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小白牛
第27章 小白牛
此番枯松澗之行, 觀音菩薩可以說是毫無收獲,且心中為那猴頭與白女之事十分勞神,揮退了前方帶路的白鹦哥,自行前去靈山拜見佛祖去了。
“大師兄, 這……”沙僧心中隐隐有感, 他十分擔憂的看了眼面上沉着冷靜的悟空, 張口欲言又止。
“沙師弟莫要多言, 只待師傅醒來, 我等自去上路便是。”
行者說罷, 将手中棍子變作金針模樣塞入耳中, 動了動脖子伸了伸手腳,找了個陰涼處攏着衣袍假寐去了。
觀音一路飛向靈山至大雷音寺寶剎, 入寶殿,近蓮臺.禮佛三匝, 才道“世尊”
于蓮臺之上閉目修禪的佛祖緩緩開眼,垂眸看向蓮臺下的觀音菩薩問“觀音尊者,為何前來?”
觀音菩薩合掌長嘆一聲,後道“世尊, 我有一事禀報。”
說着, 便将枯松澗收聖嬰王, 救唐僧待行者歸,遇白女與猴王相沖, 欲問責糟佛母親臨,等事情述與佛祖聽。觀音菩薩本已做好了被佛祖問責的準備, 卻未想接下來只是萬籁無聲的幽靜。
“唉!”
不知過了多久, 觀音終是聽得佛祖長嘆一聲,接着, 佛祖道“只為弘揚佛法,大成亦可行方便之事……随緣吧。”
說着佛祖再次于蓮臺之上閉目參禪不再言語。
“弟子告退。”觀音躬身退出,不再打擾佛祖清修。
……
白浮帶着小白牛混跡在女神的神雲之間,她頗有些新奇的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最終将目标放在了與自己關系最好最熟的紮基身上。
小白牛感受到了白浮的動作,他動了動耳朵,見白浮悄無聲息的從吉祥天女身後接近,随即伸手,戳了戳那金紅色向上豎起的頭發。
小牛:“……”
沒想到他心中以為的娴靜美麗大姐姐其實也這麽的頑皮嗎?
不出意料的,白浮的手被打開了。
班達拉姆扭頭,那瞪得圓鼓的雙眼直勾勾的盯着白浮看了一會兒,後見她不怕,無奈收了忿怒法相,變回了白浮熟悉的金發深膚的美女形象。
紮基勾起一抹明媚的笑容,嗔了一聲道“你這丫頭,忒是頑皮!”
随着紮基收了忿怒法相,一旁的金剛亥母也變回了慈祥度母的模樣,女神娜若也變成了一位身着紅色衣裙的窈窕女郎形象。
随着三位女神的恢複,身後随行的五夜叉也跟着恢複了本貌,原來,那位五夜叉竟是長壽五仙女所變。
白浮見此也恢複了人身,而後便被紮基擁在懷中親了又親。白浮被這樣的親熱搞得都要熟了才被紮基稍稍放開,只見金發的明豔美人捧着她的臉,憂愁的蹙起好看的眉
“好阿妹,你可真會叫人擔憂,你可知,若非神山向我傳信,你就要被那尊者擄到靈山去,到時候,他們會抽出你的脊梁,拔下你的指甲,還會用套索勒住你的脖子,讓我與神山再不能見你。”
紮基說的這些話可不是危言聳聽,而是靈山的人真的會這麽幹,要知道還未走出靈山之前,還是拉克希米的她常能看見菩薩們馴獅舞象的場景。
白浮點了點頭,她知道紮基是在關心自己,雖然她并非待宰的羔羊,但這份心意卻被白浮格外珍惜,不過……
“阿姊,你可以先放開我嗎。”白浮輕輕拍拍紮基的臂膀,小聲提醒道“別人正看着呢。”
姐妹,求你不要再摟着我了,在你的洶洶裏我要窒息了。
見白浮如此腼腆,紮基忽然大笑“怕什麽,讓我向你介紹!”
說着,紮基将度母跟娜若兩位女神介紹給白浮。
“娜若,這是白浮。”
娜若女神聞言沖着白浮微笑,她不善言辭,但卻極為善舞,她以舞作禮,在雲端之上翩翩旋轉,一支美麗典雅的歡迎舞讓白浮看得驚羨不已。
紮基又道“度母,這便是我之前與你說過的妹子,我叫她朱蛛兒,若不是她,我可能要做許久的準備,才能從過去的困苦中走出來。”
恢複文靜型的度母竟是一位美麗的少女形象,她與白浮外貌差不多大,身着綠色寶衣,頭戴五佛寶冠,與紮基那高鼻深目的外邦長相不一樣,度母竟是個眉如遠山,眼如秋水的中原少女形象。
紮基見白浮面露驚訝,便解釋“為了教化民衆,度母将一點靈光灑在那東土的公主身上,那位甲木薩極有慧根,且亦是有大智慧大毅力者,她自遠方嫁入吐蕃後廣傳佛法,教化民衆,使得吐蕃臣民得以開智,功不可沒。”
白浮知道,紮基說的便是文成公主,說真的,她真的很好奇那位後世被廣為流傳的公主究竟是何等的風姿卓絕,但現在還不行,只因還有一件正事。
與兩位佛母女神見禮後,雲中一陣奔騰,終是回到了吐蕃,至朱峰腳下,白浮心上忽有一種歸家的踏實感,她望着閉于雲中的神山,不知為何,忽而喊道“阿媽,朱蛛兒回來了!”
似是回應白浮,一陣清爽柔和的風兒盤旋着繞了白浮一圈,吹了吹她的發梢,又摸了摸她的臉蛋,下一刻,原本裹在神山周身的雲霧如撥開紗簾般,自兩側散去,金色的陽光照耀在那潔白聖潔的山體上,似是一位因浪子歸家而出門迎接的母親。
這一幕被度母與娜若看在眼中,她們望着那神山不由得感嘆。
“啊,此番造化皆因朱蛛兒,能有幸窺至神山聖體,真榮幸也。”
白浮拍了拍從剛才至現在起都十分安靜的小白牛,又道“我此番回家,還帶了個小家夥,望阿媽接納。”
妃眉斥羽客自神山飛來,它嘴中銜着一株與自身同色的玫紅色仙草,盤旋在小白牛頭頂一圈後将那妃色仙草扔至小牛頭頂。
被仙草砸到,小白牛生氣的“哞哞~”叫了兩聲,而後被白浮拍撫安慰。
“這是給你的仙草,吃了它,你身上的傷就痊愈了。”
這通體妃色,狀若珊瑚的仙草便是紮基吃了治眼的那株。這草是白浮的精血灑落在風雪中長出的,是白浮與朱峰命運互纏的證明,只長在朱峰最潔白的雪地中。不過白浮到現在都還未替仙草命名。
小白牛聽了之後立即從白浮手中銜過那仙草,吃下之後果真覺得身體大好,這讓白色的小牛猛竄至空中,在風中奔跑,在雲中打滾,因靠近雪山,氣候實在是太冷,白牛打了個噴嚏,随即抖了抖全身,下一刻,身上便長出了雪白厚實的長毛來。
這樣的動靜引得地上勞作的農人紛紛擡頭,當他們看到那雪白的牛犢在雲端嬉鬧的模樣便十分喜愛,皆停下手中的活計,朝着空中大喊“諾爾,諾爾,下來些,下來些。”
聖嬰聽得地上那些凡人的喊聲,從雲中探頭。這是第一次有凡人不怕他,且還邀他一起玩耍的,對妖王來說,實在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哞~”我能去嗎?
小白牛扭頭看向白浮詢問。
而白浮見此自然不無不允,她笑着點頭,但還是囑咐“去吧,他們喜歡你,因而想要與你親近,你切記,你也應如他們愛你般,去愛戴他們。”
于是自這一天開始,藏區口中便多了一個代代相傳的傳說,自雲中生長而出的小白牛,初入人世,便被藏民們邀請着一同玩耍嬉戲,他是勤勞與吉祥的化身,幫藏民們開墾出優渥的土地,帶來了富足與好運。
白浮見聖嬰與農民們相處的十分融洽,不由放心下來。
“既然如此,就讓這孩子幫我管理十萬牛群吧。”紮基見那小白牛也十分喜愛。
在吐蕃,牛是所有人心中的寶貝,它是富饒的象征,在藏語裏牛被稱為諾爾,意思是財富與寶貝,可以說牛便是整個青藏高原的代表。紮基将這樣的職位交給聖嬰,可以說是十分看重。
“多謝阿姊費心了。”
白浮不禁松了口氣,要知道先前她其實是猶豫的,紅孩兒之前本要被觀音帶走,或許在觀音那裏很容易受苛,但善財童子至少也算是一官半職。
白浮其實不确定紅孩兒會不會樂意跟自己走,現在的聖嬰只是一團孩子氣,若是他将來想,自己本有機會拜入觀音菩薩座下,他會不會怨恨她的自作主張。
不過現在,白浮放心多了,見聖嬰在吐蕃被如此重視,且十分自由肆意,應該不會以後想去當善財童子了。
如果白浮的想法被紅孩兒知道了,他一定會大叫着和白浮說“哪怕不來吐蕃,也不想一步一跪的去普陀山皈依佛門!姐姐莫不是忘了,我之前乃是一山之王,快活的哩!”
誰想去當那勞什子的善財童子啊!
待小白牛跟那群農民玩膩了後,白浮便将他叫回,帶着他跟随着紮基一同去往她的行宮。
行宮中侍人早已備好奶茶點心,紮基邀白浮坐下,而小白牛則是跪趴在白浮身側的毯子上,由人照料着享用點心。
“還要多謝阿姊費心。”
“莫要與我客氣。”紮基為白浮倒上奶茶,看着白浮的樣子忽而問“你接下來可有何計劃?”
白浮沉思片刻後道“我還不能在此久留。”
實際上,白浮體內的寒氣雖然已經煉化不會傷及自身,但卻并未掌握,如若在這靠近朱峰的冰寒之地修行,有很大的幾率使得體內寒氣再度失控,因而,她得尋到他處,直至徹底掌握朱峰上先天寒氣的運用才能在朱峰久待。沒辦法,誰讓她不是天生冰屬性的魔獸呢。
“既如此,阿妹想選何處作為修行之地?”
白浮想了想後答道“我想,合該是個有水的地方。”
畢竟修煉先天寒氣,能最直觀感受的地方還是于水中。
“還要勞煩阿姊幫我照看聖嬰一段時日。”白浮說着,扭頭看向昏昏欲睡的小牛道“我此去應該不久,待我歸來,卻是要領這小牛家去的,畢竟我拐了人家孩兒,不與人父母通告,實在不該。”
紮基自然無不同意,她笑着拿起金角觚斟酒敬白浮道“自然,阿妹大可放心,這小牛犢我必養的肥美。”
等等,肥美不是這樣用的!
……
兩個月之後,于海上修煉垂釣的白浮忽而被水中躍出的大魚抽了一巴掌。
竟是一條藍鱗鲔魚,可真是個有力氣的家夥,哪怕離了水面,這鲔魚也在奮力的做游動姿态,力道大的讓白浮的小船都被震得顫顫巍巍的。
白浮捂着被扇得發紅的臉頰,看着那鲔魚垂死掙紮的模樣,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可真是生的肥美。”
“稱誰肥美!”
尖銳的女聲弄得白浮一愣,這竟是個成了精的?
“且相助,且相助!某,某不可喘息也!”
啊,忘記了,鲔魚無腮,吸氧只靠游動灌輸,一旦停下便會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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