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我們要個孩子
第67章 第 67 章 我們要個孩子
又是一日晚來一陣風兼雨, 窗臺外被風雨急促地拍打得樹影婆娑,而室內紅燭暖帳中漸聞聲顫,眠鬓壓殘落花。
滿室的熱意。
直至夜色如煉, 青年披着清冷的月光, 身邊的随從雙手呈着機密信。
“主子,這是赫連大人派人送來的,請您過目。”
息扶藐接過紅印書信, 垂眸掃之。
是一樁不久之前發生的舊事。
前鹽運司總監陳大人畏罪自殺死在诏獄中, 此事本已經了結了,但現在卻忽然被人翻出來重新審查。
陳大人在诏獄中死于他殺,兇手殘忍的将他的頭顱捶成一灘泥。
兇手也被緝拿歸案, 是看守陳大人的兩個獄卒,這兩人受不住嚴刑逼供,還未上刑便主動全盤脫出, 此時乃息府, 息扶藐所為。
陳大人于息扶藐內外勾結動商會, 為攬收錢財而私運,後又因分贓不勻,息扶藐要獨自一人獨吞, 故而陷害陳大人。
這一紙狀書一層層往上擡, 最後恰好落在了連大人手中, 如此才暫且被壓下。
息扶藐收起書信, 問道:“除此之外可還有其他事發生嗎?”
淩風道:“因連大人壓下了此事, 而赫連大人提前在中周旋, 暫無大事發生,息府一切安好。”
“嗯。”息扶藐颔首。
能如此精準作局想拉他下馬,除了沈湶也沒有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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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扶藐側首吩咐砸碎事:“西部盛桂餅, 送予幾箱上連府,前段時日母親道喬兒害喜嚴重,你順而也送些酸幹果去。”
淩風點頭:“是。”
月色濃濃映照池中的波瀾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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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府上。
喬兒端來一盅湯放在夫君的案上。
赫連尤正處理公務,并未察覺夫人在身邊。
喬兒想到剛才看見了息府的人出去,心思稍斂,并未主動問及。
繞至他的身後,擡起手溫柔地捏他的肩膀。
她剛使力道,手腕忽被用力握住,疼得她忍不住蹙眉。
赫連尤原是染怒的眼神,在看見柔情綽态的夫人,旋即轉柔。
松開手看見她細膩的肌膚上印着紅痕,登時心疼地放在唇邊,語氣都不舍得太重了。
“夫人怎麽不動聲色地在為夫身後,我還以為是那個不知禮數的奴婢,可疼了?”
喬兒望着貼心溫柔的夫君,眼眶微紅地搖頭:“不疼。”
赫連尤看見她身邊的湯盅,知曉她又是擔憂他沒用晚膳,故而親自下廚端來,心中一陣暖意。
他将懷孕的夫人抱在腿上:“夫人不必每夜都這樣,你害喜得厲害,萬一出事,你讓我怎麽辦?”
喬兒斂下眉眼,抱住他:“夫君真好,和阿兄一樣,都是我最親近的人,你們不出事,我便能一直好。”
赫連尤輕笑:“那喬兒可要長命百歲了。”
聞言,喬兒眨了眨眼,抿唇笑道:“與夫君一起長命百歲。”
“你啊。”赫連尤失笑,捏了捏她的手腕,本是想說與她有關息府的事,臨了又怕她擔憂便暫且壓下。
“剛才你阿兄還送了酸果幹來給你壓孕吐,一會兒你回去就能看見了,我還有些事未曾辦完,晚些時候來看你。”
喬兒點頭,遂在侍女的攙扶下出了書房。
夫人離開後,赫連尤抽出那封書信看了許久,想到單純的夫人,最後還是塞進了木匣中。
且不說他與息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夫人如今有身孕,若是息府出事恐怕定會令夫人傷心。
連夜,赫連尤書信一封寄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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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不知過了多久。
孟婵音看不見一絲出去的希望,整日被他纏得密不透息,漸漸也就習慣了。
甚至有時她也會發現,偶爾好似會過度依賴他。
每日醒來她會下意識尋他,待看到他之後再黏進他的懷裏,面無表情的繼續閉上眼。
這般混亂的日子再持續下去,她遲早也會跟着他一起瘋。
幸而,好在她沒再提及過出去,他漸漸又恢複往常。
偶爾會說:“婵兒要當小姨了,喬兒生了個漂亮的孩子。”
他像是愛護妹妹的兄長,聞言妹妹平安生産,将喜悅分享給她。
但孟婵音卻知道,他根本不在乎喬兒,甚至整個息府都沒有他所在意的人。
只是見她最近幾日提不起精力,整日除了睡便是由着他抱在懷中,貼在胸口,如同行屍走肉般什麽都提不起興趣。
他想讓她笑,歡喜。
孟婵音垂下眼睫,黯淡的睫影掃下一扇在臉頰上,身子被他圈在懷裏,對什麽都不感興趣。
她很乖,從他拒絕她出去開始,她有過幾日的叛逆就變得很乖了。
分明如此的乖巧,他時刻将人攬在懷中,還是會産生極大的患得患失。
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将人留住。
“婵兒,以後我們也要個孩子好不好?”息扶藐的語氣忽然低下,臉埋在她的肩頸上。
他很想要像婵兒一樣的女孩,若幹年後會他抱着婵兒,腳邊坐着的是女兒。
孟婵音聽見他的話,從游離中回過神,輕聲回他:“不。”
他漆黑的眼眸看不見一絲光,抱緊她,下颚抵在肩上,似不解,“為何,婵兒不是喜歡孩子嗎?”
孟婵音垂下眸:“你若是喜歡孩子,便早日成……”
話還沒有說完,朱唇倏然被堵住。
孟婵音先是一僵,随後閉上眼,任由他索取。
直至将懷中的少女吻緋了面,軟下身,他松開她。
他昳麗的眉眼似沾着旖旎的水色,望向她的神态一時分不清是在笑,還是面無表情:“婵兒總是說讓我傷心的話。”
不想和他議論此事,孟婵音輕輕地抱住他,困頓地呢喃:“我困了。”
息扶藐将她放在榻上,貼心地蓋上被褥,躺在她的身邊,像是幼時哄她睡覺那樣抱住:“睡吧。”
她整日睡,還能睡下。
身邊的少女鼻息輕緩,蜷縮在鵝黃的被褥中,肌如白雪,透淨得無一絲瑕疵,像易破碎的漂亮白瓷仙兒。
他眼中浮起迷蒙的愛,手指拂過她額上的碎發。
從榻上下來,他正衣冠,徹底恢複往日的矜貴公子模樣,然後踏出了房門。
淩風終于等到主子出來了。
許久未見主子,乍然看見,淩風險些沒有認出來眼前的人是揚州息氏,高高在上的,年紀輕輕便掌權的家主。
青年瘦了,顴骨下陷,比往日多出散碎的頹靡,冷冷淡淡地負手立在光下,給人一種窒息的沉冷。
淩風不敢亂看,垂首等候差遣。
息扶藐站在光下許久,伸手捕捉一束光在掌心,蒼白的肌膚被暖陽灼燒得骨子泛疼,眼中才露出些許了然。
難怪她不願待在哪怕什麽都不缺的地方,也要出來。
溫熱的光很暖,落在身上舒服得生出歲月靜好的懶意,他也無端生出怠倦的顫意。
正大光明地站在光下誰都向往。
是因為他沒有給她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所以她才不願意與他在一起嗎?
或許……他應該早些提及與她成親的。
息扶藐轉身:“淩風。”
淩風上前。
他偏頭靠在門框上,消瘦得變了容顏,深邃的面容銳增幾分瘦骨清相頹靡,“此前交給你的事可辦好了?”
淩風颔首:“回主子,屬下已派人繡娘按照您的身形繡好了婚服,最次半月便會送來。”
聽聞已準備好了,他唇角輕揚,轉而又落下,烏睫覆蓋眸中的光。
……
身邊傳來熟悉的氣息,孟婵音迷離地睜開眼,看了一眼抱着自己的青年,繼而又垂下眼。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親昵地用鼻尖蹭她的側臉,聲如白玉墜井,“婵兒,我們成親罷。”
成親……
孟婵音心口驀然一跳。
雖不知他為何出去一趟便有了此等想法,她維持面不改色,阖眸似還在沉睡中。
他說了這句話便沒再開口,安靜地抱着她閉上眼。
孟婵音卻因為他忽地一句話,久久都不能平靜。
與息扶藐成親,她從未想過,甚至接受不了本應該是兄長的人,日後是她的夫君,是她孩子的父親。
如此見不得光的關系,他卻要公之于衆……
她裹緊被褥,睜開又大又明亮的眼眸,失神地望着上方的床幔。
她想,再沒有辦法,也得要逃走。
再長久如此下去,她要麽會真的習慣這樣的日子,要麽會跟他一起徹底瘋了。
真的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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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那日所言,息扶藐已開始着手籌備成親之事,也未曾瞞着她。
孟婵音如往常一般,知曉了也沒有什麽反應,像是同意這場荒唐的婚事。
這幾日息扶藐暫無過多時間與她待在一起,外面似發生了何事,他正忙于應對。
不見他在自是萬般的好,她整日該吃該睡,一件不落下,等着機會逃出去。
偶爾淩風禀話時,她依稀聽到過,似乎是息府前幾日險些出了大事。
聽聞息府出事,她忍不住拉住他詢問。
息扶藐讓淩風下去。
“息府出何事了?”她走之前息府都好好的,怎麽會忽然出事?
息扶藐見她烏黑明亮的眼中藏着擔憂,牽起她的手放在臉龐上,“別怕,息府沒事,只是有人想趁渾水摸魚,現在已無事了。”
他們想趁陳大人的的那樁往事,企圖将他拉下來,卻只知赫連尤是他的安排上去的人,不知與京城的連大人究竟是何關系。
如今唯一能撼動息府最後威脅也沒了。
他側首吻她的指尖,輕聲呢喃:“有我在,婵兒在乎的人,都不會出事的。”
孟婵音忍着想抽回手的沖動,凝望他平靜的面容。
他說息府不會出事,那便不會出事。
“婵兒。”息扶藐擡眸,眼底洇上漣漪的光:“明日我們回揚州成婚。”
回去成婚!
孟婵音倏然望向他,貼在他臉上的手用力抽出,喉嚨發幹地問他:“你将此事告知給府上的人了?”
息府待她有養育之恩,他怎能這樣!
見她面色彷徨成灰白,息扶藐還有何不明白。
答應他成婚不過是緩兵之計,她從未真心想與他成婚過。
他再次牽起她的手,放在側臉,眺着桃花目望向她:“婵兒不是答應與我成婚的嗎?為何不能告知給府上,難不成你只想将與我的關系藏得昏暗不見光嗎?”
孟婵音咽下口中的話,面上擠出一絲笑,“不是,只是事情太過于突然,你我還在這裏,成婚是得在長輩見證下方才行,可我曾經到底是息府的姑娘,我免不了心中有擔憂,并非是不想與你成婚。”
不可否認,這句話是否出自她的真心,都極大地滿足了,他想要這份關系行與光明中。
“婵兒早就已經死了。”他笑着說,“你只是一個與她生得相似的女子,所以別怕,我已另為你尋了個身份。”
他鐵了心要成親。
孟婵音垂下眼,心沉入底,卻倒在他的身上,勾着一縷黑發問:“那你我何時啓程回去?”
他眼中乍現出明光,嘴角上揚道:“明日。”
早日回去,早日成婚,他方能安下心。
孟婵音沒有說話,雙臂環住他的脖頸勾下來。
柔軟的唇蹭過他下颌,緩緩地往下,挑逗般含住他藏在衣襟下的喉結。
息扶藐握住她單薄的肩膀的手一顫,神色沉幽地看着她,周身的血液似快速在流轉,被她含弄過的喉結劇烈滾動,呼吸漸變沉重。
孟婵音如同看不見他看自己的眼神,斂顫卷翹的睫羽,專心玩弄他的喉結,含得那塊的皮膚水汵汵的。
搭在肩上的掌心比之前更熱。
修長的手指罩住她整個肩膀,指腹撫過,薄繭在肌膚上劃過,泛起說不清道不明的激顫。
不用刻意去感受,她便知道他動情了。
孟婵音擡眸看去,見眼前的青年俊面染緋地仰着頭,半阖的眼眸中潋出水光,靠在床架上,舒爽得渾身透出欲氣。
其實從小她便聽過無數人說起,息府的長公子如何自持,從不放縱,不喜女色。
曾經她還真的當真了。
孟婵音望着眼前的男人,眼中劃過一絲譏诮。
真應該讓那些人來看看,他們眼中克己複禮,不喜女色,從不放縱的的‘君子’,究竟是如何模樣。
一步步設計讓曾經的妹妹,走進他編織的囚籠裏,如今罔顧世俗也要與她成親。
她忽然停下,息扶藐睜開眼,捏着她的肩膀詢問她為何停下。
孟婵音斂下眼中的情緒,岔膝坐在他的腿上,單手攀附他的肩膀,手指挑開他的腰帶,從上往下地睥睨。
她一舉一動都生着勾人媚,像淤泥中生長出的一朵潔白芙蕖。
息扶藐喉結輕滾,扶住她的腰握,因她不經意從眼中洩出的不屑,胸腔裏的心在狂跳。
第一次打量,孟婵音眉心一蹙。
生得真醜。
不知這麽個醜陋的大物,以前是如何适配的。
看一眼她便失去了興趣,猶豫之下,想将扯下的一袍拉過去遮住。
息扶藐先一步察覺她生出的悔意,忽而撩開她身上寬大的長袍,搦下她的身子。
她直接整個跌伏在他的身上,白淨的臉頰浮上嫣紅,妩媚又壓抑地吐氣如蘭。
被光禿的枝幹撐住纖弱的軀幹。
他的喉嚨悶出沙啞輕哼,上迸發的筋脈鼓在皮肉下,透出漂亮的猙獰,情不自禁地搦而晃動。
孟婵音咬住下唇,破開玉門引洪而出,黏淋淋地沾在交合之處。
“婵兒今日好乖。”他按住她滾燙的臉頰,側首與她耳鬓厮磨,失控的力道使得嬌花輕顫。
“竟主動憐我。”
她忍着一遍遍襲來的酸漲,在心中暗罵一聲‘混蛋’。
若不是為了放松他的警惕,她絕不會做出此等事。
息扶藐似察覺她在暗罵自己,陡然用力。
他勾起她沾在後頸濕漉漉的長發,殷紅的唇瓣微勾,愉悅的神色虛迷。
“又在罵我嗎?”
“呃……”孟婵音神魂險被撞散,眼眸渙散,無力地軟趴在她的懷中,一句話也說不出。
他吻她的後頸,一遍遍問,一遍遍往深處探索。
她的小腹微隆起,整個人好似受驚的少女穿着不合身的長袍,顫栗地依偎着兄長。
哪怕被寬慰在懷中,還忍不住瑟瑟發抖。
實則兩人早已難舍難分,好似天生黏長在一處的雙生花,雲軟如水波随着颠簸而晃,漂亮得迷人眼。
如同鏖戰,孟婵音累連手指都懶得擡起,由着他帶着自己去清理留下的那些痕跡。
她如灌春水般的眼尾耷拉出媚态,嫣紅的臉頰似暈開的胭脂,膩白如膏的身子浸泡在水中,泛着玉般的柔光,懶洋洋的與他坐在水中。
息扶藐從後吻她的肩頸,十指與她緊扣,輕聲呢喃:“不要……讓我再次失望好嗎?”
昏昏欲睡的孟婵音聽見他隐約地呢喃,眉心微颦,紅唇抿出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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