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036 想她大好年華,不如及時享樂,……

第36章 036 想她大好年華,不如及時享樂,……

第三十六章

這節骨眼, 四皇子帶衛兄過來幹什麽?!

宋知意緊張得渾身一顫,抵在趙珩胸口的雙手用力掙紮起來,想推開他, 然而掐在她腰間的大手跟鐵掌似地難以撼動。

她以為的親親, 只是唇輕輕碰一下唇便很快會分開,又怎麽想得到,趙珩的唇舌強勢入侵,一寸寸舔.過,如将士攻城掠池, 不肯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她只能斷斷續續地嗚咽出聲:“你放開,快放開我!”

放開?趙珩冷笑着舔了舔唇畔的血珠, 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狠厲。

那夜分明是她主動親了他三下, 如今相好的竹馬來了, 卻對他避之不及, 嫌棄萬分。

他偏不放開!也不再給宋知意喘息說話的機會,密密的吻雨點般落下來。

午間日光灼灼, 彼此急促紊亂的喘息聲交融到一起,愈發纏綿又陌生的深吻, 宋知意只覺像是被趙珩拽入一片幽深無底的海, 冰冷的水漫上來将他們徹底淹沒, 意識也被沉入深淵, 她大腦一片空白,快要喘不上氣來。

今日要是被這個瘋子親死在這,外邊衛兄一準最先得知, 那她還有什麽顏面,臉都丢光了……

“宋知意?”趙珩拍了拍她緋紅迷離的臉蛋,沙啞的聲音透出一絲焦急, 連喚三四聲,宋知意才從短暫的昏沉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她的眼睛總是亮晶晶的閃爍光芒,此刻睜開,卻如同蒙上一層黯淡水霧,淚珠迅速湧上,一顆接一顆地就這麽從通紅的眼眶滾下來。

她的淚是滾燙的,嘀嗒墜落趙珩冰冷的手背,把他冰冷的心也燙出一個缺口來,趙珩垂下眼眸,看到她淚流滿面雙唇紅.腫的可憐模樣,不禁怔住。

好半響,宋知意才總算緩過神來,有了反應,邊哭邊拿腦袋狠狠撞了下趙珩冷硬的胸膛,實在是惱極了,她一口咬在趙珩脖頸,使出了吃奶的勁兒。

趙珩吃痛,眉心不由得蹙起,下一瞬懷裏的溫暖卻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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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意簡直怕死他了,報複完一刻也不敢耽誤,立馬起身跑開,怎料雙腿虛軟,一腳輕一腳重地險些摔倒在地。

趙珩伸出來扶她的手被她兇巴巴地拍開,她一骨碌滾上床,扯過錦被把自己完全蒙住,一句話也不說。

這是真的生氣了。

趙珩後知後覺,擡手摸了摸濕潤的脖頸,指腹很快沾了一道粘膩血痕,他将指腹蜷縮起來攥進掌心,愠怒剛起,垂眸間卻又看到腿上一抹不屬于自己的暗紅痕跡。

他今日穿着一身竹青色常袍,那痕跡一看便知是什麽。滿腔怒火就這麽無聲熄滅。

趙珩緩了緩,滑動輪椅來到床邊,剛想拍拍那隆起的一小團,宋知意已卷着被子飛快躲開,如避洪水猛獸一般。

趙珩臉色微僵,“你……”

“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他話沒說出口,就被宋知意憤懑含着哭腔的聲音打斷,趙珩臉色難看,忍不住一把拽開她的被子。

宋知意死死抱着,挪到了床角,一雙淚汪汪的眼瞪過來,顯得很沒有氣勢,哽咽的聲音也因害怕微微發抖:“你,你不是說重病之身不能做那種事麽?你要是對我那樣,你就是禽獸!”

那樣?哪樣?

他不過是親了親她,她居然就以為他是那種會強迫女子行房的人嗎?

宋知意臉上明晃晃的畏懼瞬間刺痛趙珩的眼,他冷嗤一聲,臉色難看至極,雙拳攥得發出骨節震動的清脆聲響,半響,終究是無可奈何地指着雙腿上那抹血痕,沒好氣道:“你來月信了。”

宋知意愣住,反應慢了半拍地看過去,再低頭扯過自己的裙擺看看。

真的是。

她氣得毫無所覺,這下更沒臉見人了!

趙珩随手拿過桌上一本書丢在腿上蓋着那印記,淩亂長發披散下來遮掩住脖頸上的咬痕,他自己緩緩轉動輪椅出去,臉色陰沉,一看便知不好惹。

等在庭院外的趙景一時竟沒敢說話。

衛還明見狀,一顆心為宋知意揪了起來。

她被三皇子欺負了嗎?

可他再不能像從前那樣保護她,為她出頭了。

衛還明含恨低頭,片刻收拾好情緒,揚笑朝趙珩拱手一禮:“今日多謝殿下款待,在下不勝感激,時候不早,便先回去了,盼下次——”

“沒有下次。滾。”

趙珩冰冷的語氣沒留一點情面。

趙景“啊?”了一聲,又被趙珩淩厲的眼神逼退,不敢多說什麽。

等出了宮苑,趙景才客客氣氣地對衛還明說:“三哥平日不是這樣的人,今日許是心情不好,你多多包涵,那些話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衛還明笑着應下,臉上并無其他情緒,待上了馬疾馳回城,滿腹心事才浮上眉眼。

如今他與幾位好友租住在萬福巷東邊的一個院子。進京伊始,宋伯父叫他去府裏暫住,他婉拒了。

好友們見衛還明回來,便邀請他一同去拜訪書法大家,衛還明借口家書未寫,推辭了。

他身邊的長随見狀不妙,憂心問:“公子沒見到宋小姐嗎?”

衛還明只是搖頭,愁容滿面地說:“不,我本不該去。”

早在進京前,父親收到宋伯父的書信,同母親說起,他便站在屋外聽到栀栀被賜婚嫁人的消息了。

別無他法,他只能比從前更勤勉地埋頭苦讀,終到了京都,過了會試,他知太子殘疾被廢,也知四皇子在為廢太子籠絡人心,便主動搭上了這條線。

他只是想親眼看看,栀栀過得好不好。

卻忘了,身體殘疾的人,心理也是扭曲的。他此一去,恐怕只給栀栀帶來無窮困擾和禍患。

不知她受了什麽罪,又吃了什麽苦,到宋伯父宋伯母面前,卻還要笑盈盈說并無大礙,說她過得很好。

一想到這些,衛還明就心痛不已。

這該死的皇權!這昏庸可惡的皇帝!

憑什麽一張薄薄的聖旨就要一個清白無辜的姑娘葬送大好青春年華?

-

瓊安院,宋知意蔫巴巴地窩在被窩裏。

冬青拿了藥膏給她被咬破的嘴唇放藥,後怕道:“殿下的瘋病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昨日待您溫柔似水,今日您連一句話都沒有同衛公子說,卻又兇如猛獸,若殿下一直這麽半死不活地熬着,咱們可怎麽好啊?”

宋知意茫然望着桃粉色的帳幔,慢吞吞搖頭。

這時外間傳來一陣吵鬧,宋知意蹙眉看了過去,冬青示意她躺着,自己起身去查看,卻半響沒有回來。

宋知意聽着聲響越來越大,到底是不放心,便捂着隐隐發痛的小腹出去看了看。

天已經黑了,幾盞昏黃的燈籠在晚風裏輕輕晃着,院子裏卻是王嬷嬷和落眉扭打糾纏起來,冬青和梅香倆人竟都攔不住,小貓們好奇地繞着幾人看熱鬧,喵喵喵地叫。

宋知意好一番頭疼,忙走下去大聲道:“快停下,別打了!”

落眉這下住手,向來體面精神的王嬷嬷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直跪過來抱住知意的腿,哭訴道:“您可得給老奴做主啊!”

宋知意嘆氣,扶她起來,“好了,先說說怎麽回事。”

然而不等王嬷嬷開口,落眉一臉不服氣地搶先道:“皇子妃,此人應是宮裏派來的奸細,奴婢方才見到她鬼鬼祟祟地躲在角門跟人說話,又收了東西,眼下就藏在她屋裏,她居心不良,若是謀算着陷害您和殿下,恐釀成大禍!”

“你這小丫頭信口雌黃!”王嬷嬷抹了把淚,又轉頭抱住知意胳膊,句句懇切道:“老奴不遠萬裏跟您來到宮苑,甘願服侍您,家中親戚得知,怕老奴在這受苦,才特意送些衣物細軟來,想着給老奴傍身用的。可這丫頭,她竟不請示您就暗暗摸入老奴房中搜查,可見目中無主,沒把您放在眼裏!”

王嬷嬷說完,自己跑回屋裏把一包袱東西給知意看,裏頭全是些衣物首飾。

宋知意大概明白是怎麽個原委,不由得看向落眉問道:“你聽到她們說什麽了嗎?”

落眉恭敬垂頭請罪道:“他們小聲密談,奴婢并未聽清,然形跡可疑,若是親戚大可不必如此。奴婢也并無忤逆您的心思,只想着先查探清楚再向您禀報。請您準奴婢再進王嬷嬷屋內搜查一番,若無異樣,奴婢甘願受罰,并向王嬷嬷賠罪。”

王嬷嬷哪裏肯,當即為自己辯解道:“今日皇子妃身體不适,又才與殿下鬧了不快,老奴是怕吵到皇子妃。若叫你進屋搜查,老奴即便清白,幾十年的體面何在,往後還如何有威望吩咐底下人為皇子妃做事?”

眼看倆人一個不讓一個,宋知意思忖片刻,便說:“這樣吧,既然嬷嬷身正不怕影子斜,落眉你也堅持己見,便由冬青與梅香代我去嬷嬷屋裏看看,等她們出來,自然見分曉。”

“不成!”

“不成!”

落眉與王嬷嬷竟異口同聲。

宋知意無奈地坐了下來。

落眉質疑道:“冬青和梅香并無經驗,哪裏能搜查出被嚴嚴實實藏好的東西?”

王嬷嬷冷笑,再也忍不住諷刺出聲:“你倒是有經驗,只因你是被殿下派來監視皇子妃一言一行的暗衛!你搜查完不定是跟皇子妃禀報,還是去聽松閣呢!”

宋知意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皺眉用種奇怪的目光打量落眉。

落眉張了張口,卻有片刻說不出話來。

事到如今,宋知意哪裏還看不出來,這倆竟沒一個是清白的。她心累不已,滿眼失望地看着落眉說:“你會武功,有本事,待在我這實在埋沒,幹脆回聽松閣保護你的主子,我有什麽好監視的呢?”

落眉想起這些日子“監視”的結果,其實皇子妃一心為殿下考量,根本沒有什麽壞心思,對她也很是體貼,不禁慚愧垂下頭。

王嬷嬷頓時得意了,挺直腰板迫不及待地把落眉趕出去,再回來殷切地對知意端茶倒水,讨好道:“您真是英明,要是留下這個奸細日後還說不得要鬧出什麽亂子來。”

宋知意卻推開王嬷嬷遞來的茶,臉色前所未有的嚴肅:“嬷嬷也別忙了,既然你的家人怕你在這跟我受苦,我便書信一封向皇貴妃禀明,派你回宮裏當差去。如今身在宮苑,既不需給娘娘們請安,也不需應酬,我身邊用不了這麽多能人。”

王嬷嬷臉一白,還欲再說什麽,只見宋知意冷下的眼神逼人地審視過來。

宋知意是脾氣好,可在家裏也沒少看娘親怎麽管着後院幾十號奴仆。今夜心情不佳,又逢小日子腹痛,偏偏還出這種烏龍事情,她心裏郁悶得很,這廂處置完,也不再理會王嬷嬷,疲倦地回了屋子。

躺上床,她耳邊再響起方才冬青說的那番話。

——以後這日子可怎麽熬?

屋裏屋外沒一個省心的。

屋裏這個王嬷嬷也就罷了,屋外那個……

她原本以為趙珩只是因為生病了,所以喜怒無常,脾氣不好。

畢竟聖旨不可違,既來之,則安之,況且宮裏有月銀發,衣食住行樣樣都好,娘娘們的賞賜又貴重,她看着趙珩那張俊美無雙的臉,也覺賞心悅目,盡心照料便是。

又怎知,朝夕相處下來,趙珩也就那張臉好看點。其實骨子裏惡劣得很。

她處處真心真意,得到的卻還是他的猜忌和懷疑,當日她在晉小公爺與靖陽侯處受了欺負,他不光為她讨公道,還特意派落眉來保護她,她心裏好高興,原來也不過是別有用心。仔細回想,他一早就猜疑防着她了吧,可其實她并沒有做任何反常可疑的事。

就與今日一般,衛大哥來拜訪他,又關她什麽事呢?她為了避嫌也快快地離開了呀,也跟他說了,那都是從前的事了。

可他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只字不提他那高高在上的未婚妻也就罷了,還丢掉她的小像,還不顧她意願強吻她!

她嘴唇現在都還痛得很!連熱乎乎的羹湯也吃不了!

宋知意捂着陣痛的肚子蜷縮在被窩裏,想起爹爹和娘親,想起兄長們,想起曾經無憂無慮的快樂時光,可惜再也回不去,她心酸得直想掉眼淚。

但又很快揉揉眼睛,不哭。

想她大好青春年華,何必整日磋磨在一個陰晴不定的瘋子身上,又何必為一些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徹夜傷心難過。

反正現在皇帝也想不起這個兒子來,底下人辦事跟着敷衍,她那八百兩月銀早沒有了,更別提什麽賞賜。

若趙珩最後還是死了,可是要馬上被打發去守皇陵的。

睡意襲來,宋知意抱着暖融融的被子,情不自禁阖了眼。

最後想,往後的日子不如及時享樂來得暢快。

她,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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