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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杖傷好後,不得已,長寧這次受杖刑,可不似上次那般了,被剝得只剩了一件抹胸,按在長凳上打了三十。太監們對于責罰這些妃嫔一向是極樂意的,平日時高高在上的貴人們忽然淪落到這地步任人淩辰,那感覺是大大的舒服。
杖傷好後,安通吩咐準備了一架玉馬放在長門宮的園子裏,每日将長寧架上去兩個時辰。趙翊那一句“看着辦”,讓安通傷透了腦筋。那玉馬也算是宮裏一“寶”,通體用白玉鑿成,玲珑剔透,尤其是玉馬上的那物事,便似個粗長的人形一般。
但長寧卻對這玉馬并不厭惡,藥性幾乎是随時都發作,只要有什麽能夠讓他有充實的感覺,那是什麽似乎無關緊要。他每次都是被剝光衣服上去的,初時尚覺羞恥,在上面扭得一會,便渾忘了。多得幾日,每日到了要“上馬”的時辰,長寧下身戴着的銀鎖都快被他那花穴裏滲出來的水液給浸透了。他被扶上玉馬後,也不用太監強迫,主動地便會把穴口對準玉馬的突起處,幾乎是急不可待地壓下去。
這日正是那“三日藥”的第一日,下午乃是藥性發作最強烈之時。長寧在玉馬上扭腰擺臀,眼神迷茫,臉頰緋紅,呻吟不斷,雙腿也在玉馬上亂踢亂蹬。他手雖被銀鏈穿着,擺動不能太大,但手卻在自己上身可及之處揉捏撫摸,連乳尖都被揪得紅腫。
長寧的呻吟聲越來越大,幾乎成了浪叫。因為這藥是平日用得最少的藥,所以發作起來,長寧完全無力控制。那叫聲又是柔媚又是放浪,就算周圍的人是一群太監,也都想着夜裏要回去找自己的“菜戶”了。
“這是在幹什麽?”
突然,趙翊的聲音傳了過來。衆太監先是吓得呆若木雞,隔了一時才魂飛魄散地跪倒在地。趙翊臉色鐵青,道:“這賤人叫成這樣,成何體統?朕在長門宮外都聽得一清二楚!來人,把這些奴才給我拖下去!”
那幾名太監吓得屁滾尿流,哭號連天地被拖了下去。安通去了禦藥房,這時正好回來碰上,也吓得面無人色,一進園子便跪下連連磕頭。趙翊怒道:“你還不去把那賤人拖下來,朕的臉面都被他給丢盡了!”
安通忙起身,把長寧從玉馬上拖了下來,拉到了趙翊面前。長寧還不知發生了什麽,花穴裏猛然的空虛之感讓他更劇烈地扭動着腰臀,叫得也更響了。趙翊一腳把他踢開了,喝道:“還不找桶涼水來?”
太監們忙去池子裏端了一盆水,朝長寧兜頭潑了下去。這時已入冬,一盆涼水澆下來,冷得他索索發抖,總算是清醒了幾分。一擡頭見趙翊站在面前,臉色發青,長寧本能地向後縮了一縮。
趙翊此時氣已漸平,只是冷笑。“安通,你幹的好事。居然教來教去,什麽都比不上這一架玉馬。雖說這賤人是賤到極處,你卻也做得太糟。”
安通跪在趙翊面前,不敢作聲。趙翊言下之意便是,我要長寧來侍候于我,讓我滿意,他卻讓我很不滿意。那也罷了,結果今日一看,長寧反在一具玉馬上欲仙欲死,這算個什麽呢?
此時,高樂進來禀道:“皇上,幾位大臣正在禦書房等着呢。”
趙翊方省起今日有臣子要進宮回話,冷笑了一聲,道:“且把這賤人禁足殿中,莫讓他出來丢人。別的事,容後再說,你也小心自己的腦袋!”
他帶了人離去了,安通無精打采地站了起來,見長寧還蜷縮在一旁,氣不打一處來,想踢他一腳又不敢,冷笑道:“你害得我險些丢了腦袋,日日擔驚受怕還落不了好。等你哪日裏不是貴人了,看本公公怎麽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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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翊在禦書房中,也不見得愉快。一群大臣你一言我一語,言語間都指着長寧不放。其實傅家已盡數被誅,留不留長寧實不是問題,但宮中嫔妃又有幾個是沒手腕沒後臺的?所以這些“後臺”盡數聯合起來,一起來上書讓趙翊處死長寧。
趙翊脾氣算得上是溫和的,但方才本來便大大發作了一番,火還未退,現在見這群臣子說得熱火朝天,衣袖一拂,一碗茶便被帶到了地上,“當啷啷”地摔得粉碎。衆臣見趙翊怒了,立即噤若寒蟬。
趙翊冷冷地道:“都說夠了?”
為首的是昭妃之父蘇永涵,一躬腰道:“皇上,傅家雖大多被誅,但畢竟還有些殘餘的勢力在,像那遠征的南宮将軍,便是傅家世代至交。傅長寧乃是傅簡親子,若留了他,傅家的血脈仍在……”
趙翊冷笑道:“要斷了傅家血脈?你是要朕把寧貴人給閹了麽?”
蘇永涵見趙翊臉色已變,知道不妙,但仍硬着頭皮道:“若皇上舍得,也未嘗不可。”
趙翊哼了一聲,道:“寧貴人是我的嫔妃,後宮之事,不勞各位操心。還有別的事要奏麽?若是沒有,就散了罷!”
衆大臣見趙翊拂袖而去,一個個目瞪口呆。趙翊是個自持之人,極少如此發作。蘇永涵嘆了口氣,道:“唉,老朽是沒法子了。”
另一個臣子方複,卻道:“也不是沒法子。”
蘇永涵目注于他,冷冷道:“方大人方才為何一句話也不說?難道淑貴妃的地位就是不可撼動,故此方大人毫不緊張?”
方複笑道:“非也,非也,蘇大人不要動氣。方才皇上雖然發火,心裏卻是知道我們說的乃是正理。若是再有人推波助瀾一番,必能成事。”他一攤手道,“諸位,我們都有女兒在宮中為嫔為妃,按說,之前皇上一直對後宮嫔妃極是公平,而自從傅長寧入宮以後,便禍事不斷。”
蘇永涵氣哼哼地道:“看皇上的态度,必然是不會處死他了。”
方複又笑道:“就算不死,也有別的法子。”
此刻方複之女淑貴妃,确然在用着“別的法子”。趙翊氣怒之下,到了淑貴妃宮中。淑貴妃替他生了一子一女,且心機深沉,從不招搖惹人嫌,溫柔內斂,極是知事,故此六宮之事多數都由她暫領。但趙翊一來,便也見淑貴妃臉上隐隐有氣惱之色,只是一見了他便立即斂去,換了笑容罷了。
淑貴妃迎了上來,扶了趙翊在窗前小榻上坐下,又親手奉了茶。“皇上為何面露氣惱之色?”
趙翊淡淡一笑,道:“朕還想問問淑妃為何面有氣惱之色呢。”
淑貴妃一怔,忙笑道:“不過是些六宮瑣碎之事罷了,皇上不必在意。”
趙翊道:“你素日喜怒不形于色,今日如此惱怒,必有原因。”
淑貴妃垂了頭,道:“皇上,您還是不要聽的好。“
趙翊目注于她,忽道:“是有關寧貴人的事?”
淑貴妃沉默良久,方道:“所以臣妾說皇上還是不要聽的好。”
趙翊皺眉道:“寧貴人又礙着你什麽了?”
淑貴妃道:“臣妾跟寧貴人各居一宮,井水不犯河水,他怎會礙着我什麽?他言語沖撞不肯行禮,臣妾也未曾與他計較過。只是今日,長門宮外報說,有人偷潛入宮,便是想送件物事與寧貴人的。”
趙翊眉頭蹙得更緊。“真有此事?”
淑貴妃道:“難道皇上以為臣妾會憑空捏造?”
趙翊道:“什麽物事?為何不報于朕?”
淑貴妃道:“先時皇上正在禦書房中,衆侍衛不敢打擾。”
趙翊喝命高樂道:“立時将何剛帶來。”
何剛不時便來了,雙手捧了一只小小香囊。香囊一打開,裏面便是一只小小玉墜。墜子乃是白玉,玉質溫潤,刻了一個“寧”字。
趙翊托着那玉墜端詳半日,冷笑道:“傳遞東西的人呢?”
何剛跪回道:“已服毒自盡了。”
趙翊卻并未發作,只道:“可看得出他的身份來歷?”
何剛想了想,道:“據臣看來,應該是個品級較低的武将。”
趙翊唔了一聲,吩咐道:“務必要查出此人身份。”
何剛應了退下後,淑貴妃笑道:“其實臣妾皇上心裏早有數了,是不是?”
趙翊心中的确有數,長寧曾一片天真地說過,他幼時曾有一個世交兄長教他劍術,後來這兄長去了邊關,還不時有信回來。這人便是征西大将軍南宮遠,趙翊以前曾想賜婚與他,卻被南宮遠婉言謝絕,說是心中已有所屬,趙翊也一笑置之,不曾勉強。這時想來,南宮遠心中那個人,便是長寧。南宮遠必是已知傅家之事,擔心長寧,才會冒險遣人送信物與他,告訴長寧自己終有一日會回來。那玉墜,也必是長寧昔日貼身之物。
趙翊心中一陣翻江倒海,又酸又苦,順手将那玉墜掼到了地上,摔得粉碎。淑貴妃使了個眼色,宮女們忙過來收拾,将玉碴撿得一片不剩。淑貴妃又替趙翊換了杯酒,嬌笑道:“皇上,不管臣妾說什麽,您都會覺得臣妾是嫉妒,想要整倒寧貴人。其實那寧貴人終非女子,臣妾又不想與別人争寵,怕什麽呢?臣妾只是覺着,這寧貴人留在皇上身邊為嫔為妃,終歸不妥。寧貴人身在長門宮,心卻不在皇上身邊,留有何益?皇上又非那等俗人,只圖個美豔軀殼便罷了?”
淑貴妃偷眼看了一眼趙翊,見他沒有發作之意,又小心地接道:“皇上對寧貴人頗多青睐,是他的福份。事實上,在宮裏,皇上要寵幸誰,都是應當的。皇上又何苦非要把他留在長門宮中,保留貴人名號,遭人話柄?”
趙翊笑道:“那依貴妃,該當如何?”
淑貴妃道:“将那寧貴人貶為宮奴,再施以宮刑,打入冷宮之中。這般,傅家血脈等于斷絕,群臣的口也堵了,還能顯得皇上天恩仁厚。若是皇上想他念他,召來寵幸,那便是皇上私事,誰也不知,那班大臣又怎會妄言?”她又一笑道,“何況,被施以宮刑之人,便是永不得出宮了,只能老死皇宮之中。就算今後有誰來找皇上讨要,皇上也不必為難了。而且……或許寧貴人在冷宮之中,方能記起皇上待他的好處,更會好好侍奉皇上呢。”
趙翊雖素知淑貴妃心機深沉,但這番話無論如何也是有些道理的。思忖了片刻,想到長寧纖弱,終有些不忍。眼光一擡,見到幾上那只香囊,臉色登時一寒,心意頓決。便笑道:“貴妃此言有理,面面俱到,就按貴妃的意思辦吧。不過,這等事兒還是交給太監們去辦便是,不消貴妃插手。”
淑貴妃心裏一沉,她當然是更情願自己來炮制長寧,又豈願假他人之手?但趙翊早看穿了她的心思,一句話便堵死了。不過這般好歹也将長寧送進了冷宮,且撤掉了他的封號,也決不信趙翊這等人會常常去冷宮尋個奴婢。當下笑道:“皇上想得周到,安通一向謹慎,便交于他辦吧。”
趙翊笑道:“這次若他再辦不好,朕也真得換人了。”
“……廢長寧貴人封號,貶為宮奴,施以宮刑,打入冷宮,欽此——還不領旨謝恩?”
高樂拖着公鴨嗓子念完聖旨,見長寧仍然跪在當地,一臉怔忡,便催促道。安通從地上爬了起來,上前重重地踢了長寧一腳,冷笑道:“賤奴,還不趕快接旨謝恩?”
長寧怔怔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機械地伸了手,接了聖旨,卻還楞在那裏不動。高樂對安通笑道:“你這嘴臉,可變得真快呀。”
安通冷笑道:“這賤奴害得我三番兩次受皇上責罰,不踢上幾腳,難消我心頭之恨。”
高樂卻搖頭道:“我看你還是少踢幾腳的好。”
安通道:“怎麽?都貶成宮奴打入冷宮了,他還能怎的?”
高樂見長寧仍是呆呆地,似未聽到他們對話,便拖了安通到一旁,悄然道:“皇上有令,莫用全閹之法,要讓傷口盡量小,盡早恢複。還有口谕讓你親自督管長寧,你難道還不知皇上是何意思?”
安通頓覺一個頭兩個大,道:“我還以為能夠脫離苦海了,原來皇上對這長寧還不死心。既是如此,又何苦如此對他?”
高樂又瞅了長寧一眼,聲音壓得更低地道:“老安啊,我知道你是先皇眼前的紅人,幹這一套最擅長的。可你也不想想,現在的皇上,卻不是先皇那等性子的人啊。”
安通一楞道:“此話怎講?”
高樂拍了拍他肩膀道:“我們幾個在宮中一輩子了,看你哥子有難,怎能不幫?皇上有令,不能延緩,你先去将寧貴人的宮刑行了,晚上把魏光也一并叫來,我們喝上幾杯,好好謀劃謀劃。你也莫對寧貴人這般拳打腳踢,我從皇上小時便跟着他,你若信我的眼光——這寧妃遲早會回皇上身邊的。得罪了他,沒甚好處。”
安通嘆道:“也罷,我便在這裏多謝了。”
高樂笑道:“到時候你立了大功,別忘了我們幾個便是。”說着便帶了小太監們走了,安通看了看長寧,換了副笑臉,道:“長寧啊,可別怨本公公,都是皇上的意思。誰叫你平兒個不知進退呢?好在皇上還算體恤,你受的罪,也可小一些。”
長寧此時,方呆呆地問道:“……宮刑?……”
安通冷笑一聲,道:“宮刑便是像對我們這等太監一樣,将觸犯了刑律之人給閹掉。”見長寧臉色立即蒼白得不成人色,又笑道,“你也莫怕,只會割你那兩小球兒,從那囊袋裏擠出來切掉,別的都不會動你的。這也是皇上天恩,否則,你只怕痛也痛死了。”
說着便叫道:“來人呀,将長寧帶到冷宮!”
那冷宮原本也是富麗之所,只自從成了“冷宮”,便日漸破舊,成了皇宮裏最陰森之所。太監房也靠近冷宮,那些太監平日裏還得管這些被廢掉的嫔妃的起居飲食,心裏又怎會快活?雖然趙翊禦下甚嚴,但也不太顧得了這冷宮,太監們私底下對昔日的金枝玉葉濫施刑罰,羞辱猥亵的,屢見不鮮。那冷宮房舍都是被隔成一間間的鬥室,數人一間,自行收拾,只有最簡陋的床帳之物,連棉被都是最薄的。吃食自然也是整座皇宮裏最差的,還有一頓沒一頓的。原本再美貌嬌貴的嫔妃到了此處,不出多久便會變得蓬頭垢面,老邁不堪,有不少都是年紀輕輕便白了頭發的。也有嫔妃宮女忍受不了,懸梁自盡,若死了便罷,若不死便會其慘無比。趙翊極不喜冷宮中有如自盡這般事發生,故此太監們都是戰戰兢兢,一旦發現有死了的,太監們極有可能都會陪葬一批。
那冷宮裏本有個極大的花園,還有個小湖,只是湖水肮髒,臭不可聞。園中野草叢生,安通前些日子正命了冷宮裏的妃嫔宮女們将所有野草拔光。那又豈是一朝一夕之功?故此,衆女子已跪在園裏數日拔那野草,可憐從前一雙雙柔嫩雪白的手,此時都是傷痕累累。若有人敢停,太監便是一鞭子上去了。這兩日又開始下雪,個個女子都穿着單薄,凍得發抖。
長寧被拖入冷宮時,看到的便是這副景象。那些女子壓根未曾擡頭看他一眼,只是埋着頭各做各的事,稍慢了些便被扯了衣衫一陣亂抽,直抽得滿地亂滾,哀啼呼告。長寧若非雙手還戴着銀鏈,早已把耳朵捂住了。這時太監将他一拖,便拖進了走廊裏,長寧頓覺陰氣森森,渾生發冷。
太監将他拖進了最東邊的一間鬥室裏。東邊尚是空着的,幾乎無人居住。那鬥室一片漆黑,只有一個很小的天窗,空氣極不流通。安通也跟着進去了,把燈點燃了,鬥室裏方有了些光亮。鬥室中除了一張鋪了稻草的床外,一無所有。
太監把長寧手腳分開,用粗繩綁在了床頭,又把他衣衫盡數剝盡了。這時,一個老太監顫顫巍巍地走了進來,對安通道:“就是這個了?”
安通一向很是自大,但對這個老得快入土的太監卻甚是尊重,忙道:“楊公公,正是他。皇上的意思,公公明白了麽?”
那姓楊的老太監哼了一聲,翻着一雙眼白比眼黑更多的眼睛道:“安公公,你只管放心。我楊全的手藝,你老還不相信麽?又不是全部,我保證他能在一個月下床,三個月全愈!”
安通笑道:“當然不是懷疑您老的手藝,只是皇上說了,這個人的活兒一定要做得幹淨利索,刀口那得越小越好。”
楊全道:“我保證你瞪着眼也找不到刀口,從外面看來決不會有絲毫異樣!”
安通拍掌道:“好!”轉頭對旁邊兩個小太監道,“好生侍候着楊公公辦事!”
楊全揮揮手道:“你只管去!”
小太監又将長寧的嘴給塞住了,楊全彎下腰,伸手在長寧的兩腿之間摸索着,一面嘆息道:“可憐哪,以後就別想再傳宗接代了。不過,皇上已對你甚厚了,若是要把你這話兒一并割了,那你就跟我們這等人無異了,上那號還得借根蘆管兒呢!”
長寧被他那雙滿是皺紋、皮膚粗糙的手摩弄着,又聞到他口中的酸腐之氣,極是難受。他一直渾渾噩噩,雖接了聖旨,又被拖到了冷宮,但心裏卻實不信趙翊會如此待他。直到此刻,楊全已然拿出了一把亮晃晃的小銀刀,冷冰冰地貼在了他腿間,長寧才突然清楚地意識到在自己身上會發生什麽。
他想叫,卻叫不出來,只有眼淚縱橫地爬在臉上。楊全笑道:“莫怕,莫怕,只用銀刀劃了個小口,緩緩地擠将出來便是。雖要花些功夫,多疼些兒,但卻幾乎不會留下傷口,皇上定然會滿意……”
他一面說,就一面彎下了腰。長寧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頭一垂便昏了過去。
楊全喃喃道:“暈了好,暈了好,暈了我好幹活兒……”
魏光自從離了長門宮,便去做了禦藥房的總管太監。這可是個極好的差事,比起給嫔妃當差好過了一百倍,魏光從此腰也直些了,更是揚眉吐氣了。安通和高樂都替他出了不少力,這一晚魏光值夜,便在禦藥房裏擺了一桌菜,暖上了酒,請安通和高樂兩人。
高樂興致很高,喝了一杯又一杯,安通卻是愁眉苦臉。魏光笑道:“聽說安公公你今日給寧貴人行了宮刑?那寧貴人也有今日,真是讓本公公痛快。”
安通道:“老高卻不這般認為。”
高樂笑道:“我們這等廢人,只能揣測主子的心思,才能辦好差事。老安,今日我們在一起,說的話也都別對人說去。昔日的先帝,四處征戰,常常擄些美人回宮。美人們不聽話,老安你便去調教,再去服侍先帝,先帝滿意,你也得好處。”
安通嘿嘿笑道:“不錯不錯,經我手下的美人,似乎還真沒有哪個不聽話的。”
高樂指了他道:“可現在的皇上不一樣。你看他對宮中嫔妃,幾乎是一視同仁,均是淡淡的。對這寧妃算是特別,但寧妃早是皇上的人了,從前兩人也是極融洽的。”
魏光道:“此話确然不錯,可這又有何幹系呢?”
高樂道:“你老安對寧妃做的那些事兒,我也聽到過些兒。你可知道皇上為何不滿意,為何大動幹火?”見二人瞠目看他,一笑道,“那便是因為皇上想要的是寧妃一心一意侍奉于他,要的是寧妃心甘情願。你再用多少藥,再怎麽教那寧妃房中之術,也是沒用的。寧妃恨皇上,皇上又怎會看不出?這樣子皇上又能有多少樂趣?咱們現在這主子,跟以前的主子全然不同的,可不是一個好看的殼子就能糊弄的。”
安通聽得不斷點頭,一拍桌子道:“高!老高,你不愧是姓高的,确實高!我怎麽就沒想到呢?難怪上次皇上看見寧妃在玉馬上那副模樣,氣得臉都青了!”
高樂嘆道:“你也不想想,禦書房離長門宮那般遠,皇上怎會無巧不巧地走到?那日是我跟着皇上的,皇上便是有意在往長門宮走。老安啊,你也太不長眼了,寧妃雖然現在在冷宮,但若你能讓皇上對他滿意,寧妃得寵,你的賞還會少麽?你若是真把寧妃當成普通妃嫔那般扔在冷宮,任他自生自滅,恐怕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安通冷汗直冒,魏趣想了想道:“老高說的有道理,皇上對寧貴人,實在是不一般。我說老安,你既然已讓皇上很是不滿了,若不再拿寧妃好好表現一下,你性命堪憂啊。”
安通苦笑道:“可那寧妃性子甚倔,我這三個月裏那般炮制他,他還是那副模樣。皇上與他有滅門之仇,他又怎能心甘情願?除非是把以前的事全部忘了!”
魏趣忽道:“我倒有一個法子。我到禦藥房後,看了很多不傳的秘方,其中有個方子能令人記憶混亂,多服上一段日子,便會不記得過往之事。”
安通道:“真有此事?”
魏趣道:“當真。我曾給人試過,确有此能,那人連自己姓甚名甚都忘了,在施藥期間,我告訴他什麽就信什麽。寧妃受了宮刑,必會昏迷若許時日,你不如趁寧妃昏迷之際,給他不間斷地服藥,劑量用得大些兒,然後你編些謊話,讓個小太監不斷地在寧妃耳畔說。待他清醒之時,他便會只記得你告訴他的那些話了。”
安通點頭道:“此計甚妙!”
高樂笑道:“你再找人畫些圖畫,挂在房裏,寧妃半睡半醒間只要睜眼便能看到。那些圖畫上,繪着他的生平之事,這般更能令他印象深刻了。”
安通笑道:“兩位的大恩,我是終生不敢忘哪!”
魏趣道:“若是寧妃真能再蒙受聖眷,你得了賞,可別忘了我哥兒倆。”
安通道:“雖然我是個太監,是個廢人,也懂知恩圖報。你們幫了我,我又怎會忘記?”
魏趣道:“我這禦藥房總管太監的位置,還是你們幫襯的呢。”
安通笑道:“多替我制幾樣催情之藥,便是謝我了。”
高樂道:“人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們三個太監,難道也能頂個諸葛亮不成?嘿,嘿,嘿!”
安通又倒了酒,道:“不過皇上的心思,實在很難猜。”
高樂道:“皇上的心思,我們也別去猜。只是陛下要什麽,我們便盡力去做便是。皇上是位明君,只要我們安守本份,這輩子應該能活得舒舒服服的。”他又嘆了口氣道,“不過,皇上對這寧妃,确實與衆不同。我們做奴婢的,還是小心謹慎的好,誰叫我們就是這個奴才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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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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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