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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人誤入皆得瘟疫 02
桑羽涅轉頭對視上勾起唇角道:“怎麽,被我迷住了呀,我知道我很好看,別看着人家嘛,會不好意思的~”寧槐序見他正常後瞥過頭
晚間死寂城內野狼誤闖像是失心瘋一般,眸中布滿血絲啃咬起屍體,寧槐序抱着藥材歸來連忙拔劍而去
老者揮着拐杖驅逐反倒半條腿硬生生被啃食叼走,城中慘叫聲此起彼伏,桑羽涅站在暗處施法将狼匹丢出城內
慘叫聲漸漸平息,寧槐序扶起老者進屋,桑羽涅跟上壓低聲音道:“野狼沒了意識死活跳進來,驅走一遍又一遍。”
四周響起狼嚎,城門坍塌,老者看着月圓無奈長嘆道:“今日月圓,每年都會有那麽幾次,躲過就好。”寧槐序看着後進了一群傷民不敢上前攥緊衣袖,醫者仁心怕是刻在腦中止不住邁出腳步
桑羽涅注意到連忙拉回壓低聲音道:“病上加病他們只會更難受,藥呢?”寧槐序扯下腰間百草囊道:“那次白蓮淨化萬物,不知這次上古真神設下的能否解開。”
“未曾試過,便拿來試試,死馬當活馬醫。”桑羽涅掏出白蓮,瞬間白蓮中飄出法力,野狼瞬間恢複,人也僅是遏制住痛覺,并未起多大用處
白蓮施法結束瞬間一陣陰風吹過枯萎凋謝,兩人詫異看着花瓣消散,寧槐序看着當地人瞬間哀嚎,老者像是先一步惡化七竅流血
桑羽涅連忙拉起寧槐序飛上屋檐,府中衆人麻木站起丢了魂一般嘶吼着七竅流血,“這般人怎麽回事…”寧槐序說着就被抱走
身後不知何時竄出狼王不受白蓮影響,桑羽涅施法擊飛道:“現在狼發瘋,人無神游屍一般,現在去哪?”
出了城寧槐序看着坍塌的大門堅定道:“這事必須解決,若是裏邊的人出來禍害了周邊城中人就慘了,先将這封鎖吧。”
年久安坐在骨靈洞中尴尬摩挲着手中茶杯,青詞單手撐着臉倒水道:“啊年這般有意無意瞧我,是有什麽事嗎?”
“幹嘛不讓我回神界。”年久安撇過頭悶悶不樂道,他喝下茶水道:“這不是舍不得嗎,再者說你不是這的一小山山主嗎,留在這合情合理。”
說着蛇尾勾住年久安腳踝,“喂喂喂,注意點!”年久安瞬間臉紅踢開蛇尾道,青詞看着被踢開的蛇尾眼神黯淡幾分失落道:“啊年倒是狠心踩下,我也只是纏了一圈,并未做什麽,若是真的看不慣伸手撇開就好。”
年久安翻過白眼不屑道:“那麽寶貴啊,那怎麽還纏上來,誰知你這般在意,明知我性子這般還要伸來蛇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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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詞收起蛇尾幻化成雙腿苦笑道:“是我忘了啊年不禁逗,下次注意。”手指輕輕敲着桌面,年久安見他挑釁般眼神兩忙跑出
心跳聲仿佛響徹谷底,微微喘着氣捂着臉蹲坐在轉角處,青詞透過法力看着一臉滿足眼神勢在必得
青鳥仙君接到信,展信
‘曾荒月咒下死寂城如今源頭不在,怕是城中無一生還,望下界相助清楚咒術,來年仙娘奉上!’
死寂城外,桑羽涅擡手擋住光四處看着,嘟囔道:“那麽有誠意的話不會不來吧,他可是管這些大大小小的事啊,總不能放任不管吧…一個時辰了,也真是夠慢。”
抱怨了一個時辰,寧槐序無奈長嘆失落垂眸看着鞋尖,青鳥仙君不滿走來将桑羽涅拉到一邊道:“荒月的法力神界衆人皆知,你定是知曉的,我怎麽可能有那個法力,我去地府看過這的人今日壽命以斷再救也只是徒勞。”
桑羽涅聳肩嘆息道:“就知道你不行,浪費時間。”青鳥仙君雙手攥緊咬牙道:“我看你真是…算了,你們早些離開這裏,還有你的任務便是尋到荒月神識,那麽就沒動靜?淵底鏡不可能那麽弱。”
青鳥仙君施法喚出他身上收起的淵底鏡瞬間展開領域,桑羽涅撐着法力不讓寧槐序腦中法陣破碎
青鳥仙君四處查看尋不到黑影收起領域道:“這附近沒有,但我勸你快點,天帝已下達命令追殺,你要盡快尋找趕在他們面前,不然先天後出關知曉此事定饒不了你,雖不是你的錯但她心狠手辣說不準。”
千年前荒月攪亂三界,先天後手持紅纓槍帶領衆上神追殺雖是受傷神識破損卻将荒月鎖進神籠,之後便是修煉入關恢複直到現在即将出關,并不知荒月逃出一事
神界書院牆外兒時的桑羽涅偷摸聽着夫子講述,拿着桃木小匕首眼睛亮起激動蹦起道:“我也要做那樣的神!”
“誰?!”夫子呵斥喊道,桑羽涅連忙跑走,兒時父母便死在戰場許久未歸,唯一一個在神界無依無靠破破爛爛的童年度過到了十五歲時,荒月恢複找到機會控制
便是在他第一次喝醉後趁虛而入,十五歲的桑羽涅被控制本應該鎖千年便放出,卻不曾想荒月殺戮人間後留下的爛攤子,衆冤魂無地發洩便一個勁指責在桑羽涅身上
為了平冤魂天帝便将十五歲的桑羽涅封進封仙塔幾千年錄入罪仙冊賜玄火焚身貶下凡間
最為詫異的卻是桑羽涅徹底恢複後未成神時樂樂呵呵跑上神界偷到罪仙冊泡在曾經神籠外那群看管不利的下手酒中
青鳥仙君看着天降甘露轉身便要離開,走前回眸看向桑羽涅:“天帝下達的任務是為了保護你少受一次傷,需盡快。”
桑羽涅目送離開後,寧槐序走來疑惑道:“死寂城有辦法嗎?”,見他滿眼擔憂桑羽涅裝作高人背過手摩挲着下巴
寧槐序疑惑皺起眉頭道:“人命關天,快些說。”
“沒救。”
四周傳來青鳥仙君傳音‘前去夢魇山,那裏有加強淵底鏡的靈根只要找到荒月神識,天下不止死寂城,千千萬萬個死寂城,神識能将所咒之人治好’
寧槐序聽到欣喜湧上心頭看向桑羽涅,相反的閃過一絲躊躇,心間:現在是寧槐序不是荒月,雖然知曉不能讓神識強大…
心中不知是面對自己隐忍的愛還是對荒月的恨,二者沖突不止
青詞收到寧槐序傳言玉信起身道:“啊年,別蹲角落了,走吧。”年久安起身叉腰道:“我去體驗熱血生活,你跟着去幹嘛?!”
“你能追求,我也能追求,何必說成這般讓我誤解的話。”青詞裝作失落道,年久安嫌棄道:“現在倒是越來越綠茶了…像個妓中女娘。”
青詞蹙眉湊前道:“這話可就真傷人心了,啊年真不喜歡就當沒聽見何必這般說,幸好我心胸寬廣。”年久安不屑白一眼去,青詞擡手勾起他發絲妩媚湊到耳邊道:“若是只在你身邊像妓女一般讨要,啊年同意嗎?”
年久安站在洞口回眸看着他眨了眨眼羞怒道:“不同意!快點走!”
桑羽涅抗來一匹馬飛來喊道:“稻草人!送你!”
馬匹受驚一直蹬腿,桑羽涅被誤踹到氣憤道:”這馬真爛!”在空中罵着,馬也不見停,桑羽涅一氣之下咬住馬身
寧槐序看着桑羽涅一系列動作勾起的嘴角愣在原地啞口無言離開,年久安兩人到來看着空中抓着馬扭打起來詫異蹙起眉頭
前往夢魇山時途經廢城,桑羽涅好奇叉腰擡眸看去:“岑梧…魂魄挺多,收!”說着擡手施展法陣吸收着亡靈
暮色落河潺潺不息,桑羽涅抱起下擺撸起貼身衣褲站在河中四處張望着魚群,年久安拿着劍插去,一直沒插中
桑羽涅調侃道:”你還真是弱雞,劍沒見你拔出來用過,反倒是驚動魚群厲害得很。“年久安不屑撇過頭,桑羽涅便碰到一條卻不料甩尾便游走水濺出
”你碰到我了!”年久安皺眉擡手潑去水
過了半個小時兩人濕漉漉抓着魚回來,寧槐序不解道:“你們扮演美人魚去了?”桑羽涅憤憤瞪了一眼年久安放下魚,年久安剛要說話就被青詞拉去
晚間烤魚香味四溢,桑羽涅開心接過烤魚啃食着,青詞展扇,扇涼烤魚遞過,年久安尴尬接過見桑羽涅被燙到無情嘲笑起:“燙傻了吧,可以去河裏繼續當你的人魚公主,涼快得很。”
桑羽涅攥緊烤魚賤兮兮貼向青詞撒嬌卻注意着年久安的反應:“青哥哥也幫我扇扇好不好。”青詞拿起扇子怼去:“倒是可以借你自己扇。”
年久安一臉得意吃着烤魚,桑羽涅接過扇子調侃道:“哦~,原來是名花有主,主分寸呀,在床榻上想必是年久安在下吧。”
“你!”年久安氣憤的啞口無言咬着牙攥緊手中烤魚木棍,青詞倒是眼中滿是笑意餘光看向年久安
桑羽涅見寧槐序沒了身影起身循着氣息走去,走到河邊看見湊上前開心道:“怎麽了!悶悶不樂的?小槐花要碎啦?”
寧槐序嘆氣道:“死寂城的事,自出生以來莫須有的負罪感坐實了,若是我不去他們或許殘是殘了點但是好在能活。”
桑羽涅皺眉道:“即使你沒去,月圓之夜也會死啊,更何況他那裏受咒,月圓之日全天黑天月亮高升,躲也是難躲,不是你的錯。”
心裏也知卻負罪感上了鎖一般抛不去,寧槐序垂眸看着河面殘月抖動,坐在地上嘆息,桑羽涅看見一同坐下:“哎呀…幹嘛要把罪責安在自己身上,無憂無慮多好啊,給我笑。”
寧槐序苦澀揚起嘴角,桑羽涅:”你還是別笑了,現在笑比哭難看,你又不是荒月總是将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幹嘛?”
桑羽涅展臂開玩笑道:“那麽傷心啊,要抱抱嗎~”
身形微微一晃,桑羽涅看着寧槐序抱來,小心翼翼抱住他腰間,平複着心中悸動,将頭靠在他頸肩上,過了一會寧槐序松開起身道:“回去吧,天色很晚了。”
“今日稻草人向我傾訴說了心中話,關系是不是更好啦?”桑羽涅開心湊近,寧槐序看着他思索一番後:“關系本就不差,和平時沒變啊。”
桑羽涅見他走遠的背影,稍稍詫異心間:不會是我真變了吧,心境跟着性取向一起變?!
懷生抱着露幽草飄在空中賤兮兮眯着眼道:“你彎啰~”桑羽涅看去皺了皺鼻将他丢回城連忙跟上寧槐序腳步
翌日,淅淅瀝瀝下着小雨,桑羽涅睡的迷迷糊糊起身看着寧槐序坐在一旁打着傘坐起勾起嘴角道:“稻草人那麽好心啊,手裏插着雨傘裝人嗎?裝好人?”
“少诋毀我了,起來吧下身都濕透了,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寧槐序起身道
四人踩着泥濘山路,寧槐序找來棍子撐着防止打滑,本想着回頭提醒,見年久安桑羽涅兩人互相丢着泥巴
“……”寧槐序微微張開的嘴愣在原地,桑羽涅瞥見開心調侃道:“你要吃?”寧槐序啞口無言回過頭繼續走着
“你們小心點就好。”寧槐序提醒完,桑羽涅腳底打滑穩住身形後裝起單腳旋轉起,泥巴四濺,青詞看着衣服染上一大灘泥巴蹙眉
年久安開心甩開下擺:“我也不差,搞得以為我不會?!”說着便單腳轉起,青詞看着兩人俄羅斯轉圈越來越起勁紛紛施法加快成功陷阱泥地中
寧槐序看着雨停收起傘看了眼地圖回頭驚異看着三個泥巴人,青詞拔着兩人自己也陷進才發現是泥石流
最終三人施法炸開路走出,寧槐序被炸到渾身泥巴
桑羽涅笑着将身上泥巴刮下抹去:“現在成了花花稻草人。”寧槐序無奈輕笑道:“走吧,前面有茶樓去那休息。”
施法褪去身上泥濘,桑羽涅叉腰自豪道:“我又造就全新稻草人~當啷~!”
茶樓內看着送來的肉粒幹小盤,小二:“這肉粒我們這特賣!就我們這有,嘗嘗!不要錢,純正牛肉粒。”
桑羽涅欣喜一把塞進嘴裏嘟囔道:“明明就是狗肉…”年久安不信吃下幾粒,嚼不出,味同嚼蠟般
寧槐序看着撇過頭道:“老鼠肉。“
年久安桑羽涅連忙跑到一旁吐掉幹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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