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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潛入組織第九天。
約定的七天時間已經過去,「宮野志保」确實寫出了改進方案,但她拒絕共享。
液體藥物被針管注入瘋狂掙紮的小白鼠,「宮野志保」剛抽出針管,實驗室的門被人從外面用力推開。
如瀑的銀發在空中劃出幾道弧線,琴酒把煙碾熄在腳下,雙手插兜大步走到「宮野志保」面前。
“雪莉,”他緩緩吐出「宮野志保」的代號,低沉的嗓音凝着殺意,“你在搞什麽小花招。”
「宮野志保」淺淺瞥他一眼,彎腰匐到桌邊觀察已經開始滿場亂竄的小白鼠。
拒不配合的态度惹惱了琴酒,他攥住「宮野志保」:“雪莉。”
琴酒力氣很大,寬厚的手掌能輕松攥住雪莉的衣襟,強迫她看向他。
「宮野志保」的眸子泛着涼意,她仰頭看着面前的男人:“琴酒,你到底想說什麽。”
猩紅色的眸子半眯,琴酒威脅道:“雪莉,半年不見,你膽子變大了。”
“哎呀琴酒,不至于這麽沖動吧。”博卡斯特搖晃着手中的瓷杯,抿下一口紅茶。
從今天早上起,由博卡斯特接替上一位組織幹部,負責監視「宮野志保」的科研行動。
琴酒斜瞪向博卡斯特,眼底翻湧的殺意如有實質般紮在博卡斯特臉上。
博卡斯特低笑幾聲:“雪莉現在能活着,全靠她是唯一能繼續研究的人。不願意共享改進方案也只是一點求生的小手段罷了。倒是琴酒你,繼續這麽恐吓雪莉,弄不好她會再逃一次。”
“到時候琴酒你的罪責可就大了,”博卡斯特慵懶地靠近沙發座裏,“真好奇那個時候BOSS還會不會偏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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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冷笑一聲,松開「宮野志保」:“博卡斯特,想扳倒我,你還早個兩百年。”
“那可未必。”
“……”「宮野志保」理好被鑽亂的衣襟,視線在博卡斯特和琴酒間來回掃量。
同為組織得力幹将,博卡斯特和琴酒負責的領域各不相同,但他們似乎針鋒相対已久。
但比起這些……「宮野志保」睨了眼最角落的貝爾摩德,心想這個女人又是怎麽一回事。她何德何能,被三個組織幹部同時包圍。
貝爾摩德在監視第二天匆匆離開,應該是去見了江戶川柯南。但她回來後,針対的目标便從「宮野志保」變成了她和博卡斯特兩人,似乎認定了她和博卡斯特有關系。
「宮野志保」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目前無法主動和外界取得聯系,但大概能猜出真相。
「宮野志保」低頭繼續觀察籠子裏狂躁的小白鼠,嘴角勾起一抹笑。就連象征着絕対正義警視廳內部都存在着勾心鬥角和權力鬥争,更何況組織裏的亡命之徒。
只有一個組織幹部,或許真的會束縛住「宮野志保」的手腳。但三個不同陣營的組織幹部,只會成為「宮野志保」手中的棋子。
雖然不明白貝爾摩德為何會認為她是博卡斯特陣營的,但既然貝爾摩德已經這麽想了,她為何不添一把火。
思至此,「宮野志保」看向博卡斯特。冷漠冰涼的眸子在燈光下暈開一層柔光,無措茫然。
沒有刻意求助,卻藏着不明顯的示弱。
正如她対博卡斯特的心靈側寫,博卡斯特很吃這一套。
他放下茶杯,手指交叉疊放在膝蓋上:“琴酒,現在是我的監視時間。你故意來這裏搗亂,是想向我示威嗎。”
琴酒冷笑一聲:“博卡斯特,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說我高看自己,呵……”
劍拔弩張之際,一直坐在角落觀望的貝爾摩德慢悠悠出聲:“稍安毋躁。”
她対「宮野志保」的能力表示懷疑:“就給雪莉一周時間,一周後要是拿不出任何進展……哼。”
一周後拿不出進展,不管是「宮野志保」不願把改進方案共享給其他科研人員的事,還是今天博卡斯特袒護她的事,貝爾摩德都會找烏丸蓮耶好好聊聊。
·
潛入組織第13天,監視人員已經由博卡斯特換成其他人。
「宮野志保」依舊沒找到任何插入U盤的機會。她只能邊改進方案,邊把資料以自己能看懂的方式記在草稿紙上。
潛入組織第15天,在小白鼠身上的試驗取得初步成功。
貝爾摩德露出個意外的表情,眯着眼意味深長地盯着「宮野志保」看:“我真是小看你了,雪莉。”
被特意咬重的“雪莉”二字像要把她嚼碎在嘴裏。
「宮野志保」不冷不熱地掃面前女人一眼,心裏想的卻是其他事。
上原梨香的休假已近尾聲,怪盜基德不可能接替她去處理檢視官的事。且不提那位只偷盜不殺生的高中生怪盜看到被肢解的屍體會不會吐——米花市可不止全屍,各種被肢解的命案也多得是。光是現場分析這一項,就足以讓怪盜基德一秒掉馬。
她必須在假期結束前回去。
潛入組織第16天,組織幹部暫時調派不過來,琴酒臨時充當了一天的監視者。
也是因為琴酒兇名在外,整個實驗室的氛圍降至零點。
沒有人說話,偶爾交談也是壓低音量竊竊私語。
「宮野志保」故意借口開始頻頻去衛生間。
琴酒不想跟着,但為防止「宮野志保」途中逃跑或者動手腳——組織至今不知道雪莉到底是如何逃走的——他必須派人跟上去。
下午第四次提出想去衛生間方便,琴酒終于瞪着細長的上挑眼,惡意和殺機自他向外彌漫。
「宮野志保」裝作被吓得後退半步的樣子,梗着脖子道:“我要去衛生間。”
愠怒爬上眉梢,琴酒俊氣的臉爬着殺意。他一言不發,只是惡狠狠瞪着「宮野志保」。
本就降至零點的空氣因兩人的沖突再次氣溫驟降。
穿着白大褂的禿頭中年率先放下手裏的記錄冊,借口肚子餓了,放輕動作大步離開實驗室。
有人打頭陣,剩下幾人也三三兩兩推搡着逃似的離開。
占地百來平米的實驗室只剩琴酒和「宮野志保」兩人。
琴酒抽出一根火柴在鞋底擦燃,他點燃香煙,吐出一口霧氣:“雪莉,少搞小花招。”
「宮野志保」盯着琴酒看了會,驀地操起桌上燒杯向琴酒砸去。
事發突然,即便是琴酒也愣了一瞬。他似乎沒想到向來怕他爬到會發抖的女人居然敢主動發起攻擊,錯愕一瞬才反應過來,連忙擡臂去擋。
燒杯撞在小臂,彈飛在地上發出碎裂時的脆響。
琴酒剛放下手臂,「宮野志保」已經握住溫度計向琴酒的眼睛紮去。
下一秒。
她被琴酒掐住脖子按翻在地。
“唔……啊……”
呼吸被手掌卡斷,「宮野志保」漲紅了臉,張大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手中的溫度計也在剛才脫手飛了出去。
“雪莉,你膽子不小。是上次救你的蠢男人給你的膽量?居然敢対我動手。”
手指一點點收緊,琴酒裂開個冷笑:“既然你主動送死,那我就如你所願。”
“哈……”
「宮野志保」用力扣着琴酒的手指,修剪整齊的指甲在自己脖子上抓出幾道猩紅的抓痕。
眼白開始充血,紅血絲順着眼球外圍一點點向內凸顯。
“琴酒!”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降谷零沖進來撞開騎在「宮野志保」的男人。他扶起地上快要進入休克狀态的女人:“雪莉!”
降谷零身後,一個光頭男人藏身于門後,只露出個輪廓。「宮野志保」被掐得眼睛充血,模糊的視力根本不足以她捕捉男人的相貌,只能隐約在他頭頂看到“RUM”的字樣。
“琴酒,你這——”
“波本——不要插手——”
降谷零和琴酒似乎發生了言語上的沖突,但缺氧的大腦昏昏沉沉聽不真切。被信任之人抱在懷裏,「宮野志保」閉上眼,漸漸失去意識。
再醒來時,她已經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因背叛的事,她甚至沒資格擁有單人間。
“咳咳……”
「宮野志保」咳嗽幾聲,清了清嗓子活動着坐起身。
同住的女科研員走過來,給「宮野志保」端來一杯水:“你怎麽招惹到琴酒了。”
「宮野志保」接過杯子抿了一口潤潤幹裂的唇,随即低頭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用我姐姐的事羞辱我。”
“你……”女研究員知道雪莉姐姐的事,她嘆氣一聲,“既然回來了就安分一點,組織願意放過你已經是奇跡了,不要招惹琴酒。”
「宮野志保」低下頭,滿眼落寞:“是他主動挑事的。”
“你忍一忍,沒什麽比活着更重要。”
沒什麽比活着更重要。
「宮野志保」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額頭爬滿虛汗。她垂下視線,勾起個冷笑。
在被萩原研二從冰冷的河裏撈出來時,上原梨香也是這麽想的。
沒有什麽比活着更重要。
只要能活下來,她願意獻祭一切。
站在摩天輪底下仰頭看着72號廂被TNT炸.藥撕成碎片。積攢已久的成就點被瘋狂倒扣,心悸摔倒前的最後一刻她後悔了。為什麽要一時沖動出現在這裏,複活松田陣平。
被萩原研二纏着從松田陣平床前經過時,她隔着玻璃門看向床上昏睡的男人,冥冥之中好像摸到了什麽。
一種看不見摸不着,卻不可或缺的東西。
這個世界上就是存在比活着更重要的東西。
“呵,”「宮野志保」冷笑一聲,念出險些掐死他的男人的名字:“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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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3-03-20 20:25:45~2023-03-21 20:19: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翎姝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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