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章
第 8 章
聞妙cindy同時出發,吱吱和奶糕也緊随主人。
期間cindy不斷吶喊,給奶糕加油鼓勁,在臨近第一道跨欄時,她大喊:“跳!”
雖是障礙賽,但因為是小型和中型犬,馬秘書設置的高度是45厘米,對于吱吱來說正好,對奶糕有一定挑戰難度。
奶糕前腿沖刺,後腿騰飛,像一塊小毛毯飛起來,居然蹦跶得很高,毛茸茸的小肚子将将擦過欄杆,卻沒有觸碰掉落,順利通過第一道。
Cindy笑起來,“好樣的!繼續,奶糕。”
吱吱不需要聞妙下命令,她只需要做好榜樣即可,于是她快速奔跑起來。
跑的時候,感覺腹部在下墜,現在并不是嘩啦啦流淌的時期,卻隐隐作痛,有一種在心理上束縛住她,給她壓力的感覺。
可她并沒有減低速度,45厘米對人類來說只是一擡腿的功夫,她噌噌噌通過三道,吱吱緊随她左側,幾乎同時矯健和快速。
兩隊伍齊頭并進,又是和穿越隧道差不多的競争趨勢。
誰知cindy突然不指揮奶糕了,開始對隔壁的吱吱pua起來,“喂,小狗,你主人快疼死了,你還跑那麽快。你停下來看看她的臉,是不是不舒服?你如果真的懂事的話,就慢點跑……”
聞妙皺眉,cindy這招真狠,幾乎是拿捏住了吱吱的痛點。她偏頭,朝吱吱笑,手語:沒有,她亂說的,我很好。
可她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臉色有多蒼白,笑容又是多麽勉強。吱吱和她生活那麽久,比起手語後天習得,更強的本能是可以感知出主人的情緒。
吱吱聞到了聞妙身上的奇怪味道,知道她在隐忍,渾身不舒服。
于是它減緩了速度,在下一道障礙賽前剎了車,後兩道爪子拖着地面,最終停了下來。
聞妙也不得不停下,手語解釋:吱吱,我真的沒事,我們繼續跑起來。
Cindy一心不能二用,她一使壞,奶糕就不聽話了,不過看見競争對手遇到麻煩,她心裏笑開了花。
對奶糕的語氣也軟了下來,“奶糕,繼續跳,贏了冠軍,媽媽帶你去狗狗樂園玩!”
奶糕懈怠的心再次被提起來,小飛毯又揚了起來。
吱吱繞着聞妙打圈,鼻子嗅來嗅去,然後咬着她的褲腳往外公方向走去,像是在說:我們回家,回家休息。
聞妙雖感動,也不得不硬下心來。她跺腳,抽開了被咬的褲子,特別嚴肅地說:吱吱,這不是游戲,這是比賽,很重要的比賽。姐姐要贏,必須贏!
吱吱歪着腦袋,第一次表現出不理解。
聞妙抿唇,決定換個角度,手語:還記得幾年前嗎?我每天假裝睡覺,等外公睡着了又起來複習。
結果有一天外公起夜發現了,大罵我,順道還罵你,讓你一旦發現我通宵就給他告狀。我和你說,我必須要考大學,我有好多目标要實現。
吱吱,現在這就是我其中一個目标,我會拿出考大學的毅力和努力,不管有多痛,我也要贏。
吱吱,可以支持和相信我嗎?
聞妙說了好長一段話,正常人不會和狗說這麽長一段話,還認真等待回複。
她其實也有點擔憂,這段裏會不會有吱吱不理解的詞彙?
吱吱瞧着她,眼神逐漸變得清晰和堅定,它并非需要懂每個詞,只要選擇愛她就好。
于是吱吱罕見地叫了兩聲,“汪汪!”
進入地下一層以來,它一直閉着嘴,做個安靜的美女子,這還是第一次展現她的震懾力。
聞妙笑了,和它對視,點頭。一人一狗心裏都有一個字:沖!
他們跑了起來,前方cindy和奶糕已經領先了十幾道欄杆,總共有五十道障礙,cindy已經在線路三分之二處了。
吱吱不再在每兩道障礙間略停頓做緩沖,而是如波浪線一樣,三步就通過兩道,連續不斷。
聞妙也不落後,她忘記了腹部的不适,眼睛裏只有那個目标。
Apple和方海生緊張地站了起來,就要分出勝負了,兩隊差距越來越小,可cindy也越來越接近終點。
Cindy大汗淋漓,心中莫名産生了恐懼,馬上要被追上了。
在聞妙一隊領先二十分鐘情況下,若cindy不超二十分鐘,她必輸。可她此刻忘記了前面的累計,只有眼下這一關的輸贏,她不想被追上。
理智被刺激到,眼看吱吱的腿跑得飛快,奶糕已經因為長途跳躍累得伸舌頭,想要偷懶往地上躺,撒潑了。
Cindy又不想做人了。
她趁着自己跑的時候,假裝不小心往奶糕屁股踢了一腳,像是誤打誤撞。奶糕被踹,吓得飛跑起來,嘴裏還呀呀呀呀的,似乎在恐懼。
小馬站在終點,手裏的計時器顯示着時間,選手已經近在咫尺,就要踩到終點線……
Apple點開錄像,确保精确,解說開始:“首先沖到終點的是……奶糕的一只爪,不對,吱吱兩爪也到了,緊接着……白色運動鞋,聞妙!是聞妙!cindy落後一個身子,全員到齊。”
哇,要不是攝像機,眼裏看到的是一窩蜂幾乎同時到達終點線。
Apple超高興,跑來恭喜,“喵喵,吱吱,你們贏了!贏了,資格是你的了!”
Cindy臉黑如墨,她真沒想到,自家的品種小狗居然輸給了一只上了年紀的土狗,憑什麽!
那條土狗好像有點聰明,看得懂手語,能和聞妙溝通,想到這兒她恨得咬緊牙關,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輸了。
“聞妙,我沒有輸給你,我家奶糕今天狀态不好,你那只土狗倒也不是太蠢,所以讓你僥幸贏了一次。
不過!你以為明天的正式比賽你也能贏嗎?明天的狗由抽簽而來,可不管是什麽狗,它可看不懂你打手語,你一個啞巴想讓狗聽你的?做夢去吧。”
明天你只會輸得更慘,在全公司人面前,在陸總面前,丢盡臉面。
Apple撸袖子暴躁:“王雨薇,你嘴巴被馬桶搋子捅過吧,真臭!你得認,賽前大放厥詞你會贏,結果還不是輸了。
你看不起聞妙,可你輸給了她,你看不起土狗吱吱,奶糕不也還是輸了?你這麽大臉在這兒胡賴賴,我只想問你,現在臉疼不疼!”說着還象征性地打自己的臉。
Cindy忍不住想回怼,冷不丁被馬秘書一瞪,熄火了。
“懶得和你說,一切明天看!”說完她就抱着奶糕走了。
馬秘書沒管她,宣布:“聞妙,恭喜,明天的正式比賽,你将代表七組參賽,希望你繼續努力,為七組獲得名次。”
聞妙剛才很累,現在好多了,臉紅潤得如新鮮水蜜桃,齊劉海有些淩亂地貼在額上,看着特別可愛和鬼馬。
她手語感謝馬秘書,馬秘書嘿嘿笑,吩咐工作人員收拾現場,讓大夥離開。
外公心疼地看着聞妙,說:“你出了汗,一會別坐三輪了,打個車,讓司機別開空調,到家先洗個澡,我晚點到,今天晚飯得晚點了。”
聞妙有練體育的體質打底,其實很少生病,只是生理期時特別不能吹風,不然就容易發燒。
她感謝外公的體貼,靈機一動:“公司有健身房,也有洗漱的地方,我一會去洗一下,今晚您別做飯了,我們在外面吃了回去,好嗎?”
外公猶豫,有點心疼摘到了一半的蔬菜。
馬秘書還沒走,從旁邊來了一句:“今晚的比賽算公司加班,你們可以去洗漱,也可以去食堂吃飯。”
聞妙打字:“外公是外來人員,他……”
馬秘書大氣十足,“說了是加班,聞爺爺和這只小狗都是公司的聯合辦事人員,陸氏會為所有為陸氏出力的人包餐食,連小狗都有狗糧,不用介意這個。”
聞妙看了看外公,想着外公好像不喜歡陸氏食堂,她給陳歡歡帶飯就被說了,還是算了吧——
“不吃白不吃。”
外公方海生居然答應了,聞妙震驚。
一行人坐電梯上一樓換乘,cindy抱着奶糕頭也不回走出大廈,只有奶糕腦袋一直往後看吱吱,又咋咋呼呼叫着,cindy嫌它吵,一把握住嘴筒子,物理閉嘴。
Apple也回家了,約定和聞妙第二天莊園見。
告別後,僅剩馬秘書還在旁邊等着,他應該是要上去,就是不知道為什麽不坐總裁專用電梯。
外公背着手,站得挺拔,吱吱被聞妙用牽引繩牽着,電梯一層層下降,數字逐漸變小,聞妙側過身等着電梯打開。
結果電梯門一開,陸悼一人在裏面。
馬秘書像是早就知道一樣,點頭打招呼:“陸總。”
陸悼默默點頭,腳步卻不動,聞妙不知道他為什麽不出來,一樓都到了呀,結果馬秘書反伸手邀請她,“不是要去吃飯嗎?正好一起。”
聞妙:啊?和陸悼一起吃飯?
外公方海生已經進去了,就站在陸悼身邊,聞妙想坐下一班電梯的話終究沒說出來,只好乖巧進去,站在了外公旁邊,也就是電梯最右。
忙碌一天後,陸悼習慣性扯松領帶,這動作被他一年不下幾百次地做,每次都會微微擡下颌,眉頭蹙起,松開束縛後,才會露出一瞬間的放松。
聞妙身子沒動,視線卻在左右瞟,頭頂是一面鏡子,可以偷瞄陸悼而不被注意。看到他這個動作,她有點慌了。
她往牆壁又貼了幾寸,離陸悼遠一點。完了,陸悼一定是聞到電梯裏的汗味兒了。
她剛剛劇烈奔跑過,現在又被鎖在這狹窄的空間裏,汗液因子在空氣中肆無忌憚地散發,不偏不倚會被他們吸進鼻腔裏。
陸悼肯定是覺得難聞所以蹙眉不高興了,她好尴尬啊。
更尴尬的是,她明明想先洗漱過再下來吃飯,結果馬秘書非要提出一起吃。
她拒絕有點不好,還沒轉正呢,而且之前給陸悼的印象已經很不好了,再這樣拒絕會不會被誤會她很讨厭他呢。
一樓到二樓很近,很快到了食堂,馬秘書出去擋住電梯,陸悼和外公點頭示意,“老爺子先請。”
外公點點頭,跟遛彎似的,出了門就環視陸氏面積超大的食堂,酸酸地點評:“還不錯嘛,花樣挺多。”
聞妙不想出去,她想去三樓洗漱,可外公和吱吱人生地不熟的,她撇撇嘴,決定為了親情,犧牲自己的愛情。
走出去時,陸悼擡手按了三樓,然後看向聞妙。他臉上沒什麽表情,卻看得聞妙心裏毛毛的。
他這是什麽意思?果然是嫌棄她臭了!
身高差讓她不得不仰頭,微微眯眼,才能在刺眼的頂光下看清陸悼本就耀眼的臉。
一注視,心髒就撲通撲通,加快跳動,她來不及打字詢問,心就先控制住了臉紅了,說不清是尴尬的,還是害羞的。
陸悼先開口:“小馬可以帶小狗去吃飯,老爺子如果你放心的話就交給我,你是不是想洗澡?去吧,食堂一直有餐,不用擔心。”三言兩語輕松解決了她的困境。
是錯覺嗎?
雖然看不到他在笑,卻覺得現在他周身給人的感覺,比上次在七組辦公室見到時柔和多了。
像故意讓她更加混亂一樣,陸悼又緊急補充了一句,“忘了說,恭喜你獲得參賽資格,你和你的狗都很棒。”
他說話時嘴角很淺很淺地擡起一個小月牙弧度,恍惚中又很快消失,讓一切更像幻覺了。
聞妙腦袋一發熱,就習慣性打手語,指着陸悼,想說:你……
陸悼眼神盯着聞妙食指指尖,幽深的眸子裏透出一絲興味兒,像一顆石子被扔進水裏,等待着她接下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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