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古寺中庭傳哭啼,南诏北寺鐘聲散
古寺中庭傳哭啼,南诏北寺鐘聲散
剛上南诏北山,山頂便沖下土匪他們個個慌張失措落魄跑下山
“印堂發黑…有鬼魂!”年久安看出警惕道
桑羽涅不屑叉腰道:“你還會看面相了?!好厲害啊,和路邊的那些算命瞎子一模一樣。”年久安不屑輕笑一聲道:“我這是骨靈山那邊先祖賜的一個能力!你個臭羽毛懂什麽啊?!”
“我們上去瞧瞧吧,在這吵做甚?”寧槐序無奈扶額走上山,桑羽涅陰陽怪氣道:“翹~羽~毛~”說完開心快步跟上寧槐序
北山上一座破廟裏的鐘聲響起,寧槐序推開沉重木門,庭院已然遍地落葉無人打掃,屋內空曠有翻箱倒櫃的痕跡
“土匪怕是在這殺了人搶了物粘了命引了鬼。”桑羽涅無聊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臂道,寧槐序見四周沒有一絲血漬僅有一層薄塵
年久安無意拿起地上掉落的石子,鐘聲連響響起震耳欲聾,幾人紛紛捂住耳朵,四周聲響藏在鐘聲裏缺還是被桑羽涅聽見慘叫聲
眼前一晃看見幾年前北山寺中被屠戮殺的場景蹙眉看向四周,燒殺搶奪山下原本有一村子被逼上山卻遭土匪殺戮整個北山寺中便破舊不堪無人生還
眼中冒出的紅色法力散去,桑羽涅看着破舊的房屋不經眼神暗淡幾分,寧槐序注意到見鐘聲散去:“你怎麽了?從未見過你眼神暗淡。”
“見到殺戮…死狀凄慘。”桑羽涅扯起笑容道
年久安指着庭院道:“看出來了…院中骨靈四散四處逃竄…我去問問奧。”所玩開心上前搓搓手激動嘀咕道:“第一次嘗試…激動得嘞。”
手起結印靈文符咒顯現,骨靈飛來環繞在周身,年久安彎腰詢問時不時眉頭皺起,寧槐序走來看着骨靈發着微弱的光伸手摸去一段段寺廟被屠殺記憶湧入腦海蹙眉退了幾步
“怎麽了?”桑羽涅瞧見趕忙走來問道
“無礙…只是看見那些別人的記憶…燒殺搶掠。”說着寧槐序攥緊了拳頭,桑羽涅看向周圍身軀一震,皆是亡靈,身上燒傷砍傷歷歷在目
桑羽涅轉過身背手收起亡靈摸去他們死亡、傷心記憶心想道:定為你們報仇,一日是我子民一日為你們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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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槐序見桑羽涅額間亮起額紋身後出現魔抓向外飛去震驚愣在原地,年久安瞪大了眼,魔抓抓來了全部土匪
伴随着桑羽涅手握拳的動作皆炸碎成泥,寧槐序看着殘忍一幕惡心不是軟了腿腿了幾步彎着腰深呼吸
年久安拿下眼前的手轉身:青詞?!你回來了?……別靠我那麽近!”青詞失落退了幾步
桑羽涅回過神看着附近肉泥一臉嫌棄捂鼻道:“我……激動了,但是這些人該殺。”寧槐序站直身拍了拍他肩道:“該殺……這些罪人該殺,那些冤魂呢?”
“都收了,但是他們的屍骨找不到,他們在所歸魂城內心思不定,找找屍骨。”桑羽涅擡眸看着周圍道,年久安捂着鼻子道:要不先把那堆肉泥處理一下。”
年久安桑羽涅兩人看着幾灘人泥拌血惡心閉上眼撇過頭去,寧槐序青詞對視一眼無奈嘆氣
“你們先去找我們收拾。”青詞看向兩人道
兩人點頭轉身進屋
“你說他們要屍骨幹嘛?”年久安疑惑道
“土匪……埋屍吧可畢竟是幾年前的事,皮肉融化了只剩屍骨不知被埋哪裏去了。”
“你不是說冤魂不定嗎?那定然不是被埋了,若是被埋肯定是入土為安小部分能安魂啊。”
桑羽涅恍然大悟道:“不會吧……入藥!”
年久安疑惑探出頭道:“哪來的藥效?”
“因為我胡說八道的呀~”他揚起嘴角道,年久安生氣道:“這種事上面還要胡說八道?!真不當回事……不像我一直放心上。”
桑羽涅施法看着冤魂記憶癟着嘴皺眉張嘴卻沒說什麽,年久安看得心急:“看見什麽了呀!急死了。”
“他們死了看不見。”桑羽涅說着,年久安氣憤道:“那你那麽激動幹嘛?!”
“……沒什麽一開始翻太前了。”桑羽涅臉色紅暈起,年久安瞥見歪頭調侃道:“看見什麽了呀~。”桑羽涅雙手抱臂不屑道:“很正常的事情別問了!”臉色紅暈不降反升
“更紅了喲~”
“別廢話趕緊找,可惜土匪魂魄被帶到地獄看不見了。”桑羽涅不滿推開他說道
寧槐序青詞收拾好肉泥看着血漬擦不幹淨無奈離去,血漬缺好像被吸食般消失殆盡
“羽涅,可有什麽發現?”寧槐序走來問道
兩人站在牆前震驚不已,寧槐序看去一朵巨大血蓮在牆上,青詞走來疑惑道:“誰在這畫的?”桑羽涅查看冤魂記憶道:“當時……好像來了一個法師,說畫下這雪蓮可以護體。”
“護體?……屍骨。”年久安想到提出猜想
寧槐序上前看了看道:“沒有骨灰粉……骨頭在哪?那法師後來呢?亡魂中有他嗎?!”桑羽涅慌忙閉眼查看魂魄發現并為看見法師睜眼趕忙說:“對!就是那法師畫下了這個陣!沒有看見他亡魂,怕是還活着他也是兇手但是不知道這陣有什麽壞處。”
青詞轉眼間看見剛剛院中那灘血漬不見提道,幾人紛紛看去,桑羽涅氣憤道:“裝神弄鬼,我感受到法力波動定是歪門邪道的法力。”
寧槐序點頭道:“那…這裏有仙草嗎?”
“當然有!那法師就是拿了一朵白蓮附牆上吸食了人們的血液才成血蓮的…這白蓮染了血入藥怕是難但是護身倒是可以。”桑羽涅欣喜看向寧槐序道
年久安疑惑道:“法師哪來的血蓮?!”
青詞摩挲着牆低聲道“想也知曉是偷來的…偷來用作契機連着命血蓮吸血後他的修為也會提升。”寧槐序左思右想看向院子,眼神不禁暗淡道:“明明土匪人更多怎麽不殺偏偏殺百姓……”
牆上血蓮微微轉動,四人警惕退後
院子景象大變,幾人驚嘆不已,和尚掃着金黃落葉牆上血蓮消失,小和尚走來看見幾人疑惑道:“你們是何人?”
寧槐序看着四周幹淨明亮疑惑上前詢問:“現在幾年?”小和尚掰着手指道:“天旭…二一年。”
“幾年前?!五年前!被屠殺的前七日!開什麽玩笑?!”年久安震驚抱頭道,青詞看着周圍溫馨場景安心坐下看着落葉
桑羽涅看見泥巴走去玩耍,寧槐序跑出寺廟看着山下村子,見幾個和尚談笑上山便想去問問,瞳孔一縮和尚穿過寧槐序身子,他趕忙回頭看去,小和尚走來瞪大了眼:“好似只有我才能看見你們……你們是神人嗎?!”
青詞走來詢問:“山下村子最近怎樣?”
“很好啊,但是聽師兄說土匪猖獗,來了一法師坐鎮……說來也奇怪法師居然要我們的白蓮,說是要保護百姓。”小和尚思索着疑惑說道,青詞與寧槐序對視一眼紛紛皺起眉頭
寧槐序理清思路壓低聲音道:“五年前法師來到這個陣子,這的百姓遭土匪襲擊,法師擊退了土匪然後來跟寺廟要白蓮,而這白蓮是寺廟之物……找借口要白蓮,土匪掠殺完村子,村名來到寺廟躲藏,和尚不敵土匪便将白蓮給了法師,卻不曾想法師并不想救村民,法師才有的白蓮。”
小和尚見兩人竊竊私語開心道:“天上秘密真是不能告訴我們,天機不可洩露我懂的,我先給你們準備好食物。”說着開心跑進院子
寧槐序看着小和尚離去的背影道:“可他只有七八歲……那麽多條命,怎麽才能救下。”
“你想改變歷史那只是荒唐可笑的事情。”青詞無奈道,桑羽涅走來拉過寧槐序道:“我陪你試試啊?!我這人就喜歡助人為樂哦~”
年久安抱臂走來附和道:“能改就改,試試就試試。”青詞沉思一會後:“……算上我一個。”
寧槐序堅定看向幾人
四人看向山下村子燈火通明
晚間,小和尚端來飯盆,桑羽涅年久安看着碗中皆是素食相視一眼道:“要不溜出去殺雞吃?”寧槐序提醒道:“我們碰不到這裏的一切,但是要是想救人只能通過那個小和尚了。”
桑羽涅嘆氣趴在桌上撐着頭:“你說的沒錯,什麽都碰不到除非廟裏還有的物品不然一點都碰不到,就連這碗飯也碰不到…我們三個可以不吃飯,稻草人你呢?”
“我也不知,不覺的餓反倒覺得這是一個夢境般,現實時間停住了。”寧槐序說着,桑羽涅反應過來道:“好像就是!這裏若是幻境那這個桌子的一角應該是沒有的!”
說完桑羽涅拍去果然穿過,幾人起身看向周圍,小和尚走來見幾人警惕模樣疑惑道:“神人哥哥們附近有危險嗎?”
寧槐序想說出真相卻被消音
“好吧,現在都不能說了,只能看看原因,改變不了了。”年久安無奈道,寧槐序攥緊手望向窗外那輪明月
桑羽涅見他失落起身走去出現在他視野中道:“都是過去的事情改變不了,難過啦?稻草人難過了~~~”
寧槐序長嘆撇過頭道:“就知道你沒好心…但是你這番說辭反倒安慰到我了。”桑羽涅故作姿态叉腰得意道:“那是,我一出馬誰都能開心!”
“說一下還真把當回事了。”年久安含笑攤手不屑道,桑羽涅撅嘴不滿走去錘他胸口
寧槐序起身嘆氣緩過心情道:“看看原因也是能讨回公道,早些休息明日去看看。”
翌日,青詞坐起身看着天還未亮趕忙起身理好衣裳,寧槐序迷迷糊糊坐起看向他:“青兄怎麽了?起那麽早?”
“無事…睡不着罷了。”青詞眸中閃過一絲慌張趕忙束好袖子
天光大亮,年久安睜眼瞥見青詞坐在身旁看着自己趕忙起身尴尬喊道:“變态啊!”
桑羽涅聽見不禁笑了幾聲理好衣裳看向院中寧槐序坐在臺階上吹風走去坐在身邊:“稻草人曬太陽呀!怎麽不叫我啊~”
“不想打擾你們罷了,天也亮了,早些去村子看看,還有六天這個廟就要沒了。”寧槐序說完用手撐着半躺在臺階上仰頭閉上眼曬着太陽
桑羽涅撐着臉看着飛來的蝴蝶道:“這蝴蝶真是好看,拿來裝飾你?!”寧槐序無奈坐直身道:“我本就穿的樸素,你給的裝飾太多也沒什麽用,你自己戴着吧。”
“你這人就是不懂欣賞!哼!”桑羽涅不屑說完自顧自從腰間掏出發飾戴在發上
“喜歡裝飾怎麽不見你塗胭粉?”寧槐序不解道,桑羽涅雙手環胸氣憤道:“我只是喜愛這些金銀首飾罷了,不是愛美。”
青詞見年久安收拾好站起身看向兩人提醒道:“走了。”桑羽涅得意道:“他肯定是叫我!”頭一甩便起身走去,寧槐序淺笑一聲起身跟上
村子中人人惶恐不安,房屋皆已被毀,寧槐序看着四周無能為力感湧上心頭,桑羽涅面無表情看着瞥見寧槐序滿臉愧疚般嗤笑道:“這與你何幹?你愧疚什麽?”
“不是愧疚……只是無能為力罷了,心裏稍稍有些難受。”寧槐序失落垂眸道,年久安看向四周道:“有馬蹄聲音。”
四周土匪騎馬飛奔而來,四人看着村子遭到迫害,婦女被搶走部分男子孩童慘死街頭,桑羽涅拍了拍寧槐序肩膀道:“看入迷身臨其境就不好了……容易難過很多噠~!”
青詞看着四周土匪得逞離開攥緊拳頭,年久安驚嘆道:“婦女被搶走了,怪不得骨靈裏沒有女性的……現在只剩傷殘男子孩童和野狗野貓。”
寧槐序想起周梁鎮失落道:“好似的經歷……與野狗搶食的滋味定不好受。”桑羽涅臉色不滿,不屑道:“我小時候與靈寵搶食怎不見有人憐惜。”
寧槐序看向他眼裏閃過一絲心疼心裏微微一顫,年久安蹙眉道:“人們要上山進寺廟了!這五天在寺廟裏度過,寺廟才被發現可周邊沒樹應該是有人隔絕了土匪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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