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我是你夫君,你不舍應該……

第68章 第 68 章 我是你夫君,你不舍應該……

.

青州江水幽幽, 畫廊游船的文人雅士居多,息扶藐時而會與她一道游湖賞景。

這也是甚少出遠門的孟婵音,第一次體會何為樓船簫鼓, 臉上的郁郁之情日漸變少, 似乎真比在揚州要快活。

息扶藐對她很好,金財美裙從未重複用過,有時她心中都會忍不住想如此奢靡, 日後若是有朝一日落魄了該如何适應。

但轉念一想, 以息扶藐的手段,恐怕永遠沒有那一天。

既然暫時無法逃離他的身邊,孟婵音便不再去想, 心無旁骛地安心在青州游玩。

時日如流水般逝得毫無征兆。

晃眼之間,兩人已在青州如尋常普通夫妻般住了許久,連她都漸漸習慣他偏執的占有。

意外發生是在游廊聽戲時發生的。

近日孟婵音情緒總是莫名不穩定, 息扶藐每日都會抽空陪她在外散心, 今日便是去戲樓子聽戲。

臺上戲子長袖一揮, 鑼鼓始起,咿呀聲還未出口便被一箭射殺,臺下衆人見此霎時亂做一團。

孟婵音從未見過如此直觀的死亡, 尤其是她還坐在最前面。

戲子胸膛被射穿時飛濺的血濺在她的臉上, 她呆滞着神情難以反應。

身旁的息扶藐迅速抱起她僵硬的身子, 掌心覆在她的雙眸上, 擋住這場血腥。

孟婵音後知後覺地回神, 抑制不住的惡心感從胸腔蔓延至喉嚨, 她有種想吐卻吐不出來的難受。

Advertisement

息扶藐環視周圍圍繞的江湖客,捂着她的眼,“別怕。”

“嗯。”孟婵音閉眼靠在他的懷裏, 無力地點頭。

她不怕那些殺手,只是心中惡心那些血。

常年在外,息扶藐遇過的殺手只多不少,但今日的卻不是殺手,而是此前拐賣少女入青樓,然後逃走的那幾人。

找了許久的人,今日主動送上門來了。

若是換個時機,他或許欣然接受,但今日孟婵音在,他不想她受一絲的傷。

息扶藐看向對面被喚做三哥的男人,在他的眼中那已經是死人了。

自打李姑娘死在息扶藐手中,三哥做夢都想要殺了他。

他東躲西藏那些追殺的人,終于在今日尋到機會能一舉絞殺息扶藐。

三哥看了眼息扶藐懷中的孟婵音,嘴角扯出冷笑。

息扶藐殺了李姑娘,他自然也要還回去。

“先殺那女人。”

他一聲令下,身邊的人皆沖過去。

如影現身擋住那些人,息扶藐抱着孟婵音安撫她的情緒,甚至都未曾施舍過眼神給旁人。

孟婵音勉強緩和過情緒,擡起霧眸看向周圍淩亂打鬥的場景,小臉的血色盡褪,手指倏然捏緊息扶藐的衣袖。

他以為她還在害怕,想要安慰她,脖頸上卻忽然抵着冰冷尖銳的金釵。

“放我走,不然一起死。”她坐在他的懷中溫順地低頭,恍如情人在耳畔竊竊私語。

息扶藐落在她後肩的手指一頓,微翹的眼掀開,眸中落下一層灰白霧。

他殷紅的唇角微揚,低下頭,柔聲問她:“婵兒是要殺了我嗎?”

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貼近的壓迫讓她下意識往後撤,卻被他扣住了後頸。

兩人的氣息癡纏地柔和,孟婵音剛升起來的勇氣霎時全都消失。

她不想殺他,只是想離開而已。

孟婵音想要移開抵在他脖頸的金釵,但他不知何時另一只手已經繞過她,如冰涼的蛇纏繞般地握住了她的手,攔住她想移開的手。

青年看向她的目光很溫和,氣息柔得詭谲,看上去并不在乎被她抵着命脈,反而低沉着腔調誘她:“我說過,婵兒想要離開,就得要殺了我,只有我死了,你才能離開,所以你要殺了我嗎?”

孟婵音抿唇,抵住他脖頸的手在顫抖,想要抽開,可只要她後退,他便用力往裏按下一寸。

“放開我。”孟婵音紅着眼瞪她。

他笑:“殺了我就能走。”

扣緊她後頸的手愈發用力,孟婵音隐約嗅見血腥味,被握住的手早已經被血浸得黏糊糊的。

耳邊的打鬥聲早已經停下,孟婵音避開他的眼神往下垂,不經意看見他肩胛往下幾寸被什麽從後面刺穿。

而他冷靜的與她對視,臉色越發透白也不在乎。

孟婵音攀過他的肩膀看去,果真有一支箭洞穿了他的肩胛。

剛才他護她後腦時移了身子,那只箭本該是射向的她。

甚至當時他其實能帶着兩人避開,只是因為她在同一時間,用發簪抵住他的脖頸,假意要殺他,他才選擇用這樣的方式。

想讓她愧疚,想讓她離不開他。

他真的太狡猾了。

她眼眶壓抑的淚忍不住流下,再也忍不住的情緒另她近乎崩潰。

她雙手掐住他的脖頸,眼神兇狠又委屈地瞪着他:“息扶藐,我從來沒有和你說過,我厭惡你,很厭惡,你是我覺得世上最惡心的人,我恨你毀我至此。”

他死了她才能離開,才能自由,有時候她恨不得從未重生過,這樣她起碼有安穩的一生,他依舊是兄長。

“息扶藐,你怎麽不去死啊。”她慘白無色的嘴唇瘋狂顫抖,說出比利劍剜骨還要兇狠的話。

這句話澆滅了他眼中最後的光。

他軟下力道,額頭抵在她的肩上,低頭壓住喉嚨,發出沉悶又輕的‘嗯’聲。

是啊,他這麽不能去死。

他的雙手緊緊地桎梏着她,虛啞的腔調至尾音已然在顫抖:“你可以走了。”

孟婵音沒有絲毫猶豫,掙脫開渙散的力道。

失去支撐的息扶藐倒在地上,與那些已經失去氣息的屍體無二,微翹的眼尾似毛筆勾勒的一筆殷紅,平靜地看着她沒有回頭,逐漸遠去的背影。

直到那道芳影徹底消失,他才緩緩垂下眼睫,顫了顫,從喉嚨發出自嘲又蒼涼的笑。

原來這般厭惡他啊,連用命交換都留不下了。

這樣也好。

息扶藐躺在冰涼的地上,掌心握住她留下最後溫度,貼在臉上仔細地感受。

戲臺上的紅綢被風吹蓋在他的臉上,遮住所有的蒼白。

死了,他不用再擔憂失去她,她也不用擔心他會纏着不放。

但到底還是心有不甘,她甚至到現在都還恨他。

沒有息扶藐的吩咐,立在廊中的暗影無人攔着孟婵音,她很輕易便出了戲樓。

外面的人并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人潮熙攘,恍若隔世。

炎熱的光落在肌膚上生疼,她的腳步驟然一頓,清麗的臉上滿是惡狠地轉頭盯着戲樓。

她擡手抹了一把,眼眶的淚控制不住又砸落。

那些暗影沒有主人的吩咐,是絕對不會有任何主動行為,所以剛才沒有息扶藐的吩咐,她出來才這般輕易,沒有任何人攔她。

若是……若是息扶藐這個瘋子,當真不讓那些暗影救他呢?

孟婵音步伐往前一步後如何都無法再邁出,最後暗咬下唇,捉起裙擺轉身往裏奔去。

果真如她所想,裏面那些暗影早已将裏面的那些屍體與血跡清理了,但倒在地上的青年卻沒有人管。

修長的四肢卷縮,可憐作一團,玄墨色衣袍被血洇濕得更深了。

不知何處吹來的紅綢覆在他的雙眸上,烏黑的發,玉面蒼白,唇色透明,周身皆是頹敗之氣。

見此場景,她眼眶含着的淚驀然落下,幾步上前去将他攙扶起來。

“阿、阿兄……”

他早已經失去了意識,雙眸安靜地阖着,聽不見她半分呼喚。

孟婵音見喚不醒他,便喚周圍的暗影。

暗影只聽主子的吩咐,任她如何大聲呼喚都沒有人來幫她。

孟婵音哽咽出聲,費力地擡起息扶藐的身子,艱難地往外面行去。

好在她并沒有走幾步,淩風便帶着人趕來了。

甫一見到淩風,她霧霭霭的淚眸亮起光,染血的雙手一手攥住昏迷的息扶藐,一手拉住他。

她哽咽地呢喃:“快救他。”

淩風見将他當做救命稻草的少女哭成這般,安撫道:“婵姑娘請放心,屬下定會救主子。”

“那便好。”孟婵音此時已然六神無主,聽他說會救息扶藐喜極而泣。

她渾身的力道卸下,跌落地上一邊渾身顫抖,一邊不停落淚。

淩風本以為一直想離開的孟婵音,會借此機會離去。

沒想到她沉悶了半晌,最後慘白着臉色開口:“我也回去。”

孟婵音現在心和腦子很亂,滿腦子都是他可能真的會死,像是染毒的堅硬蛛網緊緊纏裹着她,有種難以呼吸的窒息感。

腦中也只有一個念頭。

看不見他安好,她無法安心,哪怕這次回去一切都會變。

他不能死。

淩風忙喚身後的人把孟婵音扶起,遂又吩咐人在此善後,帶着兩人回去。

大夫很快便來了。

大夫把完脈道:“夫人,郎君身體無大礙,只是這身上的傷要好生包紮下,不得感染風寒。”

因他身受重傷,需要将沾在皮肉上的外裳去掉,但大夫發現他一直抓着孟婵音不放,以為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怎料話音落下,沉默寡言的少女眨着空洞的眼,忽然開口:“他是我兄長,看着我長大的哥哥。”

兄長……

大夫詫異,見這青年連昏迷都不撒手,還當做是夫妻呢,沒想到竟是兄妹。

兄妹如此親昵的也少見。

大夫懷疑的眼神讓孟婵音陡然回神。

她面色雪白,鎮定道:“那先就這樣罷,回頭我讓人給他包紮。”

她此時無心去解釋,兩人之間的霪亂關系。

大夫開了藥方,叮囑如何包紮身上的傷便離去了。

息扶藐身上的傷,最終還是孟婵音包紮的。

血肉與衣袍黏在一起,稍稍拉開一點便血流湧注,猙獰恐怖。

孟婵音第一次給人包紮,甚至有一只手還被抓着,身上的裙擺全都是他的血,像是流不完。

艱難的将傷口包紮完,她又喚了淩風進來,想用他用力些将息扶藐的手掰開。

淩風試了試,面呈無奈道:“婵姑娘,不若你等主子醒來,自然就松了。”

孟婵音抿唇沒有說話。

她想趁着他昏迷不醒好離開,等他醒來,她沒有機會離開了。

可他握得也實在大力,暫時無法拉開,她只得暫時作罷。

今天受了驚吓,她很快便疲倦,趴在他的身邊閉眼小憩。

她睡得很快,所以并未發現男人已經醒了。

一只蒼白的手懸在她的臉上,許久都沒有落下。

他垂着下長睫,眼眸被遮住了光,如同夜黑中滅了的燈盞,只剩下兩個黑黢黢的洞。

她沒有選擇舍他而走,并不是因為不舍得他,而是因為還将他當成阿兄,惦念一點最後的親情。

一旦這份情用盡了,她遲早還是會離開他。

他朝她靠近,枕上她的鋪散開的長發,面無表情地望着上方。

.

孟婵音醒來時發現正在馬車中,正被男人密不透風地抱在懷中。

她的臉頰埋在他的胸口,聞見了傷口崩開的血腥味兒,哪怕用熏香也沒有掩蓋住。

察覺到她已經醒來,抱她的男人長臂微松。

兩人一上一下的對視,誰也沒講話。

孟婵音先垂下長睫,低聲問:“你要帶我去何處?”

他道:“回息府。”

回……息府?

他瘋了!

孟婵音倏然擡起眼,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而他臉上沒有一絲玩笑之意,黢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被息府的人知曉了,那些人會如何看待她?

她掙紮着跳窗而逃,也不願回息府。

無論她如何掙紮,桎梏她的青年都沒有撤開手臂,哪怕胸膛的血已經滲了出來。

濕漉漉的血沾上她身上幹淨的衣裳,血再流下去,他又會暈過去。

她停下掙紮,紅着眼,狠狠地瞪他。

他不在意她任何仇視的眼神,抱住她的手臂收緊,臉埋在她的側頸上,被壓得模糊的語氣含着淺笑:“妹妹,我們回去……”

.

息府上下得知長公子此次在外受傷了,所以皆候在外面。

遠遠看見馬車駛來,大夫人被人扶着連忙上前。

還沒靠近馬車便被人攔住了。

大夫人不解地看向淩風,正欲開口詢問。

從馬車中行出長身玉立的青年,翕動無色的唇,消瘦得容顏近乎脫相得讓人認不出來了,“母親。”

大夫人見他臉色蒼白,心疼得想要上前卻被他溫聲攔下:“淩風,先将帶回來的送回凜院。”

“是。”淩風垂眸,上前牽着拉着馬車的馬往南門去。

馬車中的少女,聽見外面那些熟悉的聲音,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喘。

衆人并不知曉,走已經死去的婵姑娘被藏在馬車中,被光明正大地帶回了凜院。

息扶藐神色如常,在一衆人的矚目下進了府。

那些姨娘妹妹們被大夫人打發走了,就連息柔想留下也都被打發走了。

凜院只剩下母子兩人。

大夫人親眼看着大夫診脈完,确定無甚大礙後才放下心。

看着兒子如今這副樣子,她眼眶不自覺又紅了,坐在他的身邊忍不住拭淚。

“你說,那等拐賣女子的危險之事,你又不是朝廷命官,那些事與你也不幹系,怎就如此不要命地前去?”

息扶藐毫無波瀾地垂着眼,低聲認錯:“勞母親擔憂了,是兒子的錯。”

大夫人又怨地說了幾句,随後忽然問道:“前些時日,你不是說要成親嗎?那姑娘可有帶回來?”如今她的心頭大事便是他的婚事。

前段時日她接到來信,說他想要成親,字裏行間皆是多年不曾見過的少年氣,光是看信上的話便知道他多喜歡那姑娘。

可也只有那一封信,往後再也沒有收到過,沒有說過是哪家千金。

聽見大夫人問及此事,他動了動眼皮,“以後再說。”

大夫人還欲要繼續說些什麽,未出口便被打斷。

“母親我累了。”息扶藐靠在椅上,雙眸微阖,輕聲道。

他面色微白,身上有傷還未痊愈,又是一路舟車勞累,大夫人也不再繼續問,在下人的服侍下離開了。

室內無人,阒寂無音,光線透過窗牗拉長,落在他玄黑袍擺上,手腕搭在扶手上壓出了一道紅痕。

淩風進來回禀已安排妥當。

息扶藐并未起身,而是獨自在房中又坐了一會兒,等大夫人派人請他去晚膳的下人前來,先以病為理推拒,在夜幕來臨時才起身。

前廳如往常般熱鬧,而在凜院的書房的一間暗室裏面布置精致,連不起眼的擺件兒都價值連城,被帶回來的少女就被藏在裏面。

四周封閉,一扇窗戶都沒有,門也沉重得打不開,猶如銅牆鐵壁之所。

孟婵音試了好幾次後,見打不開便放棄了。

獨自坐在木杌上,等息扶藐過來。

聽見聲音,她擡起豔白的小臉,瞪着出現在門口的青年。

他似披了一身的寒氣,連嘴唇都是毫無血色的蒼白。

無視她的目光,他從外面走進來,關上門。

走到孟婵音的面前蹲下,見她只着羅襪,遂問:“怎麽不穿鞋?”

擡起她的腳抱在懷中,他擡眸望她,眼中似有柔情:“冷嗎?”

孟婵音抿唇沒說話,抽出腿,驀然踩在他的肩上。

息扶藐輕笑,望着她的眼浮起溫情:“又這樣。”

語氣含着縱容,根本就不在乎她如何對自己,那怕踩的是他的臉都能視若無睹地笑出來。

瘋狗!

孟婵音拿他不要臉很沒轍,收回腿,轉身走至一旁,側躺在枕上不想搭理他。

息扶藐跟過來,握住她的腿,溫柔的脫下她的羅襪。

清瘦的腳生得很美,不過掌心大小,泛着健康的白皙,如她豔白的臉一樣。

他俯身吻上她足尖。

孟婵音猛然一顫,想要抽出被他握住的腳,但他握得很緊。

“你又要作何?”

她沒想到哪怕他身上都有傷,還是改不掉變态的習慣,一進來便捧着她的腳親。

息扶藐掀開眸,漆黑的眸子倒影着她的臉,專注地打量她羞憤的臉,忽然低聲笑了。

他笑得莫名。

孟婵音心中不解,但眼睛卻警惕地望着他。

自從找到她後,他就變得很不正常。

息扶藐笑了幾聲後,愉悅地盯着她道:“其實我方才在想,你之前選擇找人來救我,是不是心中有我。”

不然其實她是可以放任他死在那裏的,如此就沒有人,再像鬼魅般陰魂不散地纏着她不放了。

提及此事,孟婵音心中便是一陣煩悶,“我是應該讓你死在那裏的,可你若死了,息府怎麽辦?”

當年息老爺去世得急,息府經歷過什麽,她至今還記得,哪怕再如何厭惡他,她都不能放任他真的死。

息府于她還有養育之恩。

從她口中得到這樣的答案,息扶藐并不覺得詫異。

他松開她的腿,躺在她的身邊,身後将她攬進懷中緊緊地圈着。

像是如往常一樣,他的臉埋在她的側頸,癡迷地汲取她身上的氣息,模糊地問她:“只是這樣嗎?”

他的唇很冰涼,帶着病态的溫度,輕輕地貼在脖頸上,讓她仿佛被陰冷黏液舔上了。

而且這種親昵又密不透風地禁锢,她很不舒服,窒息得喘不過氣。

孟婵音別過頭躲過:“只是這樣。”

話音一落,她的脖頸驟然生疼,下意識倒吸一口涼氣,伸手去捂被咬的脖頸。

息扶藐擡起臉,眼尾蕩着一抹緋色,唇邊染笑:“那我應該想想,如何讓婵兒改變如此令人惡心想法了。”

“我是你夫君,你不舍應該是因為愛我。”

冰涼的骨節壓在她的小腹,他唇角輕翹:“我以後還是婵兒孩子的父親,你所想的應該也只能是我,我們會恩愛到白頭的。”

滿嘴的瘋言瘋語,說得理所應當,絲毫不覺得自己說得有什麽不對。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