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校園炮灰替身09 被打斷的吻
第56章 校園炮灰替身09 被打斷的吻。
顧珩并不知道自己在門外站了多久, 又聽着房中暧昧的動靜聽了多久。
細小破碎的聲音,一遍遍地鑽入他的耳膜,化作無窮無盡的藤蔓, 糾纏着他。
等到顧珩再反應過來, 他已經在平靜地下着樓梯了。
身後的房間裏, 男人緩緩收回了緊盯着門口縫隙的目光。
樓下,管家已經拿來了禮物, 站在門口笑着說:“顧少爺,這是小姐給你帶回來的禮物……”
管家的話沒有說完,便看見眼前的少年頭也不回地直接走了出去, 越走越快,不多時已經走出大門,徑自離開了。
管家不解地看了眼已經空無一人的大門,又看了眼手中的禮物, 只得再次将禮物放了回去。
顧珩面無表情地回到自己的機車旁, 跨上機車的瞬間,他突然想到了什麽,翻出剛剛舍友的通話記錄,直接回撥了過去。
“顧哥?”
顧珩嗓音低沉,因為緊繃而有些沙啞:“剛剛為什麽突然問我和時窈的事?”
“什麽?”舍友詫異了兩秒, 很快反應過來, 遲疑道,“內什麽,只是去電玩城玩的時候, 看見了系花和一個男的也在那裏,我還拍了照片,發給你?”
“嗯。”顧珩應了一聲。
挂斷電話後不過十秒鐘, 微信響了一聲。
顧珩點開發來的照片,一個亮着紫粉色光芒的娃娃機前,時窈正親昵地抱着宋祁越的手臂,滿眼笑意與愛意。
顧珩緊盯着那張照片,不知道盯了多久,突然嗤笑一聲,大力擰動油門,機車如同離弦的箭,飛快離開了別墅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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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窈發覺,自從自己周一返校後,顧珩便一直在躲避自己。
和之前将他一個人留在游樂場那次的生氣不同,那次他雖然不理會自己,但時不時會出現在自己面前找存在感。
而這次,他不僅很少再出現在自己面前,即便是偶然在學校或是大課上碰見,也都視而不見,态度近乎冷漠,仿佛二人根本就不認識。
至于顧珩本人,聽說這段時間大少爺脾性更加明顯,甚至到了點火就着的地步,無人敢惹。
當然,時窈也只是聽說而已。
對于這一切變化,她自然是知道原因的,畢竟那天卧室外,她清楚地聽見系統報備顧珩好感度不斷變化的聲音。
系統提議讓時窈去哄一哄大少爺,時窈認真思考一秒鐘後,便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顧珩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自己和宋祁越的關系,甚至二人第一次正式見面,就是他在門外聽自己和宋祁越的“牆角”。
嚣張跋扈的大少爺,适當地刺激一下也不錯。
當然,刺激歸刺激,偶然與顧珩見面,時窈依舊會一副一無所知的模樣,對他無辜又溫柔地笑笑。
每逢此刻,顧珩的目光會在她臉上停留兩秒鐘,而後漠然地移開視線。
只有一天,淩晨兩點多,時窈接到了一通電話,那邊沒有人出聲,只能聽見極輕的呼吸聲。
幾秒鐘後,對面一言未發地挂斷了電話。
校內論壇,吃瓜群衆再一次将二人搬上了論壇,标題一如既往的震撼:
“悲報!顧時cp BE了,離異感十足!”
主樓的照片,時窈正轉頭對顧珩“慘淡”地笑着,而顧珩冷傲地忽視了她,視若不見地朝前走着。
下面的評論五花八門:
【什麽!我才嗑到甜頭就BE了?】
【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滿地吃不着瓜好難受!】
【該說不說,這對的‘離婚照’都這麽般配。】
【還能因為什麽?沒幾天舞蹈學院系花就回國了,顧大少趕緊和這裏的桃花斷了呗,免得正主誤會。】
【真是替身文學啊,宛宛類卿走進現實……】
寝室,與舍友出去玩了一整天的時窈此時正倚靠着抱枕,随意地刷着論壇。
不得不說,網友們的想象力還是很豐富的,拍照水平也很不錯。
時窈又掃了眼主樓照片,正要退出論壇,餘光卻掃到一個新帖:
“你們聽說沒,經濟學院某位高嶺之花家裏,好像出事了……”
時窈點進帖子,雖然沒有明說,可“經濟學院”“高嶺之花”兩個關鍵詞,只會讓人聯想到一個人:
聞嶼。
聞家出事了。
看來,很快要和那朵高嶺之花,碰面了。
想到二人之間僅有的幾次見面,那張過于清媚漂亮的臉浮現在腦海,還有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豔氣場,時窈突然有了幾分期待。
也是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時窈看着屏幕上“宋祁越”三字,眉梢微揚。
自從顧珩在卧室外“聽牆角”後,宋祁越的心情便“無端”好了不少,這幾天他前往海市出差,偶爾也會主動給她來電。
想到那已經70的好感度,時窈走到陽臺,接通電話:“哥哥!”
宋祁越似乎仍在忙着,一片寂靜裏,只有敲擊鍵盤的聲音,聽見她喚他“哥哥”,鍵盤聲頓了兩秒,才應了一聲:“嗯,在寝室?”
“是啊,”時窈笑着低聲道,“今天和舍友出去逛街了,好累。”
“買了什麽?”宋祁越邊忙碌,邊順口問道。
時窈一五一十地應:“買了點甜品,耳飾,還買了幾件衣服,有一件很好看的連衣裙,等哥哥出差回來,我穿給哥哥看!”
“……嗯。”
“對了,”時窈突然想起什麽,嗓音也低了許多,輕輕軟軟的,“我還給哥哥買了一條領帶,畢竟之前的幾條,都……都……”
女孩到底沒好意思說完。
聽筒裏,敲擊鍵盤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宋祁越的呼吸不覺微滞。
之前的幾條,有些系在了她的手腕,有些蒙住了他的眼睛,還有些……沾染了他們的氣息。
“嗯,我回去試試。”不知多久,宋祁越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好!”時窈雀躍着應,“對了,哥哥什麽時候回來啊?”
“後天下午。”
“哦,”時窈失落地應,很快又振奮起來,“那我等着哥哥。”
“嗯。”宋祁越低應一聲,安靜了會兒,就要挂斷電話。
卻在挂斷的前一秒,他聽見一聲急切的:“祁越哥!”
宋祁越的手不覺一頓,也許太過急迫,她忘記了叫他“哥哥”。
可她很快糾正了過來:“哥哥,”時窈頓了下,“我很想你。”
這一次說完,她飛快地挂斷了電話。
宋祁越的手停在鍵盤上,目光卻不覺落在手機屏幕上出神。
直到又一通電話打入,宋祁越才回過神來。
助理的來電:“宋總,秦總剛剛答應了咱們的條件,您忙了三天,明天可以休息一下了。”
宋祁越的目光動了下,竟莫名想到剛剛時窈的那句“我很想你”。
他揉了揉眉心,下意識道:“改簽成明天的飛機。”
助理詫異,卻很快應了下來。
等到斷了通話,宋祁越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神情怔了下,正要給助理回電話說不用了,卻又頓住。
今晚給時窈去電,不過是因為蓁蓁不安地問他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回消息總是這麽慢,而後說她決定取消下月的環歐旅行,放假後直接回國。
也就是……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等到他再反應過來時,已經撥通了時窈的電話。
半個月。
宋祁越垂下眼簾,時窈扮演得很好,他只是需要這最後半個月的時間,來暴露出永遠不會在蓁蓁面前暴露的自己而已。
放縱的、肆無忌憚的半月後,他便只是宋家的繼承人,蓁蓁口中溫斂有度的哥哥。
只是這樣。
宋祁越最終收回落在助理電話上的手指。
*
時窈第二天上本周的最後一堂公共課,并沒有發現顧珩的身影,此時才發現,自己已經三天沒看到他了。
只偶爾聽見他的舍友略顯刻意地在她身後不遠處說顧珩生病了,癱在宿舍床上動都動不了。
時窈想了想,主動給他去了一條消息:【聽說你生病了?】
理所當然地得不到大少爺的回複,時窈并不意外,關愛送到了,接不接收就不是自己需要考慮的了。
下課鈴聲響起,時窈習慣性等人少了,才慢慢悠悠地收拾好書本,走出教室。
轉過學院大樓的瞬間,一聲低低的鳴笛聲響起。
時窈轉頭看去,學生稀少的林蔭路上,本該明天下午回來的男人站在車前,看着她。
時窈“驚喜”地睜大雙眼,快步朝那邊跑去。
宋祁越望着歡快地朝自己奔跑而來的女孩,這一秒心底竟生出一種莫名的滿足。
“哥哥!”時窈笑着,撲進男人的懷中。
宋祁越接住她的身子:“這麽高興?”
“哥哥不是說明天才回來?我還以為明天才能見到你呢!”時窈在他的懷中擡起頭,眼中掩蓋不住的晶亮。
宋祁越看着她的眸子,眼神不由深邃了些,打開車門,抱着她一同坐了進去。
黑色轎車漸漸駛離,臉色蒼白的少年從轉角處走出,陰鸷地盯着車影漸行漸遠……
時窈與宋祁越回到宋家時,才下午五點半。
別墅大門關上的瞬間,宋祁越便将時窈抵在了玄關櫃前,吻落下的前一秒,時窈擡手抵住了他的唇:“哥哥!”
宋祁越目光幽深地望着她。
碰到她身體後的每一分鐘,他都感覺自己的身心在叫嚣着沖破世俗倫理的枷鎖,放陰暗角落裏的那個自己自由。
“我還沒試新裙子呢,”時窈擡頭,可憐兮兮地看着他,“就為了能讓哥哥第一個看到。”
宋祁越迎着她專注的視線,這一瞬,他竟然生出一種令他興奮的錯覺:
他是她的唯一。
“好。”宋祁越啞聲道。
時窈歡呼一聲,踮起腳在他唇邊啄了一下,便跑去了樓上的衣帽間。
宋祁越不覺擡手觸了觸唇,許久,走上樓去。
當站在卧室外,聽着裏面窸窸窣窣的換衣聲,宋祁越竟然有些體會到顧珩的心情了。
不過他與他不同。
宋祁越嗤笑一聲,推開房門。
恰逢時窈從衣帽間走出,身上純白的緞面連衣裙簡單到極致,細細的長帶繞過後頸,露出後背光潔的肌膚,黑發微卷,散落在身後,面頰因為羞赧泛着紅暈,正看着他。
“哥哥,”時窈含羞帶怯地喚他,手中拿着一個禮盒,“這是送你的。”
宋祁越“嗯”了一聲,走上前打開禮盒,黑色領帶與她白皙的裙擺對比鮮明,透着一股說不出的糜豔。
宋祁越将頸間的領帶解開,抽走,取出黑色領帶,緩慢地給自己系着,目光始終緊緊盯着眼前的女孩。
時窈的面頰越發的紅,睫毛顫了顫,低下頭:“我幫哥哥……”
說着,接過他手上的動作,為他将領帶一絲不茍地系好。
系好的一瞬間,宋祁越的大手扣緊了她的腰身,吻已經落了下來。
房中暧昧的氣息頃刻被點燃。
只是在二人倒在床上時,時窈的手機響了。
時窈推了推身前的男人:“哥哥……”
沒有推動。
時窈抿了抿唇,換了稱呼:“祁越哥,手機……”
這一次,宋祁越的吻停了下來,氣喘籲籲地看着身下的女孩。
時窈垂下眼簾正要起身時,下一秒,宋祁越的吻愈發瘋狂地落下。
直到手機鈴聲不知疲倦地響了一遍又一遍,宋祁越才終于停了下來,看着白裙微松的女孩紅着臉拿過手機。
“喂?”時窈的嗓音有些幹澀。
電話那邊安靜了好一會兒,少年沙啞的聲音報出一個公寓的地址:“一小時內,我要見到你的臉。”
時窈微詫:“可是……”
“我知道你和宋祁越在一起,”少年冷嗤一聲,“時窈,你猜,我會不會馬上将他和你混在一起的消息,告訴宋蓁?”
時窈靜了靜:“……我知道了。”
通話斷了。
宋祁越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瓣:“顧珩說了什麽?”他清楚地看見,屏幕上顯示顧珩的名字。
時窈望着他:“他說,要見我。”
宋祁越輕笑:“所以,你的回答呢?”
時窈定定看着他的臉:“他說,如果我不去,他會立刻将你和我的事,告訴姐姐。”
唇瓣上,宋祁越的手指一頓,他看着她的眼睛,眼中的火漸漸熄滅,像是在權衡着什麽。
最終,他松開了手,直起身。
時窈的目光暗了下來,安靜地整理好裙擺,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讓司機載你去,早點回。”宋祁越淡淡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時窈轉過身,望着他的身影,良久輕輕地說:“祁越哥。”
宋祁越擡眸。
時窈眉眼有片刻的不安,卻很快恢複如常:“姐姐回來前,你可不可以陪我去一個地方?”
宋祁越看着她眼神中閃爍的光芒,也許是愧疚感作祟,他極細微地點了下頭:“嗯。”
時窈笑了起來,深深地看他的頭頂一眼,走了出去。
好感度到78了。
真好。
*
自從那天從宋家出來後,顧珩是真的打算和時窈斷了的。
那個三心二意心猿意馬的女人,連當替身都不值得!
常走的那條路不再走,公共課能逃就逃,聊天記錄與通話記錄統統删除,即便是偶爾碰到,也目不斜視地從她身邊走過,漠視她、無視她。
他也做到了,甚至做得很好。
只有一晚,朋友邀他出去小聚,他喝了點酒,“不小心”撥打了她的電話,她的嗓音帶着剛睡醒的低啞,軟軟的,像極了……那天的低吟。
他直接挂斷了電話,卻不知道是不是冷風吹的原因,回去後,便斷斷續續地發起了低燒。
懶得去醫院,也有了正當逃課的理由,便一個人在宿舍裏待着。
不知道待了第幾天時,直到混雜的祝福短信湧入手機,宋蓁給他來了一通電話,她問他怎麽沒把禮物帶走。
顧珩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也是在這時,時窈的消息發了過來,只有一句簡單的:聽說你生病了?
而聽筒裏,宋蓁關切地問他聲音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有沒有吃藥?有沒有量體溫?……
這一瞬間,顧珩想,他只是想見宋蓁了。
想在今天,看見宋蓁的臉。
所以從宿舍走出,去了教學樓,卻看見了……時窈像蝴蝶一樣撲到宋祁越懷裏。
又是宋祁越。
顧珩緊攥着拳,沒有回宿舍,只去了公寓,想象着這會兒他們可能在做的事情,最終沒有忍住,去了那一通電話。
用當初自己不屑一顧的理由威脅,甚至連可能會和宋祁越兩敗俱傷的結果都不在意了。
而時窈也果然答應了下來。
他看着時間一點點過去,離一個小時還差三分鐘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顧珩幾乎立刻起身朝門口走去,卻沒有開門,只盯着門上屏幕內的女孩,一聲不吭。
短暫的停頓後,時窈再一次敲了幾下。
顧珩依舊一動不動。
第三次敲門後,時窈等了一會兒:“大少爺,這樣很無聊。”
說完這句話,她起身就要離開。
房門“咔”的一聲打開,顧珩的惱怒聲伴着冷笑傳來:“才三分鐘而已,就等不了了?”
時窈轉過身,看着他蒼白的面頰和沒有血色的薄唇,看來他的舍友沒撒謊,是真的病了。
“不是等不了,是你在看着我敲門卻故意不開。”時窈輕飄飄道。
“我……”顧珩被戳穿,聲音一滞,片刻後擡頭緊盯着她,“誰要看你啊?我說了,我要看蓁蓁!”
時窈看了他好一會兒,原本随意的神情漸漸變得柔婉;“阿珩。”
顧珩看着她善變的臉,抿緊了唇,神情不見絲毫喜悅,只勉強讓開了身邊的位子。
時窈緩步走了進去,卻在經過顧珩身邊時,他的身形搖晃了下。
“阿珩?”時窈忙扶住他的手臂,“你生病了?”
說着,她便要擡手探向他的額頭。
沒等觸到,顧珩朝後避開了她的手,嗤笑:“誰知道你是不是剛抱過別人。”
時窈看着欠扁的少年,最終定焦在他頭頂時升時降的好感度上。
她忍。
“阿珩,你在胡說什麽?”時窈收回手,只攙着他的手臂,将他帶到沙發上。
又從一旁散亂的醫藥箱翻找出退燒藥,接了杯溫水一并拿給他:“阿珩,先把藥吃了。”
顧珩從剛剛便一直看着她的動作,一聲不吭。
此時看着面前的藥和水,再次挑起刺來:“蓁蓁可從來不會穿這麽……俗的大衣。”
時窈垂眸,看了眼身上暗紅色大衣,又看了眼眼前的少年,心底無聲地揚了下眉梢,幹淨利落地脫去大衣,只剩下裏面的白色挂脖長裙。
顧珩沒想到時窈會将大衣脫去,愣了愣,看清她裏面的露背長裙時,耳根一熱,繼而想到什麽,神情陡然陰沉下來。
“你在宋祁越面前,也穿成這樣?”他沉聲問。
時窈不解:“阿珩?”
顧珩緊盯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你和宋祁越,剛剛做了什麽?”
時窈愈發困惑:“阿珩,你怎麽了?我和哥哥什麽都沒做啊。”
“沒做?”顧珩扯起唇角冷笑一聲,“是沒來得及做吧?”
“阿珩,你胡說什麽呢,”時窈走到他跟前,“宋祁越是我的哥哥啊,我怎麽會……”
“你正常和我說話!”顧珩難以忍受地擡起頭,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此時仔細看才看見,她的唇比以往都要嫣紅飽滿。
顧珩又飛快地垂首,不再看她。
時窈看着少年隐隐赤紅的眼底,半晌低笑了一聲:“你覺得我和宋祁越會做什麽?”
顧珩身軀一僵。
時窈俯身湊近到他眼前:“大少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我不光用手抱過他,這裏,”她點了點自己的唇,“也吻過他。”
顧珩猛地擡眸,看清女孩就在自己眼前兩公分的位子時,呼吸不由得停住了。
時窈彎起眉眼,說話間淡淡的馨香噴灑在少年的面頰:“你要不要也試試?”
顧珩的瞳仁驟然放大,死死瞪着她。
那天在門縫中聽見的暧昧的嗓音,與此刻她戲谑的聲音漸漸重疊,讓他不得不承認,那一點點細碎的動靜,曾經數次出現在自己夢裏。
他在夢裏,靠着那一聲聲因旁人而溢出的暧昧聲,慰藉自己。
時窈輕笑一聲,直起身:“阿珩,你身體不好,該好好養病……”
她的話沒有說完,少年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地帶到沙發上。
時窈只覺得身子一沉,眼前暗了下來。
渾身滾燙的少年半壓在她的身上,眼神被熱氣暈染着異樣的光芒,看着她,唇生澀又用力地壓了下來。
輾轉,研磨。
手用力地擁抱着她,像是恨不得将她擁入自己體內。
時窈眼底閃過短暫的詫異,很快恢複如常:“阿珩……”
“閉嘴,時窈。”少年含糊不清地将她的話吞入口中,不服輸地在她的唇齒間興風作浪。
直到茶幾上時窈的手機響起,顧珩瞬間清醒過來,擡起身子,定定看着身下的女孩。
她的唇,格外紅腫。
顧珩擡手,輕輕撫了下她的唇瓣,下秒終于徹底回神,手忙腳亂地放開了她:“我只是……才不是想親你,只是……”
“把我當成了你的蓁蓁?”時窈順着他的話反問。
顧珩怔了怔,良久垂下眼簾:“你知道就好。”
時窈睨了他一眼,拿過手機,顧珩的目光也随之落在屏幕上,看見上面的名字時,神情一緊。
時窈已經接聽:“祁越哥?”
宋祁越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平和:“怎麽讓司機先回來了?再讓他回去接你?”
“我……”時窈剛要說什麽,手機被一只手搶了過去。
顧珩冷笑:“今晚她要留下陪我。”
“祁越哥和我嚴格來說算一類人,一定能理解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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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