上之人,青鳥仙君。”
“誰和你一樣,別忘了你是什麽身份。”青鳥仙君挪開他手說道
寧槐序作揖後詢問:“若是一人沒有去處可以和我們一同生活。”青鳥仙君看着桑羽涅生着悶氣卻見寧槐序态度溫和無奈作揖回應
桑羽涅一臉不屑看着兩人
青鳥仙君看着周圍說道:“有仙君下凡游玩…毒州那位怕是出關了這鎮怕是要大亂啊。”寧槐序掏出冰蝶草說道:“這可解百毒。”
“冰蝶草?!這不是土匪寨中才能買到的嗎?一般競争基本千金難求。”青鳥仙君震驚說道
寧槐序看着手中冰蝶草疑惑看向桑羽涅
他理直氣壯說道:“人家硬要送的,看我幹什麽?”
陽光穿過雲層落在稻草堆上,三人坐在車板稻草上,前面兩頭牛拉着,桑羽涅迷惑詢問:“不是有馬嗎?!為什麽要坐牛車。”
“那馬的租借時間到了,只能難為仙君和我們一起坐牛車了。”
“我不重要嗎?”桑羽涅假裝委屈巴巴說着
青鳥仙君擺手道:“無礙,這些不是什麽大事,一樣能走。”寧槐序微笑點着頭,桑羽涅歪頭湊近氣泡音道:“你不心疼我了~”
“啊!”桑羽涅應聲滑下牛車,寧槐序看着手說道:“我就輕輕推了一下…啊!”
重量移位後整個牛車板翹起,兩人扒着車板看向滾落地的桑羽涅,車板被牛輕輕一拉迅速恢複,兩人重重撞在車板上
桑羽涅起身看見拍着大腿無情嘲笑
青鳥仙君憤憤瞪着他,寧槐序無奈做起拍了拍灰說道:“還活着……挺好。”青鳥仙君疑惑向他轉頭瞪着桑羽涅說道:“不跟你一般見識,注意分寸!”
寧槐序伸手拉上他,他夾起聲音說道:“gie gie~他兇我~”寧槐序嫌棄甩開手背過身,青鳥仙君輕笑了聲說道:“诶,該啊。”
桑羽涅生着悶氣,剛坐到車板側邊,一旁的輪子質量不好碎裂開車板連帶着稻草一起側翻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桑羽涅!”青鳥仙君氣憤喊道,話音未落掉下身邊的河中,寧槐序趴在地上生氣坐起瞥了他一眼便去撈人
桑羽涅見兩人不在擺好車板不知所措站在原地
清風吹過發絲,寧槐序升起火堆,桑羽涅曬着外衣見青鳥仙君化成鳥飛走說道:“青鳥仙君怎麽不和我們一起走了?”
“再走下去怕是沒命啊…只不過他說了毒州那人要來鎮上必将大亂,我們得要留下來。”寧槐序折着木枝說着
桑羽涅雙手環胸站在河邊說道:“我們肯定能戰勝的,對吧。”桑羽涅看向他,寧槐序捂着嘴輕微咳嗽
“嗯?你不會感冒了吧!一次就中招啊,脆脆皮?!”桑羽涅坐在旁邊撐着臉震驚說道,寧槐序沉思後說道:“普通感冒複發罷了,幫我藥箱拿來。”
剛提起藥箱的桑羽涅轉頭見他倒在地上,趕忙上前扶起打開藥箱翻找着說道:“這怎麽都長的差不多啊,瓶瓶罐罐也分不清吶,你個稻草人還挺脆,幸好我在身邊
寧槐序微微睜眼發現自己在桑羽涅懷裏推着輕聲道:“別抱我…”桑羽涅施法顯現法陣藍白色冒着氣體,氣體流向法陣四周
法陣上寧槐序緩緩升起氣體凝聚滲入體內,桑羽涅撅嘴說道:“有點熟悉……但好似又不熟悉,寧槐序你真是有夠多秘密的。”
“萬年長海早已物是人非,你說對吧……荒…。”聲音戛然而止
寧槐序驚恐坐起身看向周圍,天早已黑桑羽涅四仰八叉躺在旁邊呼呼大睡,剛剛的夢猶如真實發生自己的聲音飄蕩在腦海中久久褪不去
春風拂面春雨漸漸下起,寧槐序拿來木板,将桑羽涅推到上面打起油紙傘,微雨淅淅瀝瀝下着綿綿不斷
太陽初升,白玉蘭樹開着花,“這裏的氣溫…這種花居然開了。”桑羽涅朦胧睜眼,寧槐序看着板上衣裳上飄滿了白玉蘭花瓣好奇詢問:“你說我适合槐花,那你呢?”
桑羽涅呆楞住回道:“白玉蘭吧。”
“為什麽?”
“白玉蘭清白無暇,代表着高潔的品質多适合我啊,當然換一個就适合我們兩個了。”
“換成什麽?”
“不告訴你,你求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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