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才不是什麽跟蹤狂
第20章 才不是什麽跟蹤狂
到仙臺已經一個星期了。
這期間, 見過了虎杖的爺爺,一起收拾過屋子和行李,商量着每天吃什麽東西, 兩個人漸漸變得熟悉,雪菜也記住了他的名字。
虎杖。
據說這是一種植物, 但是因為有一個“虎”, 雪菜總是覺得這個名字很好聽呢。
她覺得虎杖也不壞, 因為虎杖是普通人, 虎杖不說吓唬人的話,虎杖和津美紀一樣給她做飯吃, 又不像壞憂太那樣用粥燙她。
虎杖還給她吃了冰棒。
那是一種和冰淇淋很像的東西,只不過充斥着廉價的色素和香精味, 津美紀和伏黑惠從來不給她買這個。
雪菜吃不出來有什麽區別,只覺得甜甜的,冰冰的, 她都喜歡。
現在,虎杖出門出門去給爺爺送早餐,雪菜就一個人坐在屋子前面的廊橋上, 曬着早晨的太陽吃冰棒。
她把狗卷棘的紙條放在裙子上面, 看一眼,吃一口,慢吞吞的,吃得很認真、很滿足。
好可愛,雪菜。
憂太坐在屋頂上看她。
雖然想要雪菜恢複記憶,雖然願意嘗試虎杖君口中那個‘接觸熟悉事物’的方法, 但是無論如何,一年級的孩子們也不放心雪菜跟一個陌生人離開。
他們一直遠遠地跟在後面, 直到雪菜和虎杖進了車站,四個人藏在暗處,商量着讓誰去保護她。
毫無疑問是憂太。
他的老家也在仙臺,不用熟悉環境,并且和弟弟君也有了初步的交流,萬一發生什麽意外,也可以進行溝通和交涉。
熊貓從夜蛾校長那邊借來了可以隐匿氣息,适合隐秘行動的咒具,憂太立刻就跟了上來,這幾天,從早到晚,他坐在屋頂上、跟在她身後,時時刻刻看着她。
什麽?變态跟蹤狂?別誤會,完全不是哦。
他啊,只是在保護可憐的同期而已,為了不讓失去了記憶的可憐的女同學被別人蒙騙,不管她去到哪裏,他都會時刻不離地跟上去。
這是完完全全的正論,理所當然的事情。就是這樣。
有着咒具的隔絕,臉頰圓乎乎的少女根本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在一個人待着的時候,她更加放松了,吃完冰棒,她會慢吞吞地,仔仔細細、非常珍惜地把手指上殘留的液體舔幹淨。
憂太彎下腰,忍不住傾身離她更近了一些,在這種時候,如果他可以出現在她面前的話,一定會捉住她的手指,告訴她不可以舔指頭,那上面有細菌,然後再捧起她的手,一點一點、将上面的冰棒水全都擦幹淨。
背後的刀蹭到屋頂,咕咚一聲,一片瓦片掉了下去。
她像是被吓了一跳,暫停了舔手指的動作,慢吞吞擡頭看過來,憂太露出慌張的表情——他不想被發現。
少年倉促地站起來往後跑,瓦片一片一片掉在地上,像是在下雨。
雪菜看了看地上摔碎的瓦片,又擡起頭看看屋頂,好一會,輕輕喊出一個名字。
“憂太。”
她聞到了憂太的味道。
乙骨憂太已經跑出一段距離了,他藏在院子後面的圍牆裏,因為害怕被發現,擔心被她誤會成那種變态,他的心裏滿是慌張,腦子亂糟糟的,正觀察着四周找一個比屋頂更适合藏起來看她的地方,就聽見她輕輕喊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那樣的聲音,透過被咒力加強的五感,穿過牆壁,直直砸進他的心裏。
少年愣住,攥緊手指,有些不安,又感到有一些欣喜。
——雪菜,發現他了嗎?
哪怕他帶着隐匿的咒具,哪怕他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雪菜還是把他認出來了嗎?
好開心……
心跳得更快。
想要回應她的呼喚,去到她的面前,迫不及待。
可是不行。
憂太用力按了按自己的胸口。
先不提和同伴們說好了,不到危急時刻絕對不能出現幹擾雪菜恢複記憶的事情,就是現在出去的話,自己剛剛躲在屋頂偷看她的事情,豈不是完全解釋不清了嗎?
就算有着‘我的老家也是仙臺’這樣的借口,但是也沒辦法解釋的吧——為什麽不是一起回來,而是單獨地、偷偷地跟在他們後面。
憂太不想被誤會。
所以他深呼吸,忍住去見她的心情,在原地坐下來,回想着她剛剛喊自己名字的時候,那樣可愛的、叫人心髒滾燙的語氣。
少年低頭撫摸自己的愛刀,輕輕彎起眼睛。
**
這幾天,悠* 仁每天都洗兩次澡。
那天在列車上被雪菜姐說臭烘烘以後,他悄悄揪起衣擺偷偷嗅了嗅,只聞到了洗衣粉的味道,無論如何也沒有聞見其他奇怪的氣味。
悠仁的身體素質很好,就算連續從家裏跑到學校也不會覺得疲憊,在夏天的出汗量也比別人要少很多,曾經他還聽見女同學私底下偷偷聊天,說班上的男生上完體育課衣服都會被汗水打濕,可惜虎杖君不會。
雖然悠仁不知道她們在可惜什麽,但無論如何,自己也算不上是‘臭烘烘’的吧。
這讓他有點委屈,一路上都乖乖縮着手腳,不敢靠她太近,一回家就沖進浴室,用沐浴露把自己仔仔細細搓了好幾遍。
他洗了這輩子最認真的一個澡,換好幹淨的衣服,又再次嗅了嗅,确信全身上下都香香的,才敢出現在她的面前。
可是靠近以後,她還是說他奇怪,說他身上有讨厭的味道。
哪裏奇怪,又是哪裏讨厭呢?
悠仁很想解決這個問題。他不想被雪菜姐讨厭。
“雪菜姐……”
日本是十分講究陰翳美學的國度,現在正是上午,外頭陽光熱烈,但室內的光影卻有些陰暗。
陽光全部都被紙窗過濾,變成十分朦胧的光暈,唯有一道陽光從窗縫裏灑進來,少女就蹲在那裏。
她的眼眸被照射出一種透明的綠色,臉上寫滿了好奇,正擡起手指,試探着想要伸進電風扇裏。
“等等!”
悠仁被吓了一跳,連忙跑過去,把她的手指頭捉住:“不可以伸進去!”
少女眨了眨眼睛,鼓起臉看了他一眼,看見他臉上擔心和焦急的表情,又低下頭,像是一只做錯事情被當場抓包的貓,不敢講話。
“雪菜姐,都說了,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要小心一點呀。”
悠仁低頭看着她黏糊糊的手指,又抽出一旁的濕巾給她擦手:“電風扇很危險的,扇葉很鋒利,雪菜姐你的手指頭被用力擦一擦都會變紅,伸進去的話說不定會直接斷掉的,到時候爺爺說不定會氣得下床直接把我的腿也給打斷,那我們豈不是冤枉透頂了嗎?”
“而且乙骨哥和狗卷哥每天都打電話發短信過來問你的情況,要是你受傷的話,我懷疑我會直接被他們暗殺的!雪菜姐你不知道……第一次看見他們兩個的時候,我還以為見到了什麽傳說中的忍者或者殺手呢……”
少年仔仔細細給她擦手指,一遍碎碎念。
和小心翼翼生怕把她弄痛的憂太不同,他的動作稍微有些粗魯,有些生疏,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道,有的時候會把她的皮膚弄紅。
雪菜沒有什麽所謂——只要不痛,不受傷,她不是很關注自己的皮膚有沒有變紅,但是悠仁卻每一次都會有點懊惱,抓着她的手指左看右看,像是在觀察什麽易碎品。
“雪菜姐,去打聽的時候,有個長頭發的大叔說你這兩年一直都在勤工儉學,好可憐的,可是我看着你的手指頭,怎麽看也不像是打過工的樣子呀,一點繭子都沒有,總感覺什麽東西都沒碰過的樣子。”
“碰過的。”
她不是很高興悠仁這麽說,這讓她有一種謊言即将被拆穿的恐懼感,輕輕推他:“碰過虎杖。”
明明每一天都會碰他的。
“……欸?”
身旁的少年眨眨眼睛,果然被她擺出來的事實擊敗了,紅着臉別開眼睛,好一會也沒有說話。
他掀起自己的衣擺看了看,不知道在想什麽。
雪菜看着被他握住的手,抿起唇,有點不高興地推他:“不要你在這裏……”
“哦哦。”
他這才後知後覺地松開她的手,乖乖鑽進了廚房,開始準備今天的午餐。
“但是雪菜姐,你要好好的,別再做危險的事情了哦。不然的話,我還會出來纏着你的。”
“……哦。”
她慢吞吞把試探的手指伸回來,盯着不斷轉動的電風扇看,就像是貓咪看見了飛蟲,讓她不去伸爪爪捉,這是多麽違背天性的事情呢?
雪菜有點不高興地低下頭,發了好一會呆,然後拿起手機,開始和津美紀打電話。
她們每天都會打電話。
大部分的時間是津美紀在說,雪菜在聽,偶爾,悠仁也會通過電話和津美紀交流一會,比如雪菜喜歡的食物和讨厭的食物啦,比如在洗過澡以後要給她吹頭發,她自己不會吹啦……
兩個人就像飼養員一樣交接着信息,雪菜蜷縮在燈芯草榻榻米上面,聽着他們講話,曬太陽,呼嚕呼嚕閉上眼睛。
時間進入八月,氣溫更進一步攀升,燥熱使得人心浮動,雪菜和悠仁一起從醫院裏面出來,聽見一群人在激烈地吵架。
雪菜對于其他的人類不是很關注,但悠仁卻是一個非常熱心的孩子,他下意識停下腳步,投去關切的目光。
“聽不太清他們在吵什麽欸……雪菜姐,不過我好像遠遠看見他們把一個小孩圍在中間呢?那是小孩嗎?”
“嗯……”
雪菜的聽覺比悠仁的要更加敏感一些,她聽了一會,輕輕皺起眉頭:“好像是在吵狗狗的事情。”
“狗狗?”
不約而同地靠近了那裏。
四個大人圍着一個小孩在吵架,小孩的腦袋上纏着繃帶,雙目無神地坐在地上,悠仁皺起眉,忍耐着聽了一會,發現那是兩對夫妻。
那是他們的孩子,因為生下來就是盲人,在離婚以後,孩子被丢給了外婆照顧。
曾經他們一起給孩子申請了一只導盲犬。
那只狗走丢了。
培育導盲犬的代價十分昂貴,所以申請也就變得十分艱難,并不是每一個失明的孩子都能有一只屬于自己的狗狗。
在他們還愛着對方,愛着這個孩子的時候,排除萬難也要去做,但是現在,彼此都有了各自的家庭,這個孩子也就變得不再那樣重要了。
在狗狗走丢以後,名叫晴子的女孩總是獨自出去,摸摸索索地想要把自己的狗狗找回來,可是她什麽也看不見,只能收獲一身的傷口。
現在,爸爸媽媽當着她的面吵架,一邊說着‘都是你以前總是溺愛她,才會讓她這麽不知所謂地把狗弄丢’,另一邊說着‘當初離婚的時候判給你了別再把責任推卸到我身上,我上班很忙以後不要再拿這種事情打擾我’……
就好像她眼睛看不見,耳朵也跟着失聰了那樣,他們完全沒有顧忌她的感受。
“那個……”
悠仁有點聽不下去:“比起争論是誰的責任,還是小孩子的心情更加重要吧?你們的女兒坐在地上很久了……現在天氣熱,地上很燙的。”
“你是誰?”
那兩對夫妻立即看過來,用同仇敵忾的目光。
悠仁撓撓腦袋,把雪菜拉到了自己身後。
“我是誰不重要吧,重要的是道理不是嗎?如果我說我是天皇的話,你們會把她扶起來嗎?要不然這樣,我幹脆打兒童救助熱線好了……”
像是被說得有些無地自容,一個女人伸手把她拽了起來,又看了虎杖悠仁一眼,帶着孩子坐上車,走了。
只留下一地的尾氣。
虎杖悠仁皺了皺眉,用力扇起風:“真是糟糕的父母。”
雪菜看了看那輛逐漸遠去的車,又看了看地上,屬于那個女孩的眼淚。
“狗狗。”
她慢吞吞地說道:“有人把狗狗捉走了。”
“欸?”
悠仁愣了一下,接着也思考起來:“對哦!那可是導盲犬,經過訓練的,怎麽可能會走丢呢!我怎麽沒有想到,雪菜姐,你真聰明!”
“……”雪菜只是在感受咒力。
——從小動物身上傳過來的咒力,排除掉幸福和喜悅的,挑選恐懼和憤怒的,當它們聚集在一個地方,一個非常濃郁的地方,就說明那裏有很多需要幫助的小動物。
“現在怎麽辦,雪菜姐,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要不然報警吧?”
她看了他一眼,搖搖腦袋。
警察太慢了。
“我知道狗狗們在哪裏。”
“欸?”
坐上了去找狗狗們的車。
看着她偶爾閉上眼睛沉思,睜開眼睛以後就又指揮司機轉向,虎杖悠仁一拍腦袋,興奮地大叫起來:
“我知道了!雪菜姐!”
雪菜被他吓了一跳,看過去,聽見他說:“就是那個,那個,名偵探O南啊!看起來呆呆笨笨的天然呆少女竟然是天賦絕佳的高智商偵探,第一個案件就是幫助失明少女找回自己的狗狗……”
“仙臺少年偵探團堂堂登場!我我我,也給我一些畫面吧雪菜姐,我跑得很快,也很能打架,我一定會好好輔助你的!”
“……”
什麽、什麽胡說八道的東西……
雪菜抿緊唇,不看他,也不理會他的怪話,只是盯着前面的路,把咒力都覆蓋到拳頭上面,回想着真希教她的格鬥技巧,一遍又一遍。
這是一個偏僻的廢棄工廠。
周圍用電網圍起來,能夠進出的大門很厚,外面還裝着兩顆攝像頭。
想象中的混戰并沒有發生。
因為他們被現代的科技攔在了圍牆和門的外面。
雪菜抿緊唇,感受着工廠裏面濃郁的、黑色的咒力,又看向旁邊的虎杖悠仁,猶豫了好一會,下定了決心。
“不許看我。”
“啊……?”
虎杖悠仁下意識聽話地轉過身不看她,下一秒,他身旁的少女消失不見,一只小橘貓憑空出現。
它看了看高高的、圍着刺網的圍牆,在地上磨了磨爪子,助跑一會,輕盈地躍了過去。
“……雪菜姐?”
聽見動靜,虎杖悠仁回過頭,卻已經看不見她的身影。
他被吓壞了,到處找她在哪裏,大吼大叫,引起了裏面人的注意。
大門打開,兩個男人帶着電棍跑出來,看見他,警惕地眯起眼睛。
“你在這裏幹什……”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那個粉毛小子一邊大聲喊着抱歉,一邊朝他們沖了過來。
!
在被拳頭打暈之前,這兩個男人最後的一個念頭是——為什麽這家夥挨了電棍還能無事發生啊?
悠仁把他們手上的電棍拿到了手裏,剛跑進裏面,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惡臭味,他緊緊皺起眉,一邊跑,一邊大聲喊着雪菜的名字。
出于一種信任——他确信她在裏面,是她帶着自己過來的,她絕對不會悄無聲息地逃跑。
“雪菜!”
這裏滿地都是小動物,被铐住的、打斷了四肢了、已經死掉的……幾乎每一只動物,都只能傷痕累累地伏在地上喘息。
雪菜很生氣。
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不害怕和這些普通人打架,也一定會給予他們懲罰,但她害怕如果打起來的話,有一些小動物會再也等不到她的治療,在混戰之中失去最後一口呼吸。
所以她偷偷的,在看守者的眼皮子底下,挨個給它們治療傷口,先從傷勢最重的狗狗們治起。
那個人類正在打瞌睡,他看不見咒靈形态的雪菜,也并沒有發現,有一些狗狗的傷勢正在悄然好轉。
聰明的狗狗知道有人來救它們,乖乖地沒有發出聲音。
“雪菜——”
忽然聽見了少年大聲的呼喊。
“雪菜——雪菜!雪菜——你在哪……”
“……”
小橘貓耳朵抖了抖,裝作沒有聽見。
但是虎杖悠仁離她越來越近了。
他跑得很快,身後那些人追不上他,幹脆騎上了摩托車,可是摩托車竟然也趕不上這家夥的速度,這群人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連忙拉響了警報器。
刺耳的聲音傳過來,旁邊的人類立即恢複清醒,露出警惕的表情,把武器握在了手裏。
看着還等着她療傷的狗狗們,小貓輕輕喵了一聲。
第一次,她覺得一個人類好笨。
“雪菜——”
“別叫了。”
虎杖悠仁正在努力地尋找雪菜的蹤跡,忽然看見乙骨憂太從屋頂跳了下來。
“乙乙乙乙乙骨哥?!”
少年看了他一眼。
“保持安靜。”
他依舊穿着那一身白色的校服,掀起眼眸看着即将追上來的那群人,反手抽出背後的刀。
像是童話裏強大的白騎士,他說:
“這裏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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