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孽障,還不跪下
第25章 孽障,還不跪下
“好個潑猴, 滿口胡言,無禮無狀!打上我門,傷我手下,還自稱我親!安敢在本大王面前撒野!”
行者一番言語終惹得聖嬰大王氣急, 再不與白浮癡纏, 嚯的一聲跳出, 指着悟空的鼻子罵道。
被妖魔如此沖撞, 行者也不甘示弱, 他嘻嘻冷笑, 金箍棒在手, 挽了個棍花,陰陽怪氣道“我的兒, 叔叔可不怪你失言,原是沒與你說清楚, 才叫你這般辱親失禮。”
“你是不知,我乃五百年前大鬧天宮的齊天大聖孫悟空是也。我當初未鬧天宮時,遍游海角天涯,四大部洲, 無方不到。那時節, 專慕豪傑, 你令尊叫做牛魔王,號平天大聖, 我稱作弟兄,在那時節作耍時, 還不曾生你哩!”
那紅孩兒聽罷, 哪裏肯信,只道那潑猴刁鑽, 既打上門來,還口上花花,占盡便宜。聖嬰大王雄心壯,人小氣大顯神威,紅衣烈烈聲震高,雙手綽槍威凜冽,竟是一個閃身,火尖槍頃刻而出!
行者見狀不甘示弱,只見他鐵棒一掄,直接迎上,嘴上呵罵“你這小畜生,不識高低!看棍!”
這廂白浮都沒反應過來,那邊那兩個就已經兵戈往來,且打上了……
只見,那廂齊天大聖威名大,對家聖嬰大王手段強。一個手握金箍棒,一個直挺火尖槍。你來殺氣騰騰兇聲吼,我往吐火吞煙籠四方。這個持強欺小無憐愛,那個性情乖張沒綱常。雙方鐵棒長槍兵戈起,且是你争我奪不相讓。
這個時候我是不是應該飽含情感的大喊一聲“你們不要在打了~~”
此想法剛出,就被白浮毅然決然的壓下。無他,太肉麻爾。
白浮正想着找個機會将厮打成團的兩人分開,随即就見那紅孩兒被打出真火,竟揮拳直打鼻子,噴出血來,悟空不知其厲害,見紅孩兒自殘,竟嬉笑嘲弄
“好侄兒,你怎這般放賴不羞,将自己擦花了紅臉,可是要找大人裝傷告狀哩!”
紅孩兒只嗤笑一聲,懶怠應達,口念咒語,下一瞬,本已熄滅的火車熊火四起。只見那紅焰烈烈、大火燒空,整座火雲洞煙火彌漫,竟比先前與白浮看把式時還要厲害。
白浮大驚失色,紅孩兒如此不管不顧,洞內小妖皆被他家大王火焰燒的奔的奔,逃的逃。白浮見此心升不忍,結成蛛網将那火避開,随即睜眼将使神通。
本想滅火,卻未想忽而洞府內雲雨下至,竟是八戒早就攜四海龍王嚴陣以待,見紅孩兒起火,便立即施雲布雨相助。
白浮風寒才愈,還需保暖調養,忽而被那冰涼雨水一激,頓覺身上寒涼往來,此番折騰,竟又病發了。
只因那群被妃眉斥羽客引去,為悟空分說緣由的山神土地衆,不知怎的,竟覺一股寒流威壓在旁虎視眈眈,不待悟空盤問,便本能将紅孩兒的出身淵源,本領特點盡數道出,根本不敢有分毫隐瞞,甚至還為大聖提前出謀劃策,引來四海龍王前去相助。
直到那群山神土地毫無隐瞞,将所知一切傾盡,那股盤旋于周身,仿若能将神魂氣海盡數凍結的威壓才悄然撤去。
衆位山神土地皆長舒一口氣,面面相視之間,皆看出彼此眼中驚懼。
剛剛,卻是哪位大能親臨?
可山神土地雖不曾隐瞞,但卻桎梏于眼界淺薄,只知那聖嬰大王善火,卻不知那三昧真火遇水更勝,不根本不懼那四海龍王降下的水雨,甚至升起了滾滾黑煙。
大聖不懼火焰,只掐避火訣迎火而上,掄鐵棒而上,尋妖要打,卻未料那雨水沖入三昧火,滾滾濃煙籠罩升,竟将大聖雙眼熏得生疼,那妖王見狀,又是一口黑煙,将大聖兜頭一噴。
原來這大聖不怕火,自被老君放在八卦爐中鍛過一番,便是三昧真火也不能燒壞,只是那爐中狼煙四起,将他一雙眼睛燒的通紅,迎風見淚,故至今日只怕煙熏。
迷迷蒙蒙中白浮見大聖被熏得痛苦難耐,無法,只得上前拉住聖嬰, “紅孩兒,那行者與我有舊,你且……”
白浮剛要說些化解矛盾的軟話,就忽而被人大力拉扯,随即跌入一人懷中。
“莫說那些惹俺老孫洩氣的話!”
大聖果真膽色,即便眼仁被熏得生疼,落了下風,也不欲求和,他拉起白浮就走,直沖雲霄而去。
這猴兒果真魯莽,只将白浮狠狠鉗在懷中,又因自身被三昧火燎得炮燥難禁,徑從空中投于澗水內,卻忘白浮剛受風寒,還未好得完全,竟連帶着她一同落進水裏。
這下可好,本來白浮才将體內珠峰寒氣逼出體外大半,才有轉色,又遇四海龍王冰雨激發,再起端倪,現如今被猴子拉着投入冷水之中,這下子竟是又複發了,甚至比得之前更甚。
那大聖自身也是,突遭奇熱,腠理打開,合該循循善誘地指引熱毒離體,若再激涼,必定水火既濟,引得上寒下熱,導致急火攻心。可巧,懷中白浮突遭水難,引得身上高熱又起,且被大聖鉗在懷裏,竟以身為爐火,護住了大聖心脈,使得大聖入水只一個激靈,未經氣塞胸膛之苦。
此時這猴子才知自己竟禍事了,忙從溪中起身,抱着白浮上了岸。
大聖全身毛發浸濕,白浮亦然。只見女郎身上絲裙遇水則透,為防冷水入侵自身,那絲裙竟當下收緊貼合身軀,肌膚顏色盡顯無疑,大聖再不敢低頭,但那絲裙輕薄若無,毫無阻隔,将那灼熱溫度傳于掌心。
罪過!真乃罪過也!
大聖想将懷中之人離得遠些,卻又怕疏忽之下将人摔了,且現如今要緊的可不是糾結那些禮教綱常,而是要找個地方給又燒起來的妹子療養。
“俺老孫早就說過與她兄妹相稱,絕無輕賤之意,此番只是逼不得已,若妹子醒來為之怪罪,俺老孫必全憑處置。”
那潑猴嘴上念念叨叨,似是為自己着補,又似是規避內心深處的不軌不物,而行動上根本毫不避諱。
只掐了個訣,将毛發水漬脫幹,抱着懷中嬌嬌兒找一僻靜處生火調息。
白浮身上絲物防水防火卻不防寒,雖保身上不侵水液,但無法為自身提供暖意。白浮迷迷蒙蒙之中,只覺體內殘存寒邪驟而複發,将她經脈凍結,打起冷戰來。
她本就是先天的火系魔獸,出生在最為靠近地芯岩漿的大迷宮中,天性使然最為怕冷。登頂朱峰只為歷練自身極限,卻未曾想得大運,竟可封禪于神山。
白浮體內寒邪不為其他,乃是朱母朗馬阿林留下的最後挑戰。神峰多風雪,只有白浮抗住來自朱峰灌予的一道先天寒氣的淬煉,才能真正入主神峰。
其實朱峰對白浮已是極盡偏袒,愛憐白浮自身屬性,不光将她移出神山接受淬煉,甚至将她送到最為大補之物面前,以便補充自身。
未曾想白浮既不吞下那大補妖魔,還出了這麽大纰漏。
妃色小鳥自空中出現,盤旋至潑猴頭頂,不停的啄擊。那潑猴自身銅頭鐵骨,尋常之物不得傷其分毫,如今卻被沒有一只手大的小雀如此戲耍,實在惱人。
“你這孽畜!”
潑猴咬牙切齒,但顧慮着懷中白浮,根本不敢有大動作,最後還是拔下一根毫毛一吹,随即那毫毛化作大網,将小雀捕獲。
“哼,孫爺爺此番先不與你計較,見你也就身上羽毛成才,待我妹子大好,俺老孫将其拔了做釵,送與我妹子!”
“啾!”
妃眉斥羽客根本不怕,哪怕被伏于網中,也瞪着小眼不羁的瞅着那潑猴。
那潑猴呲了呲牙,還要與這扁毛畜生再起争執,卻不想懷中之人忽然抖若篩糠,渾身寒氣大漲,因苦于寒氣逼迫,只尋着暖處紮。
白浮只覺自己挨着一處毛絨溫暖的地方,以為是回到了溫暖被窩之中,而且還鋪着她最喜歡的毛絨褥子。白浮縮進其中,抱緊不放,迷蒙中想着,這毛絨被窩暖和是暖和,但怎麽這麽硬啊。
那潑猴被懷中嬌兒又挨又抱,自不敢動。且似是自欺欺人的為證己身無有癡心,竟将雙手高舉,仿若投降狀,根本不敢觸碰分毫。
“啾!”
妃眉斥羽客眼中盡是譏诮,即便潑猴不懂鳥語也看出,這小雀是在嘲弄他敢做不敢當!
“你這個扁毛畜生所謂何意!我與妹子之間清清白白,此番乃是情非得已而為之,待到我妹子大好,我……”那潑猴說至一半,忽而想到,自己與這麽一個抗不過一指之力的畜生争論什麽,現如今最重要的是幫白浮渡過寒毒難關。
悟空忽而想到當初前去三十三重天,從老君那處讨得的仙丹,趕緊從袖中拿出。萬幸那老君謹慎,怕潑猴手腳不穩,保管不利,讓仙丹失了藥性,是故以蜜蠟牢牢封存,也幸好如此,否則那仙丹歷經火燒水浸,肯定早就溶了。
善哉善哉,只要将這仙丹喂給妹子,必能藥到病除。
悟空将白浮在懷中扶正,一手攬着白浮肩頭,一手拿丹,用牙将那丹上蜜蠟咬除後送至白浮嘴邊,而後發現,白浮牙關緊閉,單手根本撬動不開。
無法,悟空最終只能以牙咬住丹藥,雙手掰正使她牙關打開,後将丹藥以口渡之。
大聖思及先前喂那烏雞國國王仙丹的經歷,想這是否也要渡氣給白浮,以助她将那藥力煉化之。猶豫片刻,大聖本想以嘴噙着白浮口唇渡氣,卻見那妃眉斥羽客早已掙脫束縛,一尖嘴啄與潑猴腦上。
“好個不當人的畜生,竟敢惹你孫爺爺我!”
潑猴頭上吃痛,平日最惱別人動他頭部,正是目露兇光,擒手欲拿之際,白浮夢呓一聲,盡管不曾清醒,但那高熱卻終是退了。
“好好好,真造化也!”大聖見狀不由拍手叫好,遂不再耽擱,抱着白浮即刻起身。
既然白浮病情已穩,那合該立即去與師兄弟會和,要知他那白皮師傅還束于妖精洞中呢,若是遲了,可就真成盤中餐了。
大聖抱着白浮飛身離去,那妃眉斥羽客亦是煽動小翅跟上,別看大聖法力高強,如何加速,那小小雀兒只作一團卻直墜不落。
大聖見此暗嘿一聲,竟是個身小力強的精悍貨哩!
“猴哥!”
“大師兄!”
遠遠的,悟空就見那八戒與沙僧招手攔他,悟空不由高興,只覺兄弟齊心,見他歡喜呢。遂下了雲,抱着白浮與八戒沙僧見喜道“兄弟們,竟在此迎我。”
而八戒沙僧的表情着實奇怪,尤其是八戒,只見他臉大眼小,闊耳寬寬,竟還學人做那擠眉弄眼的神态來,看着滑稽異常,引得悟空呵斥“莫要做鬼,且有話直說便好。”
八戒聞言臉一下子垮了下來,他一揮袖不敢再說什麽,只心中罵道,遭瘟的猴子,經煞的弼馬溫,好心提點你卻不聽,等着吃挂落吧。
“大師兄……唉。”
沙僧看了眼悟空以後,欲言又止,本想再說什麽,卻聽身後佛音陣陣,寶相莊嚴之聲傳來。
“孽障!你這猴頭終是不可度化也,此番竟是陽門失守,破了戒律!”
只見觀音菩薩手持玉瓶緩緩自二人身後走出,他素來慈祥圓潤的面龐此時雷霆作作,眼見着那潑猴抱着濕了衣衫的女子而來,不禁怒喝。
“且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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