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章
第 25 章
第三輪的五十米接中飛盤來回三次比賽,工作人員忙碌撤掉道具,第二組只待了一會兒就又繼續比賽了。
聞妙一直沉默思考,陸悼和将軍都很不對勁,陸悼打破了比賽原有的規則順序,甚至話筒說完後就麻利下場,神情嚴肅。
将軍呢。
它繞在聞妙腳邊,在她看向它的時候居然不符合沉穩人設地咧嘴吐舌微笑。
将軍極力模仿曾經看到過的狗友微笑天使薩摩耶,還伸爪子搭在聞妙膝蓋上,試圖用美色迷惑聞妙,聞妙更覺得奇怪了。
不過好像不止她一個人摸不透思緒,其他選手也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岳姍罕見地走到她身邊,撓撓腦袋,“聞妙,陸總和……将軍認識啊?”
聞妙點頭,簡單地在手機上打字說了将軍被虐待的故事。
岳姍本來是來八卦她和陸總關系的,結果被故事吸引,愣神後感嘆地說:“那它現在應該好了吧?不然也不能在這幾場比賽中表現得那麽好,将軍真厲害啊。”
旁觀者清,聞妙終于想通關鍵。她猛地低頭,将軍心虛地躲避,又不和她對視。
「将軍,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
将軍搖頭,甚至站起來原地跑跳,以表現自己的矯健。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聞妙就再也無法什麽都不當回事,她像ct掃描機一樣,不止用眼,還想上手撫摸将軍,可偏偏将軍又跑掉了。
和它一起跑掉的還有羅納。
自上一輪比賽之後,羅納不知怎的,一直緊緊貼在将軍旁邊,曾經的對手變成了好基友,形影不離,一起蹦蹦跳跳……
聞妙想和将軍說會話,對方一點不給她機會。
羅納的選手湊過來,突然:「不好意思,将軍是雄性吧?」
聞妙點頭,當然了,怎麽了?
羅納的選手像是磕到了,一臉暧昧地笑:“羅納也是雄性,五歲,它之前可沒對其他狗這樣,一定是看上将軍了!”
聞妙不解,看上?
對方有滋有味地說着,“你沒看網上說嘛,有很多喜歡騎同類的狗,就互相騎着玩的……好基友。”
騎?着玩?這都什麽和什麽呀。
人類因為語言不通,對狗子産生了多大的誤會呀。
在奔跑中,羅納嘴筒子拼命往将軍肚子上拱,想要利用身形,鑽下去看看傷口,将軍爪子跟趕蒼蠅似的,踏着它的腦袋。
次數多了,它煩了,警告地吼了一聲:“汪!”
這一聲讓候場的所有狗子都看了過來,羅納也瑟縮地怕了,畢竟是藏獒呀。
羅納的選手把它拽遠一點,偷摸着往這邊瞧,教訓它:“羅納,人家不好那口,你換一只吧。雖然我也知道将軍很帥啦,不管是狗界還是人界,超霸氣的,你崇拜我也喜歡,可是這事兒得講究你情我願,霸王硬來不OK的,你的understand?”
這名選手說着純正的美式英語,教訓狗子的時候豎起手指搖了搖,正經得有點好笑。
羅納歪着腦袋看她,人類你在說什麽?
場面雖不是狗咬狗的混亂,但也耽誤了聞妙檢查将軍傷勢,在主持人說着比賽開始的時候,聞妙和将軍打商量。
「将軍,有任何不适一定要停止比賽,我如果不顧你的傷痛堅持比賽,那和虐待你的壞人有什麽區別?」
将軍面上答應,心裏卻在想:當然不一樣,那是被迫,而現在是它自願。
飛盤比賽正式開始,羅納輕盈極了,每一次躍起,都像哮天犬飛天一樣,姿态優美,身上的肌肉飽滿又好看。
羅納得意得很:全場所有人類快看我,現在我就是場上最帥的狗子!誰不服?
別說,哮天犬原型就是中國細犬,和杜賓外形有點相似,都是腰細腿長,擅長奔跑、追蹤獵物的狗子。
羅納咬合力也很不錯,騰空飛起咬住飛盤發出的聲音每一下都很結實,來回三次,都能精準地在同一高度接中。
然後奔跑着,将飛盤送回選手手中,再跑到五十米外,跳起接中。
之所以要計時,是因為要考驗選手和參賽犬的默契,有的選手為了讓用時較短,會在狗子還未到達地點的時候就扔出去。
狗子若繼續跑,還要分神來接飛盤,少不了就要漏接。
只有熟悉狗子速度,相信狗子能力的選手,會在精準的預估時間內扔出飛盤,人和狗配合共同完成比賽。
羅納的選手和它配合得不錯,總用時135秒,兩分15秒。
到将軍表現了,它也不落後,和聞妙的配合很默契。
沉重的體重讓它跳不了那麽高,但靈活的脖子,可以将嘴遞到三百六十度每個角度,尖銳的獠牙一叉中飛盤,工作人員就要報廢一塊飛盤。
聞妙每次扔出去後都會大聲鼓掌,然後預計飛盤降落地點,再次鼓掌,以此提醒将軍加速或者回頭。
将軍全力以赴,從沒那麽竭盡全力地起跑、跳躍、咬動。
只要來回三次就算比賽完成,可就在将軍第二次跳起時,袒露的肚子被風吹開毛發,流膿出血染紅了肚子一片黑毛。
要不是間隙有白色黃色毛發交替,并非純黑,聞妙甚至難以看見,血已經結痂成塊了。
那一刻,聞妙只覺得全世界都靜了下來,眼前只有将軍興致勃勃咬着飛盤朝自己沖過來的樣子。
它的舌頭耷拉在右側,黃色的飛盤襯得一身霸氣的藏獒變得童真可愛,它奔跑着,滿臉高興,像自己還是個小奶狗的時候。
将軍把飛盤送到聞妙面前,按理來說她就該接住然後扔出去,可是她擔心再讓将軍跳起一次,肚子上的傷口就更加嚴重了。
要放棄比賽嗎?
将軍把飛盤吐了出來,霸氣又急切地,“汪!”
聞妙瞬間反應過來,她立馬撿起飛盤,朝遠處扔去。
嗖一下,将軍已經返航了,看着它拼命奔跑的樣子,她既愧疚又苦澀地笑了。
最終将軍的成績是166秒,兩分46秒,落後羅納半分鐘。
宣布成績的那一刻,聞妙想到陸悼在臺上提前比賽的樣子,也想到他和将軍無聲約定的那一眼沉默,好像是她辜負了他們倆,沒有順利完成自己那一環。
拖後腿了呢。
羅納贏了将軍一場,屁颠屁颠地在将軍面前拽貓步,本就細狗,走出一種妖嬈妩媚。
羅納:我贏了,我贏了,是我,是我,是我!
将軍無語:滾!
然後屁颠屁颠地圍着聞妙搖尾巴,像一條食物鏈。
聞妙自責地說:「你忍了多久,怎麽不說?」
将軍舔聞妙手心,原地轉圈耍寶,表示自己沒事。
她們的比賽結束後,聞妙回到休息室就在微信上聯系林殷呈,沒想到林殷呈直接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見她拿着手機驚愕地看着自己的樣子,他就像個能瞬移的超級英雄一樣嘚瑟,甩了甩劉海,“哥是不是超帥?”
聞妙:微笑。
林殷呈雖然嘴上無毛,但醫術還是很強的,他給将軍清理了傷口化膿後,安慰聞妙:“藏獒的忍痛能力很強的,這傷放在吉娃娃或是泰迪身上,得嗷嗷吵個沒完,但對它來說,休息一晚就好差不多了。”
聞妙還是過意不去,「是我的執意讓它本該好了的傷口又裂了。」
林殷呈處理好後站了起來,冷笑一聲,“哈!你以為你真的能強迫一只藏獒為你拼命?妹妹你太小看藏獒了。”
陸悼也走了進來,“聞妙,林醫生說得對,這事不是你的錯,不要太自責。”
他也本該制止的,可他沒有。
休息室裏其他選手看着穿着白大褂的林殷呈進來,都不解地望向這邊,待唯一知道原因的岳姍解釋,大家都圍了過來,給将軍鼓掌。
“将軍好樣的,聞妙你也很棒,你們的積分一直很高,相信肯定會名列前茅的。”
這群賽場上的對手,從對聞妙的了解只是集團招聘的新人啞巴,到親身接觸,為了同一個目标努力後,已經認可了她的實力。
聞妙雖然無法說話,但在賽場上她的風采一點都不比其他人少,将軍和她都從磨難中走來,又從對立走向彼此。她們倆都值得大家真心的誇贊,你們真的很棒。
陸悼說:“你心疼将軍,将軍在乎你,這一輪你們雖敗猶榮,我看好你們下一場的表現。”
聞妙眼睛有點濕潤,回以大家微笑致謝。
将軍把肥厚的爪子放在聞妙手上,翻過她的手,舔了一下聞妙手上的傷,然後擡頭對她眨了眨眼,像是在說:我們扯平了。
聞妙激動地一把摟住将軍,不斷地嘬它的臉皮子。将軍的霸氣威力不再有效,像寵物小狗一樣,被人類摟在懷裏親親,它也無法動彈,害怕誤傷小小的她。
剩下最後一關是寵物洗澡美容,選手們在後臺進行操作,然後最後來一場全組走秀,由評委打分。
因為将軍傷口暫時無法沾水,聞妙打算給它來個幹洗。
一般的幹洗是采用寵物專用的幹洗粉,利用裏面的吸收物質,給狗子造成爽身和清洗污垢。
但這種幹洗粉只适用于淺色狗子,對于深色的狗子洗完後毛發會發白,顯得更髒。
但陸氏新研發的幹洗粉是具有不同顏色的,有白色,還有黑色,以及黃棕色,每一種粉可以通過彼此勾兌調色,然後針對每一只狗狗的特殊顏色進行diy,或者分區清洗。
聞妙穿上了全身的防護衣,站在鋪了塑料膜的地板上,給趴着享受的将軍做馬殺雞。
将軍太重了,有快兩百斤,也很大,她比其他選手要清洗的毛發多,要梳洗的面積大。
她像東北搓澡阿姨一樣,彎腰佝偻着,盡職盡責地手指按摩、刷子搓刷,時不時拍拍狗肚子,讓将軍翻面。
聞妙累得一頭汗,劉海擋眼,便用頭巾把劉海包上去,藍色的頭巾紮起來,她又穿着防護服,像一個勤奮的農場擠奶工。
又洗了一會,手上沾着滿滿的粉末,額上的汗水滴答掉在将軍毛上,她擡手就是一擦,順手就把袖子上的粉末蹭得臉上也是。
陳歡歡和apple抱着神神秘秘的包裹進來,遠遠看見忙碌,埋頭在一大堆狗毛裏聞妙的背影,一擡頭一臉白,陳歡歡看了只想唱“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強……”
Apple從兜裏找濕巾,就要上去幫忙,陳歡歡眼疾手快攔住,“你看。”
Apple一看,聞妙身旁站着陸總。
陸悼将手帕遞過去,聞妙擡頭看見是他,驚訝地嘴唇張成一個o,陸悼沒忍住笑她,“小花貓”。
聞妙尴尬地反手擦拭,再擡頭無聲詢問:好了嗎?
陸悼嘆氣,“沒有。”
然後拿着手帕親手給她擦,一下下,極盡小心翼翼,白色被抹去,露出聞妙原來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的年輕皮肉,肉眼可見地唰一下就紅了。
Apple不得不說,她也要磕了。
聞妙快遞低頭,不好意思地繼續搓洗将軍,上藥、擦臉,陸悼對她,絕對不是多想。
将軍被搓得翻肚皮,閑淡地耷拉眼皮看面前的兩個人類,它喜歡的人類,和沒那麽讨厭的人類,像見慣了狗界求偶,舒服地閉眼。
聞妙幹着活,沒手打手語和寫字,陸悼站在旁邊,他是監督評委,不能上手幫忙,一邊看着,也不說話。
場面越發尴尬,好在好閨蜜識趣地出現。
“喵喵!你一個電話,我直接撂下新談的男朋友就來看你比賽了,鐵吧。”
聞妙點頭,眼睛亮亮地看着她背着的包裹,陳歡歡秒懂,拍拍包說:“放心,歡姐絕不拿賺錢的家夥開玩笑。”
聞妙放心地點頭。
Apple跟陳歡歡了一路,還不知道她拿的包裏是什麽,一問她神神秘秘地捂住包,“秘密武器,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于是她只好心癢癢地繼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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