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豪門錯嫁炮灰22 xx任務完成
第22章 豪門錯嫁炮灰22 xx任務完成。
時窈是被言霁拉到車上的。
一路上, 言霁一言不發,只是即便是在車上,他仍死死攥着她的手腕, 不肯放松分毫。
時窈稍微動一動身子, 他便越發加重了力道。
到了碼頭, 時窈看着氣派的私人游艇,調侃了句“大畫家都有私人游艇了”, 後者抿緊了唇,依舊不言不語。
時窈坐在他的對面,誇他換了西裝後更好看了, 他只看了她一眼,不說話。
直到下了游艇,言霁才對門口保镖模樣的人說了第一句話:“答應他的事情我已經完成,兩清了。”
說完便拉着時窈下了游艇, 沿着小路, 披着月色朝二層小樓的方向走去。
時窈掙紮了下,言霁的手幾乎立刻收緊,随後想到什麽,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改攥着她的手腕為牽着她的手, 繼續前行。
直到回到小樓, 言霁仍沒有松手,拿過桌上的濕巾,回身一下下擦拭着時窈的唇, 像是要将上面的痕跡全部擦幹淨。
他的手背上青筋都因着用力緊繃凸起了,可偏偏力道很輕。
時窈感受着唇上的涼意,半晌慢悠悠刻意道:“怎麽?嫌棄?”
言霁手上的動作驀地停下, 隔着橘黃的燈光看着她,良久捧着她的雙頰,輕輕在她唇上印上一個吻。
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生澀,唇碰觸到她的時候,竟是輕顫的。
時窈睜着眼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精致的面頰在自己眼中無限放大,沒有回應,也沒有拒絕。
不知過去多久,也許十幾秒,也許幾分鐘,言霁終于離開了她的唇,呼吸急促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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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窈神情很平靜,良久才道:“哥哥會對妹妹做這種事情嗎?”
言霁眉頭緊蹙,好一會兒才終于作聲,嗓音沙啞:“什麽?”
時窈淺笑:“我覺得你的那個提議很好。”
“……什麽?”言霁似乎只會說這兩個字。
“你說,如果我恢複記憶或是遇見喜歡的人,會把我當成妹妹,幫我去尋找我的幸福。”時窈将他說過的話複述了一遍。
言霁的臉色陡然蒼白,唇動了動,卻不知說些什麽。
時窈接着道:“而且,不是讨厭被責任裹挾?那晚我們什麽都沒發生,你也完全不用對我負責。”
“哦,對了,”時窈想到什麽,恍然補充,“将季氏的內部資料洩露給你,只是因為我想報複他,換成旁人,我也會洩露給那個人。”
在她第一次将季岫白的文件發給言霁時,用的是陌生號碼。
也不知他是怎麽猜出來的,只篤定地回了兩個字:時窈。
言霁仍怔在原地,因為親吻而嫣紅的唇,驟然煞白,清瘦的身形微微搖晃了下,破碎感十足。
時窈掃了眼他頭頂混亂的好感度,言霁這種極度克制又禁欲的人,十足的愛意也只會表現出八成,不刺激一下,永遠認不清自己的心。
時窈轉身,緩步走上二層小樓,只有聲音幽幽傳來:“今晚的事情,我相信你只是一時情急,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以後,就像你說的那樣,只是兄妹而已。”
兄妹。
言霁立在客廳中央,頭頂的吊燈被窗外的海風吹得輕微地搖晃着,正如他此刻的心境。
那都是他說過的話。
正如他所說,如果以兄妹相處,如果那晚什麽都沒有發生,那麽,他的的确确不再需要被責任束縛,不用再對她負責。
可她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時,心中惶恐不安的,仍是他。
想到以後的每一天,她只會疏遠地叫他一聲“哥哥”,甚至有一天,她會滿臉羞澀地告訴他她再次有了喜歡的人,想要他幫助她……
言霁的神情逐漸沉了下來。
一股陌生的感覺在心底滋生。
那是……妒忌。
以往即便是季岫白搶走時思思,他想的也只是自己注定孤獨一生,不願去争。
可是此刻,他卻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他在妒忌那個未知的、可能陪伴着時窈餘生的人。
言霁垂下眼簾,腦海中突然想起什麽,半晌,安靜地将西裝扣子一顆顆解下……
*
樓上。
“他還在糾結?”時窈懶洋洋地在被子裏翻了個身,問道。
這個小小的二層卧室,居然還是她離開時的樣子,沒有任何改變。
蓬松的軟被,帶着香皂與茉莉的清香。
【系統:好感度極度混亂。】
“看來今晚是出不了結果了。”時窈幽幽一嘆,閉上雙眼便準備睡去。
意識近乎迷離時,時窈聽見一聲一聲的腳步聲,逐漸上樓,朝自己走來。
時窈蹙了蹙眉,迷蒙地睜開雙眼,卻在看見站在床邊的男人時頓住,睡意頃刻一掃而空。
窗子裏透出的朦胧明媚的月色裏,倒映出言霁颀長的身影。
他已經褪去了外套,只穿着雪白的襯衫與黑色長褲,襯衫上方的紐扣不知有意無意,解開了兩顆,露出一片冷白的皮膚,領帶松垮垮地墜在上面,幹淨漂亮的鎖骨,精瘦的腰身……
只有那張臉仍是蒼白的,唇卻嫣紅得像血一樣。
整個人立在那裏,滿身傲骨,又冷又絕。
很美。
時窈腦海中只有這一個念頭。
“言霁?”時窈疑惑地喚他。
言霁死死抿着唇,沒有說話。
時窈默了默,換了個稱呼:“哥……”
這一次話沒有說完,便被堵了回去。
言霁俯身吻住了她,與剛剛生澀的吻不多,他顯然好學得很,開始輾轉輕吮,雖然唇齒仍然會偶爾相撞,卻很快掌握了訣竅。
時窈眨了下眼,很快反應過來,微微仰頭,迎合了一下。
言霁的軀體一僵,片刻後越發強烈地朝她吻來。
綿密濕潤的吻落在她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膚上,一點點地蔓延。
直到身前微涼,時窈呼吸一緊,擡手想要攬着他的後頸。
言霁卻以為她要回絕,手指難得強硬地穿插進她的指尖,卻在感受到什麽事,動作凝滞,目光怔怔地落到她右手的無名指上。
突如其來的停頓,讓時窈也逐漸清醒,順着他的視線看去,才注意到那是季岫白給她戴上的婚戒。
言霁顯然也知道,面色沉沉地将戒指摘下,就要扔到角落。
“等一下。”時窈制止了言霁的動作,在他不解的目光下,将戒指小心地拿過來,妥帖地放在床邊的櫃子上,全然一副珍視的模樣。
轉眼迎上言霁漆黑的目光,她道:“這是一個女孩最真摯的愛意,我不能糟蹋。”
言霁的目光一緊。
最真摯的愛意。
可那是……她親手為季岫白設計的。
“這麽珍惜?”良久,言霁才艱澀地開口問道。
時窈想了想,點點頭:“我不能辜負……”
卻沒等她說完,言霁猛地将助聽器摘下,扔到桌面上,再次用力堵住了她的唇。
這次多了些兇狠的味道。
夜色逐漸迷離,月光也變得撩人。
汗珠混雜着一次次的潮浪翻湧,言霁的黑發濕漉漉的,由最初的青澀,到後來慢慢熱烈。
不知疲倦地在海浪中沉浮着,直到遠處海平面上的天光泛白,才終于歸于平靜。
言霁再醒來,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陽光透過窗子照進屋內,一切都無比溫馨。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懷抱,早已空蕩蕩的。
言霁光着腳走下床,腳步慌亂地走下樓梯,下到一半,時窈端着早餐從廚房走了出來,看見他後愣了下,而後道:“我做了早餐。”
言霁出神地看着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慌張地回到卧室,看見淩亂的被子,昨晚暧昧至極的情形浮現在腦海。
言霁像被燙到一樣,飛快換好衣服,走下樓去。
時窈熬了最簡單的白粥,正在吃着,神情看起來很平靜。
言霁坐在她的對面,看着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你對那些保镖說,兩清?”
言霁“嗯”了一聲:“言天海,他在港灣地區,以一條腿的代價,靠賭發了家。”
“他居然答應幫你,真是父子情深。”時窈道。
言霁這一次沒有做聲。
代價是,他的畫。
拍賣場上,被炒出天價的畫。
言天海需要将自己那些永遠暗不見天日的金錢,能在光天化日下花去。
曾經他視為生命的畫,從沒想到,有一天,被他賣給了肮髒的人。
卻并不後悔。
時窈見他不語,也沉默下來,對昨晚的事絕口不提。
言霁看了她好幾眼,最終在她将要吃完時,艱澀開口:“昨晚……”
時窈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而後輕輕笑了笑:“我知道,只是一時情難自禁而已,你放心,不用你負……”
“對我負責。”言霁打斷了她的話。
時窈一愣。
言霁垂下眼簾,手緊緊抓着湯匙,再次重複了一遍:“對我負責,時窈。”
【系統:恭喜宿主,精元任務完成。】
【系統:言霁好感度:90.】
時窈看了言霁許久,最終沒有回應他,卻也沒有再說“不用負責”這種話。
昨晚來得匆忙,又“勞動”了一整夜,吃完早餐,時窈才終于有時間打量二層小樓。
一層的布局改變了,客廳內部隔出了一個小空間,放了一個全新的大床,櫃子上多了插滿茉莉的花瓶,樓上的頂燈也換了,臺燈是精致可愛的小狐貍形狀。
幾乎都是照着她離開前說的那樣布置的。
“洗手間的鏡櫃,也換了。”言霁補充。
時窈走進洗手間,淡淡的花香伴随着淺色調的花色瓷磚,格外溫馨,鏡櫃圓潤,鏡面也低了許多。
時窈比量了一下:“高度剛剛好。”
言霁安靜地看着她。
時窈轉身靠着洗手臺:“試試?”
言霁不解。
時窈攬下他的後頸,淺笑:“你不想?”
話音未落,言霁已經反應過來,順着她的力道低下頭,下刻喉結動了動,将她托抱起來,走向大床……
*
也許是食髓知味,時窈在金平島過了好一段迷糜的日子。
春季風大,時窈懶得去海邊,言霁也鮮少再去了,更多的時候,是與她待在家裏。
只可惜,骨子裏的禁欲作祟,言霁總口口聲聲要時窈節制。
可時窈稍一撩撥,對方總會上鈎。
這天,言霁一如既往地要她克制,時窈聽得煩躁,真的扭頭便直接回了樓上,一整晚再沒下來。
言霁在樓下坐了大半夜,直到淩晨兩三點才沉默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時窈醒來時,收到了一條消息。
季堯發來的。
內容很簡單,約她在金平島的碼頭見上一面。
時窈想了想,回了句“好”。
下樓時,言霁仍然睡着,眉頭緊蹙,時窈沒有驚醒他,徑自走了出去。
到達碼頭時,季堯已經在那裏等着了。
依舊一身黑的少年無形中好像成長了許多,身上多了點沉穩的氣息,黑發被海風吹得微微拂動着,惹眼的外形引來不少行人的注目。
時窈緩步走到他身邊,沒有說話,只是一同望向遠處的海面。
她知道,季氏股票被大量抛售時,第一個出手的,就是季堯。
對于一個大公司來說,百分之七股份的抛售,足以影響一些小股東的心态。
直到太陽徹底從海面上升起,季堯才緩緩開口:“季氏倒了。”
意料之中的事,時窈沒有說話。
“季岫白不見了,”季堯接着說,“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嗯。”時窈這次應了一聲,只是語氣很淡。
季堯沉默了很久,再次做聲:“當初你答應和我去一座新的城市重新開始,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騙我的?”
時窈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
沒有心虛,沒有慌亂,反而坦坦蕩蕩。
她只是在心裏問了系統一句“季堯的好感度是不是穩定在100了”,得到肯定的答案後,才平淡地點點頭:“是。”
當初送季堯回醫院時,她就已經知道季岫白就在那裏,聽着她和季堯的每一句話。
答應季堯,是為了激怒季岫白,也是為了給季堯與季岫白本就水火不容的關系,再添上一筆仇恨。
像是早就知道這樣的答案,季堯苦笑一聲。
他從一開始就做錯了事,居然還奢望着她給他的幸福……
時窈想了想,又道:“你利用我一次,我利用你一次,很公平,不是嗎?”
是啊,很公平。
季堯轉過身,目光深邃地看着她,這一刻時窈發現,她曾經說對了一件事:季堯真的有一雙和季岫白很像的眼睛。
“那現在呢,時窈,”季堯啞聲道,即便這個時候,他還是想要問一句,“既然那些事已經公平了,你現在……要不要跟我走?”
時窈的神情終于有了淺淡的變化,看着他很久,才笑着搖搖頭:“一路順風。”
季堯的眼眶倏地紅了,在液體垂落前,他擡手抱住了她。
“你真狠,時窈,”哽咽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可是怎麽辦……”
“我愛你。”還是愛你。
時窈靠在他的懷中,沒有說話。
海風裏的擁抱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慌亂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
季堯松開了她,目光落在她的身後。
他見過言霁,在對付季岫白的時候,他們曾短暫的聯過手。
可這一次,他卻覺得被時窈選擇的他無比刺眼。
時窈循着季堯的視線轉頭看去。
言霁氣喘籲籲地站在那裏,許是出來得匆忙,沒有戴助聽器,神情仍殘留着驚魂未定的倉皇。
他像是完全沒有看見季堯,沒有看見剛才的擁抱,只是走上前來,語氣很輕,只有尾音顫抖着:
“海邊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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