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節

了不少。

“我警告你哦,小胖子,我是你老大。”

聽到熟悉的稱呼,盛司南忍不住笑了出來,“是啊,我知道,你是我老大。”

“那你還不趕快松手退開。”鐘意濃有些急。

盛司南能感覺她的睫毛輕輕地在他掌心掃動,有些癢。

甚至能一直癢到心底。

“我沒有騙你。”盛司南沒有放開手,更沒有退開,而是湊得更近了一些,直接在她耳邊說話。

鐘意濃被他的氣息驚得下意識縮了縮腦袋,可是嘴上卻還不肯退讓,“你就是個騙子。”

盛司南有些無奈,他知道鐘意濃有多執拗。

現在和她說話怕是說不通,不過沒關系,他可以慢慢哄。

他的手順着鐘意濃的臉,一點點從她的眼睛移到了她的唇上。

鐘意濃剛剛重獲光明,卻發現盛司南的臉在她面前逐漸放大,最後停在了一個很近的距離。

她看到他的唇落在了他自己的手背上。

湊得太近了,呼吸相聞,連慌亂的心跳都交織在了一起。

良久之後,鐘意濃聽見他說:“我是真的很想你。”

“想到心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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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意你》

興奮到睡不着的豬先生:喝醉酒的小老虎又美又嬌……

睡不着。

好不容易睡着了,結果做了個夢。

更睡不着了。

算了算了,起床洗床單。

005 中意你(5)

A市連着下了幾天的雨,整座城市都透着一陣濕意。

季氏的會議室裏,連着開了三個會的鐘知行已經開始覺得頭昏腦漲。他手上握着一支黑色的萬寶龍鋼筆,無意識地轉着,視線落在了正在發言的盛司南身上。

會議室裏可不止他一個人在看盛司南,某些如狼似虎的女同事眼珠子都黏在人家身上了。

可是盛司南絲毫不受影響,有條不紊地闡述這幾天鐘南律師事務所對季氏伽爾投資管理公司股東和股權結構的調查情況。

鐘知行忍不住想起今早他進公司的時候,在大廳裏聽到的談話——

“你們律所的盛律師有女朋友了嗎?”問話的是伽爾的員工。

“沒有吧……我不确定。”回答的是鐘南的律師。

“你覺得我有希望嗎?”

“很難。”那位員工已經是伽爾中層,年紀輕輕能到這個地位無疑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容貌也算上層,卻仍舊得到了否定的答案,“想追盛律師的女人可以從城東排到城西,環肥燕瘦的,但沒有一個人能摸到盛律師的衣角。”

鐘知行忍不住掏出了手機,屏保是鐘意濃高中時的照片。當時的鐘意濃因為車禍休學了一個學期,他請了個保姆每天給她炖各種湯水也沒能拯救她不斷往下掉的體重,一度看着她瘦到脫相。

他也是在那個時候得知了盛司南的存在,不過他對他所有的了解都來自于鐘意濃的敘述。

在她的口中,盛司南沉默內斂,智商奇高卻性格溫和。可是真正接觸後,他卻覺得盛司南為人沉穩冷漠,無論是對工作還是對身邊的人都很犀利,半點看不出溫和的樣子。

他妹妹說他高中的時候好像有些自閉,不會和人說話,總是被欺負。可是他怎麽覺得盛司南是單純嫌身邊的人蠢,不想和他們說話,不想和他們計較呢?

盛司南的發言結束,接下來是一個提問的環節。

他犀利,底下的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可是每一個被抛出來的問題,無論角度多麽刁鑽,都得到了近乎完美的答案。

會議室裏有人鼓起掌來,鐘知行放下鋼筆,象征性地也跟着拍了拍,腦子中卻開始思索盛司南成為他妹夫的可能性。

他優秀,外形條件也很好,不會浪費他們鐘家優秀的基因。

他和鐘意濃很早就認識——不,這不是他的優勢,反而是劣勢。

鐘知行想起了他當初的不告而別和遭遇車禍又失去摯友時精神萎靡的妹妹,在腦海中将他的名字打了個叉。

不行不行,不合格。

“濃濃,你不會放棄司法考試了吧?”江瑟瑟晚上從圖書館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鐘意濃盤着腿坐在凳子上看電視。

以前鐘意濃都是在考研教室學習,考研教室關門比圖書館晚,江瑟瑟從來沒有回寝室比她晚過。

“考研教室那對情侶一直沒走,我最近心情也不太好,就在寝室裏調整一下。”鐘意濃抽空回答了她的問題。

“那你明天下午有空嗎?”江瑟瑟總覺得她哪裏怪怪的,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就不再糾結。

鐘意濃:“有。”

江瑟瑟:“幫我去大禮堂占個位置吧,明天是我們法學院九十周年院慶,大禮堂有晚會。”

鐘意濃:“好。”

反正閑着也是閑着。

江瑟瑟:“聽說這次院慶有好多前輩要回來,對了,最近在A市政法界風頭正勁的盛司南盛大律師也會回來。”

聽到某個熟悉的名字,鐘意濃的動作一頓。

馬勒戈壁,她現在反悔不去大禮堂行不行啊?

不知道是不是睡前聽到了盛司南名字的緣故,鐘意濃又做了一夜的夢。

夢裏的盛司南對她很冷淡。

的确,他最初是不怎麽願意搭理她的。

那他們的關系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的呢?是她逮到了往他書桌裏放洋辣子的臭小子開始,還是從她将整天抄他作業的那個小混蛋的書包扔進女廁所開始?

鐘意濃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原本冷着臉的盛司南突然笑了,他捧着她的臉,在她唇上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漸漸的,這個吻被加深。

她覺得自己好像從這個吻裏知道了他的情意,炙熱的情意。

鐘意濃就是在這個吻中醒過來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都是汗。

窗外天才蒙蒙亮,一向要早起去圖書館占座位的江瑟瑟也還在甜夢中。

鐘意濃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找出衣服去衛生間洗了個澡。

熱水淋在臉上的時候,她還有些想不通,夢到盛司南對她冷淡就算了,她為什麽會夢到他親她?

是因為那天他落在手背上的那個不算吻的吻,還是因為她心裏其實對他存了些不能為外人道的感情?

午餐後天氣難得放了晴。

鐘意濃穿了一身大紅色的無袖連衣裙,肩負着江瑟瑟的重托去了大禮堂。

她到達大禮堂的時候,裏面已經坐滿了人。

“意濃?”

鐘意濃找了好一會兒,才在禮堂中間找到兩個空位。她正準備走過去坐下,卻聽見了有人在叫她。

“胡叔叔。”

叫她的是陳安芝的同事,A大法學院的胡教授。

胡教授和他們家老鐘是朋友,據說當年老鐘和陳安芝女士會走到一起,還是他從中撮合。

“你也過來看校慶晚會嗎?”胡教授和人說話時永遠帶着和煦的笑容,很容易讓人心生親近之意。

“對啊,我室友讓我過來幫她占個位。”

“嗨,你過來哪裏需要提前占位,走走走,胡叔叔帶你去前面。”胡教授熱情極了,非帶着鐘意濃往前頭去。

胡教授到底是鐘意濃尊敬的長輩,他這麽熱情,鐘意濃也不好拒絕,只能順從地跟着他走。

胡教授帶着鐘意濃到了家屬區。

後頭雖然已經有了不少人,家屬區卻還是空空的,看到這樣的情況,鐘意濃稍微心安了些,找了個視野還算不錯的位置坐了下來。

離晚會正式開始還有好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早上起得太早的緣故,鐘意濃坐在位置上,一直打瞌睡。

最後,她終于抵擋不住周公的召喚,靠在座位的靠背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時候,她感覺到右邊坐了個人。

鐘意濃想開口說這個位置有人坐了,又想起她将包放在了左邊的位置上,江瑟瑟來了還是有位置坐的,便沒有再開口。

盛司南剛剛走進大禮堂就看到了在家屬區的鐘意濃。

他有好幾天沒有看見她了——從那天在雙面分開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遇見過她。一是因為忙,二是因為他怕鐘意濃不想見她。

盛司南走到鐘意濃身邊坐下。

她應該已經睡着,呼吸均勻綿長。

盛司南的視線落在了鐘意濃嫣紅的唇上,那天在雙面,他是想要吻她的唇的,可是他怕吓到她。

然而即使他最後克制住了自己,只隔着手吻了她,她好像還是被吓到了。

那天鐘意濃和她的同伴都喝了酒,沒法開車。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提出要送她們回學校都被拒絕了。

鐘意濃直接在酒吧樓上的酒店開了房。

大禮堂的空調溫度開得有些低,鐘意濃的胳膊上都起了細密的疙瘩。

盛司南脫下了自己的西裝,輕輕地蓋在了她的身上。

直到晚會即将開始,盛司南才離開,回到了院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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