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另有其人
第50章 另有其人
施元夕給出了一個大部分人都無法拒絕的條件。
其實, 她就算是不這麽行事,在這種多方勢力共存的局面下,他們也必定會想方設法從中作梗。
但用別的方式, 可能得到的只會是施元夕和兵部的官員做出來的成品,只有成品而沒有完整的制作方式, 便會讓他們慢魏家一步。
這一小步, 在如今的朝堂上, 影響就是十分深遠的。
他們私底下有什麽打算, 施元夕不管。
她需要做的,只是放出話去。
這等方式很是大膽, 但同樣的,也是保護她自己最好的辦法。
幾方對陣中, 人人都對她這個最弱勢之人虎視眈眈,火铳和子彈徹底還原前,她就還是那個香饽饽,惹來争搶還算是好的,稍有不慎, 很可能會在其中丢掉了性命。
她自來不喜歡被動。
比起任人宰割, 她更喜歡将局勢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
也正是因為如此, 她沒有偏信任何一方,而是将這朝堂上目前最主要的勢力都集中在了一塊。
扔出這番話, 意在讓他們自行争搶的同時,還有另一個深意……
那便是這火铳和子彈的制作方式,他們誰人都別想要獨占。
施元夕的把柄在魏家手上, 她照樣能夠做出将制作方式公布出來的事, 一旦他們中間有人又有了獨占的心思,猜猜她會做些什麽?
且目前為止, 這個東西還是只有她會,任何一方開罪了她,都很容易被踢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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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壞的結果,便是有人氣急敗壞下,想要玉石俱焚,殺了她,世上也就不存在這麽強悍的東西了。
但今日她是向三方勢力同步傳遞的信號,加上魏家,是實打實的四家。
他們中間有誰真的向她下了手,便是在向其他幾方宣戰。
她以此舉保全自己,更明确地告訴他們,想要技術,很簡單,進兵部就行。
那邊吵鬧還在繼續,施元夕已經在混亂中回到了殿中。
在旁人眼中,她方才只是消失了一小會,而且從沒有走出殿中,只是待着無聊,四處打量多看了幾眼。
周圍都是兵部的官員,施元夕靜站在了他們的身後。
在一片喧鬧中,她頭腦無比地清明,将眼前這些人,一個個地對上了號。
兵部雖大部分掌握在了魏家手裏,可能留在這邊的,也并非都是些庸才。
那個錢侍郎就是最好的例子。
施元夕這些時日與他打交道,發覺他确實在武器制造這一塊了解諸多,這不是現代,錢侍郎也沒她那份機遇,在此時能掌握了這麽多的武器制造方法,确實是個可造之材。
而且這位錢侍郎也不像是前任孫侍郎那樣,好大喜功又格外貪財。
就這些時日看下來,錢侍郎一切表現如常。
不是胡作非為之人,也沒有利用職權大肆斂財。
看着除了為人謹小慎微以外,似乎也沒什麽大毛病。
不過,在這朝堂上,明知道魏家是個什麽德性,仍舊投靠了魏昌宏,光就這一點,便算不得多麽無辜。
且他投靠魏昌宏後,所得的好處也不少。
別的不說,他一個寒門出身的官員,能夠這麽快走到了這個位置上,便少不得魏昌宏的提攜。
施元夕收回了打量錢侍郎的目光,視線落在了另外幾人身上。
前線吃緊,兵部的進度需要更快一些,所以自她進入了兵部後,錢侍郎将底下所有擅長軍械的人,都調了過來。
這裏邊大大小小的官員十來個,除錢侍郎外,确實還有好幾位是有着真才實學的。
只這些人大部分都出身于各大小世家,跟魏家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有些還與魏家是姻親。
十來個官員裏,出身寒門的僅有兩三個。
而這兩三個官員,無一例外,官職都很低。
如今還能留在了兵部的,自然都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
因為官職低,他們尋常也不愛往施元夕的跟前湊,在整個兵部內,瞧着都沒什麽太大的存在感。
施元夕這些時日,除去了帶着他們制作東西外,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觀察這些官員了。
她此次引動幾方混戰,兵部必定要出現一番大亂。
而她的目的,就是打算在這滿場的混亂中,往兵部安插自己人。
這事說來是天方夜譚,她一個沒有什麽根基,甚至連實際性官職都沒有的國子監生,往兵部埋人?
說出去,別人只怕都會以為她這是瘋了。
偏她還真就是這麽想的。
且經過了這麽一段時間的相處和打量後,她如今還有了個非常不錯的人選。
時間緊迫,在此時去慢慢挖掘,或者去培養一個完全的自己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而且難度太高,需要弄一個可以信任的,且對兵部有所了解的官員,在那四方勢力的眼皮子底下,安插進了兵部。
這件事不說能不能辦成,此刻光是想一想,都覺得異常頭大了。
所以施元夕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這麽去做。
與其自己培養,不如摘別人的果實。
朝中勢力都這麽混亂了,兵部又能好到了哪裏去?
但不管如何,施元夕始終都相信,這朝中必定存在了不少實幹派官員的。
……若都是魏昌宏及他手底下孫侍郎那樣的人,大梁都用不着北越來入侵,只怕早就已經成了一棵腐木。
衰敗是早晚的事。
但事實并非如此。
大梁這幾年來,除了魏家越發膨脹的野心驅使下,做出來的某些惡劣之事,絕大部分還是較為正常的。
甚至在先帝登基以後,也一度出現了繁盛姿态。
眼下的頹廢,只是因為奸佞當道,整個大梁的朝堂,并非無藥可救。
否則的話,施元夕從越州回京,這一路上就不該是一派平和,而是餓殍千裏,混亂不堪。
若真是那樣,她又何必費勁進入朝堂,直接揭竿起義不是更好?
一切,不過是因為腐敗與正義同生,忠臣與奸佞對弈。
朝上如是,兵部也如是。
她悉心觀察,加上影三那邊通過鄭奇明等人傳遞得來的消息,大概了解了目前兵部的境況。
本朝六部中,都是兩位侍郎,唯有兵部前些年處置了一位,此後便只剩下了孫侍郎。
孫侍郎落馬後,由錢侍郎補上,另外一個侍郎之位,至今都是空缺着的。
影三道:“……主子放出消息後,這空缺的侍郎之位,只怕不日便會補上吧?”
施元夕卻綜合了所有的消息,随後目光落在了一個人的名字上。
她伸手輕點了一下那個名字,緩聲道:“若我是他們,必定率先對此人動手。”
影三擡頭看了後,心頭咯噔一聲:“苗易?”
苗易,便是如今的兵部尚書。
說來,制造火铳和子彈的事情這般緊要,施元夕進入兵部後,卻只見過了苗易幾面。
這倒并非是苗易拿喬,而是兵部管轄的事務衆多,軍械只是其中一個很重要的部分,并非全部。
如今還起了戰事,除研制軍械外,兵部的事務也格外繁雜。
苗易忙得不可開交,自然顧不上他們。
影三很快反應過來,道:“苗易此人,是魏昌宏的心腹。”
“在魏家一派裏,占據了重要地位,便與那柴平差不多。”
“只是,此人行事謹慎,不比那柴平,我們這邊得到的消息實在有限,唯一能知曉的……”影三微頓:“就是此人格外貪花好、色。”
“他府中有着二十多房姬妾,還是京中煙花柳巷的常客。”
施元夕微不可覺地勾起了唇角:“知道這個就夠了。”
她神色平靜,不大情緒地道:“自來好、色之徒,都離不開貪財。”
“尤其他府中養着這麽多的姬妾,還有不少是豪擲千金得來的。”
“你說,這麽多的銀子,他是從何處得來?”
影三神色微變:“您的意思是……”
施元夕輕叩了下桌面:“此人必定用某種方式,籠絡了大批的銀錢。”
但不同于孫侍郎,這個苗易行事謹慎許多。
他們手裏也沒有明确的證據,施元夕也只是一個猜測罷了。
不管如何,奢靡的生活做不得假。
苗易家中也沒有什麽了不得的産業,坐在這樣重要的位置上,那就只有一個來錢的手段了。
“他既是行事謹慎,想要抓到了他的馬腳,只怕不容易。”影三道。
“無妨。”施元夕神色平緩:“這些事情,咱們不必去查,自會有人将他抖出來。”
而且,施元夕也并不打算通過這個方式來問苗易的罪。
此前,徐京何直接拿到了柴平的錯處,用尚方寶劍将柴平問斬後,魏昌宏迅速補上了一員大将的事情,讓施元夕記憶深刻。
這些貪墨斂財的蛀蟲,在魏家,或者說是魏昌宏的眼裏,根本算不得什麽大錯。
從魏青行的事情不難得出,魏家自己都在做這等事。
魏昌宏又怎麽會對這些蛀蟲過分苛責呢?
他便是要這般養大了這些人的胃口,才能讓這些人更好地為他所用。
揭露苗易貪墨之事,只能從明面上将此人拿下。
當然,貪墨事大,只要人進了大理寺,必定會拔出蘿蔔帶出泥,禍不及魏昌宏,但波及幾個兵部官員,是無可避免的。
這些事情,自有其他人去辦。
對施元夕來說,更重要的,是如何在這個過程中,将她選定的人給補上去。
她思慮了幾日,到底是得出了個法子。
施元夕出神之時,殿上的小皇帝和太後也到了,殿試已經正式開始。
今次的殿試試題很難,整個大殿上的官員,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殿試之上,唯有站在了施元夕不遠處的一名官員,神色幽沉。
施元夕一早就站在了他的身後,瞥見他不斷攥緊自己的手,目光格外幽沉,便輕聲道:“羅主事。”
聽到她聲音的官員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恍惚了片刻,才回過神來,神色古怪地看着她,問道:“施小姐有何事?”
“我突然想到,昨日的零件,還有幾處需要改動。”施元夕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讓邊上的錢侍郎聽得清楚。
“稍後殿試結束了,還請羅主事随同我一起,将改動落實。”
羅明正在兵部內,只是一名小小的主事。
官職低,不受重視。
在此之前,也不過是掌管着兵部的進出冊子罷了。
莫說是在魏昌宏的眼中,就是在錢侍郎那邊,也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官。
可施元夕入兵部後,卻發覺此人頗有才幹。
不僅是對軍械格外了解,而且在兵部的事務上也尤其熟稔,見解獨到。
他年紀也不小了,施元夕看過兵部的名冊,羅明正今年已經四十有七。
錢侍郎比他小了十來歲,已官至侍郎,他卻仍舊只是個主事。
多年來不受重用,人也尤為沉默,在兵部內一慣都沒什麽存在感。
施元夕原本在他和另一位寒門出身的官員上,還頗有猶豫。
巧的是,前日晚間,她無意中發覺了些事情。
羅明正平日嘴拙,官員們湊在了一起的時候,幾乎不發言。
但若問及哪一年,哪一月,兵部出具了多少兵馬之事,他必定是最先回答上來的那一個。
施元夕總是聽與魏家關系頗深的那幾個官員,在私底下嘲弄他行事愚鈍笨拙,為了能不出錯,居然用這種蠢辦法把東西記了下來。
他們閑話聊天,施元夕卻記在了心裏。
她從聽到羅明正對這些東西了如指掌後,心底就有了些猜測。
于是這幾日裏,她總是有意無意地提及兵馬,軍晌之類的事。
有趣的是,羅明正自那以後均未搭腔,甚至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事情裏邊,似乎對這些事沒有半點關心。
而施元夕卻在登記造冊的冊子上,看到了羅明正的筆跡。
那天晚上,她回去得很晚。
因為用到了特殊工具,還有火藥,怕不小心引發爆炸,所以和她一起留下來的官員,只有兩三個。
羅明正那日未當值,不在其中。
可施元夕卻在最後研制結束,打算回府之前,看到了羅明正在規整檔案。
他做得很小心,很快就離開了。
施元夕一直等到他走以後,才去到了剛才他站的位置,從中抽出了他找的那本冊子。
上面記錄的東西很是尋常,就是一些今歲軍饷的支出,以及登記在冊,送往邊疆的軍械罷了,整體進出合規合理,沒有半點異常。
所以,即便是有其他人看到了羅明正的舉動,也只會當他在尋常整理檔案,并不會往心裏去。
偏施元夕在那日之前,已經根據影三給出的消息,得出了苗易貪墨之事。
兩項連在了一起,她幾乎立刻就知道了這個羅明正在做什麽了。
發往邊疆的軍械還有軍饷,很大可能被苗易貪墨了大半。
或者說,不止苗易一個人參與其中。
羅明正管理檔案,且還尤其擅長軍械,他很大可能從中發現了些什麽。
并且,将那些證據保存了下來。
他在這個位置上待了這麽久,自然知道魏昌宏及苗易是個什麽樣的人,可一直都隐而不發,便是因為此前的事情,還沒有太過火。
亦或者,也是明哲保身。
但這次不同。
如今舉朝皆知,魏昌宏在年前就知曉了北越集結兵馬之事。
而就在這等情況下,苗易仍舊動了歪心思。
軍械、甲胄在戰場上,就是将士的第二條性命。
羅明正這些時日的沉默寡言,還心事重重的模樣,就是因為這件事情也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那邊,羅明正神色幽沉,不斷攥緊着袖中的東西,在提醒着自己。
他仍在猶豫,袖中這份東西一旦呈交了出去,魏昌宏派人徹查兵部,他必定是逃脫不了的。
可讓他就這麽冷眼旁觀,他又實在是做不到。
原本,他以為苗易就算是再如何放肆,也不會在戰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可他實在低估了這些人的貪心程度。
苗易貪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一直以來,還都做得非常的謹慎。
不過是甲胄短了兩三寸,所用的軍械替換成了更便宜的材質,他一直都很小心,也掌握着分寸。
這麽長時間都沒人發覺,如今又怎麽會有人知曉?
而且第一次嚴廣海傳消息回京時,也就是這些東西發放下去之前,北越也還沒有大肆進攻的意圖。
當時這道消息,也是打算至少隐瞞三個月以上。
三個月時間,加上北越若真發兵,朝中必定還要再次送出一批軍械,苗易覺得,只要第二批不出現問題,便不會有任何問題。
何況,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突然增加或者改變了材質,說不準還更容易讓人發覺。
所以他仍舊保持着原樣,持續從這些東西上搜刮銀錢。
而正是他這般理所當然的态度,才讓羅明正覺得忍無可忍。
他為了不被身邊人同化,已經盡量做到了麻木,這般不違背本心,在兵部中,只能做最底層。
如此,他也認了。
可如今大戰在前,他如若再忍耐下去,午夜夢回見到了列祖列宗時,都不敢說自己是大梁人!
羅明正下定了決心,他放在了袖中的手,攥得骨節發白。
好容易挨到了殿試徹底結束,朝上的小皇帝,在太後的示意下,點了狀元榜眼探花。
在滿朝熱烈的氛圍下,羅明正終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擡頭,用力地看向了某一個方向。
施元夕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便對上了徐京何的目光。
……這羅明正确實不是個蠢人,在多方勢力角逐下,選到的人,倒确實是會和魏家對抗到底的。
不過,有這等能耐,為了求得一份正義,而直接舍生取義,未免也太過慘烈。
是以,殿試結束那一刻,在羅明正擡步,打算往徐京何那邊走之前,施元夕直接開口,叫住了他。
“羅主事。”
羅明正回頭,敷衍道:“改動之事,我稍後便去配合施小姐,我眼下……”
“有事,是嗎?”施元夕意有所指地看了他一眼,道:“羅主事做事向來用心,前幾天我走得晚了些,整個兵部的官員大半都離開了,羅主事卻還在忙。”
羅明正面色微變,他驟然擡頭看向了施元夕。
錢侍郎将他們二人的話聽得分明,聞言也不覺得有問題,只吩咐羅明正記得去協助施元夕,便先行離開,将這幾日的研制成果,呈遞上去給魏昌宏看。
他走以後,羅明正站着沒動。
在兵部其他幾名官員的催促下,這才擡步,跟着他們一起去了兵部中。
整個下午,他都忍不住擡頭,看向了施元夕。
施元夕卻好像沒有察覺到了一般,只專心做自己的事。
一直到改動結束,周遭的官員皆是起身休息,三五聚集到了一塊,施元夕才走到了僻靜處坐下。
她剛坐下,身後的窗戶便打開了。
施元夕沒有回頭,也知道對方是誰,她低 頭喝了口茶,緩聲道:“我知道你要做些什麽。”
“奉勸你一句,最好別做。”施元夕擡頭,微不可覺地掃了眼兵部。
羅明正當然知道,兵部內有不少魏家和苗易的眼線。
可他既已有了赴死的決心,便沒有懼怕過後果。
“施小姐想如何,以此事要挾我?還是脅迫我做些什麽?”
施元夕聞言,輕笑,她驟然回頭,對上了屋內的人深沉無光的眼眸,道:“你以為,苗易所做的事情,魏昌宏不知道?”
“至少此刻,他會為此付出代價。”
“然後呢?”施元夕眼裏沒什麽情緒,帶着幾分冷涼看着他:“他死了,魏家再補上一個他的替代品?”
面前的人聞言,直接沉默了。
翰林院裏的事,朝中之人都知道。
施元夕将頭轉了過來。
她坐着的方向,能讓人清楚地看見她是一個人。
又有手裏的茶盞作為遮擋,旁人只要沒有走到了她的面前,就無法得知她其實是在跟身後的人說話。
“柴平死了,會有無數個柴平,苗易死了,就不會有無數個苗易了?”施元夕垂眸吹了吹茶盞裏的茶:“倒是羅大人。”
“今日你若死了,這兵部內,只怕便不會再有第二個你了。”
羅明正先是氣惱,随後微怔。
施元夕進入兵部的細則,他們都是清楚的,在此之前,他與她來往也不多。
對她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她在火铳上極其難得的天賦。
他怎麽都沒有想到,今生還能夠聽見這麽一番話,而且,竟是從她的口中聽到的。
身後一片沉默,施元夕卻在此刻緩聲道:“要肅清這樣的事,你的死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該死的另有其人。”施元夕微頓,聲音裏不帶任何情緒地道:“我有個法子,可以讓魏昌宏親自出手殺了他。”
“你想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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