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陸錦挨打的消息,瞬……
第85章 第 85 章 陸錦挨打的消息,瞬……
陸錦挨打的消息, 瞬間傳遍直隸。
當天下午,三叔公就來了,因為雲棠的事,他知道蘇天華夫妻很讨厭陸錦, 但是他沒想到這兩口子如此張揚, 就這麽把陸錦打了。
三叔公原本還想着, 勸上幾句。
寧陽侯和恒王府在直隸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蘇氏是大族雖然不怕這些,但事不能做絕, 人也不能得罪太狠。
如此想着,三叔公進門就看到,葉氏和雲棠在院裏樹下下棋,蘇邑旁邊圍觀。
蘇邑的五官輪廓随蘇天華,但眉眼間還有幾分像葉氏。
而雲棠不同, 她的眉眼輪廓更像葉氏一些。三人一起的畫面,怎麽看都是血緣至親。
雲棠要真是蘇天華夫妻的親女,她受的那些苦……
三叔公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滿臉帶笑的走進去。
“三叔來了。”葉氏看到三叔公, 連忙笑着起身。
蘇邑和雲棠也跟着起身見禮。
進屋落座, 小丫頭倒茶上來。
因不見蘇钰,三叔公笑着問, “怎麽不見钰姐兒?”
“她沒來過直隸, 出去玩了。”蘇天華笑着說。
“她初來乍到,得有人跟着,別迷了路。”三叔公說着。
尤其是剛跟寧陽侯府結了仇,還是要小心些。
“她是慣出門的,不用擔心。”蘇天華笑着說。
三叔公見蘇天華如此說, 也不再問,說出今天的來意,“認祖歸宗是大事,我想着滴血認親時,得把祖老們都叫上,大家共同見證。”
因為是女兒,開祠堂顯得太正式,但把祖老們叫上共同見證,倒是能省些口舌。
蘇天華聽得點點頭,“如此甚好。”
“那就三天後,在我家舉行。”三叔公說着。
蘇天華說着,“全憑三叔安排。”
而此時的蘇钰一身男裝,帶着書僮打扮的綠川,正在直隸街上閑逛。
初來乍到,蘇钰十分好奇,店鋪少,街攤多,
街頭賣藝的更多,說書打把式,馴猴看的眼都花了。
“且說這位雲姑娘,乃是公府千金淪落風塵,與那錦公子本是天作之合,奈何造化弄人,憑空冒出來一位麗美人生生攪和了好姻婚。”
天橋下說書先生正口吐蓮花,圍觀群衆着實不少。
雖然用了化名,但誰聽不出來這是講陸錦和雲棠的。
連路過的蘇钰都停下腳步,豎起了耳朵。
說書先生說出來的段子,基本上都是經過藝術加工,添了不知道多少料。
但為了吸引觀衆,尤其是眼前的大熱門八卦,多少都得有點真實在其中,不然觀衆不買帳。
陸錦挨打那天,蘇钰就看出來了,陸錦對雲棠是賊心不死。
都打成那樣了,還能直盯着雲棠,差點被割喉都不死心,這感情看着相當深。
既然有情,為什麽又會那樣對雲棠。
“這麗美人可是大有來頭,乃是怡紅院的頭牌花魁,生的嬌豔美貌,見之失魂。錦公子生辰,衆公子怡紅院小聚,多喝了幾杯酒,麗美人借機春風一度。”
說書先生正說着,就聽女子激情辱罵,“什麽髒水都往我身上潑,說什麽醉酒,我呸,他要是不硬,我還能硬上不成。”
葷話出口,男人們樂呵呵笑着,大娘們無所謂,小媳婦就有些羞于入耳。
蘇钰只當自己沒聽到,順着聲音看過去,罵人的是個年輕姑娘。
十六七歲的模樣,五官豔麗,身材豐腴,舉手投足卻帶着慵懶風情,正是麗春院的頭牌碧珠。
說書先生認得碧珠,聽到她的怒罵,并不惱怒,反而笑嘻嘻說着,“姑娘是錦公子的新歡,最是知情人,若願意說上幾句,我這攤位讓給姑娘,請姑娘來說。”
圍觀群衆也跟着興奮起來,跟着喊,“碧珠姑娘,你就講講呗,隔壁的說錦公子能一夜馭七女,可是真的?”
“他能不能,你去問他啊。”碧珠大聲說着,“我們麗春院最講規矩,客人給錢,我們就幹活,從來不摻和別的。你們想怎麽編排我不管,但編排到我就不行。”
“錦公子為你一擲千金,沒為你贖身嗎?”有人就問着。
碧珠陰陽怪氣說着,“那錦公子是什麽人物,怎麽能看上我這種煙花之地青樓女子,人家是要娶大家閨秀的。”
“那雲棠也是青樓出來的。”有人喊了一句。
碧珠冷笑,越發陰陽怪氣,“都一樣,都是青樓裏的賤人。”
“現在整個直隸都在說,是你攪和了錦公子和雲姑娘好姻緣。”有人說着。
碧碧卻不願再說,只是對說書先生說着,“再讓我聽到你胡說八道,我就把你的那些醜事,告訴你家娘子。”
這話一出,圍觀群衆更樂呵了,還有人再問。
碧珠就說,“想聽我講,來麗春院找我啊,只要肯花銀子,我什麽都講。一個大子不出,就想聽熱鬧,想什麽好事呢。”
罵罵咧咧一通,碧珠轉身走了。
她一走,圍觀的群衆自然也就要散了,說書先生也不管講到哪裏了,趕緊拿起托盤收銀子。
綠川丢下一塊碎銀子,主仆倆走的時候,蘇钰笑着道:“這位碧珠姑娘倒是有意思。”
綠川隐約覺得有點不好。
“說起來,我還沒逛過妓院。”蘇钰滿懷期待說着。
綠川頭發都要豎起來了,“爺,這樣不妥吧。”“又不是在京城,有何不妥。”蘇钰笑着說,“逛妓院這麽刺激的事,就不叫阿邑了。”
綠川很想勸,奈何勸不住。
雖然經常男裝外出,但逛妓院這種過份驚世駭俗之事,蘇钰沒敢在京城做過。
而現在在直隸,天高皇帝遠的地方,認識她的人也不多,何不突破一下。
華燈初上,麗春院做為直隸第一的青樓,排場極大,只是街頭迎客的姑娘,都比別家的漂亮。
“哎喲,您這是……”
老鸨子看到蘇钰,馬上迎了上來。
蘇钰并不意外,她男裝是很難辯雌雄,但那是對普通人。
青樓裏的媽媽,那是識人無數,要是男女都分不清楚,真成笑話了。
綠川雖然不樂意進來,但配合的非常默契。
一張一百兩銀票塞到老鸨子手裏,老鸨子頓時看直了眼。
“我想見碧珠姑娘。”蘇钰說明來意。
老鸨子愣了一下,陪笑說着,“姑娘屋裏有客了,公子換一個吧。”
又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塞到老鸨子收裏,老鸨子收的時候,手都抖了,卻神态扭捏說着,“姑娘素來接待男客,從未……”
第三張一百兩銀子的銀票,綠川沒有塞到老鸨子手裏,而是在老鸨子面前揚了揚。
“接,姑娘女客也接。”老鸨子咬牙說着,“公子稍坐,容我安排。”
風塵裏打滾三十年,見的人多了,高門大戶裏的小姐奶奶有特別嗜好的也有。
雖然逛青樓的沒見過,但林子大了,不免出幾個奇葩。
錢給夠,都接。
碧珠做為麗春院的頭牌,雖然用青倌人擡了幾年身價。但随着年齡增長,拿了最初最貴的那筆初夜銀子後,身價也就是二十兩。
而且這個身價也維持不了多久,女人的青春最要緊,再過兩三年,十兩銀子只怕也能過夜了。
現在有豪客大手筆給三百兩,碧珠聽到錢後,眼晴都直了。
雖然從未接過女客,也不喜歡女人,但三百兩銀子,她都可以。
“姐姐……”
蘇钰帶着綠川剛進門,就見衣衫單薄的綠珠撲了上來。
蘇钰下了一跳,綠川趕緊護主,沖着碧珠喊着,“大膽,還不退下。”
碧珠愣了一下,連忙站直身體,只以為剛才太熱情了,客人不喜歡,馬上拿出小家碧玉的姿态,“妹妹莽撞了,還請姐姐見諒。”
“你們是不是誤會什麽了。”蘇钰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一般來說,女扮男裝進妓院,老鸨子不該擔心是抓奸之類的事情嗎。
而眼前的情況,似乎有點點不太對。
碧珠吃吃笑着,“姐姐花了三百兩,這般大的手筆,妹妹怎麽會誤會。我雖未侍奉過女子,但勝在老實乖巧,任憑姐姐吩咐。”
蘇钰呆滞,不,她沒這個想法,更不知道要吩咐什麽。
綠川也吓壞了,急切說着,“好好站着說話,姑娘是有事要問你,哪裏要你動手動腳的。”
這回呆滞的換成碧珠了,三百兩銀子就問事,不幹活。
這是哪裏來的敗家,不,超級大聖女啊。
“姑娘想問什麽,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碧珠立馬換了神态,嚴肅恭敬。
蘇钰不禁揉了下眉心,第一次逛青樓,經驗不足,差點鬧出笑話,幸好沒人看到。
“坐下說話。”蘇钰說着,招呼碧珠坐下。
碧珠哪裏會坐,笑着道:“姑娘面前,哪有我的坐位,我給姑娘倒茶。”
這可三百兩銀子的大客戶,要是還有下回,夠她躺半年的。
“我想問,陸錦和雲棠的事。”蘇钰說着。
碧珠偷偷撇了一眼蘇钰,眼珠轉動,隐約猜到蘇钰的身份。
她見過雲棠,蘇钰五官與雲棠是有幾分相似的。再加上風言風語的流言,這多半是國公府派人來打聽。
但為什麽是年輕小姐?
碧珠不敢問,更不敢挑破蘇钰身份。
國公府千金逛青樓,這話要是從她這傳出去,八個頭都不夠殺的。
“我是兩年前被陸大爺包養的。”碧珠緩緩道來。
當時她還是清倌人,每天盼星星盼月亮,就指望着有個肯出錢,人也勉強能拿出手的男人買了她初夜。
陸錦豪擲五百兩,她是欣喜若狂。
不管什麽霸王,陸錦是個年輕公子哥,長的也好,而且五百兩銀子多實在。
青倌人的初夜,不只是一天。跟嫁女兒有點像,屋裏布置的跟新房似的,兩人相處也類似于夫妻一般。
男人都喜歡夜夜當新郎,儀式感是要給夠的。
其實第一天過後,陸錦就沒怎麽來過。
碧珠有點失望,也在意料之中,都知道陸錦有個真愛雲棠,偶爾出來吃個野味,總還是要回家的。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半個月後,他突然向麗春院提出要包養她,一年一千兩。
這個價碼非常高,老鸨子一口答應,她也是樂意的。
畢竟是個還能入眼的年輕公子哥,出手也大方。
雖然被包養,但陸錦并沒有把她接走,自己反倒成了麗春院的常客。
吃不完的花酒,陪不完的客人,但有錢掙,陸錦一個人撐起了麗春院一半銷業額。
“陸大爺出手很大方,性格嘛,這樣門庭的獨子,總有幾分公子哥的傲氣。待我還好,主要是給錢多,不打不罵就很好。”碧珠說着。
至于溫柔體貼,那就天方夜譚了。
不過,給錢了,錢也到位了,買的就是這項服務,她就覺得很好。
“有傳言說,陸錦為了你,也是造花船,各種花錢如流水。”蘇钰說着。
碧珠笑着說,“那哪裏是為我,是為了自己的臉面。男人擺闊總得有個由頭,為了女人擺闊,既顯得癡情,又能裝闊。”
在青樓裏一擲千金的,有幾個是真為了女人,都是為了自己的臉面。
外頭的人不懂,自小在青樓裏打滾,她哪裏不明白。
“陸錦曾把你接過去與雲棠同住。”蘇钰說着。
這也是她最想知道的地方,傳言總有誇張之處,碧珠是親眼所見。
“是,雲棠生完孩子,在孩子被侯府抱走後。”碧珠說着,“陸大爺說,雲棠總是哭哭泣泣的,看着就煩人。又說我是開心果,能逗他開心,就把我從麗春院接過去了。”
碧珠對雲棠是久聞大名,但也只是遠遠見過,并不真切。
面對面見到,大美女,大大美女。
乍見美女,又是同屋争夫的關系,碧珠心裏是很不舒服的。
為了争寵,主要是為了争錢,碧珠開始時找過雲棠麻煩。不外乎是裝綠茶,雲棠愛哭,她就逗陸錦笑。
反正都是女人之間争寵的手段,她當時都做好雲棠反擊的準備,結果雲棠只會哭。
“陸錦對雲棠好嗎?”蘇钰問。
碧珠連連搖頭,“非常壞。”
壞到她都十分同情雲棠。
她每每故意找雲棠茬時,陸錦不但不阻止,還會以此為借口欺負雲棠。
她只想綠茶一把雲棠,問陸錦要點銀子,或者買個首飾。結果陸錦把雲棠抓過來,劈頭蓋臉一頓罵,還讓雲棠給她當丫頭。
碧珠驚呆了,青樓的姐兒只愛財,要說有仇,真沒那麽大。
但陸錦是老板,老板的話,她也不敢不從。
當丫頭使喚,打耳光,關柴房……
雲棠越來越慘,碧珠也越來越害怕,陸錦這明顯不正常,她弄不好就會成第二個雲棠。
“我知道外頭的閑話,都說是我撺掇的,陸大爺才會把雲棠送給恒王府。”碧珠一肚子委屈,“天地良心,我要是有這個本事,肯定問陸大爺多要錢財,我要他的人幹嘛。”
還是一個神經病,暴力狂,她又不是欠打。
後來一年期之期到了,陸錦再提出包養時,哪怕錢多,她都讓老鸨子拒絕了。
這一年提心吊膽的,再來一年,她真要上吊了。
“這個陸大爺,莫不是有病。”綠川實在聽不下去,脫口而出。
“我真覺得他有病。”碧珠卻是認真的點點頭,“我能感覺到,陸大爺對雲棠是有真心的,但又嫌棄她出身青樓。”
這是女人的直覺,陸錦雖然睡她,但對她幾乎是沒有情緒的,發洩完就完了。
他所有的喜怒哀樂幾乎都與雲棠有關,時時刻刻牽動他心神。
陸錦罵雲棠最多的一句,我怎麽可能,真心喜歡一個青樓裏的妓女。
越是如此罵,反而是心裏越在意。
“這真心也太廉價了。”蘇钰說着,言語間帶着不屑。
真心喜歡就要好好對待,覺得身世不配,實在過不了自己這關,那就放棄,大家好聚好散。
嫌棄還要留在身邊,每天非打即罵折磨對方,這種擰巴又別拗的心理,實在是有病。
而且這種所謂的喜歡,也絲毫沒有為雲棠着想過,真心喜歡她,又哪裏舍得這麽傷害她。
碧珠不禁感慨,發自肺腑的說着,“男人的真心都廉價,只有銀子最好。”
話出口,碧珠自覺得失言,連忙低頭,給蘇钰把茶續上。
“你還知道什麽?”蘇钰問。
碧珠想了想,道:“我見過陸大爺的未婚妻胡小姐,知書達理,十分賢良。”
既無才,也無貌,沒有能拿出手的地方,可不就只剩下賢良可以誇了。
“胡家也曾是官宦之家,可惜出了個敗家子,胡家早就落魄了。”碧珠說着,“不管陸大爺怎麽胡鬧,胡家都會緊抓住這門親事。據說這位胡小姐一直被其他千金小姐嘲笑。”
也是陸錦開始時寵雲棠太過,一個正室還得避讓外室,面子裏子都被踩在腳底下。
“胡小姐……”
蘇钰這才想起來,陸錦是定了親的,只是這位未婚妻實在沒有存在感。
“外頭一直說,陸大爺是因為雲棠跟家裏鬧騰,不想娶胡小姐,我覺得這傳言有誤。”碧珠說着。
雖然相處的不算愉快,也沒說過多少話,但就幾個月的相處來看,碧珠覺得傳言與雲棠無關。
雲棠沒那麽大的攻擊性,也沒有野心,她只會逆來順受,而且還很傻。
明明是青樓出身,竟然還對男人抱有期待,希望得到男人的憐愛而不是錢財。
孩子被抱走雖然難受,但是侯府抱走的,怎麽都比跟着一個青樓的娘強。
陸錦都那樣對她了,她還想着長長久久跟着他,而不是趕緊撈錢跑路。
這種傻子,天天以淚洗面,就想着怎麽挽回陸錦的心。好讓她進門當個小妾,有機會見見兒子。
讓她跪求胡小姐有可能,怎麽可能主動找正室大娘子的麻煩。
“難道是胡家自己放的話,或者中間做了什麽手腳?”綠川說着。
“我要是胡小姐,肯定恨死雲棠了。”碧珠說着,“要是讓她進了門,自己只怕再無立足之地。”
寵妾滅妻是大忌,但陸錦那樣,怎麽看都不是會守規矩的。
更重要的是,雲棠連長子都生了,還被寧陽侯夫人抱走教養。
生子長子的寵妾,丈夫不喜歡,子嗣排行落後,又沒有讓夫家顧忌的娘家,這樣的正妻,成親之後只怕連背景板都不如。
“為了這麽一個薄情寡義的東西,竟然還要算計。”蘇钰忍不住說着。
要是陸錦和雲棠之間真存在誤會,或者有人刻意挑撥,應該是胡家所為。
碧珠只是圖錢,沒有那麽大的利益沖突。
與雲棠有真正利益沖突的,是胡家,以及胡小
姐。
“姑娘自是不把寧陽侯府放在眼裏的,但在直隸,對于普通百姓來說,不管是寧陽侯府還是恒王府,那都跟老天爺似的。”碧珠有幾分打趣說着。
國公府千金,自然是看不上陸錦這等人渣。
就是她,把銀子因素抛開,她也看不起陸錦。一個爺們活成這樣,實在窩囊。
只是女人多命苦,許多時候女人算計男人,并不是為了男人,而是為了男人的財。
男人以為争的是自己,其實是財。
胡小姐争的是正室的位置,寧陽侯世子夫人。
男人是誰不重要,能讓我當侯府夫人最重要。
如此一番交談,眼看着要到巳時時,蘇钰想着蘇天華要擔心了,便起身要走。
“我送姑娘。”碧珠笑着說,“姑娘以後一定要常來,但凡有想知道的,只管告訴我,這青樓楚館裏,沒什麽秘密。”
這三百兩銀子真好賺。
蘇钰笑,“你還是期待我別來了,不然小心你這店開不下去。”
要是讓蘇天華知道她逛妓院,這間麗春院能不能開下去真不好說。
碧珠的房間在二樓,出了門左拐就是下樓的樓梯。
碧珠生怕有不長眼的沖撞了蘇钰,前頭引路,十分殷勤。
剛走到樓梯口,就見正對着樓梯的房門被大力推開,一個白衣身影被推出來。
“滾,給爺滾出去。”屋裏怒聲吼着。
眼看着白衣人要被推下樓梯,蘇钰一步上前,伸住拉住對方,猛然一拽拉了回來。
“多謝。”
蘇钰愣了一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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