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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020(含入v公告) 貼貼後撲通一聲……

第二十章

不過就算知道太子的名字,宋知意也不敢那樣連名帶姓地喊他,她真不要命啦?

一夜不得好眠。

翌日是大年初一,要進宮請安,宋知意裝扮妥當,又吃了些糕點甜湯墊肚子,本想先去跟太子說一聲,拜個早年順便為昨夜的魯莽道個歉。

沒曾想,她才走到主屋外數十步的距離,就有內侍上前攔住她,很是難為情地說:“太子妃,昨夜殿下下令,說,說不準您靠近屋子,更不準在窗外說話,否則奴才們就要挨板子。”

“……昂???”

宋知意驚呆了,太子是小孩子麽?這麽記仇!而且昨夜明明是他先在背後砸她的好吧!

不給進就不進,好像誰求着要見他一樣!

宋知意不高興地哼了聲,也沒為難這內侍,轉身就走。

今日長春宮可熱鬧,齊王妃越王妃都在,平陽公主黏着妤貴妃,座上還有一位從沒見過的生面姑娘,瞧着年歲約莫十六七,容貌絕美,身形婉約,氣質清冷而娴靜,乍一看,宛如仙女一般。

宋知意默默收回驚豔的目光,先向妤貴妃行禮問安,而後對其餘幾人行了平禮。

妤貴妃擡手示意她坐下,宮婢很快端熱茶上來,茶水入杯,水流清淺,平陽公主百靈鳥似的歡快語氣傳來:“慕甯姐姐,這就是太子妃了。她之前一直說想見你呢,還要向你請教書畫。”

宋知意驚訝擡頭,原來這就是太子的前未婚妻,魏國公嫡女!難怪氣度如此不凡。

适時魏慕甯起身,舉止有如尺子量過一般端莊優雅,朝知意福身一禮,淺笑謙道:“公主謬贊,慕甯才疏學淺,何德何能,敢指教太子妃書畫?”

“若慕甯姐姐都道才疏學淺,那這滿京都只怕找不到一個才女了。”平陽公主話裏有話,得意地看向宋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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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意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起身挽住魏慕甯坐下,貼心道:“我聽說你身子不好,快坐下,咱們年歲相差無幾,何需如此客氣呢。”

妤貴妃點點頭,也說:“知意這話沒錯,往後你們多來往便是。”

平陽公主頓時不樂意地喚了聲:“母妃!”

“好了。”妤貴妃寵溺地點點平陽鼻尖,“今兒是初一,清音閣有南曲班子唱戲,你弟弟妹妹們只怕都去了,你不是吵着要看嗎?”

“不看。”平陽公主偏開臉,“慕甯姐姐方才說想去禦花園看梅花,我要陪慕甯姐姐,不知嫂嫂們去不去?”

越王妃聞言,忙說:“我這身子不宜在外走動,還是看戲去罷,大皇嫂可要陪我說說話。”

齊王妃自然應允,她有心叫知意一起,免得知意被平陽欺負了去,卻不想還沒開口,妤貴妃先道:“雪後天冷,慕甯久病初愈,也一起看戲去吧,免得再引起寒症。至于梅花,不如知意去摘兩支回來?”

平陽公主聞言頓時應好,起身親親熱熱地拉住魏慕甯,“那咱們一起看戲去!太子妃別忘了也給我摘兩支。”

饒是宋知意再遲鈍的心思也覺察出這其中的不對來了,但既然妤貴妃如是說,她非得眼巴巴湊着去看戲也沒意思,遂盈盈起身一笑:“好呀。”

“這……”魏慕甯微微皺眉,擔憂說,“我不賞梅花也無妨,豈敢勞煩太子妃……”

話沒說完,平陽公主已拽着魏慕甯出殿,“哎呀去遲了戲都被他們點完了!”

妤貴妃縱容地笑笑,叫齊王妃越王妃也跟着去,齊王妃憂心地看着知意,到底沒能多說什麽。

熱鬧的殿內安靜下來,妤貴妃才看向知意,語重心長道:“本宮會在清音閣留好座兒等你,你可不要貪玩。”

“娘娘放心吧。”宋知意應得爽快,重新穿上雪狐鬥篷,便福身告退。

身後妤貴妃的笑容漸漸淡下來。

餘嬷嬷拿來鬥篷為她披上,有些不解:“您想用太子妃,何不妨挑明去,老奴瞧太子妃是個呆笨的,恐怕不懂您冷落她的深意啊。”

妤貴妃語氣冷淡:“在這宮裏,只要受夠了人情冷暖,有什麽不懂的?她滿腹委屈走投無路來求本宮,才會盡心辦事。”

左不過,太子那模樣也不長久了,阻擾不得她的前途,她也不必冒險出手。

……

雪後的天氣确實比下雪要冷些,去禦花園路上,冬青沒忍住小聲說:“之前貴妃娘娘明明待您很好,怎麽那個魏國公嫡女一來,就顯出如此冷熱差別來。魏國公嫡女受不得冷,難道您就受得了嗎?”

王嬷嬷适時嘆了句:“冬青姑娘這話不無道理,不過太子妃您也別多想,魏國公乃是開國功勳,聖上多有倚重,娘娘難免要考慮周全些。”

“仔細隔牆有耳。”宋知意朝冬青搖搖頭,對王嬷嬷卻是一笑,“我明白,不過是摘梅花,沒什麽大不了的。”

三人來到梅園,看守的內侍連忙取剪子來,知意選了幾枝含苞待放的,由內侍剪下。

周遭似乎有一道隐忍的抽泣聲傳來。

宋知意尋聲而去,竟見一株茂盛的梅樹底下有個穿着單薄的宮婢跪在雪裏,凍得渾身發抖。

她急得蹲下握住那宮婢的冰冷的手,“你不要命啦?怎麽跪在這?”

那宮婢擡起一張煞白的臉,眼裏含淚,慌張抽開手搖頭,哆哆嗦嗦地卻說不出話。

那邊取梅花的王嬷嬷見狀,忙過來拉住知意,勸道:“太子妃,這興許是哪個宮裏犯了錯被主子打發出來受罰的,您還是別管為好。”

宋知意才想起這一茬來,這是深宮,奴婢的性命全在主子一念之間。可是遇見了,她終歸還是于心不忍,悄悄把自己手裏的湯婆子放到那宮婢手心,再多的卻不能做了。

她們走後,那宮婢捧着手心的溫暖,強忍體內愈發難耐的灼熱,潸然淚下。

看守園子的內侍同情地說了句:“這是太子妃,宮裏像這樣菩薩心腸的真是不多了,露水姑娘,我勸你還是早回茍公公處吧,今日他休沐,定會好好疼你的,你又何必沒苦硬吃?”

露水渾身抖動得更厲害。

宋知意回到清音閣,戲唱得正熱鬧。

也不知怎的,她覺得身子莫名湧起一陣陌生的不适。

妤貴妃模樣關切地看了眼,剛想問兩句是不是凍着了,怎料慶嬷嬷從外面進來,徑直走到知意身邊,難為情地說:“太子妃,殿下要見你。立刻。”

“見我?”宋知意詫異不已。

-

清晖堂。

自清晨起身,太子已莫名其妙發了半日的脾氣。

伺候的內侍們膽戰心驚,不論送藥還是添炭火換熏香,已是慎之又慎,卻依舊摸不清楚太子究竟因何不順心。

直到太子盯着桌案上那個不倒翁斥罵:“什麽破爛也敢往孤這裏放!叫宋氏進來拿走!”

慶嬷嬷這才參透緣由。

別看太子昨夜氣惱下令不許太子妃進屋,可太子妃要真是不來,恐怕太子心裏也不順的,可太子不會明言,這些都需要做下人的細細揣度。

于是慶嬷嬷示意內侍們先不要去動那個不倒翁,她則親自進宮去請人回來。

一路上宋知意怕是太子性命垂危,焦急得不行,先前那股子不适倒是奇怪的淡下了。她沒太在意,回到清晖堂便拿着兩支梅花往主屋跑去。

屋內太子斜倚床榻,眉眼冷峻無情,面容含着一層薄怒。

宋知意忐忑上前,細細打量着他:“殿下,你要見我?”

太子睨她一眼:“你自己看看什麽時候了?”

宋知意有些沒反應過來,愣愣地說:“快傍晚了。”

太子冷嗤一聲,“把你的東西拿走。”

宋知意看看桌案上無辜的不倒翁和冬瓜糖,心想您要是看不順眼,大可随便叫個下人拿走扔了便是。

好在與太子相處也不是一日兩日,她難免多想了層,然後有個大膽的猜測——

太子真正惱火的,該不是她早上沒來請安,也沒為昨夜跑路一事道歉吧?

宋知意簡直無辜得很,反正不是太子身子危險,也不急了,她脫了鬥篷給慶嬷嬷拿下去,接着找了個白瓷瓶把新摘的紅梅稍稍修剪一番插.好,問太子:“殿下,這樣好不好看?”

太子瞥了眼,沒說話。

宋知意試探着又道:“我聽說禦花園梅花開得正好,便想給你摘兩支回來,放在屋裏多漂亮呀?”

太子的臉色勉強緩和了些。

宋知意心裏便有數了,她将瓷瓶放在小幾上,坐下笑盈盈說:“昨夜都怪我膽大包天,殿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別跟我計較了嘛?”

太子冷哼一聲,這才開口道:“原來你還曉得自個兒膽大包天。”

宋知意心想真給她猜對了,太子這個心口不一的擰巴男人!她得想想怎麽哄哄他,可置身這銀絲炭燒的暖熱的屋子,又感覺身上有些不适泛起來。

熱熱的,燥燥的,甚至有些心癢難耐。

宋知意去倒了杯涼茶喝下,又脫了件外裳,總算好受些,然而只是片刻又燥熱起來。

太子看她背對着自己,不知在扭動什麽,微微蹙眉:“你在幹什麽?”

宋知意慢吞吞轉身過來,雙頰緋紅,嗓音竟有些不屬于自己的嬌柔:“殿下,我,我身子有些怪怪的,我得先找太醫看看。”

太子盯着她雙頰可疑的紅暈,默了默,朝她招手,“過來。”

宋知意猶豫了下,眼看太子臉色陰沉下來,才不得不挪步過去,坐在床邊。

太子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有種不同尋常的燙。

太子的手掌冰涼,卻意外地舒服,宋知意忍不住傾身貼了貼。

太子敏銳地嗅到她身上的依蘭香,那是專魅.惑女子發.情的,藥性猛烈。

卻不知宋知意這是着了誰的道。

太子抽回手,沒想到這個沒骨頭似的軟綿身子竟就那麽倒在他懷裏。

宋知意也懵了,極力想撐起身子,喃喃道:“殿下,我不是故意的,或許是去摘梅花時受了寒,又病了。”

太子嗤笑一聲,“蠢。”

“……什麽?”宋知意沒反應過來。

太子寬大的手掌撫在她身上,她不禁一陣過電似地戰栗,剛支起的身子又軟塌下來,可莫名其妙的,又覺得好舒服,迷迷糊糊地想要更多。

直到雙腿被撐.開,腿.心湧出一股濕潤。

像,像是來了月事。

宋知意咬唇看向太子,覺得難堪極了,然而她視線裏倒映出太子骨節分明的長指,指腹閃着晶瑩水光。

并不是月事。

太子似笑非笑,眸中閃過一絲終于可以報複昨夜不能起身硬是叫她溜之大吉的壞意,說:“宋知意,你不是病了,是中春.藥了。”

“啊?”宋知意猛然驚醒了一瞬,杏兒眼浮起錯愕和驚慌,“不可能,我沒有……”

“哦?”太子撩開她的裙擺,手掌重新探下去,只是輕輕撥弄揉捏幾下,便是一捧晶瑩粘膩。

紅裙很快洇濕出一塊暗影。

太子撈起宋知意,讓她看得更清楚,在她輕輕抖着身子,不知所措以至于快要哭了時,才慢慢悠悠地問:“你自己說,這些水,怎麽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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