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章節
到她都覺得可愛,想太陽。
029 中意你(29)
盛司南看着眼前的女人, 又問了一遍, “你是孟靜吧。”
孟靜看着眼前的男人, 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
“我是誰不重要。”盛司南沒想到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孟靜,“我只想請你回答一下,一個已經死去的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四年前因一場意外事故失蹤,兩年前被法院宣告死亡,現已過死亡公告期的孟靜, 你告訴我, 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鐘意濃看着孟靜毫無血色的臉,站在陽光下卻覺得全身發冷。不過四年前這個關鍵詞倒讓她瞬間想起了昨天奇怪地熟悉感來自何處。
“你是溪睿的媽媽?”
這個世界敢不敢再小一點。
孟靜将手上的東西丢在地上, 一罐顏料在地上咕嚕嚕轉了好幾圈,最終停在了鐘意濃腳下。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一盒顏料,聲音帶着點顫抖語氣卻十分兇狠, “我都躲到B市了你們為什麽還不肯放過我!”
紅色的顏料在地上慢慢蔓延, 孟靜擡頭看眼前的人,嘶吼道,“你們為什麽還不肯放過我!”
盛司南将鐘意濃護在身後, “我們誰也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
“現在擺在你面前有兩個選擇, 第一,繼續發瘋, 然後我們報警;第二,冷靜下來, 把事情說清楚,也許還有解決的餘地。”
“能有什麽餘地!”孟靜伸手想去推站在門口的盛司南,結果還沒有碰到人家的衣角,雙手就被反剪。
孟靜疼的直哆嗦,“我活在這世上就像一條狗,或者和死了又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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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沒有想過你兒子嗎?”鐘意濃突然想起那個怯懦的男孩,“身為一個母親,你難道從來沒有替你兒子考慮過分毫?他會不會想媽媽、他會不會被人欺負、他會不會因為童年缺失父愛母愛而長歪?你都沒有想過嗎?”
“能活下去就很好了,誰還有心思去想這些。”孟靜自嘲地笑了笑,汗珠從她臉頰滑落,“你不是早知道了嗎?我只會考慮自己,其他人不過是踏腳石而已。”
“我真為餘溪睿有你這樣一個母親而感到悲哀。”鐘意濃嗤笑了聲,“你沒有給他一個正經的出身就算了,你甚至連一個母親的愛都沒有給過他。”
她看了盛司南一眼,“放這個女人走吧,她的存在,只會讓餘溪睿更痛苦,何況這也和我們沒有什麽關系。”
盛司南看了兩眼孟靜的後腦勺。
餘溪睿曾經無數次和他講過自己的母親溫柔又善良,現在看來,是孩子真傻。
他松開了孟靜,牽着鐘意濃往屋裏走。
“鐘意濃。”孟靜站在原地轉了轉自己的手腕,“你覺得我沒有資格做一個母親,那你自己的媽媽又是什麽好貨色?”
鐘知行聽到外面的動靜,趕出來時,正好聽見孟靜這句話。
他拉住了鐘意濃,對着孟靜擡了擡下巴,“你說,我母親怎麽了?”
“你們父親怎麽死的,你們不想知道嗎?”孟靜臉上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我可是親耳聽見她對你爸爸說——反正你都要瞎了,把女兒讓給我吧,我來照顧她。”
“她說,你已經是個廢物了,拿什麽來給兒女好的生活,就在你父親跳江的前一天。”
“你在撒謊。”鐘知行看了孟靜一眼,“老鐘過世的時候,你早就搬走了,怎麽可能聽到我父母的對話。”
“怎麽聽不到。”孟靜蹲下來,将剛剛扔在地上的東西一樣一樣撿起來,在撿到那盒紅色顏料的時候,她笑了笑,然後将顏料扔到了一邊的金銀花叢裏,“我當時懷着餘溪睿,回來求老師幫助啊,誰知道……”
鐘意濃站在臺階上,只覺得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她緩緩轉身,看向她,“你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确。”
鐘意濃突然想起她拿回父親的畫那天,陳安芝女士摔碎的杯子,地上的碎瓷片仿佛一片一片全紮在了她身上,讓她鮮血淋漓。
是啊,父親的情緒早就穩定了,為什麽要去跳江,醫生都說只要好好控制,積極治療,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他為什麽要去跳江,他只是不能分辨顏色了,她可以在他作畫時,将所有的顏色一個一個告訴他,他為什麽要去跳江……
原來是有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世界真是太荒謬了。
“感覺好點了嗎?”盛司南走進畫室,坐在了鐘意濃旁邊。
外頭天已經全黑了,原本這個點,他們早該回A市了,可是鐘知行知道鐘意濃肯定接受不了剛剛得知的事實,考慮了許久之後,決定讓盛司南陪着她在這兒再呆一天。
“哥哥到了嗎?”鐘意濃擡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空洞。
“到了,剛剛打了電話來。”
鐘知行還得趕回去主持明天的會議,他今天的狀态也十分不好,開車太危險了,于是叫了代駕,正好可以把車給他們開回來。
“嗯。”鐘意濃點了點頭,往盛司南身上靠了靠。
“要不要吃點東西?我剛剛叫了外賣,是附近的一家面店,你哥哥說你很喜歡他們家的番茄雞蛋面?”
盛司南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她今天只有在早上喝了點粥,午餐和晚餐都還沒吃,應該餓壞了吧。
“吃不下。”
“那去休息一下?”
“再等一會兒。”鐘意濃将頭從盛司南肩膀上擡起,從一邊取了一副畫給他,“這是很早很早的時候,我父親畫的全家福。”
盛司南接過畫。的确是很早的全家福了,畫上的鐘意濃還是個紮着羊角辮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紅色的小洋裝,左手牽着爸爸,右手牽着媽媽,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鐘知行坐在她邊上玩飛機模型,冷着張臉,一副臭屁的模樣。
“在你眼裏,我母親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她是一個很優秀的教授。”陳安芝雖然是他的導師,但兩個人相處并不多,“在學術上,她給了我很大的幫助。”
“曾經在我眼裏,她也是一個優秀的母親。”鐘意濃自嘲地笑了笑,“可是你知道吧,我和她的關系很糟糕。”
“有所耳聞。”據他所知,她們之間的母女情的确淡薄,或者說,鐘意濃單方面對陳安芝淡薄。
不難理解,畢竟父母離婚後,她一直跟着父親,而母親在千裏之外,相處甚少。
“離婚是我媽媽提出來的,因為我爸爸總往各地跑,不着家。”鐘意濃摸了摸畫上自己的父親,小時候她是跟着父親到處跑的,上學了才跟着母親,“我不知道我媽媽是不是婚內出軌了,可是我知道,她在和我爸爸離婚沒多久就再婚了,甚至很快有了思甜。”
“在她要和爸爸離婚的時候,我曾經哭着求她留下來,可是她沒有,轉眼間有了新的家庭,新的女兒。”
鐘意濃在感情和理智上都沒有辦法原諒陳安芝給她帶來的傷害,她能做到的,只有盡量不要去讨厭思甜。
“我知道了。”盛司南将畫鄭重地放回原位,然後走到鐘意濃身邊,打橫将她抱起來,“我們先去睡一覺好不好?”
她現在的情緒太糟糕了,也不适合再繼續回憶過去。
鐘意濃将頭埋在他的胸口,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襟,仿佛此刻,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盛司南何曾見過她這麽脆弱的模樣,他的小太陽,應該永遠開開心心的才對。
鐘意濃的房間在整棟別墅采光最好的位置,甫一推開門好像還能感覺到今天陽光的味道。
盛司南将她放在床上,抽了床空調被給她蓋好,然後打開空調,調到了合适的溫度。
“真的不要吃點東西?”盛司南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涼,她今天一直是這樣的狀态,手也很涼。
鐘意濃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往下拉了拉,然後吻住了他的唇。
她的唇也很涼,仿佛是想要從盛司南那裏汲取溫度,因此她吻得又狠又急。
盛司南的手停在她肩膀上許久,最終還是沒有推開她。
漸漸地,鐘意濃不再滿足于親吻,她的手靈活地爬上了男人的衣襟,開始解他襯衫的紐扣。
一顆、兩顆……襯衫被扒開,漸漸露出他健碩的胸膛。
鐘意濃的手落在他的腹肌上,然後一點點向上,夾住了某處顏色不同的凸起。
盛司南渾身輕輕一顫,随即抓住了那只作亂的手。他輕輕咬了口鐘意濃的唇,退開一步,問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鐘意濃看了他的臉片刻,視線漸漸向下,落在某個已經起了反應的地方。
“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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