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045 靖陽侯:“請賜死逆子!”……
第45章 045 靖陽侯:“請賜死逆子!”……
第四十五章
晨光熹微, 旭日東升。幾縷稀薄淺淡的金光自冰裂梅花紋的窗棂漏進屋內,柔柔灑落在架子床上一雙同枕而眠的璧人身上。
宋知意揉着眼睛迷茫醒來,視線裏是男人輪廓深邃而俊美的側臉, 她懵了一會, 下意識支起半個身子,在意識到自己竟稀裏糊塗躺在趙珩懷裏睡了一夜後,整個人都有些怔住了。
瓷白瑩潤的臉頰先是泛起一抹緋紅,緊接着,又一抹惶惶不安的慌亂浮起。
宋知意悄悄打量一眼趙珩。
很好, 還沒醒。
她輕手輕腳地趕緊下了床,怎知還沒往外走兩步, 身後傳來一陣輕咳。
宋知意有些被吓到地咬唇回身, 但轉念一想, 這本就是她的屋子她的床榻, 她睡在這兒實在是天經地義,幹什麽要心虛?況且昨夜又不是她故意賴在這的, 是趙珩拉着她的手不放,她才……思及此, 宋知意挺直腰板來, 只是一番言論尚未出口, 先聽趙珩聲音沙啞地問道:“你去哪?”
宋知意不禁愣了一下, 她竟從趙珩的語氣裏聽出一絲不滿或是不舍的情緒來?這着實有些令人匪夷所思,她收起亂糟糟的思緒,說:“昨夜茍富貴來傳了話, 叫我早上過去馬球場面聖。再說,昨日這事還沒完,我要狀告靖陽侯世子。”
趙珩默了片刻, 雙手撐着床榻試圖坐起身,誰知剛有動作,他眉宇便緊緊皺起來,蒼白的面容劃過一抹痛苦神色。
宋知意連忙過來扶着他,急道:“你起來做什麽?太醫說了要靜養的。”
趙珩隐忍着周身上下被無數次重重摔落的疼痛,只道:“要狀告惡人,也該是我這個苦主去。”
“不成!”宋知意小臉緊繃起來,很是嚴肅地說,“你這身子哪能再出去折騰一趟?你不要命了嗎?”
趙珩漆黑的鳳眸透出幽光,深深地看了眼宋知意。
宋知意無奈地“哎呀”一聲,只好放軟了語氣勸道:“你就放心吧,我過去便等同于是你去。再說了,你被這賊子害得昏昏沉沉起不來床,豈不更有說服力?你強撐着去了,一來損耗身子,二來若是他打定主意不認,說不得還要反咬咱們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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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來,宋知意怕趙珩見了涼薄冷情的皇帝,再起争執,讓事态更糟糕,本來他們有理的,一吵起來,也變無理了。
趙珩卻沒有被這番話說動,哪怕忍痛忍得滿額冷汗,依舊固執地掀開被子要下地,邊喊慶嬷嬷推輪椅進來。
宋知意眼看他軟硬不吃,索性佯裝生氣,質問道:“你是不是覺得要一個弱女子為你出頭很沒面子?還是你不相信我?”
趙珩面露不悅,肅容糾正道:“我并非此意。”
“那你是什麽意思?”
趙珩頓了頓,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僵持半響,別開臉避開宋知意灼灼的目光,再喊了聲慶嬷嬷。
宋知意不高興地哼了聲,這回是真有點生氣了,幹脆撒手起身,“好好好,你要去就去吧。”
她話音落下,失去外力倚靠的趙珩強撐不住虛弱無力的身子,險些倒下床榻,他手臂因為太過用力,凸起一根根青筋,被紗布包裹得厚厚的手掌也逐漸泛出血色來。
宋知意心頭驀地一軟,又是無奈又是心疼,連忙扶他躺下,溫聲細語地哄道:“上回我受欺負,你給我出了頭,這次就當是我還你的,成不成?我還盼着你趕快好起來,不然以後我再被誰欺負了,找誰撐腰做主呀?”
趙珩無聲地望着她,幽深眼眸閃過諸多難言的複雜情緒,半響,手掌無可奈何地攥成了拳頭,終究還是默認下來。
宋知意放心了,臨出門前又交代慶嬷嬷和封太醫,務必看好他,言罷帶着冬青梅香前往馬球場。
今日是馬球會的第二日,場上很早便有鑼鼓舞樂伴着駿馬嘶鳴奏起,氣氛熱鬧非凡,絲毫不遜于昨日。
只是宋知意看見這樣的熱鬧,心境不同昨日了。她在茍富貴的引路下徑直來到皇帝休憩的營帳。
營帳內皇帝坐于上首,一旁不見皇貴妃的身影,卻是慎妃伴聖駕。
而底下坐席有一對衣着華貴講究、看着面生的中年男女,宋知意不認識,但目光微微一轉,看到擔架上全身被紗布嚴嚴實實包裹,臉上遍布傷痕的靖陽侯世子,便大概猜出這兩位應是靖陽侯夫婦了。
她先恭恭敬敬向皇上行禮請安,焉知狀告還未出口,靖陽侯夫人便抹淚起身,哽咽問道:“三皇子妃,咱們素來無冤無仇,您何故要推我兒下陷阱啊?”
“……??”宋知意表情古怪地看過去,心道真是好一個惡人先告狀!
她不慌不忙,也不理會靖陽侯夫人這句質問,回首示意冬青把一本醫案呈上給皇帝看,條理清晰地開口:“父皇,昨日清晨殿下身子不适,遂才未能來到馬球場觀禮,可殿下心裏始終是記挂着,晌午時分勉強能起來身,便命人推他出門了,怎料途中竟遭到靖陽侯世子帶人埋伏,被套上麻袋扔進密林深處的獵坑裏,兒媳禀明您帶人趕去時,殿下被毒蠍巨蟻咬得渾身血淋淋的沒一塊好地,太醫說是中了毒,若不是及時得救,性命難保,殿下至今仍昏迷不醒地躺在床榻上。茍內侍也是親眼看見了的。”
茍富貴立侍皇帝身後,雖昨夜已禀報過皇帝,如今聞言,也站出來道:“确如皇子妃所言。”
宋知意這才怒目看向靖陽侯夫人,憤怒的視線最終瞪着靖陽侯世子,一字一句質問道:“我倒是想問問,世子何故如此毒害殿下?”
皇帝停下翻閱醫案,也看向靖陽侯一家,沉聲問:“可有此事?”
靖陽侯世子應是也中了毒,嘴唇烏青臉頰浮腫,伸着手噫噫嗚嗚說不清個完整話。
靖陽侯夫人當即作出不知情的無辜表情,跪下道:“皇上,羽兒也是您看着長大的,從來就是一個純良溫厚的好孩子,自幼敬重三皇子,屢次立誓要以三皇子為君子典範加以學習,又怎會害三皇子?三皇子妃,你說話可要講究證據啊!”
純良溫厚?宋知意簡直氣得發笑,回身面向皇帝道:“父皇,兒媳與婢女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靖陽侯世子甚至帶了不少世家貴子回到密林,居心叵測,兒媳只恨不能讓您親眼看見他奸細落空的惱羞成怒。”
“我兒去密林……乃是偶見一只七彩九尾狐,想與大家捉來獻給皇上,圖個好彩頭!”靖陽侯夫人說罷,含淚望着宋知意,“敢問三皇子妃除了親眼見到我兒與衆人在密林尋覓九尾狐,可還親眼見到我兒是如何将三皇子綁走,又是如何将三皇子丢下獵坑?”
宋知意微微一頓,表情實在一言難盡,“侯夫人何出此言?當時我若陪在殿下身邊,又怎能眼睜睜看賊人如此殘忍地對待殿下?”
“這便是沒有看見了。”靖陽侯夫人立時向皇帝陳情:“這只怕是個誤會,既然三皇子妃說還有別家公子,他們應當也可為我兒清白作證,容臣婦再問一句茍內侍,可親眼見過我兒行此歹毒之事?”
茍富貴的表情便有些玩味,垂頭出來道:“皇上,奴才只是親眼見到三皇子傷痕累累地被從洞坑救上來,至于靖陽侯世子如何行兇,倒是不曾見到。”
一直沒有出聲的慎妃這才皺眉看向皇帝,柔聲提出疑慮:“三皇子被害是不假,可三皇子妃指認羽兒,怕是急中錯認,還請皇上明察,可不要冤枉了羽兒啊。”
皇帝沉吟片刻,遞給茍富貴一個眼神。
茍富貴當即出去,尋來昨日與靖陽侯世子一道的幾位公子單獨問話,所得皆是去尋九尾狐。
靖陽侯夫人撲在兒子身上,直喊冤:“昨夜要不是底下伺候的來回禀羽兒久久不歸,只怕羽兒要困在洞坑徹夜,那蛇蟲鼠蟻只怕要把羽兒生吃了去!”
慎妃跟着一嘆,起身扶起靖陽侯夫人,又搖搖頭看着知意,不贊同地責怪道:“本宮曉得你也心急,可總不能見着誰去過那兒就斷定誰是幕後黑手,你心有猜測,也應該先回禀皇上,等查明了,作何懲罰自有定論。可你目無規矩,僭越犯上,擅自打暈世子推下去,若世子有個好歹,你如何擔這個責?”
皇帝聞言,放下醫案,也朝宋知意投來不悅的目光。
宋知意勢單力薄地站在那,身量纖細柔弱,瞬間變成了衆矢之的。
靖陽侯世子忍着劇痛,得意地笑了——這個鄉巴佬,也不看看他是誰!還想治罪于他?做夢!
宋知意瞥見那腫成豬頭還在笑的惡人,氣得攥攏手心,恨不得沖過去邦邦給他幾拳!但她深吸一口氣,不得不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亂。
好在昨夜她就命落眉蹲守在靖陽侯世子的營帳附近探查可疑人士,又問霍昔年借了人手,靖陽侯世子行此惡事必有附庸露出馬腳。
眼下證據未到,既然不能曉之以理,便先動之以情。
宋知意擡袖揉了揉眼睛,辣椒水熏得她眼眶通紅,登時便泛起層層淚光,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哭訴,營帳外有人傳話。
道是一進士聲稱親眼看到昨日之事,有話要禀。
皇帝揮手命人進來。
來人是一書生打扮的年輕人,向皇帝行禮請安時道自己姓名是伍懷仁。
宋知意從未聽過這個名字,也未見過此人,心底困惑,不明這到底是敵還是友,一顆心不禁高高提起來。
靖陽侯夫人的神情也有些奇怪,一時沒有出聲。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伍懷仁身上。
伍懷仁行過禮,仍跪在地上,“皇上,晚生有愧。昨日途經郊林,親眼見到一夥手執利劍的蒙面黑衣人扛着一個大包袱往密林深處走,當時誤以為山賊作亂,文弱之身不敢上前沾惹是非,唯恐禍連己身。然今日見到靖陽侯世子,恍然才覺,昨日那夥匪徒裏為首的身影正是世子,晚生不敢再有隐瞞,特向您禀報。”
原來是友!宋知意大喜,總算松了口氣。
只見靖陽侯世子瞪大眼睛,噫噫嗚嗚地伸出手,掙紮要坐起來。
靖陽侯夫人臉色不妙,忙蹲身下去聽。
座上慎妃的臉色也微微變了,厲聲問道:“你可知欺君罔上是什麽罪名?”
伍懷仁擡起頭,不卑不亢,“我所言若有半點虛假,此生便自斷官途,還請皇上明察秋毫。”
皇上審視地打量一番,點點頭。這個年輕人他有印象,此次受邀來馬球會的進士裏也确有此人。
适時,落眉也趕了回來,提着一手腳被捆束的黑衣男子,并一口大罐子。
黑衣男畏畏縮縮看一眼靖陽侯夫婦,一個勁兒朝皇上磕頭,“請皇上恕罪!請皇上恕罪!都是世子爺叫小的去尋毒蛇毒蠍來,說要給三皇子一點苦頭吃……”
茍富貴将那口罐子呈上,皇帝只瞥了眼,便嫌惡皺眉揮手,怒指靖陽侯道:“你自己瞧瞧!”
罐子又被茍富貴拿下來,宋知意後怕地看了眼,便佯裝被吓得跌倒在地,再也忍不住地哭訴道:“父皇,就是這些毒物咬得殿下奄奄一息!靖陽侯世子如此膽大包天,今日敢害父皇的親兒子,明日豈非要謀反了?”
此話一出,四座皆陷入一股死寂。
皇帝臉色鐵青,狠狠拍了下桌案。
宋知意也學着靖陽侯夫人先前那般,抹淚哽咽,“可憐殿下昨夜昏昏沉沉,不斷夢呓,說母後回來了,母後在朝他招手,要帶他離開!”
慎妃聽這話,眼睛都瞪圓了,好端端地提先皇後做什麽?她急急要開口,焉知皇帝鐵青的臉色俨然多了抹肉眼可見的愧疚,斥道:“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有什麽話說?”
慎妃被震懾住,讷讷不敢再言。
底下靖陽侯夫婦莫不如是。
就連噫噫嗚嗚瘋狂掙紮的靖陽侯世子,也縮着脖子不敢吭聲了。
皇帝擰眉沉吟,思忖如何作罰為妥。遙想當年,老靖陽侯救駕功勳卓著,又有先帝賜下的免死金牌……
宋知意見此,索性抹了淚,再告一狀,“父皇,先前有一回靖陽侯世子出郊外跑馬,偶遇兒媳在釣魚,言辭挑釁,更是放狗恫吓,可見他早已對殿下不懷好意。”
皇帝的臉色更是難看,“此狂徒如此行徑,你怎麽不早報上來?”
宋知意惶恐地搖搖頭,雖有滿腹委屈,但也很是懂事地說:“兒媳以為事小,私了便是,父皇日理萬機,心懷天下,怎好分神?誰曾想,靖陽侯世子一直懷恨在心……還請父皇給兒媳做主!”
皇帝終究是嘆了聲,暗道陳太傅選定的這個兒媳真是不錯,雖生在偏遠嶺南,可既有孝心又有分寸,皇帝溫和了語氣擡手道:“好了,你先起來。”
言罷,皇帝厲色看向靖陽侯夫婦。
靖陽侯自知事已至此,逆子恐要禍連全家,不得不舍了。原本早在昨夜他便要帶這個逆子來向皇帝請罪,可惜夫人看着逆子一身傷,死活不準,硬是拖到此刻,本以為親妹娴妃能幫着扳回一局,豈知三皇子妃有備而來。
短短一瞬,靖陽侯果斷跪了出來,叩首道:“皇上,臣教子無方,以至吾兒輕狂犯上,目無尊卑,重傷三殿下,請您賜死他償還三殿下所受的痛楚罷!”
靖陽侯世子恍惚以為聽錯,吓得渾身顫抖,忙不疊爬出來要拖拽父親的雙腿。
可靖陽侯面容冰冷,一把将其揮開。
畢竟兒子死了一個還可以再生!
靖陽侯夫人見狀,險些當場暈厥過去。
皇帝亦是微驚,靖陽侯不以免死金牌換回兒子一命,開口竟是賜死!
最後皇帝到底是下令重打靖陽侯世子一百大板,入诏獄,永不得襲爵,至于是否賜死,待觀趙珩病情。
靖陽侯夫婦教子無方,亦有過失,罰俸三年,銀錢作為補償歸給趙珩與宋知意,靖陽侯夫人的诰命也被剝奪了。
事已至此,宋知意自然再無其他話說。
待出了營帳,她忙攔住方才那位伍懷仁,要重謝他直言作證,畢竟只是一個無官身無背景的進士,站出來作證便是徹底得罪靖陽侯了。
焉知伍懷仁擺擺手,道只是舉手之勞,也不敢要知意的謝恩,便連連退下。
伍懷仁到了馬球場外,才長長嘆了聲,從身後拍拍坐在草地上的俊逸郎君。
“成了,你也別憂心忡忡的了。”
“當真?”衛還明豁然起身。
伍懷仁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坐下道:“騙你做甚?你要實在信不過我,怎麽不自己去作證?我方才在聖上跟前,可是吓個半死,生怕哪句說錯了就被砍腦袋。”
衛還明遙望被道道矮牆阻隔的馬球場,遠方鑼鼓聲傳來,他眼前浮現昨日栀栀張揚明媚的笑容,只是搖頭默然坐下。
他怎麽不想自己去呢?
可他不能去。
不遠處,拿着銀錢追過來的宋知意看到那熟悉的挺拔背影,慢慢頓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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