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章
第 27 章
聞妙對着聊天框糾結的時候,收到了馬秘書的微信。
MA:聞妙,你睡了嗎?
聽到喵喵叫:沒,有什麽事嗎?
MA:陸總喝醉了,我剛把他送回房間,陸總一直有睡眠問題,今晚又喝了酒,一會醒來肯定難受,可以麻煩你幫我一個忙嗎?
聽到喵喵叫:什麽忙?您盡管說。
她噌一下站了起來,屋內陳歡歡喚她進去洗澡,她搖了搖頭,晃手機。
MA:可以麻煩你給陸總煮一碗醒酒湯嗎?我聯系好酒店後廚了,你可以現在過來嗎?
聽到喵喵叫:當然,我馬上來。
聞妙走到門口,穿鞋穿外套,和拿着毛巾擦頭發的陳歡歡說:「歡歡,我有點事出去一趟,你們先睡,別等我了。」
陳歡歡不解:“什麽急事這個點兒出去?誰約你呀,安的什麽心,啊?”
「馬秘書,別擔心。」說完她就匆匆出門了。
陳歡歡恍然大悟,apple已經擦好護膚品,聽到關門聲過來詢問。陳歡歡暧昧地說:“喵喵去約會了,一會咱們就先睡,不然喵喵回來肯定害羞。”
“啊?”apple還沒問清楚,陳歡歡就嘿嘿地開了吹風機,屋內嗡鳴,一時無言。
聞妙走到餐廳後廚,見到了空蕩沒有人,只有站在蔬菜區發呆的馬秘書,馬秘書聽到腳步聲,像見到救兵似的。
“聞妙你終于來了,你會做醒酒湯嗎?網上那麽多種,我實在是難以選擇,而且我一點不會做飯。”
馬秘書說得真情實意,一點沒自己故意給她倆創造機會的心虛。
聞妙點點頭,讓馬秘書放心交給自己,她決定選擇最快速的一款醒酒湯——雞蛋花湯。
從冰箱拿出雞蛋的時候,馬秘書攔下,“陸總不愛吃雞蛋,能不能換一種?”
聞妙在心裏記下,原來陸悼不愛吃雞蛋呀,這一過于生活化的特點讓聞妙瞬間覺得陸悼也只不過是個挑食的小男孩。
她重新做蜂蜜柚子茶,這款醒酒湯用料簡單,而且放了蜂蜜甜甜的,喝起來很暖胃。
馬秘書看她如火如荼地做着,也無法和自己閑聊,待在這裏幫不上忙。
“陸總住在六號別墅,就是你住的旁邊那棟,我提前過去叫醒陸總,一會你做好後到別墅門口,你按門鈴我給你開。”
聞妙點頭,馬秘書走了。
聞妙一邊做,一邊暗喜,對面那扇窗戶真的是陸悼,那天的黑影是他,他那時候是在看自己嗎?
她加入蜂蜜,覺得自己的心比蜂蜜還甜。
馬秘書到了別墅門口,按密碼時發現門虛掩着,他直覺陸悼有危險沖進去,一樓一片漆黑,他快步上了二樓。
隔着房間門,主卧裏傳來乒乒乓乓的砸東西聲,以及陸悼冰冷嗜血的聲音——
“我給過你離開的機會了,現在晚了,你以為我是那種不打女人的男人?
我陸悼從不是什麽紳士好人,你不是覺得自己很漂亮嗎?不知道斷條胳膊、缺根手指後你還有沒有這個自信?”
馬秘書開了一條縫,看見陸悼如羅剎一樣,皮鞋一步步踩在滿地玻璃和花瓶碎瓷片上,發出像骨頭斷裂的聲音,嘎吱嘎吱。
他走向對面坐着的一個傷痕累累的女人,她穿着吊帶性感長裙,擡頭抹淚,居然是cindy。
Cindy盯着陸悼死水一樣的眼神,看着他不斷逼近,內心慌了,她從沒想過陸悼會這麽狠,做得這麽絕,他哪是高嶺之花,明明是恐怖暴力男。
肩膀上的傷已經青紫,動一下都難受,可是她抿着嘴,還是不想服軟。
有本事打死我,她賭他不會真的敢殺人,這可是法治社會!
陸悼內心洶湧蓬勃的毀滅欲望越燒越旺,走到半中央卻突然被地上一個東西引走了興趣。
他撿起了一片三角花瓶碎片,歪着頭對着燈光看了一會,然後陰邪地笑了。
“完美的三角形,好握住,好使力,好紮口,劃出的傷口一定又直又均勻。
要是漸芝蘭在這兒,肯定高興瘋了。最有藝術性的殺人兇器,還是老天賜的,不劃個口子都對不起這美麗意外。”
陸悼率先在自己胳膊上試了刀口,感覺瓷片的切割力不錯,不顧胳膊如水龍頭的血水,他看着cindy,眼神狠厲:
“女人,出現在這兒,是你的幸運,還是你太倒黴。不管怎樣,你要因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血的代價,如何?”
馬秘書慌了,陸悼又犯病了,不只是暴力,還必須見血,不僅自/殘,還要傷害別人。
Cindy蜷縮回腿,縮在牆角,陸悼居然來真的!她害怕地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啊啊啊!”
陸悼沖出去的那一刻,馬秘書也沖了上來,抱住陸悼的腰,陸悼轉頭看向不知哪兒出現的人,冷漠至極,“我勸你,松手。”
馬秘書快哭了,“陸總,我是小馬呀,你看看我,我是你的秘書……”
對cindy,他使眼色,小聲:“快跑!”
Cindy不顧腳底,沖出門去,陸悼還要去追,卻被馬秘書禁锢住。
馬秘書嘴裏叨叨:“陸總,您想想聞妙,對,聞妙,她就在來的路上,她給你煮了醒酒湯,她馬上就要來了,你想她看到你這樣嗎?”
陸悼反應遲鈍地接收着,輸入指令裏“聞妙”兩個關鍵詞确實讓他眼裏多了幾分溫度。
“聞妙?”陸悼重複了這個名字,徹底忘記了剛才逃出去的女人。
樓下,cindy衣着單薄,跑得猶如背後有老虎在追,她一下子撞倒了拎着醒酒湯來的聞妙。
聞妙見到她也是一愣,大晚上的,cindy怎麽穿得這麽涼快從陸悼的別墅出來?
Cindy還沉浸在喜歡的男人是“殺人犯”的巨大沖擊中,沒了在聞妙面前拉踩的心思,掠過她跑了。
聞妙茫然推開門,門開着,不需要按門鈴了,她緩緩往光亮的地方走去,踏上去二樓的樓梯。
還未走到房間,十幾米的距離,她聽到裏面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是陸悼的聲音,很沙啞、幹澀,隔着牆壁,有點垂垂老矣的滄桑感,“聞妙怎麽會來?”
馬秘書給他解釋了醒酒湯的事,沉默了一會後,陸悼說:“辛苦你了,小馬,有個時不時發瘋的老板。”
馬秘書心疼極了,“哪裏,陸總你就是吃了那個睡眠藥,停了就會好。”
那款鎮定睡眠藥加上酒精,會導致人失去理智,順着心底原始欲望行走,普通的人可能就是嗜睡和多話,而對陸悼來說……
集團對陸悼的評價并不是空穴來風,陸悼骨子裏是一條瘋狗,他的拳頭對準過老陸董、漸芝蘭,還有他的弟弟和其他很多人。
穿上精致西裝,成為陸氏總裁之前,所有和他有沖突的人都被他的拳頭威脅過。
陸悼心裏原始的欲望就是弱肉強食、暴力解決,這樣簡單、直接的對抗,是他成長過程中習得的保護機制。
過了一會,像是下定決心,陸悼說:“今天的事不要告訴聞妙,一會你就說我睡了,我現在這個樣子見不了人。”
馬秘書點頭,“好。”
随即,裏面傳來行走的聲音,聞妙偷聽作罷,趕緊躲在樓梯下。
她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但聽對話,陸悼好像是發酒瘋了?這種酒瘋還不一樣,連喜歡陸悼的cindy都怕了。
陸悼不想見她,她決定離開。
聲音由近到遠,有開門關門的聲音,他們好像去了隔壁房間。
聞妙嘆氣地往樓下走,走到別墅門口時,她手機振動了,是陸悼的信息。
L:謝謝你給我煮醒酒湯,我好多了,今天有點累,抱歉先睡了。
聞妙站定,特意在表情包那裏挑了個元氣滿滿的ok卡通表情,發了過去。
自己臉上卻是愁雲密布,她把手機放回兜裏,手機卻又突兀地響了一下。
L:公司見【微笑】。
聞妙回:晚安,好夢【月亮】。
她沉重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那種自己都沒預想到的某種會失去陸悼的不安感和直覺,讓她如此害怕着。
好在他們還有很多個明天,可以公司見,今晚的陸悼不開心,但今晚總會過去。
她想對陸悼說大話,我比cindy勇敢,不管看到什麽樣的你,我都不會怕。
可陸悼肯定不信,因為她并不是親歷者,而陸悼低估了自己對他的喜歡。
馬秘書找來醫藥箱,走到次卧的窗戶旁,陸悼手不知道痛地還握着那塊三角瓷片,把掌心都紮出了血,滴答滴答地流在白色地毯上。
“陸總,你的手必須要上藥。”
陸悼回頭,坐回到椅子上,馬秘書餘光瞥了下窗戶外,這個位置正對別墅大門,明明說讓他去和聞妙說,還是沒忍住,自己和聞妙說了。
唉。
上完藥,陸悼讓馬秘書今晚別走了,就在別墅另外的次卧睡。
聞妙拎着醒酒湯回酒店時,陳歡歡和apple睡得很香,她不想吵她們,打算第二天起來再洗澡。
次日一早,公司大群宣布,陸氏除後勤部門全體休半天假,可以下午兩點再到公司打卡。
小群裏各種吹牛皮,慶祝白得一天假期,畢竟兩點到公司,六點下班,四個小時的時間摸魚就混過去了。
三人收拾好東西,坐同一個出租車回市區了,到了市中心又分道揚镳。
聞妙到家裏放下行李後,立馬對外公說:「外公,我還要上班,先走了。」
她騎上小電驢,根本沒和外公說放假的事,外公看着親親孫女馬不停蹄上班去,內心辱罵陸氏壓榨員工一百遍。
聞妙來到公司,辦公室裏一個人都沒有,她先是優哉游哉地泡了果茶,給組長養的發財樹和各種花兒澆水。
然後打開電腦,準備整理下數據。七組的小群裏apple開始大發紅包,一問原因是cindy退群了。
聞妙沒有領,問:為什麽?
你蘋什麽兇我:可能就是沒臉和你待同一組,嫉妒你的才華和能力吧。
聞妙蹙眉,并不覺得是這個原因,一定和昨晚有關。
她點開大群,發現也沒有cindy的號了,cindy到底是被辭退還是開除,還是解雇,陸氏并沒有出具文件。
Cindy默默地消失了。
聞妙決定去人事管理部門旁敲側擊,至少問點內幕,站在電梯前等,叮咚,門開了。
陸悼一身藏藍色筆挺西裝站在裏面,看見聞妙,他一愣,溫柔寧靜一笑,像以往相見時一樣。
聞妙沒想到說了公司見,一早就見到了。
她想都沒想直接踏進了電梯裏,陸悼按的地下停車場,她本想去人事的樓層,現在沒必要了。
聞妙在手機上打字:陸總,cindy離職了?
陸悼點頭,“她是主動離開的,今早和人事提的,可我沒同意,但她自己退出了所有群。”
聞妙:啊?
陸悼:“給蹦蹦下毒和虐待将軍的兇手民警那邊有了進展,對照腳印和毒藥品種購買記錄,鎖定是嫌疑人cindy身邊的人,這是一起合謀,所以我會拖着辭職手續,讓cindy留在陸氏,等一切水落石出後再辭退她。”
聞妙:哦 Σ(⊙▽⊙"a
電梯從八樓到一樓很快,一樓就會有人按電梯要去停車場,門打開,後勤部門今天還要上班的員工一見到陸悼,就不好意思搭乘了。
電梯門又關閉了。
陸悼撲哧一笑,“你要跟我回家?”
聞妙無聲“啊”一下。
陸悼說:“我胃有點不舒服,決定翹班,你今天不是不上班嗎?”
門再次打開,面前是一輛輛轎車,陸悼沒出去,回頭看聞妙,聞妙有點不好意思地重新按了八樓。
打字:「我上去。」尴尬極了。
陸悼沒說話了,可是他也沒出去。這臺公共電梯,這個點兒奇怪地沒有人按,她們詭異地停在這裏。
聞妙很想問昨天的事,可不知道怎麽提,陸悼現在如此正常,真不知道昨晚發什麽酒瘋吓到cindy,讓她直接退群了。
陸悼突然:“你是不是想問我事情。”
不等聞妙回答,陸悼又說:“聞妙,別問,好嗎?”
聞妙沉默。
陸悼邁出了電梯,回頭用手撐住門,他說:“有些事我還沒準備好。”
說完就松了手,聞妙看着陸悼蒼白英俊的臉被一點點遮擋,最後只剩下電梯金屬牆壁反射出自己模糊的臉。
好,聞妙在心裏說,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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