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加更) 如此主動倒是極……
第54章 第 54 章(加更) 如此主動倒是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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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長寧要前往京城待考, 若是高中,日後極有可能要在京城任職,若是落榜也會因息府前往其他郡都任職, 一年半載回不來。
孟婵音是第二日息長寧的馬車走了許久才知曉, 甚至連親自去送的機會都沒有。
不用問,她也知道這是息扶藐安排的。
此事還未了。
息長寧被送走沒多久,孟婵音沒過多久, 又從春心的口中聽說沈府出事了。
倒也不是什麽大事, 而是沈湶無緣無故墜馬,跌壞了一條腿,如今卧榻不起, 連大夫都不願看。
孟婵音惶恐,又擔憂沈濛,所以還是去了一趟沈府。
沈濛至今還不知沈湶的心思, 只将此事歸咎為是她的原因, 甚至還在後悔, 若早知他不喜歡赫連尤,當時就應該再藏藏,然後慢慢等他接受。
但如今說什麽都為時已晚了。
安撫好許久未曾休息好的沈濛, 孟婵音也去看了沈湶。
少年的院中一個下人也沒有, 陳設規整得一絲不茍, 就如同他人一般, 哪怕腿腳不便, 坐在椅上也不見落魄。
孟婵音站在院門口沒有進去, 平靜地望着裏面的少年。
少年清瘦了不少,皮膚亦白得吓人,像是常年不見陽光的屍體, 眼珠子漆黑,一動不動地盯着她。
許久後,他先緩緩揚起唇角,“你還敢在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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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她恐懼含淚的眼神猶在眼前,這些時日單是想起,他便忍不住心中升起古怪的愉悅。
孟婵音見他看自己的眼神詭異,心中升起一絲不喜。
其實她也不想來見他,甚至她其實是巴不得,他當時墜馬時并非是摔了腿,而是連命也一起摔去。
只是這種心思她不能表現出來,因為他死了濛濛會難過,來見他也是為了濛濛。
孟婵音平靜地看着他,說出自己的目的:“濛濛因為你的事近來情緒十分不穩,我希望你不要再做出什麽偏激之事,令她難過,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少女生得實在柔媚,眼神軟軟的,立在門口柔弱似柳枝,雖表現得清冷,實際半分威脅之力都沒有,但從紅唇中講出來的話卻是冷硬的。
孟婵音覺得自己說的話,哪怕不足以讓沈湶害怕,但聽她暗示沈濛因為他身體不好多少會在意些。
怎料,她的話甫一出口,他便笑了。
沈湶委實忍不住伸出修長的手指,捂住發笑的眼,笑得近乎上氣不接下氣,蒼白的臉上浮上淺粉。
不知道他在發什麽瘋。
孟婵音眉心輕蹙,看他笑得淩亂。
沈湶笑得不能自己,待到笑夠後放下手,望向她的眸中有潋滟水光,斯文的書生臉平添幾分病弱的豔色。
他愉悅地彎眼,問她:“你如何不放過我?”
還不等她開口,他又兀自譏笑:“是讓息扶藐幫你殺我嗎?也是,你的手多幹淨,殺一個人都下不去手,活該被他豢養在息府,成了一只被折斷翅膀的鳥,成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榻上玩物。”
他的語氣充滿惡毒,每一句話都刺耳的她聽不進去。
啪——
一巴掌呼嘯而來。
她用盡了全力,所以力道恰好在他蒼白的臉上印出了紅痕。
沈湶沒笑了,望向她的眼神陰恻恻的。
孟婵音渾身顫抖地喘息,通紅的眼死死地盯着他,像是要将他殺死。
“沈湶,能有人為了我殺人,那也是我的本事,不像你,從今以後,只是一無是處的廢人。”
她憎惡他至極,也用最惡毒的話回敬他。
這些話倒是一點也沒有激怒沈湶。
他許是被那一掌打蒙了,也或許是她的那一句廢人,聽了她的話,只是很安靜地垂下了眼。
“孟婵音,以後別來見我。”
孟婵音厭惡地轉過眼,轉身出了院子。
匆忙回了息府,她失神地坐在藤架下曬太陽,臉頰雪白。
如此炙熱的陽光落在肌膚上,竟還覺得是冷的。
此時才恍然醒悟,沈湶因為她出事,沈濛再與她交好,難免不會在心中生出嫌隙,如此長久以往,她連最後的好友都要失去。
家人沒了,未婚夫退婚,弟弟被驅逐,好友與她的關系如今也岌岌可危。
短短的時日,怎會發生這麽多事?
而所有的事都離不開息扶藐。
孟婵音呼吸驟然急促,驀然抓住藤蔓的指尖泛白,浸水的黑眸中全是茫然與不解。
他是要将她身邊的人全都趕走……
不,她不要如沈湶所言的那般被豢養,她要快點離開,不計一切代價的離開他。
“春心……”孟婵音松開藤蔓,喚春心。
春心在屋內喂魚,聽見姑娘似有些不對勁的聲音,連忙從裏面出來。
“姑娘怎麽了?”
少女坐在陽光下,春衫下的肌膚白得招人眼,唇邊的笑有些虛弱,“春心,我身體不舒服,你能去請阿兄來看我嗎?”
春心雖然覺得姑娘不舒服,不請大夫,反而去找長公子來不符合禮制,但見她捂住胸口,蹙眉得惹人憐惜。
春心連忙關切地上前,扶着姑娘往裏面走:“姑娘,你好生休息,奴婢這就去尋長公子過來。”
“嗯。”孟婵音躺在小張美人榻上,垂下烏黑的睫羽。
春心忙不疊地跑出去。
一團一團雲被風推遠,蒼穹澄澈。
小室內的纏枝香爐中焚着鵝梨香,身姿曼妙的少女穿着淡青湖的素淨薄褙子,下身着雪白百褶裙,紅線勒出腰線,趴在榻上擡起纖細的腿,腰與臀線極盡女子風情。
聽見門口傳來的熟悉腳步聲,她從書中擡起小臉,看見風姿冰冷的青年,眼眸一亮,連鞋都顧不及穿,雀躍地下榻,朝他奔去。
“阿兄。”
息扶藐下意識擡手托住她的臀,抱緊撲在身上的少女。
她眯着眸兒,撒嬌似地埋怨,“阿兄終于來了,我将書翻了又翻。”
息扶藐乜斜她的臉,沒說話,抱着她轉身踱步至榻前,想将她放下來。
往日矜持的少女今日出奇地黏人,緊緊攥住他的衣袖。
他望向她,溫聲問:“怎麽了?”
孟婵音垂下頭:“阿兄怎麽沒有帶大夫過來?”
她派人帶去的話是她身子不舒服,但來的卻是他一人。
息扶藐睨她,反手握住她的手腕:“阿兄近來學過號脈,聽人說妹妹身子不适,所以想試醫術如何,今日由阿兄先替你把脈。”
她的身子是他嬌養着的,如何情況自然是了然于掌。
讓春心請他來根本就不是因為身子不适,請的也不是大夫,而是他。
所以此時當他握住少女纖細手腕時,她只象征義地掙紮了一下,随後便将臉埋在他的懷中。
“阿兄,濛濛的弟弟出事,我去看她,見她哭得難過,只是想問問阿兄,沈湶的事是阿兄做的嗎?”
她的語氣軟綿綿的,聽着并不像是埋怨。
息扶藐低頭吻向她的耳畔,喉結輕滾:“嗯。”
他從未想過要隐瞞。
孟婵音側首,循貼他的薄唇,微阖的長睫輕輕煽動。
如此主動倒是極其少見。
息扶藐微揚眉心,遂不客氣地銜住香軟的唇,吮出她的紅唇含在口中糾纏。
她很乖,被擠在榻上,眼眶都盈出一汪水,嬌喘籲籲得可憐,但還是沒有推開他,微啓着檀口由他索取,偶爾發出嘤咛。
這般乖巧的少女很容易勾得男人難以自控。
息扶藐碰着她的臉,吻得越發深,舌尖好幾次失控地頂錯喉嚨,引得她嗚咽更明顯。
孟婵音在不适地掙紮中,腰帶上的紅綢落下,雪白的雙肩洩出春光。
她的耳邊全是青年深咽的喘聲,心口某處震麻,生出了女人應有的渴望。
但她卻壓下這股難耐的空虛,掀開沾染水珠的眼睫蒲扇地眨抖,染着粉丹蔻的手指抵在他的雙肩,略微用力地推開他。
息扶藐順勢倚在窄小的美人榻上,眼簾微垂,臉頰浮着慾求不滿的神情,但目光卻是淡淡的,若非身體的慾望已經很明顯,誰也看不出他此時極需要什麽。
在他裹含冷慾的眼神下,孟婵音散着衣袍坐起身,初染春情的眉宇染霧,嗔怒他:“阿兄每次這樣過分。”
像是瘋狗一樣,捏得她又漲又疼。
息扶藐視線順着她雙手托起的團雲上,果然看見有紅豔的捏痕。
他抿唇:“一會兒我幫你抹藥。”
孟婵音輕哼,攀上他的雙肩,絲毫不顧及團雲沒了桎梏,随着她的動作抖動波瀾。
他的目光落在上面,瞳色被迷蒙,忍不住伸手把玩在掌中。
力道适中,她渾身無力,滾燙的臉頰倏然抵在他的肩上,嗓音輕輕的:“阿兄,輕些。”
這句輕得不像是拒絕,而是勾着他再大力些。
他的手一抖,險些失控,一壁睨她臉上的神情,辨別她睜眼的力道能才是令她舒适的,一壁忍不住空出手自行撫慰。
她看見了,心中一燙,擡起眼嗔他不正經。
息扶藐阖着眸,深邃俊美的臉龐被慾色籠罩,喉結不斷急促滾動,所有的感知都在這兩處。
因她之前說身子不适,所以并未做什麽,只靠着手與幻想獲取歡愉。
簡單弄完後,他松開已軟成一團的少女,懶恹倚在她的榻上,随着尚未平息的呼吸胸口的起伏很大,修長的腿半敞,渾身散發着炙熱的張力。
他還在緩和剛才最後一下刺激入骨子的感受,所以渾身氤氲着一股子放浪。
他忽然察覺還未曾平息,便又被柔軟抱住。
軟得他背脊猛然湧來快感,幾乎是一瞬間,他顫栗着睜開了眼。
入目便是少女趴下身,印着紅痕的白膩與腫得可怖的顏色相比,透着難言的色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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