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加更) 想扇他巴掌,又……

第59章 第 59 章(加更) 想扇他巴掌,又……

五石散少量能治傷寒。

所以在東離, 五石散并非是禁藥,甚至用得甚廣泛,上至醉生夢死的世家公子, 下至當做驅寒之物的平民百姓。

雖然息扶藐從不沾此類物, 見大夫能開出這味藥,并不覺古怪,再加之她曾經用過此物治療舊病, 現在只擔憂她是否能承受藥效。

“阿兄, 我自己來吧。”孟婵音接過五石散,攔住他的動作。

息扶藐望向她汗汵汵的臉,放了手, 跪坐在她的身邊一眼不眨地看着。

孟婵音斂下眉眼,咽下一點。

大抵是承受不住藥的濃性,不過指甲大小的粉末她竟直接癱軟在榻上, 難以呼吸地啓唇喘息。

她雙手緊緊地攥住衣襟, 原本還算紅潤的臉頰霎時變得通紅, 整個人如同水中撈起來般濕透了。

息扶藐見她反應強烈,忙将她抱着往外奔去。

外面的淩風剛送走大夫,轉眼便見主子抱着婵姑娘慌亂而出, 霎時吓得一身冷汗。

連忙迎上去。

“那大夫呢!”他雙眸赤紅, 原本冷峻的面容被因神情而變得扭曲。

他一面安撫懷中脆弱的少女, 一面尋找亂開藥的大夫。

淩風跪地道:“剛已經離去了, 屬下這便去将那大夫找回來。”

息扶藐正欲說話, 衣襟被小弧度地扯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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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

孟婵音輕喘地攔他:“不關大夫的事, 是我身體不好,別責怪他。”

他從癫狂中回過神,垂下輕顫的長睫。

她此時已緩和許多, 面色逐漸恢複紅潤,眼角因剛才的窒息而紅紅的,像是已經無大礙了。

息扶藐抱緊她,臉埋在她的懷中,手還在顫抖。

孟婵音若有所感地擡手撫摸他輕顫的後背,轉眸看向還跪在地上的淩風,輕咳道:“你先下去罷。”

淩風望了眼主子,見他沒有反駁便起身退下。

大廳只剩下兩人。

此時他呼吸急促,掀開泛紅的眸看她,捧起她的臉吻上去。

他的肩胛在顫抖,手在顫抖,連唇都是顫的。

孟婵音從未見過他因為懼怕而變成這樣。

在她的記憶中,兄長是親人、是父親,是愛護她,會為她撐起半邊天的男人。

現在他因她而變成這副模樣。

她神色複雜地環住他的脖頸,用唇舌勾纏安撫他。

食用五石散還沒有散去,随着他急促的吻,她身軟成水,散落的長發如瀑鋪散在地上,似海藻,魅人海妖。

她白皙的雙頰陀紅,望他的眼覆滿了霧氣,昂起的頸子線條與肩膀形成流暢清瘦的曲線,胸脯似水般溢出。

白嫩得好似在發光,嬌得咬上一口都會流出汁水。

她連鼻音軟哝的哼聲,都染着媚态的求.歡。

他被她露出的媚占據了視線,壓抑的情緒瞬間裂開,掌握住她纖細的腰,眼中升起暴虐,動作卻溫柔地劈進骨縫中。

粗壯的藤蔓糾纏住瘦小的少女軟壁,不停地裹緊,交纏得好似在水中搗過。

孟婵音神色渙散地啓唇呼吸,單薄的小腹顫抖,薄得透白的皮膚鼓起明顯而又霪蕩的弧度。

酣暢淋漓的歡.愛結束,體內五石散的藥效散去得差不多。

息扶藐抱起渾身無力的少女欲往回走。

還未走至門口,她便強撐着累得快昏睡的眼皮,軟聲喚住他:“就讓我在外面罷,你我是要成親,是要做夫妻的,不應該讓我一輩子都待在裏面。”

息扶藐沒有動,垂下眼睫,神色不明地望着她。

他一向很聰明,不然不會将她所有的姻緣都毀掉,自己還能置身之外,讓她連責備埋怨的話都不能對他說。

孟婵音閉上眼,像脆弱的小白貓蜷縮在他的懷中,白淨的面容泛着淡淡的豔緋,無辜地呈現她如今的無害。

“阿兄……”

她吃了藥,又散了藥,累至昏迷實屬正常。

息扶藐抱着她站在門口,目光掠過她嬌豔的容顏,心中并未因為她所謂的成親而生出歡愉。

他的妹妹很聰慧。

無論她是因何生病,因何原因變成剛才那樣,都不可改變他确實會心軟,因為她哄騙他,願意成親而心軟。

“好……”他面無表情地抱着她轉身。

.

再次醒來時,孟婵音的手腳好似被車轱辘碾壓過,連擡手都很無力。

“婵兒,喝藥了。”

息扶藐将她扶起來,攬在懷中,溫柔地舀起一勺褐色藥汁,遞送至她的唇邊。

孟婵音沒打量周圍,而是擡着柔情的眼看他,低颌含住湯勺,咽下一口帶着苦甘的藥。

“多謝阿兄。”她嘗出來藥的溫度恰好。

她睡得不短,可想而知他應當是将藥暖了一次又一次,然後才等到她醒來。

喝完藥,息扶藐将藥碗放至一旁,側首見她眨着葡黑的眼眸望着自己,唇瓣似池中盛開的粉荷。

因為生病,此刻她的小臉映出豔色也淡了。

他沉默地擡起她的下巴,吻她水潤的唇角,舌尖卷到一絲苦甜的味兒,然後抵進去深吻她。

孟婵音雙手環住他的脖頸,身子半倚半挂于他的懷中。

他吻得輕柔,鄭重地捧着她發燙的臉龐,如春風下迢迢細雨,帶着點溫情與绮麗的情意。

孟婵音被他按在懷中,腰好似要被他壓斷了,舌尖将他抵出去後迅速趴在他的肩上,眉尖若蹙,微喘地嗔他。

“總是這樣,呼吸不了了。”

對他撒嬌,她向來信手拈來。

息扶藐壓下紊亂的呼吸,鼻尖聳進她雲鬓松松的發髻中,聞見了一股合着藥香的香雪蘭香。

他癡迷于她的所有,臉貼得更緊了,聲線模糊:“下次我記得。”

每次喝完藥,孟婵音都很困。

她沒有說話,靠在他的肩上緩緩閉着眼。

見她睡下,他輕柔的将她放在榻上,撚起單薄的被褥蓋在她的身上,俯下身在她額上輕輕地落吻,然後再行出門。

門落下鎖。

……

孟婵音一覺醒來,下意識伸手摸了下身邊,察覺并沒有人才起身。

她在屋內轉了一圈,試探地拉了下門,卻發現還是從外面鎖着。

哪怕是他不再将她藏在暗室中,也還是沒有相信她不會逃。

孟婵音并不氣餒,瞥了眼緊阖上的門,轉身從書架中抽出一本書,懶懶地倚在小方美人榻上翻看。

不多時外面便響起腳步聲。

門被推開,青年眺目落在她的身上。

天已經漸冷,但屋內暖和,所以她穿得并不多。

薄透的衫裳隐能窺見纖細的腰線,領口微敞地露出玉色半峰深深被幾縷長發遮住,姱容修态,美得曼妙。

孟婵音看得認真,似未曾發現他來了。

直到他在身邊坐下,方從書中抽出神識。

“阿兄怎麽來了。”

一見他,她當即便将書丢至一旁,雙手環住他的腰,乖乖的,又黏人得很。

息扶藐的手搭在她的後背,看向她放在一旁的書,側首問:“在看什麽?”

這話倒是問到了。

孟婵音臉頰微紅,不肯說。

其實不用她說,他都已經看見是何書了。

封皮繪圖大膽,內裏的文字內容只會更甚。

息扶藐垂下眼簾看了幾眼冊子中的姿勢,轉去凝她紅得要滴血的耳垂,随意地放下書,指尖撚起那點充血的耳垂。

孟婵音躲開,雙手捂住耳朵,臉頰紅豔豔的,嗔他:“別捏。”

明知道她的耳垂很是敏感,每次都無事撚着玩兒,有事吮着舔。

他勾唇:“好,不動了。”

但未了話鋒一轉,似嚴厲的兄長平淡地訓她:“以後少看這些。”

孟婵音對他的假正經早已經習以為常。

若他想讓她少看,不會在明知她喜歡看書,還在書架上放這些。

心中雖明白,但她靠在他的肩上,語氣染上甜意:“不是說要與我成親嗎?”

“嗯?”息扶藐側首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孟婵音折身從後面拿出一盅酒,兩個杯子放在他的手中,白皙的小臉如有豔霞,乖乖地給他:“給。”

息扶藐握住手中的酒杯,漆黑的眼中亦無波瀾,“何處來的酒?”

孟婵音眨眼,“來得這般及時,不就是知道我方才在門口找淩風要了酒,過來抓我的嘛。”

她說得無所謂,亦很坦然。

他囚着她,監視着她每日的一舉一動,逼迫淩風要酒,他知曉了一定會趕回來。

見他不說話,她彎眼道:“喝酒能散熱,我剛才又覺得有寒氣,就小飲了一杯,散散寒氣,沒喝很多。”

此理由倒像樣。

息扶藐俯身輕嗅,沒在她身上聞見酒氣便沒責怪她,只将她手中的酒收了過來。

還不待放置一旁,耳畔忽聞見少女微軟的嗓音,清甜的氣息拂過側臉,比清酒都微醺。

孟婵音從後面抱住他,軟柔的小手伸進衣襟中,将那軟着的魚兒握住,指尖靈活地弄着。

息扶藐險些拿不住酒,倏然按住她過分的手,轉頭望向她:“婵兒!”

此時倒是有幾分真阿兄的意味,似想要呵斥頑皮的妹妹,但又不忍太苛責,整個人都端方了起來,半分沒有之前的霪氣。

孟婵音不管他,被按着也要讓它蘇醒。

根本就不需要多久,不過碰幾下掌心就滿了。

她擡起眸,看見眼前的青年半阖眸,面頰已然染上潮熱之色,胸膛起伏劇烈,脖頸都是隐忍的爽意。

她停下手。

他睜開迷蒙的眼,不解她忽然停下,整個人都陷在深慾中,泛着淩亂的迷亂。

孟婵音垂下頭,盯着他握酒壺的手,薄皮之下青筋虬起,已是忍耐到了極致。

輕聲道:“剛才阿兄問我在看什麽書,我沒有回答。”

五指收緊握不住,她多加了一只手堪堪圈住,溫柔的上下撫摸。

“其實我在看要出閣之前母親應該教給我的事,那些夫妻之道,象征日後的能否過得美滿。”

息扶藐阖上眸,所有感知皆在她所及之處,臉上的神情動情,眼尾洇出一抹說不出的緋色,緋得脖頸都是慾粉。

在失控的邊沿,又在努力克制。

孟婵音在他即将失控之前,忽然撤了手,轉而奪過他手中的酒壺。

他睜開泛潮的眼,被她推倒在小方榻中。

她翻身坐在他的腰上,居高臨下地睨他:“放松警惕了。”

趾高氣昂得像是打鬥勝了,看他的眼神都是輕慢的,仿佛在看卑賤的仆奴。

柔弱的身軀,純淨若蓮的臉龐,卻又那般高高在上的眼神。

息扶藐望着她,聽見心在胸口砰跳,耳邊聽不見什麽聲音。

她僅用不屑的眼神,輕易便撕扯下他僞裝平靜的皮囊,露出貪婪的鬼魅相。

觊觎高懸于蒼穹的明月,眼與心全藏的是不見光的陰暗。

他被她所引誘,露出不正常的癡迷。

每次壯着膽子做出這樣的事,孟婵音都有退縮之意。

但當她垂眸見他露出的那副犯賤的神情,忍不住想扇他一巴掌,可又害怕将他打酸爽了。

她壓下心中的念頭,學做往日他對別人的姿勢,以下犯上地捏住他的下巴擡起來。

“想試試我學得如何嗎?”她俯下身,壓住他的緊繃得顫抖的身軀,眼微蕩出勾人的媚态。

“嗯……”他輕喘,顴骨往下蔓延病态的紅痕,對她的輕慢無禮并不惱。

孟婵音仰頭含住酒壺中的清釀,俯身柔軟的貼在他微啓的唇上,将那些酒都抵進他的口中。

兩人纏綿交吻。

他情難自禁的伸出清瘦的手指,插.入她的烏發中緊扣住,吮她柔軟的舌,含在口中糾纏。

清淡的酒水并不濃,如飲水。

他喉結輕滾地咽下,酒順着喉嚨劃過胸膛,四肢百骸都似變熱了。

許是有酒的加持,他吻得近乎發狂,纏得她的唇瓣發麻,窒息得難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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