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校園炮灰替身03 把你那些鬼東西遮幹……
第50章 校園炮灰替身03 把你那些鬼東西遮幹……
自從當年的那場空難後, 宋祁越看清了那些原本和善的董事、親戚醜惡的嘴臉,便不斷地逼迫自己飛速成長,兩年多的時間從高校畢業, 一肩承擔起偌大的宋氏, 保護着身後的蓁蓁無憂無慮地成長。
如今, 從學校到公司,六年的時間, 他也逐漸習慣了緊繃的工作與生活。
而蓁蓁,是他密不透風的生活裏,唯一的喘息口。
辦公室被人敲了兩下, 助理送進來一杯咖啡,一旁的淺碟放着兩顆糖。
宋祁越停下手上的工作,捏了捏眉心,夾起一顆糖放入咖啡中, 卻在看見雪白的方糖一點點消融時, 突然想起幾天前時窈離開時說的話。
她說,水裏加的,是維c。
可就在她說那句話的一小時前,他們才度過荒誕又瘋狂的傍晚。
那一聲聲與蓁蓁一模一樣的“哥哥”,鮮紅的繩子束縛着雪白的肌膚……
宋祁越猛地将鑷子扔到一旁, 拿過手機, 習慣地翻出宋蓁的名字,正要發送消息,下刻卻察覺到什麽, 點開另一個暗色的軟件。
軟件是一個定位軟件,可是自從那天和宋蓁通完電話後,她的位子便再沒有變化過, 一直定位在她在倫敦的公寓裏。
宋祁越的神情沉了下來。
這些只能證明,宋蓁很有可能發現了他在她手機裏安裝了追蹤軟件,所以才會不安地給他來電,迫切地想要他承認,他會一直都是寵她愛她的哥哥。
宋祁越的手指輕點着桌面,片刻後撥通了寫着“蓁蓁”的號碼。
通話無人接聽,宋祁越第二次撥通,那邊才傳來宋蓁的聲音,伴随着笑聲與舞曲的音樂聲:“哥哥?”
宋祁越頓了下:“蓁蓁,很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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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舞團有個派對,”宋蓁的聲音聽起來仍有些不自在,卻已經比上次自然許多,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笑着問,“哥哥呢?最近很忙嗎,都沒有給我打電話,有沒有想我?”
宋祁越聽着她欲蓋彌彰的輕松語氣,原本想要坦誠布公地問她是不是知道定位軟件的話停在了嘴邊。
他不想她被自己的陰暗面吓到,不想她因為自己最愛的“哥哥”對她那見不得光的占有欲,而遠離自己。
現在她已經逃到了倫敦,他不能将她逼得更遠了。
“想了。”宋祁越聽見自己重新變得溫斂柔和的嗓音,仿佛仍是所有人誇贊的完美的宋氏繼承人。
宋蓁笑了起來:“等到交流結束,我就回去啦!”
宋祁越彎了彎唇:“嗯,等你……”
他的話沒有說完,那邊似乎有人在叫宋蓁發言,她對着聽筒“啵”的親了一下:“哥哥,我再有幾個月就回去啦,哥哥最好啦!拜!”
說完便匆匆忙忙挂斷了電話。
宋祁越握着手機。
他最好了嗎?
如果她知道真實的他并不是現在這幅樣子,會怎樣?
良久,宋祁越面無波瀾地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這一次只響了一聲,通話已經接聽,驚喜的聲音響起:“祁越哥?”
宋祁越沉聲道:“下午六點,校門口,我要見到蓁蓁。”
不等對方應聲,他已經挂斷電話。
另一邊。
剛下課的時窈看着已經切斷通話的手機,挑了挑眉梢。
宋祁越六天沒有聯系她,在她的意料之中。
畢竟要接受那天從下午到晚上的瘋狂,是在他清醒的狀态下進行的,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更何況宋祁越這種骨子裏自傲的人,更接受不了這一點。
不過現在看來,他又一次在宋蓁那裏碰了壁,迫不及待地想要在她這個替代面前發洩。
時窈掃了眼時間,五點二十,來得及。
回到宿舍,時窈拿出自己前幾天準備好的初戀白月光連衣裙,将頭發紮成清爽高馬尾,卸了妝,薄塗了一層淡淡的素顏霜,刷了淺粉色唇釉。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時窈滿意地笑。
宋蓁不施粉黛,所以她便一點點地改變,潛移默化之中,讓那個狗東西接受原主原本的樣子,指日可待。
已經要六點了,拿過包包,時窈便朝校門口走,只是沒想到會在體育場門口遇見抱着籃球的顧珩。
後者看見她的打扮,明顯愣了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臉色黑成一片,而後鄙夷地嗤笑一聲,留下一句令周圍人摸不清頭腦的“東施效颦”,便被人衆星拱月地進了體育場。
時窈對他的挖苦毫不在意,只款款朝校門口走着。
北城大學很大,足足十分鐘時窈才看見校門口的影子。
看見停靠在那裏的黑色幻影,以及大概等得不耐煩站在車外的宋祁越,時窈唇角揚起清甜的笑,小跑着朝那邊跑去。
宋祁越在時窈遲到的八分鐘內,不止一次地看時間。
除了對蓁蓁,他的耐心一貫不好,更何況是時窈?
如果不是今天自己想要看到她那張臉,他多一分鐘都不會多待。
就在宋祁越暗忖着再給她兩分鐘,還不出現就直接離開時,一旁傳來一聲雀躍的呼喚:“哥哥!”
熟悉的聲音惹得宋祁越一怔,轉頭只看見潔白的荷葉裙擺飛揚,一道清純如百合的身影撲進了他的懷中:“哥哥,幾天不見,我好想你啊!”
宋祁越的手無意識地摟住女孩的腰身,電話中,宋蓁沒有回應他的那句“想你”,在此刻以另一種方式“彌補”了回來。
直到那股與蓁蓁相似的香氣傳來,宋祁越猛地反應過來,推開時窈。
“哥哥?”時窈不解地擡頭,無辜地睜大眼睛,“哥哥你怎麽了?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啊?”
“時窈。”宋祁越蹙眉,瞥見周圍人看過來的視線,拉着她的手腕坐上車。
車門關上的瞬間,時窈可憐兮兮地湊到他跟前:“哥哥,前幾天是我不對,我和你道歉好不好?”
“對不起,哥哥,可是誰讓哥哥先不理我的?以後我一定去了哪兒,和什麽人,做了什麽,都和你事無巨細地彙報!”
宋祁越原本想要出言諷刺的話,在看見湊到自己手臂上的小臉時頓住,她的面頰白皙裏透着淡粉色,唇也泛着誘人的光澤,此刻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蓁蓁單純卻又執拗,很少說“對不起”,更不會将她身邊的一切都講給他聽。
眼前的“蓁蓁”,卻會。
“嗯。”宋祁越收回視線,淡淡應了一聲。
“太好了!”時窈歡快地笑彎了眼睛,頭一歪靠在了他的肩頭,“我這幾天一直在學校上課,課程好無聊啊,我都差點睡着。”
“不過校內新開的一家甜品店,甜品很好吃,尤其楊枝甘露,我連吃了四天。”
說着,時窈伸出四根手指來。
“楊枝甘露性涼,你腸胃嬌慣,少吃些。”宋祁越不由附和,說完才發覺,自己竟真的将身邊的人當成了蓁蓁,唇不由緊抿。
“聽哥哥的!”時窈笑眯眯道,“對了,哥哥我們去哪兒啊?”
宋祁越轉頭看了眼她的臉,許久才開口:“你之前說很想吃青芥焗龍蝦,不是很可惜吃不到?”
時窈想了想,而後心底諷笑。
上個月宋祁越和宋蓁通電話時,宋蓁随口說很饞泉餐廳的青芥焗龍蝦,他便記在了心上,特地帶她這個替代來彌補。
“謝謝哥哥。”時窈嘴甜道。
泉餐廳環境極好,廚子也都是特級廚師做的美味,宋祁越很了解宋蓁的口味,點的每一樣菜,幾乎都是她愛吃的。
直到經理想要離開時,時窈叫住了他,莞爾道:“再來一份金湯松露和一份煙撈銀鳕魚。”
經理忙點頭應下,反而是宋祁越怔愣了幾秒鐘,目光幽沉地看着時窈。
“怎麽了,哥哥?”時窈托着下巴疑惑地問。
宋祁越回過神來,牽起唇角:“你很了解我。”
真正的蓁蓁,習慣了享受着他給予的好,并不了解他喜歡吃的菜。
時窈眨眨眼:“你是我哥哥啊,是我在這世上最親近的人,我當然了解你!”
宋祁越恍惚了下,看着眼前幾乎與蓁蓁并無二樣的女人,心底竟生出一股莫名的沖動:“最親近?”他反問。
時窈毫不遲疑地點頭:“當然。”
宋祁越沉默幾秒後,笑了起來,俊美矜貴的男人,笑起來時偏偏溫斂又危險。
在這一刻,他心底突然冒出一股沖動來。
他想讓蓁蓁,哪怕是虛假的蓁蓁,看到真實的他。
就像他夢中幻想過的那樣,只是想到她看到他的真面目,便興奮到顫栗。
況且,今晚的時窈,讓他失态好幾次,可她偏偏一臉無辜,沒有纰漏。
他不能吓到真實的蓁蓁,眼前這個替代品,最合适不過了。
而他,不會在意她的任何驚懼與反感。
用完晚餐已經晚上九點半,宋祁越沒有送時窈回學校,徑自開車到了別墅,甚至體貼地為她打開車門,遮擋頭頂,牽着她的手溫柔道:“随我來,蓁蓁。”
他似乎已經完全沉浸在這場角色扮演裏。
時窈任由宋祁越牽着,沒有上樓回卧室,反而一步步走到地下一層的雜物間,穿過井然有序的工具,赫然還有一扇門。
門內是通往地下二層的樓梯,時窈走下去才發現,這裏比宋祁越卧室那面格子櫃還要“陰濕”。
三面牆上貼着許多照片,照片上無一例外,都是宋蓁。
從她中學時,到現在大學,甚至包括她的同桌、朋友、接觸的異性、老師,羅列得很是清晰。
而剩餘的一面牆,則是一個散發着幽藍光芒的大屏幕,屏幕上分為四塊分屏。
有頂樓的鋼琴房、練舞室、娛樂廳,以及宋蓁的卧室外間。
只是随着宋蓁的出國,這裏蒙了一層灰塵,顯然宋祁越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下來了。
不愧是變态。
時窈暗忖,不過還不算很變态。
時窈看向宋蓁卧室的監控畫面,如果是她是宋祁越,她一定會在卧室裏間、衣帽間甚至浴室,也安上監控。
而宋祁越沒有安裝,大抵還是……覺得他心中那個單純善良的女孩,不容任何人玷污,包括他也不行。
“蓁蓁,喜歡嗎?”宋祁越緊繃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語氣複雜,不知是玩味還是興奮。
連宋祁越自己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因為被“蓁蓁”發現真相的興奮與激動,還是想要看到今晚一直在扮演蓁蓁的時窈露出害怕與恐慌神情的鄙夷。
然而下一秒,她卻看見時窈“咦”了一聲,走到監控前的桌面,拿過角落蒙塵的藥瓶。
藥瓶上的文字極小,時窈只來得及看見“重度焦慮”“抑郁”幾個字,藥瓶已經被宋祁越拿了過去,随手扔進垃圾桶中。
時窈擡頭看向宋祁越:“哥哥?”
“蓁蓁還沒有回答我。”宋祁越面無表情道。
時窈轉頭環視一圈照片與監控畫面,坦誠地承認:“的确是有些害怕的……”
宋祁越眼中不由多了絲嘲諷的意味,他正要開口,卻見時窈走到他面前,擡頭看着他:“可是,看到那個藥瓶,就只剩下心疼了。”
“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才會這樣?都怪我只顧着自己,忽視了哥哥……”
時窈說着,輕輕将臉頰靠在他的胸口:“以後,一定不會這樣了。”
宋祁越怔忡地感受着胸口的溫暖,好一會兒猛地抓着她的手腕,将她帶離自己的懷中:“不怕?”
時窈抿緊了唇,認真地想了想,用力地搖頭:“我相信哥哥不會傷害我。”
宋祁越看着她眼中的依賴與信任,仿佛犯罪的囚徒得到了聖光的諒解,心中不知是悲還是喜。
他想要她了解真實的她,卻不是看着她纖塵不染地站在高臺上,原諒他的錯誤。
他想要,她走入泥潭,與他同流合污。
“不過,哥哥這樣不相信我,還特地監視我,是要被懲罰的!”時窈單純中帶着一絲狡黠的聲音再次響起。
宋祁越的眸子動了動,看向她:“蓁蓁想要怎麽懲罰?”
時窈眨了眨眼,走到他跟前,解開他的領帶。
宋祁越手指一動,想要抓住她的手。
“哥哥不會拒絕的,對不對?”時窈無辜地伸出自己的手腕,“上次哥哥綁的,現在還紅呢!”
宋祁越的手最終回到身側。
時窈笑開,踮起腳,在監控屏幕的淺藍色光芒下,将暗色的領帶蒙上他的雙眼,輕柔地系在他的腦後。
雙眼再不能看,只有暧昧的呼吸聲,在寂靜的地下室內格外明顯。
宋祁越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下,卻沒等喉結平靜,一個吻已經落在了喉結上。
宋祁越的呼吸亂了,喉嚨裏溢出一聲悶哼,身軀不知因為心理還是生理的過激,細微地顫抖了下。
“哥哥,”時窈的聲音響在耳畔,手卻在不經意間鑽入白色襯衫下,所經之處,如同野火燎原,“你的牆上,少一幅這個畫面。”
宋祁越的身軀僵滞着,明明被蒙住了雙眼,手卻準确地撫向她的臉頰,一步步上前,直到将她抵在桌上。
“我以前怎麽不知道,”宋祁越氣聲道,“蓁蓁的膽子,這麽大?”
話落,啓唇含住她的耳垂。
短暫的沉默過後,宋祁越聽見一道恍如嘆息的聲音:“因為祁越哥,從沒試圖了解過我啊……”
如同幻覺。
宋祁越側頭想要聽得仔細,唇卻被馨香柔軟堵住,腦海裏有什麽轟的一聲炸裂開來。
這一刻,聖光下了高臺。
這一晚,從地下室到卧室,時窈明顯感覺到宋祁越的興奮,仿佛連靈魂都随之顫動。
結束時,已經過了零點。
時窈洗完澡時,宋祁越已經洗好,正坐在床上看着她。
“祁越哥。”時窈恢複了原樣,乖乖地喚他。
宋祁越頓了下,似乎在此刻他才發現,在他面前的時窈,某些時候,和蓁蓁是有些像的。
乖順,聽話,甚至……時窈的眼中,有着蓁蓁沒有的狂熱。
“祁越哥?”時窈像是闖禍的小孩面對着家長,不安地又喚了一聲。
宋祁越回神,冷漠地想,可她在其他人面前那個真實的她,完全是蓁蓁的對立面。
尖酸,嚣張,跋扈,無腦。
想到這裏,宋祁越輕嗤,随意“嗯”了一聲,目光落在她身前的紅痕上,幾秒鐘後淡淡地垂下視線:“明早讓司機送你回學校。”
時窈的眼眸亮了下:“好。”
走出房門的瞬間,時窈沒忍住牽起唇角。
今天的宋祁越,洗澡時間不過半小時。
似是在印證她的想法,系統的聲音緊随着響起:【宋祁越好感度:30.】
*
顧珩一直沒來得及将宋祁越和時窈上床這件事告訴宋蓁。
一則是自從他對宋蓁表明心意後,她便鮮少主動聯系他,僅有的幾次,也只是拜托他幫忙,然後舒心地說上一句:“謝謝你,阿珩,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二是,宋蓁和宋祁越從小一起長大,雖然宋蓁只說将宋祁越當哥哥看待,可圈子裏的人都知道,他們不是親兄妹,而宋祁越看宋蓁的眼神,絕不像哥哥看妹妹。
甚至或許連宋蓁自己都不知道,她在無意識間,也極度依賴宋祁越。
在沒有确鑿的證據下,若他對宋蓁說宋祁越的壞話,只會讓宋蓁對他産生偏見。
可偏偏那天晚上,他忘記了将那些暧昧的動靜錄下來。
每每想到,顧珩便後悔不疊。
而時窈這幾天也老實得很,再沒扮演過宋蓁,每天乖乖上課,乖乖下課,與舍友一同吃飯、回寝室。
浪費時間最長的,大概就是她每天會去那家新開的甜品店,點上一份楊枝甘露,而後像是幾輩子沒吃過甜品一樣,滿足地眯着眼睛,享受着短暫的歡愉。
直到昨天,顧珩正要與幾個朋友去體育場打籃球,一眼便看見緩步走來的宋蓁。
不,是扮成宋蓁的時窈。
真的很像,像到他的心跳有一瞬間的停滞,甚至以為宋蓁提早回國了。
可當她似笑非笑地朝他看過來時,顧珩猛地清醒過來。
他怎麽可能将這個心機女與單純美好的宋蓁看混了?
不過這也給了他一個機會。
顧珩将籃球丢給朋友,悄無聲息地打開手機相機跟上前去。
他看見原本還一臉無所謂的時窈,在看見宋祁越的瞬間,眉眼如同換了一個人,像蝴蝶一樣,蹁跹着撲到宋祁越的懷中。
看着她雀躍地在他的懷中擡起頭,口中甜甜地喚着“哥哥”。
完全是宋蓁的姿态。
顧珩頓了下,才想起來拍照,可時機已經過了,宋祁越拉着時窈繞到了車的另一側,只拍到被車身遮擋的背影。
顧珩低咒一聲,打了輛車便要跟上前,可宋祁越卻像察覺到了他的跟蹤,車子東拐西拐,不多時便不見了蹤影。
顧珩憤怒地回到學校,打球的心思也沒了,只惱怒地翻看着什麽都沒拍到的相冊。
誰知道下次再捉到那兩個心機男女的奸情是什麽時候?
也是在這時,顧珩突然想到,上次時窈說的那番話:你難道不想要宋蓁,牽你的手,抱着你,吻你,甚至……
他當然不想要一個假冒的蓁蓁,還是時窈這種女人假冒的。
可是,他大可以裝作答應,拍下她扮成蓁蓁的證據,再狠狠地在蓁蓁和所有人面前戳穿她。
想到時窈到時候精彩紛呈的臉色,顧珩激動得半夜沒有入睡,第二天一早,破天荒地起了早,去了時窈第一堂課的教室。
他看着時窈穿着墨綠的高領毛衣,裝模作樣地聽課、記着筆記,時不時與身邊人交流着什麽,只在心中不屑輕嗤。
一個靠着宋家才進入北城大學的無腦心機女,裝什麽?
下課的鐘聲響起,顧珩徑自走到時窈面前。
周圍人紛紛朝他看來,目光落在少年散漫清傲的俊臉上,又看向慢條斯理收拾書本的時窈,離開的腳步都慢了許多。
“時同學,有時間嗎?”顧珩俯身湊到時窈面前,唇角勾起耐人尋味的笑。
時窈看了他一眼:“顧同學有事?”
“只是覺得,上次時同學的提議很好,”顧珩離她越來越近,刻意放低聲音,“我很想體驗一下,時同學的滋味,是不是真的那麽好。”
時窈動作一頓,終于擡頭認真地看向他。
也是随着他擡頭的動作,顧珩清楚地看見毛衣寬大的高領下,微微裸露的雪白肌膚上,幾顆豔紅的暧昧痕跡伏在那裏。
顧珩愣了下,随後想到那天的暧昧聲音,以及昨晚她和宋祁越一同離開的畫面,再看着眼前時窈白裏透紅的臉頰,如同觸電似的,猛地直起身:“你,你這個……”
“無恥女人?不知檢點?搶劫犯的女兒?”時窈慢悠悠地站起身,以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聲道。
被搶了詞的顧珩梗住,看着她毫不在意地說着自我貶低的詞,眉頭微蹙。
時窈繞過課桌,走到他身側,将剛剛寫好聯系方式的便簽塞到他手裏。
顧珩不解地低頭,看見號碼後皺了皺眉。
時窈湊到近前,笑着說:“我的滋味好不好,顧同學随時能知道。”
顧珩呆了呆,只覺耳垂被一股夾雜着暖香的呼吸裹住,穿過耳膜,鑽入血管,而後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頓時紅成一片。
“厚顏無恥!”他惱怒低吼。
時窈無辜地笑笑,轉身走出教室。
回到宿舍時,手機響了一聲。
未知號碼發來的短信:
【明天上午九點,學校西門。】
正在時窈還有一點懷疑發件人是誰時,下一條解答的短信很快發來:
【把你脖頸那些鬼東西,都給我遮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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