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來自熱血漫的悠仁弟弟
第19章 來自熱血漫的悠仁弟弟
“……”
遠房親戚的忽然出現, 打亂了整個宿舍的節奏。
禪院真希皺起眉,露出有些防備的表情,熊貓歪歪腦袋, 出去向夜蛾詢問細節,狗卷棘露出有些擔心的表情, 低頭在手機上打起字來。
憂太……
憂太維持着掏口袋的動作, 慢吞吞看了雪菜一眼。
她正低着頭發呆, 因為一大清早就被敲門叫醒, 表現得不太高興,長而濃密的睫毛低垂着, 神色恹恹,像是焉嗒嗒的小貓。
好可愛, 雪菜。
他深呼吸,悄悄又觸碰了一下她的手指,然後握緊刀, 站起來。
“讓我先過去看一看吧,雪菜。”
雪菜的身世,他們多多少少都聽說過一些。爸爸媽媽去世, 之後一直靠政府救濟和打工來維持生活……
打工……
完全想象不到雪菜以前過得是什麽樣子的日子。
穿着工作服的女孩, 在便利店打工可能會因為算錯賬把工資扣光、換上玩偶服發傳單會因為營養不良在夏天暈倒、好不容易拿到了工資說不定還會被壞蛋騙光……
光是想象一下她孤零零一個人掉眼淚的模樣,心髒都要停擺了。
絕對不會再讓雪菜陷入那樣的境地。
所以,這個在她失憶之後,忽然冒出來的‘遠房親戚’絕對要重點提防。
“鲑魚。”
狗卷棘顯然和他想到一塊去了,滿臉嚴肅地點點腦袋,示意自己也要一起過去。
禪院真希看着他們, 收回了手上的棍子,沒說話。
熊貓看了看滿臉迷糊的雪菜, 笑了笑,輕輕揉揉她的腦袋:“要再睡一會嗎?”
“嗯……”
現在太陽才剛剛出來,天還是灰蒙蒙的呢。
雪菜不知道為什麽,大家都這麽早就跑到了她的宿舍裏面來,她只是覺得好困,還沒有睡夠。
她鑽進熊貓的懷裏趴趴。
熊貓用爪爪把她環抱起來,像是大熊抱着一只小熊。
高專很大,從宿舍到校門口有一些距離,憂太和狗卷棘有心讓那家夥多等一會,測試他的耐心,所以故意慢吞吞地走過去。
那邊站着一個粉色頭發的少年。
怎麽說呢。
長得倒不像是一個壞人,打扮很土,旁邊的地上擺着大包小包的東西,整個人都透露着一種清澈淳樸的味道。
他正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打瞌睡,懷裏抱着一個書包,那大概是他最貴重的行李,就算腦袋都快着地了,還緊緊抱着書包沒有松開。
一個完完全全沒咒力的普通人。
這讓乙骨憂太和狗卷棘的警惕心稍微放松了一些,穿過灌木,朝他走過去。
聽見腳步聲,虎杖悠仁連忙揉揉眼睛,讓自己清醒過來。
擡頭看,是兩個男生。
穿着一黑一白的制.服,一個用圍脖遮住半張臉,一個背上背着一把……疑似武器的東西。
有點帥。
他們踩上臺階,居高臨下地朝他走過來,臉上沒有表情,看起來像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不良。
“……”有點、有點可怕。
虎杖悠仁不想招惹事端,連忙把自己的東西扒拉扒拉提起來,讓到最邊緣,以免擋了他們的路被拎起來打架。
但他們好像是來找他的。
“你是雪菜的遠房親戚?”
那個黑色頭發的少年看着他,目光中滿是審視和警惕的打量。
“啊,是的。”
虎杖悠仁連忙點頭:“我是來找釘宮姐的,剛剛那個校長讓我在這裏等她。”
“……釘宮、姐?”
那個少年好像被他的稱呼弄得愣了一下。
“雪菜是你的姐姐嗎?”
“啊,不是嗎?”
虎杖悠仁撓了撓腦袋,信上沒說具體的年紀,釘宮比他高一個年級,那就應該是姐姐沒錯呀。
“……”憂太哪裏知道是不是。
他和狗卷棘對視了一眼,被疑似弟弟醬坦然和直白的追問震懾住了。
“那個……總之,先跟我過來吧。”
“好的!”
虎杖悠仁連忙又搜羅搜羅,把東西都一口氣扛到背上,跟着他們的腳步往前走。
乙骨憂太看了他一眼。
這家夥有點和狗卷撞發型了。
也是非常短的刺猬頭,上面炸開的短發是粉色,下邊的後剃發卻是黑色,看起來是染了頭發的非主流,但又完全沒有那種不良少年的感覺。
看起來不太會打架,憂太這麽想着。
如果帶到雪菜面前,發生什麽意外的話,有他和同伴們在,無論怎樣都能控制住戰場。
他打量看着悠仁,悠仁也在偷偷看他們,越看越是覺得他們的打扮很奇怪。
而且這個學校和他想象中也很不一樣,完完全全看不見老師和學生,空無人煙……
他該不會是被騙到什麽詐騙窩點裏面來了吧。
……爺爺還在等他回去。
“和釘宮姐之前讀的那個學校差別很大欸……”
悠仁一邊警惕地抱緊小書包,一邊故作輕松地打探着消息。
“釘宮姐是為什麽從之前的學院轉到這裏來呢?哦哦,對了,我該怎麽稱呼你們?”
這家夥還去過雪菜以前就讀的學校嗎……
語氣聽起來也和她很熟悉的樣子。
不會是真的弟弟醬吧……
想到這裏,憂太下意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輕輕咳嗽了一聲。
“我是乙骨憂太,他是狗卷棘,是雪菜的同學和好朋友。雪菜是因為發生了一些意外,不得已才轉校的。”
“鲑魚。”
“意外……?”
聽見這兩個字,悠仁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什麽意外?”
這幾天,他都沒有怎麽睡覺。
先是去信上的地址認真打探了一番,确定真的有這麽一家人存在,又根據好心鄰居提供的地址和照片,一路從仙臺輾轉到東京,找去了釘宮姐以前就讀的學校。
過去之後,悠仁才知道她已經轉校了。
悠仁頓時有點着急,可是學校的領導說她轉校的檔案是‘保密’檔案,無論怎麽樣都不能向他透露信息,還把他當成可疑人物轟了出來。
還好他又得到了一個好心人的幫助,才得以知曉她新學校的地址,馬不停蹄地這個山窩窩裏面趕。
第一次來到東京這樣繁華大都市的少年,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坐地鐵、轉公交,最後沒有車坐了,又走了一晚上的山路過來。
只為了一封信件,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也許需要幫助的女孩。
現在,至少表面上看起來,馬上就要見到她了。
結果又聽說她的腦部遭受了撞擊,失去了全部的記憶。
怎麽會這樣……
悠仁現在都快對‘意外’這個詞彙産生陰影了。
“沒辦法恢複嗎?”
如果釘宮姐真的失去了記憶,那自己這一趟豈不是白來了嗎?要怎麽和爺爺交代……
而且、而且這樣的話,她未免也有一些太可憐了。
悠仁倒是沒有為自己這幾天的辛苦也許會白費而感到可惜,他和爺爺一樣,始終抱着‘世界上別再多一個可憐的人’的心情。
“去大醫院看過了嗎?腦部專家之類的?這種、這種在電影裏都是短期失憶……應該是可以找到辦法恢複的吧?!”
少年臉上的焦急和擔心不似作僞,那雙金燦燦的眼眸裏裝滿了‘不要啊——’,就連呼吸頻率和心跳都跟着變得急促了起來。
怎麽辦……
這好像是真弟弟。
如果是騙子的話,應該巴不得雪菜不恢複記憶才對吧。
乙骨憂太抿緊唇,感覺有些難辦。
他不知道該怎麽合理地和他解釋咒靈和失憶之間的關系。
他本來就不太擅長人際交往,旁邊站着的狗卷同學倒是開朗外向得不行,但他已經‘鲑魚’過了,這時候再裝啞巴用手機打字交流好像有點來不及……
慌亂之間,憂太只好看向他背上背着的行李。
“那個……很重嗎?”
“啊?”
悠仁被這樣生硬的轉折弄懵了:“什麽?”
“你的行李。”
乙骨憂太語氣有些僵硬地說道:“我來幫你提吧。”
“哦,這個啊,不用了,謝謝乙骨哥。”
這點重量對虎杖悠仁來說完全不算什麽,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釘宮雪菜的事情。
“乙骨哥,我們還有多久能夠見到釘宮姐啊?”
啊、什麽,竟然、竟然叫他乙骨哥嗎……?
乙骨哥、釘宮姐……
憂太在心裏默念了一下這兩個稱呼,莫名覺得弟弟君變得有些順眼了起來。
“到宿舍還有點距離,你背上的東西,還是讓我來幫你吧……我是前輩,有這樣的責任。”
……還有這種說法嗎?
見他堅持,悠仁只好把背上的東西卸下來——大小不一的包裹被一根繩子系着,他就是抓着這根繩子把它們從仙臺一路扛到高專的。
“那就謝謝乙骨哥了。”
“……”好重!
接過虎杖悠仁背上那個大袋子的一瞬間,乙骨憂太連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還好嗎,乙骨哥……?”
乙骨哥剛出場的時候有點吓人,看起來是那種很陰暗的不良,現在看起來倒不像是騙子了。
感覺被霸淩過——悠仁這麽想着,防備心也消散了許多。
“如果不行的話就換我來。”
“……嗯。”絕對不能被弟弟君小看。
乙骨憂太盡力露出一個看起來很輕松的笑容。
“虎杖君,裏面裝着什麽啊。”
“啊,是山裏的野蘑菇筍子還有自己養的土雞之類的……總之就是一些土産啦,因為家裏沒什麽拿得出手的禮物,就擅自帶了這些過來。還裝了一些蔬菜水果,因為聽說大城市裏這些賣得很貴。”
原本是打算如果釘宮姐不願意和他一起回仙臺的話,就把這些禮物留下來送給她的。
虎杖悠仁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結果在路上還被人嘲諷是鄉下土鼈,只希望釘宮姐不要嫌棄就好。”
“別在意、那些、人。”
“欸……要不然還是我來扛着吧?乙骨哥你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虛弱啊。”
直白暴擊。
“……”
“鲑魚。”
“欸?這是什麽意思?”
“……他想吃鲑魚了的意思。”
“鲑魚。”
“哦哦,鲑魚是什麽?我從來沒吃過。”
“啊……應該、應該是野生的三文魚來着。”
“鲑魚鲑魚。”
“哦!我吃過野生的泥鳅和螃蟹!”
“是嗎……”
弟弟醬的話稍微有點多啊……
狗卷同學倒是出出力啊,一直在旁邊鲑魚鲑魚像什麽樣子……
憂太有點幽怨地看了狗卷一眼,後者彎彎眼睛,對他露出一個‘你加油’的笑容。
“……”
十多分鐘以後,終于抵達了宿舍樓下。
“呼。”
憂太松了口氣,連忙把東西放在地上,感覺終于解放了,下意識揉了揉腰。
“乙骨哥的腰不好嗎?”聽見弟弟君關切的語氣。
……
“……沒那回事。呵呵。”
乙骨憂太笑了笑:“你先和我上去見雪菜吧。東西放在這裏,因為要爬五樓……”
還沒說完,就看見這家夥又把那些東西全都扛了起來。
“釘宮姐在五樓嗎?”
虎杖悠仁擡頭看了看高度,自信地拍拍胸脯:“這點高度完全沒問題,還是讓我背上去吧,我想第一時間把東西送給釘宮姐!”
什麽啊、這家夥真的是普通人嗎……就連狗卷和真希都做不到吧,這樣輕松地背這麽重的東西。
“而且放在樓下我稍微有點不放心,萬一有小偷什麽的就完蛋了。”
你多慮了……不會有咒術師偷土雞的。
少年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雖然不值多少錢,但這些東西我背了一整路呢。就讓我帶上去吧,乙骨哥。”
行吧……看在‘乙骨哥’的份上。
**
另外一邊,雪菜終于想起了自己的任務。
她要去仙臺,找一個叫虎、虎……
“虎杖悠仁!”
見到她,粉發少年頓時露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太好了,釘宮姐你真的在這裏!我在來的路上一直擔心被騙進邪.教窩點了呢!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
乙骨憂太下意識擋在雪菜前面。
這家夥講話也太大聲了,萬一把雪菜吓到怎麽辦,而且、而且他剛才在說什麽啊……
邪.教窩點?
明明他看起來才是那個忽然冒出來的騙子才對吧。
“那個,聽乙骨哥說釘宮姐你失去記憶了,是真的嗎?”
少年完全沒有被乙骨憂太影響,歪着腦袋從他身後出來看她。
“釘宮姐,我是悠仁啊,雖然你可能不記得了,但是……”
“我、我記得的。”
“……欸?”
她這句話一說出來,整個宿舍都安靜了幾秒鐘,接着,同期們都看向她,露出有些高興的表情。
“雪菜,你想起來一些東西了嗎?”
導致雪菜失憶的那只咒靈已經被祓除了,他們一直都在尋找讓雪菜恢複記憶的辦法,只可惜就連五條老師也一無所獲。
現在,聽見她說‘記得’,就連真希也挑起眉毛,露出了十分關切的表情。
“嗯……”
她又在說謊了。
喜歡騙人的害蟲雪菜。
少女低下頭,感覺眼睛變得濕漉漉的,不敢看他們,只是攥緊自己的手指:“我,我記得這個名字。”
“哦咿!太好了!”
忽然的歡呼聲把雪菜吓了一跳。
擡頭看,少年臉上滿是驚喜的表情,興奮又激動地揮舞了一下自己的拳頭,然後雙腳下沉,做出加油打氣的動作。
“電影裏說失憶的人接觸到熟悉的環境就會慢慢恢複,原來是真的!太好了,釘宮姐,這一趟我果然沒有來錯,只要我們努力,記憶一定可以很快就恢複的!希望就在眼前!”
宿舍衆:“……”
倒是別表現得比他們這些朝夕相處的同伴還要興高采烈好嗎!
還有這種莫名其妙熱血和中二的語氣和臺詞又是怎麽回事,你又不是少年漫主角!
**
暈乎乎的,憂太幫忙收拾行李,狗卷棘遞來一大堆紙條,真希塞了防狼噴霧,熊貓給她趴趴玩偶。
和津美紀打電話告別之後,坐上了前往仙臺的車。
這是雪菜第一次坐火車。
車窗外,遠處的山和近處的樹飛馳而過,她感覺有些新奇,把臉湊到窗戶邊上,好奇地盯着外面看。
光影在她臉上變幻流轉,像是電影一幀一幀。
虎杖悠仁看着她在車窗上面的倒影,撓撓腦袋,把原本想說的話咽了回去,就連動作也變得小心起來。
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坐火車。
悠仁聞見她身上的氣味,淺淺的,若有若無,不知道為什麽,讓他感覺非常放松。
有人過來,小聲讓他調整一下行李的位置,悠仁連忙站起來,擡手去找架子上面的行李。
雪菜被這樣的動靜吸引,轉過頭,發現少年的小腹緊緊挨着她的臉頰。
列車在行駛,他的身體輕輕晃動,時不時靠得更近,搖搖晃晃,蹭到她的臉上。
聞到了衣服上的皂角香氣。
還有一點點汗水的味道。
在貓的世界裏,這是充滿了進攻性的雄性氣息。
唔、什麽,什麽味道……
雪菜往後面躲了躲,可是那樣的味道還是緊緊追随着她,讓她覺得自己的安全領地受到了入侵。
她感到不安,伸手去推他:“臭烘烘……”
腹部傳來柔軟的觸感。
是她的手指。
正在專心擺弄行李的少年低下頭,看見她輕輕鼓起來的臉頰,長長的睫毛,和有些嫌棄的表情。
想起了她剛才的聲音。
雪菜姐罵人……是、是用這種語氣的嗎?
“走、走開……”
見他呆呆地看着自己沒有反應,少女皺了皺鼻子,又伸手去推他。
手指用力按在他的腹肌上面,那裏的肌肉很快變硬,擺出防備的姿态——她好像被這樣的硬度吓了一跳,眨眨眼睛,有些慌張地把手收回去。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也許是從小到大第一次被說臭烘烘,也許是天氣太熱了。
悠仁覺得腦袋有一點點發暈,小腹一抽一抽地抖動。
這具從小就展現出絕佳的運動天賦,讓他随便做什麽都能毫不費力氣的肉.體,在進入青春期之後,終于為悠仁帶來一絲煩惱。
他彎下腰,有點狼狽地坐下來,把書包抱進懷裏,一路上都低着頭,連耳根都紅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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