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接近 顯得我們兩個隊有點多餘
第81章 接近 顯得我們兩個隊有點多餘
馬立山跑到葛真真上班的單位, 質問她,和鄧浒是什麽關系。
葛真真先是大驚,不明白他怎麽突然就知道了, 她心跳如擂鼓, 不敢承認,幹巴巴地解釋說他誤會了。
馬立山不聽, 證據确鑿, 還狡辯。他扯住葛真真的頭發, 讓她去找鄧浒,當面對質。
當着那麽多同事的面, 馬立山一點兒面子都不給葛真真留, 葛真真羞憤又氣惱,根本顧不上疼,“馬立山, 你放開我!有事回家去說, 不要在我的單位鬧!”
好歹她也是個小主管, 以後怎麽在員工面前擡起頭來。
馬立山松開她的頭發,拽着她往家走。
同事們都看着這一出鬧劇, 沒有人上前勸。
回到家, 馬立山從櫃子裏拿起那件白大衣,“這是誰給你買的?你說!”
葛真真盤起來的頭發被扯散了, 頭皮一抽一抽地疼, 她看着那件大衣, 白的刺眼,“我自己買的!”
“我去問過了,是一個男人給你買的!葛真真,我自問對你不錯, 你為什麽背着我偷人?!”馬立山越說越氣,揪住她就打。
葛真真抱着腦袋,一邊躲一邊罵,“你打女人,不是個男人!你說我為什麽偷人?!你三天兩頭不在家,我生病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我就是偷人了,怎麽着吧!有本事你跟我離婚!”
馬立山一聽離婚,火氣更大了,抄起桌子上的水壺,砸了下去。
葛真真感覺腦袋嘎巴響了一聲,鮮血頓時就流下來了,眼前陣陣發黑,她的身體晃了晃,倒了下去。
馬立山一看,慌了,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人被送到醫院,輕微骨裂加腦震蕩,得要住院。
馬立山守在病床前,越想越氣,戴了多久的綠帽子,那些知道的人,還不知道怎麽在背後笑他呢。馬立山決定去找鄧浒。
他不知道鄧浒在哪裏上班,就冒充葛真真約他出來,鄧浒還真的上當了。
馬立山看到鄧浒的那刻,簡直想笑,他還以為鄧浒多麽高大帥氣,長得還不如自己的呢。葛真真竟然為了這樣一個人要跟他離婚,馬立山感覺受到了侮辱。
他抄起路邊的磚頭,走了過去。
“鄧浒!”
鄧浒回頭,燈光下,他看到一個人男人,穿着灰色西裝,白襯衫,走得極快,手上拎着塊磚頭。
“我艹!”鄧浒轉身就跑,馬立山早已到了跟前,一板磚拍了下去。
鄧浒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後腦勺上的鮮血瞬間流了出來,他艱難地擡起頭,“你是誰?為什麽打我?”
馬立山蹲下身,咬牙切齒,“誰讓你勾引我老婆。”
鄧浒的臉色慘白,被打的地方一抽一抽地疼,“你是真真的老公。”突然明白,是他冒充葛真真,約自己出來,他上當了。
馬立山依然拎着磚頭,磚頭上沾了血跡,“我警告你,離真真遠點,要是再有下次,我送你見閻王!”
鄧浒趴在地上起不來,別說下次了,要是不送他去醫院,他覺得自己今晚就能噶了。
他拉住馬立山的褲腿,“送我去醫院。”
馬立山冷笑,“你可真夠厚臉皮的!”他甩開鄧浒的手,将磚頭扔了,大踏步離開。
鄧浒依然趴着,他得起來,得去醫院,他不能死,家裏還有老婆孩子。他艱難地往前爬,只要爬到燈光明亮的地方,找到人,他t就得救了。
等他好了,他要去找馬立山,他要還回來!
他偏要跟葛真真在一起,要繼續給馬立山戴綠帽子,他能怎麽着!
鄧浒靠着一股邪念,艱難爬行。
突然,面前出現一雙白色球鞋,鞋尖有點髒,上面有灰塵,鞋後跟有點磨損了。這雙鞋穿了很久了吧,鄧浒想。
白鞋的主人蹲下身子,“要幫忙嗎?”
鄧浒氣息微弱,“麻煩送我到醫院,有重謝。”
那人笑了一聲,“重謝有多重?”
“兩千,不,兩萬。”
“看不出來,出手挺大方的啊。”
“命貴。”
那人伸出五根手指,“我要五萬。”
“太多了。”
“對你來說不多。”
鄧浒咬牙,他等着救命,多少錢都比不上命重要,“好,我給你,你送我去醫院,我快堅持不住了。”
那人扶起他,“我車在那邊。”
上車之前,他把鄧浒的衣服脫了,包在頭上,“別給我車弄髒了。”把鄧浒扶到副駕,扣上安全帶。
最近的醫院要一公裏,開車十分鐘左右。
他說:“你做啥工作的?”
鄧浒不語,那人拍拍他的臉,“你得跟我聊天,別睡,小心睡過去。”
鄧浒立刻打起精神,“我在世創做安保隊長。”
“賺的挺多吧?”
“不多,老板挺摳的,一個月也就八/九千塊錢。”
“有外快嗎?”
“偶爾有點。”
“五萬塊錢得攢好久吧。”
“最近發了筆小財,手上有點錢。”
“發的啥財啊?介紹給我呗,我也去幹,缺錢啊。”
“你幹不了,我幫了老板個忙。”鄧浒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鮮血順着臉龐往下流。他的眼睛一閉一閉的,想睡。
那人腳下猛踩油門,“我說,你別睡啊,睡着了,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鄧浒勉強睜開眼,“還有多久?”
“兩分鐘,你再堅持堅持。……你們老板找你幫的什麽忙啊?”
“其實也不算是忙,就是隐瞞了點事情。”
“啥事啊?”
鄧浒想搖頭,奈何腦袋太蒙,不敢動,有氣無力地道:“不能說,別問了,說出來,命就沒了。”
“這麽嚴重!”那人吃驚,“看來你們老板不是好人。”
鄧浒哼哧哼哧笑了,“助理也不是好人。”
到了醫院,那人停好車,跳了下去,打開副駕的門,背着鄧浒往裏跑,“醫生醫生!他快不行了!”
護士一看,急忙讓他往急診室背,一邊跑一邊叫醫生。
有護士推了車子出來,把鄧浒放在上面,推進了急診室。
護士攔住那人,“你別走啊,得付醫藥費。”
“放心,我不走,他還欠我錢呢。”
方浩遠脫下外套,外套上都是血,他團了團,給蕭景赫打電話,彙報情況。
方浩遠是蕭景赫打報告申請臨時調過來的,東方刈認識市局的人,只能找生面孔。對于別人的能力,蕭景赫心裏沒底,只能找個知根知底的。
郭朝也很認可方浩遠的能力,就同意了。
方浩遠給蕭景赫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在法庭上旁聽。蕭景赫讓方浩遠繼續監視,最好跟鄧浒搞好關系。
方浩遠得到指示,等在醫院裏,直到醫生出來。
鄧浒的頭部受到重創,縫了十二針,中度腦震蕩,需要住院觀察,等人醒後,再看情況。
方浩遠一直守在病房,期間出去買過飯和水,到了第二天,鄧浒才醒過來。腦袋依然很疼,鄧浒直抽涼氣,心裏把馬立山罵了千百遍。
他看到床邊的方浩遠有點迷茫,“你誰呀?”
方浩遠翻白眼,“我救了你,你答應給我五萬塊錢,這麽快就忘了。”
鄧浒想起來了,“你一直守着我?”
“我怕你死了,醫院費我給你墊上了,你得一塊還我。”
“你是我救命恩人,我一定還你,沒有耽誤你工作吧?”
“我失業了,正在找工作。”方浩遠嘆了口氣。
“你要是不嫌棄,等我好了,給你安排。”
“你敢情好,先謝謝你了,就是我那五萬塊……”
“你放心,少不了你的。”
方浩遠不信,“你就是個安保隊長,工資又不高,哪裏有錢給我。就算幫你老板隐瞞些事情,也不會給你那麽多錢。”
“這事你就別問了,我肯定能給你……老板給了我二十萬呢。”
方浩遠咂舌,“不愧是老板,出手真闊綽。”心裏卻道看來隐瞞的事不簡單,給了這麽多封口費,他的話題一轉,“你餓嗎?要不要吃東西?”
“我吃不下,犯惡心。”
“你被誰打成這樣的?”
鄧浒嘆氣,“都是冤孽啊。”
方浩遠笑了笑,“該不會因為女人吧?”
鄧浒又嘆氣,“女人生是非啊,不說了,只能自認倒黴。”
“哥,看你也是個明白人,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換一個吧。”
鄧浒吧唧下嘴,“誰讓我就好這一口呢,老覺得別人的老婆好。”
方浩遠心說,那你是活該被打。
方浩遠站起身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一晚上沒怎麽睡。”他拎了下自己的衣服,衣服上的血跡已經幹了,散發出一股腥臭味,他故意拿給鄧浒看,“得換件衣服。”
“多謝你了兄弟,你放心,虧待不了你。”
方浩遠笑笑,走了。他臨時租了個地方,離鄧浒不遠。都是蕭景赫的意思,他目前不适合在市局露面。
……
阮晴沒有想到蕭景赫兩邊都安排了人,鄧浒已經露了口風,只要方浩遠加把勁,就能弄清楚封繁跳樓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
一隊一連破獲四起案子,兩起強/奸案,兩起奸/殺案,給三隊整的無語了。
三隊一直在跟進奸/殺案,剛找到點眉目,就被破獲一起,幹勁都沒了。
秋露露跟東方岩吐槽,“我們隊現在一點兒士氣都沒有,楊哥說把剩下的那起奸/殺案也一并交給一隊得了。唉,有他們在,顯得我們兩個隊有點多餘。”
“可你們也破獲了兩起舊案啊。”
“那是當時的偵查技術落後,跟我們的能力一點兒關系都沒有。阿岩,你說讀書的時候,咱們都讀的挺好的,到了社會上,怎麽就顯示不出來能力呢。”秋露露發愁,她懷疑當初做警察這個決定到底對還是不對。
東方岩皺着眉,“要是當初分到一隊,跟着蕭景赫,可能會學的更多些,你看阮晴……”他突然噤聲,看了秋露露一眼,“我不是故意提她。”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說阮晴跟着蕭隊長,學了很多。”
東方岩松口氣,“你不生氣就好。”他朝門口看去,阮晴和蕭景赫進來了。
蕭景赫走在前面,阮晴落後他半步,穿了件牛仔衣,雙手插在兜裏。她的嘴角吟着笑意,短發別在耳後,脖頸修長,一進來就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兩人目不斜視,到窗口打飯。
打飯的師傅見到他倆都覺得喜慶,給的菜都比別人多。
兩人找了個空位坐下,趁着方浩遠和泥鳅在兩個安保身邊卧底,沒有找到重要信息,可以喘口氣。
東方岩的目光一直跟随他們,他盯着蕭景赫的背影,他的背很寬,整個擋住了阮晴。
他不得不承認,蕭景赫無論外形還是能力都很耀眼,當初,他是如何下定決心趕超他的,實在是太勇了。
秋露露低下頭,咬住下唇,“阿岩,我吃不下。”旁邊的人那麽耀眼,顯得他們黯淡無光。
東方岩握住她的手,“我陪你出去走走。”
秋露露點頭,兩人把托盤裏的菜倒掉,放到托盤收集處。
秋露露的目光掃過阮晴,她在低頭吃飯,即使是側顏也難以讓人移開眼。
她長得真的很漂亮,以前竟然沒有發現。
兩人離開餐廳,阮晴才擡起頭,朝他們看了一眼,現在的男女主是不是可以順利在一起了?沒有了阮晴,也沒有了封媛,他們走向婚姻的路上,沒了絆腳石。
下午事情少,阮晴準時下班。
徐彩華在跟江玉聊天,見她回來,倆人都露出笑容,“今天怎麽回來的這麽早?”
“有個案子結了。”阮晴換好鞋,到廚房洗過手,坐到沙發上,從果盤裏拿了個橘子吃。
徐彩華:“晚上你江阿姨在家裏吃飯,你爸和你哥都不回來吃了。”
“這麽忙?”
“你哥說游戲的反響不錯,在準備後續的測評,你爸約了客戶。”徐彩華頓了下,“封媛聯系過你嗎?”
阮晴搖頭,自從阮晴拒絕幫忙,封媛就再也沒有聯系過她。
徐彩華皺眉,“你爸幫她家的別墅賣了好價錢,還幫她把員工賠t償金的事弄好了,她怎麽連句感謝都沒有。”至少得上門當面表示下感謝吧。
阮晴沒有吭聲,默默吃着橘子,她不認為封媛遭遇了父親去世,家族公司破産的事情後,能改變原著中的人設。
不來感謝,才是她能做出來的,在她看來,幫她是應該做的。
江玉道:“我當初就勸你,別讓培良管那麽多,你說看他們娘倆可憐,能幫就幫,你看着吧,幫了她們也未必能落到好處。”
“她們現在怎麽樣?”
“買了一套小兩居,靠賣別墅剩下的那點錢活着。”江玉這個百事通,啥都知道。
“不是說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麽。”
江玉冷笑,“也就是你信,人家東方刈說公司還沒有盈利,目前在虧損階段,哪裏有分紅給你。”
“這不是畫大餅嗎?”徐彩華咂舌。
“我就說,東方刈不是誠心給她們娘倆股份。”江玉到底是開公司的,見慣了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對于東方刈的伎倆看得透透的。
“那她們娘倆以後怎麽辦?封媛那樣子也不像是會好好工作的。家裏有錢的時候就跟很多男人不清不楚的,我看她啊,以後怕是會變本加厲。”
“誰說的準呢。”江玉端起茶幾上的咖啡淺飲了一口。
唐姨端上來飯菜,叫她們吃飯。
徐彩華和江玉去洗手,阮晴還在吃橘子,不知道這一回,封媛還會不會遇到原著中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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