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039 趙珩指着知意的床:“我睡這兒……

第39章 039 趙珩指着知意的床:“我睡這兒……

第三十九章

宋知意從前在家中, 多少也見過她二哥哥是如何學騎術,要領記在心中,只是尚未親身施行罷了。但知這事不能操之過急, 得先跟馬兒熟悉感情。

宮苑外綠草如茵, 她牽着馬慢慢走,馬兒低頭吃草,她就略停一停。

落眉笑嘻嘻地追上來,宋知意回眸看了眼,不高興地哼道:“你少來盯着我, 回去告訴他,我懂得分寸, 不會讓何侍衛來教我的。”

落眉汗顏, 心道皇子妃猜得可真準!可換言之, 正說明二人心有靈犀呀!落眉巧妙說:“殿下是怕您摔着, 派奴婢從旁保護呢。”

宋知意想了想,默許了。

畢竟要是再碰上諸如晉小公爺和靖陽侯世子那樣的浪蕩子, 也很麻煩。

一行人走走停停,穿過湖畔密林來到一片寬敞的陰涼草地。

宋知意溫柔地摸摸馬兒順滑的毛發, 細細檢查一番馬鞍可有松動, 确認無誤, 才來到左側, 對落眉說:“讓我自個兒先試試,不成你再來。”

落眉應下,小心守在一旁。

宋知意握好缰繩, 留足了長度,左腳先踩上馬镫,焉知腳心着力不對, 剛要躍身便滑了滑,險些人仰馬翻。

幸而落眉及時從後扶住她,才沒摔下來。

她重新再試,這回總算踩對地方了,誰知馬兒後蹄動了動,她身形一個踉跄又差點掉下來。

于是來第三次,誰知還是沒能上去。

這馬兒似乎也有點不耐煩了,四蹄前前後後地挪步,很難保持固定不懂的姿勢由着知意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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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看得擔驚受怕,上前勸道:“這也太危險了,賽場上你追我趕還要打球,難免磕碰,您若是摔着傷了哪,得不償失,其實去看看別人打也是好的呀?”

宋知意卻搖頭,盡管連續失利三回,但她面上也沒有絲毫的喪氣和懊惱,眼神堅定道:“那可不行,我即便不上場打球也得學會騎馬。”

落眉便提議:“不如這樣,叫冬青姑娘牽着馬,您直接踩奴婢的背上去,等走兩圈熟悉了再踩馬镫。”

“這怎麽行?”宋知意下意識拒絕,攔住了作勢要趴跪到草地上的落眉。在宮裏時她見過皇帝的妃嫔們有叫內侍跪在雪地裏做踩梯的,可她打心底裏覺着不忍心。

主仆三個正為上馬提出異議時,不遠處有一青絲高高束起做郎君裝扮的紅衣少女大笑道:“笨蛋!”

“……?”

宋知意忽地回身,來人是陌生面孔,一雙丹鳳眼,五官明媚大氣,身形高挑,瞧着與她年歲也差不多。宋知意不服氣地皺眉,語氣認認真真糾正道,“我才不是笨蛋,待我多試兩次必定能成。”

“可我都瞧你試好幾次了。”紅衣少女打馬過來,發尾在藍天綠林下高高揚起,頗有幾分女将軍的英氣爽朗。她來到知意身邊也不停,只見她彎腰下來,一把将知意撈上自己的愛馬,疾馳而去。

冬青頓時急得要追:“哎!”

落眉拉住她:“你兩條腿哪裏跑得過人家四條腿?”

“可是咱們主子都被擄走了!”

“放心吧,我之前好像見過那個姑娘,具體是哪家的千金忘記了,反正非富即貴,不是壞人就對了。”

宋知意毫無預兆地被帶上跑得飛快的馬,也吓得不輕,風聲呼嘯掠過耳畔,眼前景致變幻不停,她緊緊抓住馬鞍急聲道:“你是誰?快放我下去!”

紅衣少女不答反問:“那你又是誰?”

宋知意剛開口,卻又一噎。

廢太子的廢太子妃說出去好像也不是很能唬人,說不準別人抓住這點反而更肆意地欺負她。

她只好兇巴巴地說:“你管我是誰!放我下來!”

紅衣少女偏不依她,利落甩下馬鞭,駿馬跑得愈發快了。等繞半圈林子回到原地,她才夾緊馬腹勒住缰繩,慢慢叫停駿馬,又一把攔腰把知意抱下來。

“咳咳…”宋知意捂着撲通撲通跳得飛快的胸口直咳嗽,好半響緩過神來,耳畔似乎還有風聲不斷呼嘯。

紅衣少女瞧她這可憐模樣,大方道:“這樣,你叫我一聲師父,我就教你如何騎馬。”

宋知意別開臉,倔強道:“我自己會。”說着她氣沖沖回到小白馬身邊,握住缰繩左腳踩上馬镫,翻身跨越,一套動作出乎意外地行雲流水,竟就這麽水靈靈地上馬了!

噫?

宋知意坐在馬背上,還沒反應過來,愣住了。

紅衣少女看她呆呆的,更覺得好玩,抱臂打趣道:“這可是我的功勞,看來這聲師父你是不叫也得叫了。”

宋知意沒說話,又下馬來,重複一遍上馬的動作,這回更是得心應手,如開了靈竅一般,重複兩三回,她才彎唇笑了,美滋滋道:“胡說,這是我自己的功勞。”

紅衣少女倒也不計較,新奇問道:“我常在這附近跑馬,卻從沒見過你,你是哪家的?”

宋知意猶豫了下。

其實這人倒也沒有壞心。

見她不答,紅衣少女索性說:“算了,我也不想提那些羅裏吧嗦的家世,我叫昔年,兩日後還要過來玩,你來不來?”

宋知意點點頭,心想有個伴也不錯,況且自從入京,她一個朋友也沒有,便下馬鄭重對昔年介紹:“我名知意。”

“好,我記住了。”昔年應下,她身後有個婢女趕來,說時候不早,應當回去了。

昔年翻身上馬,朝知意揮手作別,卻瞧見知意身後一片火光升起,“哎呀”一聲指過去,“你看,誰家走水了!”

宋知意心想這方圓百裏除了宮苑也沒別的房屋了吧……她回頭一看,臉色大變,糟糕!正是她家!

這下子也顧不得多說,匆匆忙忙與落眉冬青趕回去。

等回到宮苑,天色也漸漸昏暗下來,宋知意瞧着火光的方向大概是聽松閣那邊,剛松一口氣,幸好不是自己院子,但下一瞬間又高高提起心思——要是趙珩被燒出個好歹,她今夜就可以收拾包袱去守皇陵了!

萬幸。

宋知意焦急跑過去,只見是廚房先起的火,又蔓延到主屋。

趙珩病恹恹地坐在輪椅上,蒼白如玉的臉龐雖有幾道灰撲撲的痕跡,但看起來并沒有燒傷。只是被煙塵嗆得直咳嗽,咳完,他漫不經心地叫住兩個慌忙去端水撲火的內侍。

“不就是個院子,燒就燒了。”

這附近荒無人煙,一喊不來幫手,二則兩個院子加起來仆從也不超過十個,一盆一盆的接水,哪裏能撲滅火。

宋知意竟覺他說得頗有道理,錢財乃身外之物,只要人沒傷着就無妨。

于是宋知意把跟着撲火的梅香還有她院子的幾個粗使宮婢也叫回來。

趙珩漫不經心的神情驀然一冷。

頓時臉色鐵青,氣從心來。

這個沒心肝的宋知意!居然忙着關心她的下人也不過來問一句他好不好!!當他是不存在的麽!!!

另一邊慶嬷嬷清點了人過來,大家雖然灰頭土臉,好在沒人被困在火裏。

慶嬷嬷瞧這陰暗下來的天色,天邊似有濃雲翻滾,驚雷四起,怕是有場綿綿春雨要下。

這是好事,可慶嬷嬷也滿臉憂愁:“聽松閣燒成這樣,是不能住了,距離聽松閣最近的是天香閣,然天香閣朝陰,又是迎着風吹,眼下咱們的衣物棉被取不出,銀絲炭又燒個精光,您體弱畏寒,住不得那兒,旁的院子久不住人,咱們人手少,收拾起來也得費不少功夫,殿下您看……”

趙珩臉色差勁得很,目光幽幽地穿過人群落在宋知意身上,随意道:“我住瓊安院便是。”

宋知意意外地“啊?”了聲。

趙珩冷嗤,出言諷刺道:“怎麽,你院子能撿貓養狗紮秋千,卻偏偏住不下我這個殘廢?”

概因氣急,他又止不住地彎腰咳嗽起來。

宋知意好生無奈,她方才都還沒有說話呢,他就句句帶刺,她看着他咳成這無力脆弱的模樣,也有些不忍心,便過去推他的輪椅,和聲說:“這裏煙塵大,咱們先回瓊安院吧。”

慶嬷嬷見知意如此,終于松了一口氣,便留下指揮其餘人把沒燒到的屋子收拾東西出來。

趙珩咳了好半響,将将停下,回眸瞥了眼宋知意,聲音沙啞地說:“你也別多想,慶嬷嬷一把年紀,我不過是省得她折騰到半夜罷了。”

“我沒有多想呀。”宋知意表情困惑。

趙珩抿唇,臉龐緊繃着,随後一路沒再說半個字。

待回了瓊安院,雨絲果然淅淅瀝瀝地從天上落下來。

宋知意開始考慮收拾哪裏出來給趙珩住為妥。

看聽松閣那架勢,即便滅火,沒有一兩月的功夫也很難修整好。加之下月又是馬球會,皇帝要帶各宮嫔妃皇子公主來,這節骨眼,按趙珩那臭脾氣,萬一再和誰起了沖突,惹得皇帝動怒,也令人頭疼。

焉知她正思索還沒得出個結果時,趙珩緩緩滑動輪椅進了她的內室寝屋,環顧一圈,勉為其難道:“我睡這兒罷了。”

宋知意驚訝回頭,一臉錯愕,這次她是真有意見了,忍不住問:“你睡這,那我睡哪兒?”

趙珩無辜地聳聳肩,一幅“誰知道”的表情。

宋知意氣哼哼地跑回來守着自己布置得溫馨細致又軟和的床榻,瞪了趙珩一眼,別以為她現在就忘了他前幾天莫名其妙發脾氣丢掉她的小像又強吻她的壞事!

趙珩無可奈何,孱弱面容劃過一抹痛苦神色,又俯身咳起來。

宋知意有點不忍,便好聲好氣地說:“隔壁偏院是空的,收拾起來也很快,我這屋子亂七八糟,哪裏合你的心意呢。”

“咳咳…”趙珩掩唇,咳了好一會,攤開掌心,又是一捧妖冶的鮮紅。

宋知意有點揪心,就這麽僵持半響,到底還是心軟下來,“唉,我去睡偏院,這樣總行了吧?”

怎知,趙珩咳得更急更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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